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緊張到不停收緊，被迫又主動的，一次又一次感受著他的形狀。
他是個瘋子！混蛋！壞人！
尼克抱著倪珍，平靜地對著走廊說：“我在休息，怎麼了？”
倪珍看著坐懷不亂的尼克，他說話時嗓音沒有一點波瀾！
她呢，她的心都軟爛成什麼樣了。
倪珍委屈地垂眸，瞥到男人繃得極緊的大腿肌肉，他……
抬頭，男人冷峻堅毅的下颌線也緊繃著，喉結鼓起好大一顆，還有他，正在她裡面一圈圈脹大。
不是她沒有造起風浪，是他忍住了。
驚人的忍耐力和克制力甚至讓他看起來冷靜禁欲，真可怕。
倪珍心情登時爽上天，嬌嬌地看他一眼，四分衛都是最精明的騙子。
但是他騙不了她。
因為別人看不到，但她能感受到他偾張的力量。
所以他的冷靜其實也能理解，他的確不用擔心被發現，哪怕他脹成那樣。
隻有她能……所以他能不能別再動了！
她身後的門外就有他的隊友，他竟然隔著一扇門繼續剛才的動作！
幸好她被抵得夠緊，進得夠深，聲音都被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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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給你打了電話，但是你沒有接，她好像有急事找你，問了幾個球員見過你沒。”
“知道了，我會給她回電。”
完事後，倪珍被尼克抱回辦公桌，溫柔地幫她取下已經勒出紅痕的領帶。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倪珍不想說話，懶懶地趴在他懷裡，他也知道自己過分。
過分。
又大。
還硬。
真的可惡死了。
越想越氣，倪珍一口咬在尼克的肩膀上，他也不躲，也沒什麼被咬痛的感覺了。
當然了，他那麼皮糙肉厚。
“不開心？”尼克說，“就那麼怕？”
“當然了。”倪珍嘟著唇，“我又不像你。”
尼克笑了笑：“我是什麼？”
“隨時發情的野獸！”
尼克捏著倪珍的下巴，盯著她說：“那你是被我咬著脖子幹的母獸。”
“我才不是你的母獸……”
“尼克，達倫說你在這裡，我可以進來嗎？”
門口響起一道陌生女聲。
當然，陌生是對倪珍而言，尼克顯然並不陌生，他把倪珍從懷裡放下，對著門外的人說。
“海瑟，你去休息室等我，五分鍾後來找你。”
海瑟。
聽聲音，他就能知道是誰。
倪珍回頭，看著尼克滑動的喉結。
原來從他嘴裡聽到其他女生的名字，和其他人同時提到他和別的女生，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特別，是在兩人剛剛親密過後，還在快樂的餘溫中就聽到他說要趕著去見其他女生。
突然下巴被人抬起，倪珍對上男人的眼睛。
尼克輕笑：“因為你，我還得麻煩的換套衣服。”
五分鍾。
裡面還包括他去更衣室換條褲子的時間，好吧，襯衣也得換，上面都是她的眼淚和口水。
所以，這種感覺實在……詭異。
也讓人窒息。
“那……”倪珍大腦懵懵的，沒聽出尼克這是在開玩笑，以為對方是在認真抱怨，垂眸，快速而小聲地說了句。
“抱歉。”
尼克離開，倪珍整個人陷在皮椅裡，思考她之前毫無落腳點的安全感到底來自於什麼。
想著想著倪珍無語地笑了出來。
安全感，什麼安從頭到尾，他根本不用給她提供安全感。
那是戀人才需要提供的情緒價值。
這是在美國，很多人甚至都不止有一個固定炮友，他們不僅有情人，有炮友，還會去酒吧偶遇419對象。
而倪珍也終於想通，那份她自以為的安全感的來源，其實是因為上個學期，尼克有比賽，這就導致兩人做.愛的時間和地點都算固定。
一般都是周末，在他的公寓。
她從沒有和他去過球隊派對，沒和他朋友見過面，這段關系裡，她接觸到尼克的生活，就隻有尼克本人。
安全感就是在這種信息繭房中產生的。
他的世界特別大，特別特別大，她隻看過非常小的一個角落，卻誤以為那就是尼克的全世界，自然，覺得安全極了。
