1. 首頁
  2. 神壇之下
  3. 第6章

第6章

神壇之下 3569 2024-12-26 17:40:34
  • 字体大小 18
  • 我一愣。


    「同生咒還能讓你看到我的夢?」


    顧長聲點頭。


    天吶,幸好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夢,不然也太社死了。


    「可以,我的朋友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燭火一滅,房內就顯得格外肅靜,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在桌前灑下一片清輝。


    「可以告訴我那個夢的結局嗎?」半晌,顧長聲再次發問。


    「不想說也沒關系。」他又補充。


    「結局?」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夢的結束點。


    「被救之後,我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咨詢才走出來,然後把那個男的和我的父母告上了法庭,那個老頭對監禁我這事供認不諱,因為想拖人下水,又把交易內容說得十分詳細,最後兩個判了八年,一個判了十年。」


    我不知道顧長聲能不能聽懂這些陌生詞匯,但我實在找不到能夠代替這些名詞的當代詞匯。


    「聽起來,壞人得到了懲罰。」


    我點點頭:「是啊,他們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我的人生被毀了,我沒有拿到畢業生證書,也失去了去外企工作的資格,積蓄被那個叫媽媽的人騙走了,網絡上鋪天蓋地全是我的報道——」


    「現在噩夢醒了嗎?」


    顧長聲回望過來,眼中柔情似水。

    Advertisement


    我坦然一笑:「當然!等到我們除掉陸則豐,就是美夢了。」


    我眼皮打架,困意襲來很快。


    我沒告訴顧長聲,最後的最後,我是被趙耀輝一刀捅死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


    我希望他能相信世間善惡有報。


    「照照,今晚好夢。」


    失去意識前,我聽到顧長聲溫柔的祝願。


    23


    顧長聲的治愈過程是十分痛苦的。


    他不讓我去看,但我路過藥無救房間時,清楚地看到他的雙手被镣銬鎖在了柱子上。


    藥無救端著一碗雞血站在顧長聲夠不到的前方。


    原來這就是脫敏治療。


    藥無救的辦法效果顯著。


    不到半個月,顧長聲入魔的跡象便消失了。


    內力恢復差不多的時候,顧長聲便拿著古琴去打旱獸。


    一開始我還想他是想給旱獸彈一曲哄睡著了再下手嗎?


    後來突然想起,在他有法力時,古琴才是他的專屬武器。


    琴音渺渺,響徹光禿禿的太伏山。


    我甚至還聽到了野獸撕心裂肺的嚎叫。


    當迷霧散開,陽光重新灑向這片大地時,我有些想哭。


    「要是二嬸子再等等,也能看到這樣的天空了……」


    一個小姑娘抱緊了娘親的脖子,嗚咽著說出這番話。


    是啊,即便妖獸剿滅,那些死去的人也回不來了。


    24


    療程結束,我和顧長聲也沒必要繼續待在北嶺。


    旱獸被滅的消息陸則豐應該很快就能知道。


    顧長聲雖然恢復法力,可卻不是全盛時期,真和陸則豐打起來恐怕兇多吉少。


    「什麼?你說天雷要到咱們太伏山上來?」


    開元殿裡,玉衡長老捧著星宿陣,哭喪著臉告訴了玉清道長。


    玉清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旱獸剛剛去除,正是農民重振農作時,若此時一道天雷劈下,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真是怪了,原本這天雷應該落在西海,怎麼突然拐到這兒來了?」


    玉衡長老都快把胡子捋出分叉了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得知此事後,我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隔天一早,我跑下了山,專門去了離太伏山很遠的北嶺驛站。


    我用傳音符讓玉衡長老再佔卜一次天雷位置。


    不多時,傳音符裡便傳出了玉衡長老的驚嘆:


    「奇了!這天雷真跑去山下了!」


    果然如我所料。


    一旁的顧長聲臉色黑得可怕,他凝重地望著我,最後道:「照照別擔心,這雷我替你擋。」


    25


    藥無救聽說天雷瞄準了我之後,笑得不能自理。


    「這不就是行走的引雷針嗎!」他揶揄道。


    顧長聲甚是擔憂,因為那可是天雷,即便有同生咒替我擋,但到底是要挨一下的。


    我卻莫名有些驕傲。


    劇情都把天雷搬出來打我,足以證明我的分量。


    運氣好的話,我說不定會比顧長聲先成仙。


    我看出顧長聲的憂慮,安慰他道:「我自有安排,擋雷的我另有人選。」


    顧長聲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


    「有誰會比陸則豐這個大魔頭更適合受這一擊呢?」


    我奸笑著說:「他壞事做盡,理當遭受天譴吧?」


    而且,不需團戰,無血開城,一擊就能劈死他。


    「但是你受的傷害必然要由顧兄承受,到時死的也不止陸則豐一個。」


    藥無救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我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但,這是一部雙男主小說。」


