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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重生之大畫家 3845 2024-12-23 16: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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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幅畫的筆觸和配色都很保守,雖然有些一本正經,但勝在構圖夠有趣,使它仍透著靈動的美。


      而且, 這種平穩的配色, 白清泉也很喜歡。


      那種轉紅和奶白色樓梯扶手的搭配,還有灰白地磚, 非常高級。


      再在陰影和鴿子上做些變化處理, 在牆面上加上斑駁和牆皮等, 明明畫面很簡單,但就是有種百看仍有新發現的趣味性。


      這小孩子真的很妙啊,為什麼不選油畫,要畫水彩呢?


      她懷著這個疑惑,轉頭問沈佳儒:


      “你怎麼讓這孩子選了水彩?想讓自己的學生遍布各大畫種嗎?”


      沈佳儒目光從油畫上轉向白清泉, 笑著搖頭道:


      “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拿學生的藝術生命當自己的玩物?


      “那為什麼?”白清泉現在都後悔自己沒有學油畫了。


      這個時代, 國畫都沒有油畫賣的好,尤其是打入國際市場的機會,真是太令人眼饞了。


      “沒有為什麼, 她喜歡而已。”沈佳儒淡淡笑笑,說的輕描淡寫。


      白清泉微微怔住,忽然跟著笑了起來。


      如此看來,華婕的畫風雖然看起來不如錢衝的畫風極端,但個性的不羈,可比錢衝更甚啊。


      她長舒一口氣,餘光掃見沈佳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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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幾年前他離開首都時的狀態,不得不說,歸鄉避世的生活,讓他放松了好多,整個人都透著股悠闲又松弛的氛圍。


      簡直有些令她羨慕。


      “不不,沒關系,我可不能佔晚輩的便宜。”裘遠果然上鉤,笑著說了句等下,便走到一邊打了一通電話。


      眾人剛一出故宮,就有裘遠的學生開著車等在門口。


      青年接過油畫,用防水的油布紙包好,然後跟沈佳儒交代了幾句,便請華婕上車,要帶她去存錢。


      錢衝身手矯捷的在華婕剛上車後,也跟著鑽了進去。


      “北京我熟,我帶著她,一會兒就不用這位哥哥送我們去吃飯了。”


      於是,保鏢錢串子跟著華婕和裘老師的徒弟一起去存錢。


      華婕帶著身份證,想著正好開張銀行卡,回頭家裡自己的私房錢也可以一起存進去。


      ……


      方少珺站在沈老師身後,望著華婕坐車離開,手拎著畫,心裡忽然有點酸。


      明明她是冠軍,但她總有種華婕才是冠軍的錯覺。


      書到用時方恨少,她恨不得回去就抽空學水彩畫和油畫,恐怕要把國畫也學了,才能贏華婕。


      她低頭長長嘆了口氣。


      頭上忽然落下一隻大手,她轉頭,正對上沈老師堪破一切的眼睛。


      “老師……”一向傲慢又冷硬的少女,第一次聲音裡透著迷茫和軟弱。


      “華婕選擇的是一條難之又難的道路,水彩畫在當下市場上要出頭非常非常難。


      “在如今的成績背後,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勞,精神上承受的壓力同樣不會少。


      “如果你將她當做對手,那麼她是個很值得尊重的對手。


      “不過……現在你還覺得跟她有競爭關系,但再過幾年,你們就會走上截然不同的路了。到時候互相再回看,隻會覺得唏噓,所以珍惜現在並肩的歲月吧,說不定很快,你們就要分道揚鑣選擇不同的衝刺目標了。”


      沈佳儒說著收回拍她頭的手,見少女陷入沉思,他這才轉開目光,瞧向自己另一個學生。


      陸雲飛常常因為太過安靜,而存在感過低。


      沈佳儒已經努力不讓自己忽略對方,但小陸同學也太過沉默了吧,這種時候,同學們都心思浮躁,難免被這幾天看到的、經歷的擾亂心神,偏偏陸雲飛怎麼就如此安靜如雞呢?


