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重生之大畫家 3484 2024-12-23 16:10:04

  剛認識的時候,明明是她更多的照顧沈墨,現在卻完全反過來了。


  她想開口很陸雲飛說兩句話,可難受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淚啪嗒啪嗒的流,她抽噎著打嗝,抽噎著深呼吸。


  可即便這樣難受,她也還是想再堅持堅持,去拉薩的路途才開始,他們甚至還沒離開四川,怎麼能就半途而廢?


  吸吸氧,吃完一片健胃消食片就會好的。


  十多分鍾後,沈墨敲開門,看見來開門的陸雲飛臉色慘白。


  “?”沈墨嚇出一身冷汗,忙跑到屋子裡,見華婕還好好坐在那兒。


  回頭再看陸雲飛,的確狀態萎靡,臉色難看。


  “你怎麼了?”沈墨問。


  “我沒事。”陸雲飛擺手,勉強給了沈墨一個淺笑。


  沈墨揣著疑惑,坐到華婕身邊,又是喂藥,又是揉胃,照顧了好一會兒,藥效終於起了作用,華婕不打嗝了。


  她吸著氧氣罐也不覺得憋悶了,20分鍾後頭也不疼了。


  沈墨這才把她又安頓回被窩,哄她睡了。


  陸雲飛捧著自己的保溫杯,坐在邊上看著,時不時幫手倒個水遞個東西。


  待沈墨忙完了,華婕睡了,陸雲飛才長吐一口氣,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沈墨跟他一起坐在破舊的小桌邊開始思考,華婕身體為什麼出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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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中午吃的方便面不好?


  還是晚飯吃太晚了?


  亦或者真的是不該……


  以後無論如何都得按時按點吃飯了,也不能再吃不健康的方便面了。


  他也不能存一點僥幸心理,華婕就是再誘人,他也不吃了。


  不過,華婕還頭暈目眩,手腳發麻,那應該不是吃錯東西的鍋。


  她起身困難,想要坐著或蹲著,應該是低血糖,吃了葡萄糖後的確好很多。


  可是怎麼會無緣無故低血糖呢?


  想了想,沈墨掏出旅途上他們吃過的紅景天,閱讀了一會兒說明書,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華婕不能繼續喝紅景天了,這個東西會影響胃功能,也會造成低血糖。


  他正琢磨著,身邊的陸雲飛忽然嘆了一口氣。


  沈墨回頭凝過去:


  “?”


  “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談戀愛了。”陸雲飛白著面孔道。


  “為什麼?”沈墨問。


  “我承受不來。”陸雲飛搖頭道,看著華婕難受,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照顧她,那種隻能看著的感覺,太可怕了。


  他恐怕不具備承擔責任,支撐一個女人一生,給她幸福給她安全和快樂的能力。


  萬一她不幸福不快樂不安全健康,他可能會痛苦的先死過去。


  “……”沈墨。


第239章 答案 希望每個人,都能找到自……


  臥室裡的華婕痛哭一場, 面上掛著淚痕,逐漸沉入夢鄉。


  臥室外小廳裡的沈墨和陸雲飛卻全都精神了,兩個少年大眼瞪小眼的坐著, 心情都有些微妙。


  有些沉重,也有些憂慮,還有許多許多的胡思亂想。


  “責任不可能是單獨存在的,如果我和華婕相處隻有責任的話, 當然很難。”沈墨忽然開口, 他望一眼傻不愣登在發呆的陸雲飛,語重心長道:


  “在此之前,我先擁有了權力。


  “可以享受她的優秀的權利。”


  “……”陸雲飛。


  突然要聊的這麼深入的嗎?


