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續:讓。
林西:你也覺得圖導應該給我大展拳腳的機會了?
江續:讓你用在我身上。
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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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關於林西的風言風語,被傳得越來越沒譜,弄得付小方也忍不住開始好奇起來,林西一回寢室,付小方就亟不可待地圍著她打轉,“你到底和誰去開/房了”?她想起韓森暴躁的樣子:“我聽人說,韓森都放話了,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都鬧成這樣了,你還來問我,觸我霉頭啊?”林西心想,全世界都在“抓奸夫”了,林明宇都知道了,付小方這個八卦女能不知道?
“不問你問誰啊,不是你去開的嗎?”付小方一臉壞笑湊過來:“真有這個人啊?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去住的呢。來來來,你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韓森,我估計告訴韓森,他得去殺人了。”
林西倒是不知道外面傳得亂七八糟的,竟然沒有八出她的“奸夫”?
“所以那些謠言到底傳了些什麼?”
“有說你和一個老頭子的,有說你和學校老師的,還有說和我的……”想到這,付小方一臉無語表情:“……麻蛋智障啊,和我還需要去賓館嗎?”
“啊……”林西沒想到原來傳言是這樣的,一時也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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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明宇是怎麼知道是江續的?
林西趕緊爬到床上去摸手機,隨口敷衍地回答付小方:“沒誰,就我一個人去的。”
……
躺在床上給林明宇發了一條短信:【你怎麼知道我和江續的?】
一分鍾後,林西收到了林明宇的回信。
【你和人開/房了,他正好一晚上沒回。你們白天還去了同一場活動,這都不用推理,謝謝。】
林西看他這麼解釋,頓時豁然開朗。
本來以為全世界都知道她和江續,回來路上還在想呢,這以後在學校裡可怎麼混?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林西的心情瞬間就變好了。
她噼裡啪啦按著諾基亞結實的鍵盤,又編輯了一條短信,交待林明宇:【這種事別傳出去,女孩子名聲很重要的。】
【你還有名聲嗎?林金蓮?】
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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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森給林西招惹的這場“開/房”禍事,最後因為沒有“實錘”,很快就不了了之了。所以,那些莫名其妙的“風言風語”,也輪不到江續負責了,估計他應該挺高興的。
林西之後的生活倒是過得挺普通,該上課上課,該學習學習。四級雖然不用考550分了,425分還是要過的。
如果林西真的20歲,425分對她來說可能不會太艱難,很可惜她是30歲的林西,本來就是半碗水,晃蕩了這麼多年,早蕩得差不多了。
2006年的四級考試很不人道地定在了平安夜當天。付小方說這安排挺好的。考得好的晚上去狂歡,考得差的晚上去買醉。
這時間的巧合,導致大家得一邊準備平安夜,一邊準備英語,可謂虐心。
學習最忙的時候,付小方突然拎著好幾坨毛線回了寢室,這可讓林西嚇了一跳。
“你這是要幹嗎?”
付小方拿出棒針,敲了一下林西的頭:“買了當然是準備織啊,難不成拿來吃啊?”
“你怎麼會突然做這麼少女的事,你找到對象啦?”
付小方用棒針戳出一坨毛線,一臉無奈的表情:“陪單曉的,她要給喜歡的人織圍巾,這不是聖誕節要來了麼。”
“單曉?”林西若有所思:“她要送江續?”
付小方震驚地瞪著眼睛:“你怎麼知道?”
林西切了一聲,心想,她當然知道。
“猜的,大家不是都暗戀江續麼?”
“你這可真是猜的老準了。”付小方從包裡拿出備用的兩根棒針扔給林西:“一起織,一個人織太娘了。”
林西舉著兩根棒針十分迷茫:“我織給誰啊?”她在付小方那幾坨不同顏色的毛線裡挑出了一坨淺綠色粗毛線團:“要不就這個吧,我給林明宇織個頭套,冬天了,他的光頭肯定很冷。”
“……你是說帽子吧……”
原本隻是跟著付小方瞎鬧鬧,結果林西真織起來還織得挺嗨。
一邊看電視劇一邊給林明宇織綠頭套——哦不,是帽子。
不知是不是最近又學習又織頭套給整累了,林西每天刷牙都會出血,右邊的牙齦腫得完全不能碰,整張臉都開始有點不對稱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林明宇不用去籃球隊訓練,本來約了他補習,結果他一個電話就說不來了。不過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搞定了江續,他居然答應考前給林西突擊十天。
為了能一次通過四級,不再浪費報名費,林西也顧不上別的,來一個老師就老實學著吧。
隨著時間臨近冬至,這座城市越來越冷了,坐落於郊區的C大湖多水多,更是風中都是刺骨寒意。近來到圖書館的同學越來越多了,比起在寢室裡裹著被子學習,圖書館顯然更舒服,因為每天都會開空調。
林西在很角落的位置佔得一張桌,畢竟江續這尊大佛,關注的人多。像林西這種小嘍啰,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棉袄脫了掛在椅背上,溫暖的圖書館,讓近來一直很疲憊的林西有了些困意,但是牙疼又仿佛一隻無形的手,抓住她的痛覺神經。
江續的羊絨圍巾和灰色大衣也掛在椅背上,因為補習需要,兩人的凳子挨得很近,兩件衣服也像依偎在一起似的。距離親密。
“……”
“單詞那麼多,不可能都背下來,詞根能幫助你記憶,聯系上下文大概可以猜出意思……”
江續微微側頭,四分之三側臉是他最好看的角度,連眉毛的弧度都似乎帶著溫柔的漣漪。說話上下唇瓣張開又閉合,閉合又張開。林西強撐著精神聽他說話,眼前都似乎有些恍惚。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是林西可以聽見的程度,他認真地講著各個詞根以及記憶的一些小竅門。
林西用左手捂著右臉,右手認真記下江續說的重點。
江續見林西額上都冒出了一些冷汗,嘴唇也越來越白,眉頭一皺,放下了筆。
“不舒服?”見林西一直捂著臉,又問:“口腔潰瘍?”