    我看向顧長聲,相信他能夠懂我的意思:「當兩個男主都面臨死亡,一個站在雷下必死無疑,另一個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免遭攻擊,如果你是劇情,你會幫誰呢?」


    藥無救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隻知道是在討論一個隻有陸則豐必然死去的局。


    「不過宿丫頭,你要怎麼保證他會在天雷降落那天來啊?」


    我神秘一笑。


    「顧長聲,收我為徒吧!」


    26


    問: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愛慕師尊的大徒弟破防呢?


    答:收個二師弟。


    這廝堅信自己是顧長聲唯一的愛徒,他覺得自己雖然滅了青雲宗滿門,但是師父心裡肯定有他,哪怕恨他,但此生也會隻有他這唯一一個徒弟。


    玉清掌門認為不應該由一個女人來承擔殺死除魔的責任,於是提議幹脆召集所有門派一起殺入魔窟。


    可是那些所謂的正義門派,哪個不是對陸則豐低了頭。


    正因我見過書中顧長聲向他們求助時吃了閉門羹,所以來到這裡後,我根本就沒想過要依靠他們。


    顧長聲收徒一事被宣傳得沸沸揚揚。


    大家驚訝的不是他收徒,而是青雲宗竟然沒有全死光。


    從藥無救那邊回來後,我打算今天早一點睡。


    第二天拜師我還得早點起來給我師父敬茶呢。


    沒承想剛到廊下,就看到玉清掌門在我們的房間門口站著。


    「玉清掌門,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我走過去問,玉清並沒有理會我。


    「掌門?」


    「滾!」


    就在我疑慮他為什麼不搭理我時,玉清掌門突然轉過頭,雙眼血紅地瞪著我。


    他一掌就要劈來,被我眼尖躲開。


    隻見玉清身形突然變幻,從一個老者變為了一個俊生生的年輕人。


    他指甲烏黑,一身暗色紫袍,周身散發著黑氣。


    他目光兇狠得似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就在他蓄力要捏訣殺掉我時,他的目光突然由近及遠,瞬間柔和起來。


    顧長聲從我身後走來,冷冷地看著他。


    陸則豐眼神極盡痴迷,眼中笑意幾乎要溢出來:


    「師父,徒兒終於找到你了。」


    27


    我的本意是想要在拜師那天,當眾讓陸則豐被雷劈的。


    隻要我靠近他,他就必然會被雷擊中。


    但我沒想到他會在前一天把我抓走。


    我被陸則豐綁在千魔殿的柱子上,下面望去全是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


    陸則豐慵懶地躺在石椅上,眼皮要掀不掀地掃視我。


    昨天,他本來是要抓走顧長聲的。


    我突然上前對他動手,他一個寒訣掃過來,受傷的不是我,卻是顧長聲。


    我很難形容他當時的表情,那種震驚,那種氣憤,那種不甘心不理解的委屈,在那一刻盡數化成一句怒吼:「師父竟對你用同生咒?」


    我聳了聳肩:「沒錯,還是單向的,酸死你了吧。」


    大概是這句話令他破防,在那顆蠢腦袋思考了半秒後,他把我擄走了。


    「宿息,我決定不勉強師父了。」他走下石椅,站到我面前說。


    「隻要有你在,他就會心甘情願地來我的千魔窟。」


    我:「你對心甘情願四個字有什麼誤解嗎?顧長聲光教你法術忘記教你學術了?」


    可陸則豐像是沒聽到我的嘲諷一般,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你與師父同生共死,我自然不會傷你分毫。」


    「隻要他能待在我身邊,我甚至可以接受我們三個一起生活。」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眼神戲謔而陰狠。


    「哪怕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扔進熱鍋褪皮燒骨。」


    我:「?」


    我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拒同擔。」


    陸則豐沒理會我,大手一揮,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塊透明懸浮的屏幕。


    顧長聲正御劍往魔窟這邊趕來。


    全息投影?


