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帶我看電影、帶我吃燒烤，節日更是買了兩張歡樂谷的票。
我們坐過山車。
沈珩緊緊牽住我的手。
玩激流勇進。
他把我死死護在懷裡摟。
歡樂谷的 NPC 很帥。
我剛誇沒兩句就被沈珩擄走。
禮品店裡。
我被他逼到牆角。
「不許看別的男人！聽到沒！」
他生氣了？
我隨手抓了個帽子戴他頭上。
「別生氣了，你看這個帽子多襯你。」
沈珩扭頭。
看著鏡子裡，他頭上一頂綠色毛毛蟲帽子，咬碎了牙。
「你究竟想要給我戴多少頂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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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們去酒店。
沈珩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我們前邊排隊的是富婆和小奶狗。
小奶狗很羞澀。
「姐姐我們雙床房吧。」
前臺小哥和富婆對視一眼。
心領神會。
「大床今天有優惠，要換嗎？」
這小哥！
有眼力見兒啊！
小哥打扮精致，看起來也潮潮的，化著全妝。
到我們了。
小哥打量我們一眼。
「情侶大床房，給你們開這間吧……」
我打斷：
「我們不是情侶！」
沈珩和小哥都愣了。
「我們是兄弟！」
「……那，給你們開雙人間。」
我拍桌：
「大床房！」
不是有優惠嘛……
小哥眼角抽搐。
我走後聽到有人小聲說了句：
「神金。」
進房間，沈珩問我：
「你剛剛害羞了？」
他把我推進浴室：
「你快先洗，我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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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剛洗好出來。
手機同時收到消息。
導員今晚查寢。
隻能趕回學校。
翻牆回宿舍。
沈珩拖著我屁股抱我。
宿舍後窗戶下陳年未修，無人清理。
我和沈珩翻窗戶，臉上都蹭了灰。
月光下我們相視一笑。
「何齊，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嗯！一輩子！」
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他捏我腰。
我對他擊掌：
「耶！」
次日。
沈珩在操場打籃球。
我買水給他送。
他仰頭喝幾口。
喝完擰緊瓶蓋，他在我腦門兒上自然地親了一口。
最近他老親我腦門兒。
我都習慣了。
可是別人不習慣。
一扭身，看到身後的女生瞪大雙眼，下巴都要驚掉了。
她也準備給沈珩送水。
「你你你你……你們……！」
「別驚訝，我們是兄弟！」
我解釋。
「好兄弟之間這樣很正常的！」
她不可置信。
我突然想到，她有可能和我發帖的評論區裡那些人一樣。
理解不了我和沈珩的兄弟感情。
我幹脆改口：
「你看錯了，他沒親我。
「他真的沒親我，剛剛就是他下巴碰了我頭，好熱啊，你要是想送水或者要聯系方式你就……」
我後腦勺兒被人撈走。
沈珩對著我的嘴唇吻了下來。
給我嘴裡渡了塊兒冰。
「你很熱？
「現在含著這個，還熱嗎？」
「？」
「別人沒看錯啊老婆，我們剛剛就是親了。」
女生嚇傻了。
「這……這就是你說的兄弟……」
而我。
在女生走後，我被按在籃球場的圍欄網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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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婆啊……」
「我們是兄弟！什麼時候我變你老婆了？！」
「你激動什麼？」
他很平靜。
我的嘴唇被大手揉搓。
「你對我主動的Ṱŭ₈那晚之後，你不就是我老婆了？」
「什麼時候？！」
「你替我擋酒那次，你舍不得看他們灌我。」
沈珩貼著我的耳朵。
聲音蠱惑：
「那晚你真的，好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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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繞耳。
「那晚你對我……」
怪不得我第二天醒來渾身沒力。
我的表情太異常。
他突然意識到：
「你不記得了？」
我支支吾吾。
他確信了猜測：
「你真的不記得了？
「那那晚算什麼？
「你酒後失態？
「那晚是誰都可以？
「說話。
「你隻把我當兄弟？
「何齊，所以你根本不喜歡我，是不是Ţū₈？」
我落荒而逃。
不是哥們兒。
你說的。
全是我的詞兒啊。
我還沒問你呢。
你倒是問起我來了。
我還想問你。
三個晚上是不是真不記得。
我還想問你。
是不是你酒後失態。
我還想問你。
是不是誰都可以。
你全說了我說什麼？
但我還是不相信。
我不甘心地發帖：
【好兄弟之間會嘴對嘴渡冰塊兒嗎？】
【好兄弟會叫好兄弟老婆嗎？】
我們之間，肯定是友誼啊！
這麼多年，難道說好的兄弟情，都是假的嗎？
無法接受。
網友：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就是來秀恩愛的。】
【我一天參加 25 小時的時間反同。】
【嘴對嘴？拍張照片給我看看冰塊怎麼渡的，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我是那塊兒冰，當時的情況我就是……】
【知道為什麼你又被好兄弟睡, 又被好兄弟親嗎？因為你善。】
【人善變人妻。】
【直男姐妹，祝你好孕。】
我覺得他們不懂我。
他們一定是沒有過好兄弟！
等沈珩回來，我去陽臺找他談話。
他臉色很差。
又要不理我了？
我很怕他不理我。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拉著他的手哄他：
