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7
我回了趟老宅。
空蕩蕩的大宅子裡，隻剩下一些舊物。
我爸經常說他小時候，家裡很熱鬧，十裡八鄉的人都送自己的孩子來學戲，為的就是有個一技之長。
可後來，不同元素的文化一沖擊，喜愛戲曲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到了我這一代，戲班子裡就隻剩下我這根獨苗。
偏偏還是根叛逆的獨苗。
前幾世，我因為要攻略宋沁兒，幾度要放棄戲曲。
我爸被我氣得放話，讓我永遠別回老宅。
後來也是拗不過我，妥協了。
便由著我去了。
重來一次，我看著我爸正擦著他的戲服，是他年輕時最喜歡穿的一件。
他視若珍寶，幾乎每天都要擦一遍。
餘光瞥見了我，嘟囔道：「還知道回來？」
我鼻頭一酸，想到自己小時候以自己會唱戲引以為傲，前幾次為了攻略任務，一次次放棄。
「爸，我還想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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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是說不想唱了嗎？」
我從小在戲曲的燻陶之下，生命軌道早就已經和戲曲交織在一起。
這一次，我不打算放棄了。
8
我如期去參加了肖璟的演唱會。
演唱會裡座無虛席。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是全場唯一的 VIP 座位。
演唱會還沒開始，#肖璟演唱會第一次有 VIP 座位#沖上熱搜。
粉絲一整個激動起來。
【大佬啊，誰這麼有錢讓肖璟專門開了 VIP 座位？】
【我比較在乎男的女的？】
【我在現場，我在現場，好像是沈墨，就是那個唱戲腔的。】
【還好還好是個男人，肖神還沒有女朋友。】
【樓上姐妹，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嗑好嗎？】
......
「大家好，我是肖璟。」
肖璟的聲音一出來，全場鴉雀無聲。
「今晚演唱會現在開始。」
肖璟的嗓音天生帶著淡淡的沙啞，是他獨有的煙嗓。
整晚演唱會的氛圍都很好。
最後一首是他的成名歌曲《沉默》。
全場大合唱，場面極為壯觀。
「沉默裡都是對你無聲的愛意。」
我和他對視，愣了一下，趕緊移開視線。
系統：哥們，你慫啥，你得攻略他。
我：閉嘴。
9
接近演唱會尾聲，是和粉絲互動環節。
隨機抽幾個幸運粉絲提問問題。
氣氛達到高潮。
「我想問，肖神現在有女朋友嗎？」
其中一位幸運觀眾提問。
「沒有。」
肖璟回答得很是幹脆。
「肖神有喜歡的人嗎？」
另一位幸運觀眾激動的聲音響起。
肖璟頓了一下，將話筒放在嘴邊，微微一笑：「有。」
「他哥的，我和你認識五年了，怎麼不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一旁的鼓手捶了肖璟一拳。
「你不會是逗粉絲吧？身邊連個女人都沒見過。」貝斯手一臉不信。
「兄弟，你你你你不會喜歡我吧？」另一名隊友一臉驚恐，眼裡都是戲。
「滾，老子對你沒興趣。」
全場又是一陣吶喊。
最後一個問題。
「肖男神，下次什麼時候出新歌？」
「新歌估計快了，會有新元素加入，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肖璟神秘地眨眨眼睛。
10
演唱會結束後。
肖璟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慶功宴。
因為我對酒精敏感，滴酒未沾。
幾個大老爺們喝得上頭了，非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幾局下來，我輸了。
「我選大冒險。」
貝斯手將手中的大冒險卡片遞過來讓我抽。
我隨意從一堆懲罰卡片中抽出一張。
貝斯手搶過去，大聲念：「和在場任何一人接吻。」
「哈哈哈哈哈哈，沈墨，你要接受懲罰連喝五杯了。」
鼓手笑著給我倒酒。
因為隻要有人完不成任務，就得喝五杯酒以示懲罰。
「他不能喝酒。」
肖璟淡淡開口。
「那怎麼辦？沈墨，你可不能親我，我女朋友連男人的醋也吃。」一旁的鼓手笑著打趣。
包廂裡笑成一片。
就在我無措的時候。
系統小聲提醒我：機會來了，快親肖璟。
我一個激靈，差點忘了自己要攻略肖璟。
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肖璟。
肖璟是硬朗的長相，有些清冷的氣質，讓人覺得有距離感。
就在這時，肖璟也抬頭看我。
下一秒，我飛速在肖璟嘴角貼了一下。
「膽兒挺大？」
剛想退回去，肖璟一隻手捉住我，另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轉過臉，貼了上來。
「肖......」
得到的是無聲的回應。
我全身上下繃緊，一動不動。
肖璟嗓音沉啞蠱惑：「你太緊張了，放松點......」
就在我呼吸不過來的時候，肖璟放開我。
「沈墨，這才叫接吻。」
系統激動吶喊：尊嘟尊嘟。
瘋了吧？
我一怔，趕緊扭頭看向四周，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除了我和肖璟都已經暈睡過去了。
「我去洗把臉。」
11
我站在衛生間洗漱池前，捧起水沖了沖臉。
冰涼的液體劃過臉頰，輕撫著心底的顫動。
水將臉頰打得濕潤狼狽，我頓了頓，隨手擦幹凈。
剛剛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裡，鏡中的自己又不受控制泛起潮紅。
「沈墨，遊戲而已，都是男人，玩得起吧？」
肖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鏡子裡的肖璟瞳孔映著微微清冷的光暈，嘴唇還泛著紅，頭發略顯凌亂，一臉笑意地盯著我。
我緩了緩，開口：「我知道，包廂太小了，出來透透氣。」
肖璟沒有說話，嘴角噙著笑，盯著鏡中的我。
肖璟眼角彎了彎，懶洋洋道：「包廂太小了，我也出來透透氣。
我：「......」
我關上水，擦了擦手。
「透好氣了，我先回去了。」
肖璟側了側身，跟著我：「我也好了。」
12
回到包廂裡。
已經空無一人。
「人呢？」
我望了望四周，一地的酒瓶，空氣中都是刺鼻的酒味。
「應該是助理送回去了。」
肖璟站在門外，不緊不慢地回答。
「那你怎麼還沒走？」我有些疑惑。
一個樂隊的，為了方便一般會住在一起，有活動也是一起參加。
「阿季的呼嚕聲太吵了，我受不了，出來住了。」
「哦。」
「走吧。」
肖璟拿起卡座裡的沖鋒衣。
「去哪？」
「去哪？你想去哪？」肖璟突然來了興致，輕靠在門口，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站在原地沒了動作：「啊？」
肖璟緩緩靠近我，我屏住呼吸，就在快要貼上來的時候止住。
抬手在我頭頂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嘶——」我捂住頭不滿，「你敲我幹嗎？」
肖璟反而笑了，喉結微滾：「笨死了，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去啊。」
「嗷嗷。」
我反應過來。
差點以為任務就要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