      瞧見陸雲飛後,沈佳儒微微怔住。


      大家都在故宮門口等車,一邊等一邊闲聊或想心事,就陸雲飛一個人,站在邊上盯著他們這群人畫人物速寫。


      擔心陸雲飛受冷落,或擔心陸雲飛沒進前三、沒得到過多關注和誇獎而失落難過,好像是多餘的……


      這孩子,才是真的畫痴啊。


      ……


      晚飯王建安排在了一家大型燒烤店,老北京肉串也是很出名的。


      薄切羊肉和薄切牛肉,塗抹上滿滿的油,烤到外焦裡嫩,滋啦滋啦冒油星時,轉著圈灑上孜然、五香粉、芝麻等。


      熱騰騰上桌,一群人爭相伸手,顧不上燙嘴就往嘴裡送,撸串撸的嘴角都是醬料油痕,喜歡吃辣的再補上點辣椒。


      一串接一串的,烤的簡直跟不上吃的速度,那叫一個香,那叫一個爽!


      男人們直接端著酒瓶子,咕嘟咕嘟往嘴裡灌。


      這個年代,小資情調什麼的還沒卷進國門,老北方人仍活的豪放不拘小節。


      大口撸串大口喝酒,隻圖一個酣暢淋漓。


      真是人生豪邁。


      華婕吃的也很爽,雖然沒有酒喝,但咕咚咕咚喝北冰洋也挺暢快。


      大家吃的開心,很快便打開了話匣子,聊國外繪畫市場的,聊梵高莫奈畢加索的,聊自己的繪畫夢想的,聊某某某明明比老子差不少就是運氣更好的……


      吹牛逼的男人,哪個年代都一樣。


      沈佳儒喝的不多,聊的也相對矜持。


      剛開始專注吃喝,慢慢的便變成了觀察四周的人,每個人的動作、表情,以及他們骨骼和五官上的特殊之處。


      觀察是一個畫家的習慣,半個小時後,他不僅發現了這一桌人的體貌特徵,還發現了些有趣的事。


      居磊的四個徒弟,孫乾等幾個人,面對他的四個學生時,各個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錢衝在孫乾他們面前簡直像個黑社會老大,頤指氣使的,一會兒讓孫乾幫忙拿肉串,一會兒讓其他居磊徒弟幫忙倒熱水,隻要眼睛一瞪,居磊四個徒弟就不敢跟他搶肉串。


      這是什麼情況?


      再看華婕那邊,每每她伸手想拿什麼吃的,居磊四個徒弟就算也想拿,保準立馬嚇的縮手。


      連站起來上廁所什麼的,隻要他的學生站起身了,居磊四個徒弟就跟躲瘟神似的,哪怕一句站起來邁出去一步了,也保準坐回來繼續憋著,等他學生回來了再去。


      怎麼著?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華婕他們揍過孫乾他們了?揍的服服帖帖的?


      觀察了大半頓飯時間後,沈佳儒終於有些耐不住了。


      他轉頭想要問問坐在身邊的白清泉,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卻不想反而是白清泉先開了口:


      “沈老師,居磊那四個徒弟是不是怕你的學生們啊?現在年輕人們等級觀念這麼強的嗎?比賽排名靠後的,對比賽排名靠前的人,表現的這麼謙遜膽怯?


      “現在的年輕人……這也太沒骨氣了吧。”


      “……”沈佳儒跟白清泉對視一眼,猶豫道:


      “之前還不是這樣呢吧,頒獎的時候我還看到孫乾瞪錢衝呢,哈哈,估計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兒吧?”


      這時已經有些喝高的裘遠忽然哈哈笑道:


      “沈老師你還不知道呢?哈哈哈,華婕他們幾個被居磊的四個徒弟挑釁,孩子們湊到一塊兒拼畫。


      “孫乾以為華婕他們都不會畫油畫,還裝b的把油畫材料甩出來,說要用更難的油畫贏人,結果華婕也會畫。


      “哈哈哈……結果怎麼著,華婕畫的油畫構圖好,配色好,贏的明明白白。


      “錢衝那幅水平發揮也穩定,把故宮這座皇城陰影下的孤寂和曠寒表現的淋漓盡致。


      “陸雲飛那幅畫不用說了,他簡直是要把一幅畫畫成照片啊,那細節我看了都贊嘆,耐心也是天生的啊。


      “方少珺嘛,哈哈哈,個人風格越來越老練了,她筆下的故宮像個歷經滄桑的女人,優雅高傲,但也有遮掩不去的歲月痕跡。


      “清美賽制組還是公平的好嘛,這排名又不是拍腦袋就出的,怎麼可能前天比賽輸了,過兩天私下再比一次就贏?”