「我們以後還是好兄弟對不對？
「我們不小心發生了那種事，也還是能做好兄弟對不對？」
「到底誰要跟你做好兄弟！」
他甩開我的手。
他果然生氣了。
我趕緊學著他平時對我的樣子，親親他的臉哄他：
「別生氣了。」
他反手把我按在牆上。
「何齊！你不喜歡我就不要親我！」
「親你……必須喜歡你嗎？你不是也天天親我。」
沈珩兩眼猩紅。
「廢話！
「我親你當然是因為喜歡你！
「你有 78 個我都能忍。
「甘願做這樣大度的正宮, 都得不到你的喜歡。
「每天親你、摟你、抱你，你管這叫兄弟？
「當然是隻有自己喜歡的人才能親，你看我除了你還親過誰？」
好像……
真沒有。
他那麼多好兄弟。
隻親過我一個。
「沈珩……」
我伸手拽他。
他走了。
我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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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珩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我會偷偷看他。
但不知道怎麼和他說話。
原來沈珩在 KTV 說的那個喜歡很多年的男人。
是我。
我在籃球場坐著。
遠遠地看沈珩打籃球。
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從前方擋住我。
是上次的酒店小哥。
「？」
「驚訝什麼？我跟你同校，在酒店隻是兼職。」
他看看我, 又看看遠處的沈珩。
「你上次說兄弟我還不信，我觀察了好多天，你們還真不是情侶啊。
「當時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愛意都要溢出來了, 以為你們肯定是情侶。
「喂, 我說你。」
他挑挑眉。
彈舌。
神情充滿挑釁。
「這麼優質的男人，你不要，我可就下手嘍。
「我要，追他。
「我追人，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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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很凌厲。
勢在必得。
他妝容精致，穿著潮流。
我眼神慌亂。
「嗯」了一聲。
離開了。
沈珩是我兄弟。
這男的外貌看著挺配他的。
不像我。
小土包子。
考過來發現這裡的人穿得都很潮。
害怕和沈珩這種大帥哥站在一起, 丟他的臉。
沈珩幸福的話，我肯定是要祝福他的。
即使我們之間發生過那種事情。
我也不能計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我看到兼職的前臺小哥, 頻繁出現在沈珩身邊。
吃飯他會坐過去, 打籃球會給沈珩送水，就連回宿舍那段很短的路, 他也要追上沈珩一起走。
我安慰自己。
好兄弟不陪自己了, 失落很正常。
這沒什麼。
直到。
我看到沈珩放學去前臺小哥的酒店。
他自己, 不過年不過節的，去酒店幹嘛？
今天白天沒看到前臺小哥跟著他。
所以那個男生今天兼職？
所以。
沈珩是去赴約？
去酒店赴約？
我回寢室把自己悶在被子裡，努力不去想。
努力了一秒。
我從床上蹦起來。
不行！
一想到沈珩抱他、摟他、親他。
我小心髒就受不了。
更別提如果他們發生那種事。
我根本無法接受！
我套上褲子就出門了。
在酒店前臺。
沈珩果然和那個男生在大廳裡。
「不許和別的男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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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進去捧起沈珩的臉就親。
前臺小哥臉色幾變。
我惡狠狠看他。
追吧。
你就慢慢追吧。
我直接先親為敬了！
沈珩嘴巴被我攪拌，愣住。
然後摟住我的腰。
「何齊, 你急了。」
「我沒急, 我就是想親嘴了。」
大手在我腰臀摩挲。
沈珩咬著我開口：
「你褲子都穿反了，還說沒急？」
「……」
他一手向後伸。
點點前臺桌面：
「給我們開間大床房, 現在入住。」
前臺小哥臉都綠了。
從走廊親到房間裡。
沈珩把我壓在床上。
趴在我耳邊：
「開始之前, 我先告訴你。」
大手在我腰間揉搓。
熟悉的肌膚感。
「你應該以為我是來赴約的吧，不是。
「他追我, 我沒回應過一次。
「今天他說，上次我們有東西落在房間裡了，要我來取。
「我過來發現他騙我, 隻是想和我開房。
「你來的時候, 我們正在爭吵。
「何齊，我一直在等你……」
「沈珩。」
我打斷他。
「說話就說話，說話的時候手能不能先老實點？」
「不能。」
他壞笑著咬牙。
「你多不乖, 你自己不清楚啊？
「收拾的就是你。」
……
那晚我很慘。
咬了沈珩一胳膊的傷。
他清醒時候的戰鬥力。
可比醉酒強多了。
……
第二天我被他摟著才堪堪能直立行走。
我虛弱地靠在沈珩懷裡。
出酒店沒多遠。
我看到前方一個潮男經過。
這男的不止穿衣潮流、發型時尚，臉皮膚都光滑到無可挑剔。
我再次感慨大城市男人們的內卷程度。
小城市哪見過這種？
我趕緊指給沈珩看：
「老公你看，那個男人的臉好嫩啊！」
一抬頭。
沈珩臉色發綠。
我聽到他嘴裡咬牙的聲音：
「遇到你這麼不聽話的，我隻能認栽。
「這麼不老實, 我隻能多馴化馴化了。」
他摟著我脖子一個急轉彎。
把我拖回酒店。
對前臺小哥甩身份證：
「不退了，續房！」
……
「不是哥……等等……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錯了。」
「你哪錯了？」
我不知道。
不是正好端端回學校呢嗎？
Ţů₎我說不出來。
床晃得更兇了。
「我看你。
「還是欠收拾。」
……
半夜。
我苟延殘喘摸出手機。
發了條新帖子：
【直男和好兄弟在一起了。】
關掉手機。
我知道我要被罵慘了。
沒事。
我和沈珩幸福就行。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