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哼,我是抹著眼淚離開的,卻像高傲的白天鵝不允許任何人諷刺詆毀。
剛好有出租車經過。
“師傅,去江畔御墅。”我自報家門。
司機師傅是位健談的大叔。
見我眼睛紅紅的,他笑著說,“和男朋友吵架了吧,生活嘛,就是吵吵鬧鬧的,哪有不吵架的情侶。”
我嘴硬的開口,“沒有。”
“還說沒有,瞧瞧你男朋友多擔心你,打手機,你一直不接,人家隻能一直在後面跟著。”司機師傅指了指後視鏡。
我才注意手機有未接來電。
後視鏡裡的黑色轎車,的確是謝景行的。
“怎麼樣,靠邊停吧,小姑娘撒撒嬌任任性就得了,太過分的話男人也會失了耐心的。”司機師傅又道。
我眼眸一抬,“不要停車,加速,去江邊!”
哼。
再拿不下謝景行,我何時能和謝辭年退婚。
我的外公外婆是從政退休的。
退休前在海關任要職。
現在媽媽的職位,對謝氏集團的出口貿易起到重要作用,加上爸爸這幾年在直播掙了不少錢,謝母又有意轉戰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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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基礎上,並不是我和謝辭年的三兩句話就能退婚的。
旁邊開車的司機還在勸我,“小姑娘,你千萬不要衝動,有什麼委屈,可以跟叔叔說說......”
司機怕我輕生。
我笑笑,“有一種輕生叫做,隻敢在男朋友面前才能施展。”
聞言,司機不再勸我。
很快將人送到江邊。
半夜12點,司機師傅太會了,竟高聲嗷嗷著,“小姑娘,好男人多的事,你千萬不能想不開......”
司機師傅在演戲,我“哭”著下車,跑上棧道。
棧道盡頭就是海。
司機師傅一副追上我的樣子,喘著粗氣,“小姑娘,你等等,哎呀,怎麼這麼能跑,跑這麼快。”
謝景行在這時急急停車,趕緊追上來。
“黎洛,你站住!”
我就不站。
還要爬到棧道護欄外面去。
卻是腳踝一緊。
被急急追上來的謝景行握住。
他來的急,沒穿外套,領帶也沒戴,敞開的衣領下,是漂亮的脖頸和呼吸急促的胸膛。
“黎洛,乖,聽話,下來。”謝景行用生硬的密語哄著我。
我騎在護欄上不說話。
他向前一步,將我緊緊抱在懷裡,“我沒說你下賤,更沒說你錯了,我隻是......怕你後悔。”
聞言,我心裡暖流陣陣,像喝了蜂蜜一樣甜。
第六章 我老公來了
見好就收?
不存在的,我要謝景行的毫不猶豫。
甚至死心塌地。
不然怎麼能堅定地面對謝父謝母。
那可是他的大哥大嫂。
所以,我面上仍是一臉傷心,哭的眼淚哗哗的,“不要你管,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是死是活都和你......”無關。
沒說話,謝景行吻住了我。
啊啊。
我內心尖叫又激動。
他終於吻我了。
我哭的更兇,不再是傷心,而是激動的。
這個一向善於偽裝情緒的高冷男人,終於肯放下種種外因,勇敢接受我把我當女人看了。
我不允許他後退,更不允許他後悔。
那位好心的司機師傅不知道何時離開的,總之,我不管有沒有人,緊緊勾著謝景行的脖子,被他吻到快要窒息。
即使是這樣,我還不下來。
還坐在護欄上。
“小祖宗,說吧,你還想怎樣。”謝景行捏著我的鼻子,一臉溺寵。
盛夏時節的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我窩在他懷裡,“想嫁給你,成為你合法的、名正言順的妻子。”
直接越過女朋友這個選項。
省得謝辭年再瞎嗷嗷,說我以退為進之類的。
謝景行英俊的臉上有驚喜也有無奈,“誰讓你自己年齡不夠的,乖乖的,等你大學畢業我就娶你,好嗎?”
“不好。”
我摟著他的腰,仰頭望著他,“我要學醫,肯定會連讀,有可能要好多年都不能畢業。
到時候你萬一被外面的妖精搶走了,我去哪哭?有些國家十八歲是可以登記結婚的,景行哥哥~”
我撅著嘴,誓要嫁給他。
剛開始,他以為我是孩子氣,最後見我執著於此,一臉嚴肅,“黎洛,謝家沒有中途離婚的,你確定嗎?是認真的嗎?”
我哇一聲哭,“就知道你還是嫌棄我......”