      裘遠酒喝的有點多了,話講的絲毫不留情面。


      他目光掃見孫乾等幾個孩子各個臉上都透著死氣,尷尬痛苦的仿佛吃的不是烤串,而是生鐵硬木頭,他呵呵一笑,又將矛頭轉向居磊:


      “居磊,孩子們肆意張狂,有那股‘氣’在是好事,你回去可別罵孫乾他們幾個。


      “輸贏乃兵家常事,你當年老輸給沈佳儒,處處跟不上趟,現在不也是國內數得上名號的畫家了嘛。


      “看遠點,慢慢磨性子,慢慢尋找風格,鍛煉審美。他們都還小呢,大學再念四年,等進入社會的時候,準比我們這些老家伙們強。”


      裘遠這長句一說完,居磊臉色瞬間貼黑。


      孫乾幾個孩子的表情也更惶恐了,他們心裡都知道,老師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自己跟沈佳儒比。


      老師最不服氣的人,最想贏的也是沈佳儒。


      如今他們四個不僅比賽上輸了,私下拼畫也一敗塗地,真是把老師的臉都丟盡了。


      現在又在餐桌上,將這一切瘡疤生生揭開,老師一定已經氣炸了。


      孫乾他們沒有方少珺他們的天賦,拜不到沈佳儒當老師,能跟著居磊學已經是難得的好選擇,萬一居老師也不教他們了……


      一瞬間,四個孩子跟屁股底下坐的是烙鐵似的,如坐針毡,各個面色窘迫。


      最小的那個,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似的。


      白清泉瞧見居磊的表情,和孩子們害怕的樣子,厭煩的捏了捏眉心。


      她一向最討厭這些男人們一聚到一塊兒,喝高點就要夾槍帶棒的比拼和拉踩,哪怕是成熟的藝術家了,也一點沒見好轉。


      男人們的拼殺,是動輒生死的。


      競爭起來,也毫不留情面啊。


      白清泉不等裘遠繼續‘補救’場面的尷尬和僵硬氣氛,舉起酒杯笑著道:


      “大家難得在首都聚上一回,咱們少聊兩句工作,多講講輕松的事兒吧。”


      “白老師,您頭發留了多長時間呀?”華婕立即舉起自己的北冰洋,一邊跟白清泉碰杯捧場,一邊笑著問了個完全超出眾人預想的問題。


      “……”白清泉微怔了下,隨即笑道:“幾十年都是這個發型,偶爾修剪一下。要從你這個長度留到及腰,大概要兩三年吧。”


      “那我就十八歲成年了。”華婕認真點頭,仿佛在跟白老師聊著什麼格外莊重的話題。


      “準備高考,留這麼長的頭發,很不方便吧?”王建家裡有個女兒,他曾經在老婆不在身邊的時候給女兒洗頭發梳頭發,那可真是夠費勁兒的。


      “什麼方不方便的?每天穿衣服脫衣服方便不方便?幹練的女孩兒就非得剪短發,把穿衣打扮的時間也都用在學習和畫畫上?你們男人怎麼這麼膚淺?”白清泉接話能力仍舊極強,瞬間懟的王建啞口無言。


      但這麼一打岔,方才的尷尬氣氛瞬間消失,大家嘻嘻哈哈聊了半天有的沒的,才繞回畫畫繼續暢談過去現在和未來。


      但也沒人再提起小朋友們拼畫的事了。


      隻是孫乾等人的沉默和難堪卻一直持續到一頓飯結束,大家分道揚鑣。


      回賓館的路上,華婕沉默坐著想心事。


      一個人要做一件事,原本是件很簡單的事。


      事情無非兩個結果,成,或者沒成。


      自己承擔就是。


      成了開心,不成的話繼續努力。


      但人類是群居動物,人處在社會之中,做的事情忽然就復雜了起來。


      成了,不僅自己要承受失敗的痛苦,還要承受老師、家長和外界的指責與逼視。


      畫畫本來是件多麼開心的事,享受自己的小世界,用筆和紙傳達出自己的心情,描繪自己看到的世界。


      但孫乾他們在畫畫這件事中,還能享受到那份簡單和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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