林西疼得覺得右邊臉的神經好像在扯一樣,說話都難受:“好像是牙齦有點發炎。”說完,又“嘶嘶”抽了兩口涼氣。
“疼成這樣,也沒法專心學習。”
江續放下筆,關了書,又把林西的東西一股腦兒塞進她包裡。
林西見江續要走,趕緊捂著臉阻止他:“別走啊,江續,我雖然牙疼,但是我挺專心的,我還能學。”怕江續不信,林西眼神肯定地又補了一句:“江續,我真的很認真在學。”
江續沉默地穿上了自己的大衣,又將林西的棉袄遞了過去:“先去看病。”江續低頭看了看林西的右臉:“都腫成河豚了。”
林西一聽江續不是要走,這才放下心來開始穿衣服……
校醫院隻有一個牙醫,因為林西的出現,牙醫不得不推遲下班時間。他給林西看病的時候雖然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態度還是挺溫和的,叫林西怪不好意思。
拍了片才知道,原來牙齦腫成那樣是智齒作怪,智齒長在最裡面,難怪都冒尖了林西也沒發現。
開了點藥,預約了拔智齒的時間,林西劃價付錢的時候有肉疼一把,看牙可真是貴啊。
離開校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林西一手捂著臉一手拎著藥,也是一臉狼狽的樣子。
“我今年是不是水逆啊?一直上醫院。”林西懊惱地抬頭:“謝謝你了江續,又陪我看病了。”
江續沒說話,隻是幫林西背著包,陪著她往寢室走著。
路上的高樹已經因為季節的關系枯敗,地上有掃不完的落葉,那些完全失去了水分的葉子,腳踏上去就脈絡斷裂,發出“噼啪”的聲音。
冷風飕飕地吹,凜冽刺心,林西因為疼,一直有點冒冷汗,這會這麼一吹,被凍得直縮脖子。
“冷?”江續微微挑眉看了林西一眼。
聲音溫柔,像風在耳邊輕吟。林西趕緊搖了搖頭:“還好。”
說完,又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江續抿了抿唇,停下了腳步,他把自己脖子上的米色羊絨圍巾解了下來,緩緩走近林西。
他低著頭看林西的時候,微微皺眉。林西見他靠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被江續手上的圍巾圈住。
江續的動作很慢也很溫柔,本來是要把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剛要繞圈又改變了主意,改為包裹住林西整個腦袋,就是那種狼外婆的裹法。
林西牙疼,有氣無力地看了江續一眼:“幹嘛?”
江續抿唇輕笑,語氣理所當然:“你不是總怕別人看到嗎?這樣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這樣怪裡怪氣的,明明更吸引別人的視線好吧?
這才剛裹上去,已經幾個路人側目看她了。林西瞪眼,人略虛弱,扯了兩下沒扯開,幹脆隨他去了。不得不說雖然裹得難看,但是這樣真是一點都不透風,非常暖和。
“謝謝。”林西訥訥說。
江續又走回林西身邊,耐心地囑咐她:“這幾天喝粥,記得約的時間去拔牙。”
林西隔著圍巾捂著臉,哼哼兩聲:“知道。”
江續撇頭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林西擺手:“血淋淋的場面,我找林明宇吧。”
江續挑了挑眉,沒有異議地“噢”了一聲。
兩人離開了大道,走進了校園的小路,前面是亮著燈的教學樓,有人在裡面上課。從教學樓穿回寢室,有一大片人工湖,過了橋,又有兩座小山,是學校裡戀人們散步的聖地。
此刻兩人一路走來,除了大道上還有點行人,小路上連談戀愛的都沒了。天氣太冷,今天又刮起了北風,在外面真是一種折磨,情侶都不出來發狗糧了。
林西捂著臉,突然想起上一世刷微博時,別人關於智齒的描述。
“聽說,人長了智齒就代表發育成熟了,是這樣嗎?”
江續側頭看向林西:“嗯?”
“那我現在長智齒了,是不是說明我再也不會長高了?靠,我還說再撐一撐,長到一米七五,去選維密天使呢!”林西說著說著,就悲從中來:“我還什麼都幹呢,什麼都沒見識過呢,怎麼就成熟了呢?”
上一世到死也沒長智齒,這一世怎麼才20歲就長了?林西一直在喋喋不休,說著說著,她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江續不知道她又抽什麼風,也跟著她停下,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
林西一臉不甘心地抬起頭看著江續:“那個,江續……你能借我抱一下嗎?”
耳邊是北風悲憤呼嘯的聲音,如同林西此刻的心情。
眼前的江續不知是不是被她嚇到了,平時看著深藏不漏的眼睛,此刻也有了幾分呆滯。他怔忡地盯著林西許久,才遲疑地問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啊。”林西一字一頓地說著:“江續,我今天正式長大成人了。”
江續狐疑地看向她:“你的智商似乎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