    魔界居然這麼高科技嗎?


    「這是魔眼,散布在天下的各個角落,可以替我監視江湖的一舉一動。」


    陸則豐解說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幹些什麼嗎?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會多自不量力而已。」


    「照你這麼說,你一直在監視我們。」我問道,「那你去天機堂問消息幹嗎?」


    「我故意的,就是想讓你感到害怕,然後費盡心思避開我,看著你以為躲開我而洋洋自得的場面,你不覺得很好玩嗎?」陸則豐獰笑著看向我。


    變態的腦回路果然與眾不同,我忍不住罵:「你好像傻逼。」


    「原本我還想再多觀察幾日,誰知道——」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意識到什麼後又迅速松開,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哄騙師父收了你這麼個草包當徒弟,你有什麼好?我問你,你到底有什麼好!」


    他的怒氣讓周圍的魔物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問向離我最近的牛妖:「牛哥,你聽到了嗎?」


    「哞?」


    「破防心碎的聲音。」


    「哞……」


    28


    全息投影中,顧長聲已經趕到魔界關口,正與守兵廝殺。


    陸則豐百無聊賴地看著這一切,時不時打個哈欠。


    「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計劃,你還敢把我往你家帶?」


    我好奇地問他:「你是找死有癮的受虐狂嗎?」


    「宿息,你太自以為是了。」陸則豐無奈地搖著頭,「你以為我沒受過雷劫嗎?不管是成仙還是入魔,都要經受考驗,我能被雷劈一次還活著,就還能活第二次。」


    「更何況,你覺得你們能夠承受得住天雷嗎?」


    陸則豐笑了一聲:「你身負同生咒,卻出了這樣一個主意,即便有賭的成分,你就不怕師父他真的死了?」


    我:「為救蒼生,他死得其所。」


    陸則豐:「……」


    他看了畫面半晌後,道:「有點無聊,師父實在太了不起了,這些魔物根本難不倒他啊。」


    他突然把爪子放到我頭上,陰笑一聲:「不如給師父增加點難度吧。」


    懸在我頭上方的手開始發力,我有一種腦髓被吸食、靈魂被汲取的迷幻感。


    因為我被攻擊,畫面中的顧長聲跪在地上頭痛欲裂。


    突然,陸則豐停止了施法。


    「你是異世之人?」

    作品推薦

    • 假千金是真少爺的白月光

      "哥哥,是你说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现在呢,又何不怜我呢?"

    • 成為了無限遊戲美人NPC

      如果被无限游戏选中成为玩家,要么通关,要么永远留在副本中。阮清更惨,他直接成为了无限游戏里扮演NPC的特殊玩家,基本活在片头曲。而且最惨的是他的体质十分诡异,不管在哪里都会吸引一些偏执狂的注意,导致他的游戏难度更加的大了。

    • 成為頂流黑粉後

      "我是顶流的黑粉,同时也是他的助理。 他在台上开演唱会,我在跟台下的保安眉来眼去。 丝毫没发现应该在舞台上的周致,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还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我都有点嗑你俩了,要不你俩加个微信啊?」 在全场的注视下,我不知所措地掏出手机,周致却又急了,一把抢走。 「你还真敢加,你敢加一个试试!」"

    • 歧路難

      "得选女官后我荣归故地。 却发现阿娘被嫡母诬陷偷人,打断了腿瘫痪在床食不果腹。 小妹被几个家丁扣住欲要撕扯她的衣裳,看见我,几个畜生得意洋洋: 「来得正好,一个正不够分呢!」 我那嫡母嫡姐趾高气扬,指着我道: 「那这个孽种也给我拉下去,任你们处置!」 我一剑挑落了最先上前的家丁,血溅五步: 「本官在此,谁敢造次!」"

    • 校花的嫁禍

      "校花室友拿自己的贴身衣物去卖钱。 被我意外发现后,她苦苦哀求我不要告诉别人。 我心疼她的遭遇,决定帮她保守秘密。 可是后来东窗事发。 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她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 就连我男朋友都替她作了伪证。 后来,我被骂不知检点、生性放荡,成了全校的笑话。 在被学校开除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被飞驰的大卡车活活撞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发现室友卖自己的贴身衣物那一天。"

    • 今日糖分已超標

      我和孟禹舟是豪门联姻,但我们是圈内为数不多真心相爱 的。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般恩爱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在房 间里看到了离婚协议书。上面有我的手写签名!?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