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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死後,他踐踏我的骨灰 3338 2024-12-24 16: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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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或許他也納悶,為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季涼川會知道?


      季涼川譏諷道:“你不是知道嗎,她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


      “那時她都沒力氣說話了,可她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蘇時砚有些急切。


      季涼川卻不緊不慢起來。


      他欣賞著蘇時砚的著急,惱怒。


      “什麼秘密?”


      蘇時砚目眦欲裂,眼眶猩紅的看著季涼川。


      終於,季涼川收起了譏諷,面無表情道:“她說,害死你母親的,是蘇以沫。”


      “不可能。”


      蘇時砚幾乎是瞬間就否定了這個秘密。


      他搖著頭,喃喃道:“不可能是以沫,我媽對她那麼好。”


      “季涼川,你敢騙我。”


      “這是不是你和沈意安設的局?你想幫她逃離我。”


      “季涼川,你想都別想,告訴沈意安,她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得待在我身邊。”


      我垂了垂眼睫,壓下了胸口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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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系,反正我已經死了。


      至於蘇時砚信不信那所謂的真相,也不重要了。


      他再也傷害不了我了。


      我被迫跟著蘇時砚離開了季涼川的家。


      走時,我感覺到有一道濃烈的視線在看我。


      我回頭尋著那視線,卻正對上季涼川的眼。


      他眼眶忽地就紅了,嘴唇嗫嚅著。


      “意安。”


      我呆愣了幾秒,眼眶溫熱。


      直到那無聲的“意安”再次出現,我才終於確信,季涼川,他看得見我。


      我鼻頭發酸,想跑到他面前,可身子卻離他越來越遠。


      我坐在車上,感受著車廂裡的低氣壓,手卻激動的發抖。


      季涼川是我的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彼此不少秘密。


      大學時,我認識了蘇時砚,和他交往的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地的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了季涼川。


      那時的季涼川聽到我談戀愛,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神色復雜的看著我。


      “你真的喜歡他?不是玩玩兒?”


      我一口回道:“喜歡,是想和他過一輩子的那種。”


      那天,一向話多的季涼川出奇的話變少了。


      再後來,他申請出國留學,我和蘇時砚也面臨著家裡反對的壓力。


      我和他的聯系不知不覺間也少了。


      直到蘇母出事,蘇時砚對我隻剩了恨,季涼川也從國外回來。


      他問我要不要跟他走。


      那時他眼神堅定又急切。


      可我放心不下頹廢的蘇時砚,拒絕了他的好意。


      季涼川恨我不爭氣,沒多久又出了國。


      這一走,就是兩年。


      而我,也從蘇時砚的恨意中,漸漸磨滅了對他的愛。


      我想離開他了。


      季涼川知道後,沒有一絲猶豫的飛了回來。


      可我卻在去給蘇母上最後一柱香時,聽到了蘇以沫在她碑前怨聲咒罵。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蘇母給我打電話那晚,蘇以沫去找了她,想讓她成全她和蘇時砚。


      蘇母知道蘇以沫的心思後,氣得心髒病發作,又被蘇以沫搶走了藥故意拖延時間,這才導致她不治而亡。


    【第5章】


      可在我激動的要把真相告訴給蘇時砚時,才想起他早就把我拉黑了。


      他說我太惡毒,不願再沾半分。


      所以,我隻能親自去找他,卻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現在想來,是我太自作多情。


      在他的心裡,蘇以沫純潔無暇,又怎麼會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呢?


      一陣電話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原本冷著臉的蘇時砚,在看到來電顯示時,臉上浮現出復雜的情緒。


      “時砚,明天就是媽的忌日了,我們一起過去嗎?”


      “嗯,我來接你。”


      “好。”


      突然,她猶豫道:“那沈意安呢?她來嗎?”