太委屈了。
他隻是謝辭年的長輩,又不是我的長輩,再說,我和他之間隻是相差八歲,又不是相差十幾二十歲。
我挺倔的。
打定主意,隻要謝景行不答應,我就跳下去。
最後,謝景行沒辦法。
“好好好,依你,都依總你行了吧。”他一臉無奈,大半夜的打電話詢問同學,該去哪裡登記最快。
得知我才成年,同學在電話那邊羨慕嫉妒恨的說,“謝景行,你真行,老牛吃嫩草,還是侄子的小青梅,你可真牛。”
“是我癩蛤蟆吃到天鵝肉啦。”我在旁邊插話。
謝景行怕凍著我。
將我抱進車裡時,他的同學說,“去港城,我舅舅在那邊,隻要父母同意就可以登記結婚。”
太好了,不用出國,先遞交資料。
我心滿意足。
夜宵當然是謝景行親自給我煮的,吃飽喝足後,實在太困了,也就賴在謝景行的別墅沒走。
可惜的是,我還睡在客房。
第二天一早。
謝景行要出差。
出差前,他來到床前溫聲道,“我已經把我們雙方的資料寄過去了,很快就能登記,等我回來。”
我抱著他的胳膊,不想讓他走。
“要不跟我一起去A市?”謝景行剛開口,我立刻爬起來換衣服。
琳達開車來接的。
瞧見我,她一下子變了臉,“黎洛,謝總出差是去工作的,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高中生跟著像什麼話,趕緊回去。”
我沒說話。
是謝景行說的,“我讓她跟著的,你有意見?”
琳達笑笑,哪裡敢吱聲。
前往機場的路上。
琳達通過後視鏡,瞪了我好幾次,謝景行抱著筆記本在處理公事,沒注意到,惹得琳達越發過分。
居然用不出聲的口型罵我不要臉。
我沒反擊。
她瞪我一次,我側頭親謝景行一次;她罵我,我不再親臉頰,而是附身去親謝景行的脖子。
“小洛洛!!”謝景行沒心思工作,筆記本一收,將我摟在懷裡,“這麼不聽話的,嗯?”
“景行哥哥,我愛你。”我毫不吝嗇的表達愛意。
看向謝景行的眼神更直白。
剛好,謝景行收到航班延誤的短信通知,他轉而對琳達吩咐道,“去最近的珠寶商場。”
把琳達氣的喲,臉都紫了。
謝景行讓我件首飾。
哈哈哈,我選了一對實用又俗氣的黃金對戒。
當著琳達的面,我讓謝景行給我戴上。
沒想到謝景行直接單膝跪地,“黎洛,謝謝你願意嫁給我,我也愛你。”
他的這幾句話,聽的我小臉通紅。
當眾跪地表白啊。
我怎麼都不敢想謝景行會如此大膽。
有路過的顧客想拍照。
謝景行起身去阻止,似怕我多想,他解釋道,“現在還不方便公開。”
的確是這樣的。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登機後,居然又遇到葉芊芊。
這回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依然不是謝辭年,而是之前在體育館的那位體育生。
看見我,葉芊芊臉都白了。
她身邊的體育生察覺到,柔聲問,“寶貝,怎麼了?”
“沒、沒怎麼了。”葉芊芊心虛又害怕。
哎。
我以為上次的“打蚊子”,她能懂得我的用意。
從江城到A市,需要飛行三個小時。
我前腳剛到洗手間。
葉芊芊便跟過來。
她趾高氣揚的警告道,“黎洛,你最好別多嘴,那是我表哥,我和他一起回老家看姑姑的。”
“我知道。”
“你真的不會多嘴?不會告訴謝辭年?”葉芊芊不敢置信。
我另有所指的指了指脖子。
她似乎記起那天的“打蚊子”事件,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一臉吃驚外加驚恐。
我提醒她,“想嫁給謝辭年,最好肚子爭點氣,不然還是我更有勝算。”
對。
我在刺激葉芊芊抓緊謝辭年。
當然,這話我已經不怕謝景行聽到,因為我已經告訴謝景行:我很想很想撮合謝辭年和葉芊芊白頭到老。
葉芊芊似乎相信我不會告密,再和體育生相處時多了些打情罵俏。
很快抵達A市。
下飛機前,我笑著對葉芊芊說,“祝你好孕。”
葉芊芊以為我和謝景行在一起,隻是長輩和晚輩一起出行,完全沒懷疑我和謝景行的關系。
三天後,我從A市回來。
正好是周末。
“景行哥哥,你和我一起回家吧。”我想把謝景行介紹給媽媽。
爸爸應該也快到了。
我想得到他們的祝福。
“洛洛乖,你先回家,我回去準備一下。”謝景行難得有緊張的一面。
我滿心歡喜的等著謝景行上門。
傍晚時分。
沒等到謝景行,先等到急急而來的謝母。
她神情憔悴的而來。
見到我,立刻拉著我的手說,“洛洛,你和辭年關系好,你倆又是一起長大的一起連拉丁舞的,是不是有人嫉妒你們?”
我才知道謝辭年最近總是一身傷。
其實不用想,一定是那位體育生吃醋,叫人打他的。
葉芊芊“救”謝辭年的那次。
那些挑事的混混,本就是體育生找來的人。
也就是謝辭年這種自大的富二代,才會被葉芊芊耍的團團轉。
上一世。
我因為謝母的求救,和她同一條戰線。
她要我看著謝辭年,我便看著。
她要我跟著,我便跟著。
這一世,我不想再這樣聽話,我說,“伯母,放心吧,沒有人嫉妒我們。”
“洛洛,那你能不能陪辭年一起復讀,你知道的,你和辭年一直都是最默契的搭檔,有你陪著辭年復讀,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