  “享用她的樂觀開朗,享用她施展才華時亮晶晶的樣子,享用她的溫柔和認同, 享用她的欣賞與誇贊……


  “當我在這個過程中, 足夠的快樂和幸福,我就會主動去肩扛起那份責任。


  “不僅不覺得畏懼, 還會因此而變得強大。


  “如果不夠強大, 那就努力向強大靠近。


  “因為我的緣故, 她收益,變得開心。或者因為我的照顧,她變得舒服和健康……


  “我會享受到巨大的成就感,會覺得自己很厲害,甚至偶爾會有偉大的自我認同情緒。


  “而我也相信, 當我需要支撐, 需要幫助,需要保護的時候,華婕也會變得強大, 反過來照顧我。


  “這種價值感、成就感、信任感,是親密關系裡,非常美妙的地方。


  “責任,隻是我和華婕關系中,最微小的一部分。


  “你因為是外人,所以看到的隻是這不足為提的部分。


  “放輕松點,明天華婕就又會是活蹦亂跳的她了。”


  沈墨的聲音很和緩,有種潛移默化的安撫力量。


  “……”陸雲飛默默點了點頭,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當他離開沈墨和華婕房間時,面對痛苦的華婕時的那種手足無措已經被淡忘,腦子裡隻剩下沈墨那一碗保質保量的狗糧。


  於是,這一晚後,在錢富貴眼中,沈墨是個脆弱堅韌又惹人心疼的男孩紙。


  而在陸雲飛眼中,沈墨成了個不僅可靠有擔當,還對兩性關系很有一套的人生導師。


  這一夜,陸雲飛也得以解脫,雖然半夜被嚇了一跳,但後半夜睡的不錯。


  華婕前半夜忽然發作,但吃藥吸氧後,就大大得到了緩解。


  沈墨卻一宿沒怎麼睡好,他怕華婕睡著睡著就沒了呼吸,於是一直坐在她身邊打盹兒,過一會兒便會驚醒,摸摸她的頭,順順她的發。


  在她迷迷糊糊半夜上廁所的時候,還摟著她給她灌了半罐子氧氣。


  第二天,華婕一睜眼就被灌下一小瓶葡萄糖,紅景天停喝,早飯被按著吃了半個饅頭補充碳水化合物。


  大家開車啟程後,沈墨被華婕按在後座躺下,蓋上毯子強制睡覺。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都由華婕和陸雲飛交替開車。