      蘇時砚的表情一瞬間沉了下去,淡淡道:“她已經死了。”


      掛了電話,蘇時砚突然調了個頭。


      我跟著他到了火化場。


      大晚上的,縱然我是鬼,也對這裡產生了恐懼。


      偏偏蘇時砚像是隔絕了外界似的,風風火火的敲著火化場的門。


      “沈意安的骨灰呢?還給我。”


      工作人員一臉懵,也認出了他就是揚我骨灰那個人。


      “抱歉,沈小姐的骨灰被風吹散了,我們也沒能收回來。”


      我的骨灰是他親自揚的,甚至,他還肆意的碾磨。


      現在卻又來找別人要骨灰。


      我合理懷疑他是想再一次羞辱我。


      說不定,他是想把我的骨灰帶到他媽面前,再揚一次。


      周遭氣壓降了下來,蘇時砚一把揪著工作人員的衣領,狠厲道:“你敢騙我,當時哪有風?給你三分鍾,把沈意安的骨灰交出來。”


      這兩年,蘇時砚完全變了個人。


      他在商場殺伐果決,身上帶了一股子狠厲。


      工作人員無奈的癱在牆上,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抱歉蘇先生,沈小姐的骨灰,我們這裡確實沒有,當時交給你的,就是她全部的骨灰,是你親自打翻了她。”


      “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們隻能報警處理。”


      蘇時砚愣了愣,像是終於接受了,我的骨灰已經被他揚了的事。


      他頹然落下了手,腳步不穩的逃離了火化場。


      我抱歉的看了眼被殃及的工作人員,身子不受控制的跟上了蘇時砚。


      今晚夜色很濃,蘇時砚的臉隱沒在昏暗中。


      從火化場離開後,他就一直沉默著,車廂安靜如斯。


    ​‍‍‍​‍‍‍​‍‍‍‍​​​​‍‍​‍​​‍​‍‍​​‍​​​​‍‍‍​‍​​‍‍‍​‍‍‍​‍‍‍‍​​​​‍‍​‍​​‍​‍‍​​‍​​​‍​‍‍‍‍‍​​‍‍​​‍‍​‍‍‍​​​‍​​‍‍​​‍‍​​‍‍‍​​​​‍‍‍​​​​​‍‍‍​‍‍​​‍‍‍‍​​​​‍‍‍​​​​​​‍‍​‍‍‍​‍‍‍‍​‍​​​‍‍‍​​​​‍‍‍​‍​‍​​‍‍​​​‍​​‍‍​​‍​​​‍‍‍​‍‍​‍‍​​‍‍​​‍‍‍​​‍​​‍‍​‍‍‍‍​‍‍​‍‍​‍​‍​‍​‍‍‍​‍‍‍‍​​​​‍‍​‍​​‍​‍‍​​‍​​​​‍‍‍​‍​​​‍‍​‍​‍​​‍‍​​‍‍​​‍‍‍​​‍​​‍‍​‍​‍​​‍‍‍​​‍​​‍‍‍​​‍​​‍‍​​​​​​‍‍‍​​​​​‍‍​‍‍‍​​‍‍‍​​‍​​‍‍​​​​​‍​​​​​​​‍‍​​​‍‍​‍‍​‍​​​​‍‍​​​​‍​‍‍‍​‍​​​‍‍‍​​‍​​‍‍​‍‍‍‍​‍‍​‍‍‍‍​‍‍​‍‍​‍​​‍‍‍​‍‍​‍‍​​‍‍​​‍‍​‍​​‍​‍‍​‍‍‍​​‍‍​​​​‍​‍‍​‍‍​​​‍​​​‍‍​​‍‍‍​​‍​​‍‍​‍‍‍‍​‍‍​‍‍​‍​‍​‍​‍‍‍​‍‍‍‍​​​​‍‍​‍​​‍​‍‍​​‍​​​​‍‍‍​‍​​‍‍‍​‍‍‍​‍‍‍‍​​​​‍‍​‍​​‍​‍‍​​‍​​​‍​‍‍‍‍‍​‍‍​​‍​​​​‍‍​​‍‍​​‍‍​​​‍​​‍‍​​​‍​‍‍​​​​‍​​‍‍​‍‍​​‍‍‍‍​‍​​‍‍​​‍‍​​​‍‍​​​‍​​‍‍​​​​​‍‍​‍‍​​​‍‍​‍‍​‍​​‍‍​​‍​​​‍‍​​‍​  明明知道他看不見我,我卻依然如坐針毡。


      直到車子熄了火,蘇時砚靠在背椅上,黑眸靜靜的看著那扇黑暗的窗。


      他就這麼坐了一夜,也看了一夜。


      天邊泛起魚肚白。


      一夜沒睡的蘇時砚,眼底黑乎乎的,眼眶也多了幾條紅血絲。


      我詫異的撫上他的臉,那裡有幾道淚痕。


      他哭過。


      我卻毫無察覺。


      在觸碰到他臉的那一刻,我的指尖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猛地收回,卻又控制不住的發顫。


      忽地,我咧嘴笑了笑。


      仇人死了,他喜極而泣,似也說得過去。


      今天是蘇母的忌日,前兩年的這一天,蘇時砚必定會怒氣衝衝的把我擰上車。


      再把我按在蘇母墳前跪上一天一夜。


      光跪還不夠,還得磕頭、道歉。


      結束後,我連站都站不起來,額頭全是猩紅的血。


      可蘇時砚卻高興,他是這是我應得的。


      還說我死後會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沒想到他一語成谶,我死後連地獄都去不了。


      今年,蘇母的墳前隻剩下了蘇時砚和蘇以沫。


      看見蘇以沫,我總是控不住的顫抖。


      她是蘇時砚的殺母仇人,可蘇時砚卻極有耐心的拂去她額角被吹亂的發。


      蘇以沫跪在蘇母墳前,滿臉傷感。


      “媽,我和時砚來看您了,對了,沈意安死了,您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第6章】


      蘇時砚彎腰擦拭著蘇母碑上的汙漬,滿臉平靜。


      “媽,再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要和以沫結婚了。”


      “她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們的婚禮,您應該會很高興吧。”


      “至於沈意安,媽,我後悔了。”


      天空發出轟隆聲,烏雲沉沉的壓了過來。


      可蘇時砚那句後悔,卻比這雷聲還要清晰,讓我震耳欲聾。


      我眼神空洞的跟在蘇時砚身邊。


      看著他貼心的為蘇以沫開車門,和她挑著婚禮吉日。


      他們就像一對神仙眷侶,而我的出現,隻是他們必經的一劫。


      現在劫難過去了,他們也要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我期待的婚禮,蘇時砚一樣不差的給了蘇以沫。


      婚紗,戒指,請帖。


      他什麼都不顧了,公司也不管了,一心沉浸在和蘇以沫即將舉行的婚禮中。


      值得慶幸的是。


      我好像可以離開蘇時砚了。


      他和蘇以沫約會,我沒有不由自主的跟上。


      他和她拍婚紗照,我也可以就待在車裡,和他相距幾千米。


      我試著不再跟在他身邊。


      試著遠離他。


      沒想到我成功了。


      我迫不及待地的逃了。


      逃得遠遠的,像個孤魂野鬼似的在大街上遊蕩。


      “意安。”


      我腳步一頓,輕飄飄的轉過了身。


      夜色很濃,季涼川站在路燈下,手裡提著一打啤酒。


      看見我,他激動的紅了眼眶。


      “意安,真的是你。”


      我差點忘了,季涼川是可以看見我的。


      他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生怕一眨眼,看到的隻是一場幻想。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啪嗒,酒瓶子碎了一地,酒水濺在了季涼川的褲腿上。


      他哭著張開雙臂,卻隻能抱到空氣。


      他愣了半響,眼裡劃過慌亂。


      “意安,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意安。”


      我笑著看著他,我說不出話,季涼川卻懂得了。


      他喃喃道:“對啊,你已經死了。”


      我跟著季涼川回了他家。


      他的書房放著一疊文件,那是關於我和蘇母的死的真相。


      我也才知道,從我死後,季涼川就一直在查那場車禍。


      而那場車禍的主謀,是蘇以沫。


      而蘇以沫和蘇時砚要結婚的消息,早已滿天飛。


      “早知道蘇時砚是這種混賬東西,當初我就不該放手。”


      “也好,那就讓我在這對狗男女的婚禮上,送他們一份大禮。”


      蘇時砚婚禮這天,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來了。


      季涼川沒有請帖,理所當然的被服務員攔在了門外。


      蘇時砚穿著黑西裝,胸口別著新郎紅花,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放他進去吧。”


      季涼川眼含嘲諷,一言不發的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場婚禮很奢侈,隨處可見金錢的味道。


      大屏幕上,放著新郎新娘的婚紗照。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季涼川擋在了我面前,阻擋了我的視線。


      “狗男女有什麼好看的?意安,別髒了自己的眼睛。”


      我點了點頭,不再看向大屏幕。


      不多時,婚禮開始了。


      蘇時砚高大的身影站在臺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入口處。


      那裡,將會走來他的新娘。


      這個我期待無數次的場景,終於出現了。


      隻是,主角不是我。


      吉時到,蘇以沫在眾人羨豔的目光下緩緩走向了蘇時砚。


      耳邊,是司儀在念誓言。


      我看著曾經說要娶我的人,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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