  沈墨剛躺下的時候還覺得把車交給這兩個家伙不太令人放心,一睡著卻像昏過去一樣,一直到華婕喊他,才懵懵懂懂的坐起身。


  他們開過了尼瑪貢神山,華婕停車畫了一幅小畫,正穿過康巴第一草原。


  “沈墨,我和雲飛在路邊發現一隻土撥鼠,你快起來看。”華婕用湿巾幫沈墨擦了擦臉,便拉著他下了車。


  面前早已不是雅江城模樣,沁涼的高地草原一望無際,起伏不定的群山上一片毛茸茸的綠。


  車停在路邊的休息區,陸雲飛正握著一把瓜子,望著一個方向。


  沈墨伸了個懶腰,走過去便瞧見陸雲飛直視的方向,一隻土撥鼠正站在洞口遙望遠方,仿佛一位嚴肅的智者。


  在4600海拔的理塘,眩暈著吃了頓簡餐後,他們再次啟程。


  卡子拉山上,他們遇到了一隻猴子,喂了幾瓣橘子。


  路上,遠遠看到了山頂點了白的雪山山尖尖,三人停車,靠著車遙望雪山,各有所想。


  路過巴塘4685海拔雲端上的卡點後,這一天的奔波終於告一段落,三人入住溫暖的巴塘。


  早上時他們還穿著棉服和衝鋒衣,晚上就已經換上了短褲短袖。


  昨天遭的罪、生的病,在充分的分析和思考後,在沈墨的安排和規劃下,全部得到改善。


  這一天,三人按時吃飯,華婕沒有再胃脹氣。


  上高海拔前及時吸氧,華婕也沒有再頭疼。


  因為停用了紅景天,又喝了葡萄糖,華婕今天也沒有眩暈和惡心。


  於是,這一天隻有風景和氣喘,雖仍然很艱苦,還要小心翼翼的前進,但總算熬過了最初的磨合期,開始有了甜蜜。


  高原的草,高原大團大團的雲,高原上的雄鷹、牦牛和土撥鼠,還有遙遠的仿佛在天邊的雪山。


  大家一路行進,看到了往常見不到的風光,也在環山繞河穿隧道時,將偶爾從高山後現出的雪山當做了目標,不斷不斷的向前。


  晚上,華婕窩在沈墨懷裡,仍在回想今天見到的風光。


  “轉過一座山,雨雲忽然就不見了,陽光明媚。隻是繞過那座山而已,卻像是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另一個季節。”


  “人類真的太強了,那樣的大山,十幾分鍾的隧道……”


  “行駛過那些險途時,我仿佛也正在徵服大自然。”


  這一天,因為趕路急,華婕沒有畫太多的畫,卻也打了好幾張草稿。


  行上高原,她的倔強和反抗情緒忽然被激發,越是面臨險峻風光和艱難環境,她反而越血液沸騰,神採奕奕。


  兩個人在被窩裡拉著手,漸漸被疲倦和困意戰勝,沉沉入夢。


  第二天上午出發,在一片白霧煙塵中,他們的車沿金沙江前進,終於離開四川,進入了西藏。


  金沙江邊草木不勝,仿佛沙漠荒原一般,淺金色的河灘,與淺金色的江水幾乎融為一體,鋪天蓋地,綿延無際。


  天氣很暖,華婕戴著草帽,隻著一件防曬長袖衫,便跑下車,一路喘著行到江邊。


  腳邊有貼地生長的斑駁野草,生長的很稀,卻也堅強的點綴著這片黃沙河灘。


  更多的是黃色無葉的植物,結刺刺的草果,你從它身邊走過時,它會掛在你的褲腿上,隨著你離開,合適時落在某處土地,扎入土壤,等待發芽。


  遠處是連綿交錯的群山,第一層是棕灰色,第二層變暗藍,越遠處的山越陡峭鋒利,也越接近黑色。


  而面前眼下,是無比寬闊的,裹挾著黃色泥沙,和緩流淌的金沙江。


  毛爺爺詩中曾提及金沙江——“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裡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可華婕怎麼也沒想到,金沙江的這一段,看起來居然一點也不洶湧險惡。


  它那樣寬厚,江水與岸平,仿佛隻是鋪在黃沙灘上的一張巨大的淺金色的毯。


  它那樣從容,和緩的從上遊而來,甚至沒有怒吼,沒有濤聲,帶著淺淺的水波,轉著綿柔的彎,又慢慢湧向遠方。


  經歷了那麼多的心潮澎湃,痛苦、糾結、恐懼……無盡的煩惱情緒,在看到沙氣蒙蒙、烈日炎炎下金沙江的這一刻,忽然都消散了。


  華婕站在江邊,隻覺得震撼。


  天地茫茫,灰蒙蒙的。


  幹燥,煙塵漫天,天、河灘與金沙江幾乎融為一體,晃的人眼睛疼。


  它甚至不能稱之為色彩絢爛的美景,既沒有豐茂的草木,也沒有豔麗的花叢,直觀看起來,它遠不如前幾天的景色宜人。


  可它帶給華婕的震撼,卻遠超之前所有景觀。


  她望著寬闊、不疾不徐流淌著的金沙江,它衝刷著河灘,帶走泥沙——明明具有改變地貌的力量,卻不聲不響。


  它在前進,堅韌卻緩慢。


  那種大自然的強大、從容和自信,使華婕折服。


  心裡像有了些什麼感悟,令她眼眶發熱。


  掏出手機,她將電話撥給大學詩詞老師。


  李教授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華婕便用強壓著顫抖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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