找到問題，倪珍卻無法自己解決問題，她隻能心煩意亂地拿起手機，隨便亂翻，試圖來瓦解心裡的難受。
不知等了多久，辦公室的門終於再次打開，身影高大的男人將走廊的光擋住了大半。
倪珍已經穿好衣服，換個了座位，她坐在辦公桌上，低著頭，小腿一晃一晃的，賭氣地說：“今晚我不去你那裡了。”
“正好。”尼克沒什麼特別反應，“今晚拉拉隊有派對，我得參加。”
……
倪珍沉默了一下，開口：“派對，以前你們球隊的派對，你不是都不喜歡去？”
以後贏球後，球隊有時會在周六晚上搞派對，但尼克總是推掉派對來找她。
“海瑟特地來邀請我，不好拒絕。”
“那。”倪珍咬著唇，“你不問我為什麼生氣？”
“你生氣了嗎？”尼克低笑，“我以為你在撒嬌。”
倪珍尷尬又難過地將臉撇向一邊，同時為了避免被錯認是撒嬌，她加深語氣。
“尼克.沃倫，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幫我拒絕了那個男生，我沒有給你這個權利。”
原本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的尼克，在聽完這個理由的瞬間，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哪個男生，你說哪個生物課上對你一見鍾情的男生？”
“當然，誰讓你給拉維亞回消息說可以直接幫我拒絕他，我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過，也許，也許我們會合得來呢？”倪珍賭氣地說。
“而且，我們隻是炮友。”
“是嗎，那你就告訴你的室友，你對那個男生很有感覺。”尼克冷冷地將手機扔在桌上，拿起西裝外套穿上。
“告訴她，你今晚就要去和他約會。”
和誰約會？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她沒有辦法，她想發脾氣，想發泄心裡的鬱悶，隻能找可以讓他知道的理由。
看著近在咫尺，她伸手就能抱住的尼克，倪珍卻有一種這個人會越來越遠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虛無，好難受。
他們得冷靜一下了。
她不喜歡吵架。
“你剛剛回來的時候走廊上有人嗎？”
倪珍雙手交疊地搭在腿上，尼克背對著她整理衣領，她隻能看著男人的背影，落拓不羈，依然讓人著迷的背影，捏著手心，語氣佯裝冷淡。
“我現在出去會不會被發現吧。”
“你走吧。”尼克語氣裡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人會注意。”
“……”
-
這周二的生物課，倪珍沒有再去旁聽。
她倒不是為了躲那個對她一見鍾情的男生，純粹是因為要準備下周春節活動的事宜，也因為這樣，她這周都很忙。
忙到她根本沒有時間找尼克。
不管是約見面，還是手機發信息，都沒有。
周五中午，拉維亞陪倪珍繞遠路到學校最受歡迎的哈靈頓食堂吃午餐，這算是為了下周倪珍和蘇倩怡主辦的春節活動提前踩點。
排隊取餐時，拉維亞關切地看著倪珍：“珍，你最近失眠嗎？”
“沒有。”倪珍搖頭，指著自己眼底淺淺的黑色眼圈，“這是因為我最近在準備下周春節的活動，太忙了，睡眠不夠。”
“那就好，我以為是我感冒的原因，所以晚上打呼吵到你了。”
倪珍笑著輕拍女生的肩：“拉維亞，你睡相非常好，安靜，沒什麼聲音，其實我還挺……幸運，能和你做室友。”
差點脫口而出接上一句“其實我還挺幸運的，尼克睡覺也不打呼。”
倪珍咽了咽口水，拿著餐盤的手指在發麻，進餐廳前，她聽到了別人提到尼克，哪怕她沒有刻意去在意，但心底還是在意上了。
至於尼克的睡相，其實她的話沒有說服力，因為每一次她都是被他榨幹水分，榨幹精力累暈過去的，就沒有什麼兩人一起溫馨甜蜜抱著入睡的記憶。
完全沒有。
□*□
打完餐，兩人找到位置坐下。
拉維亞：“珍，其實我有想過，你最近的約會是不是不太順利。”
“拉維亞，我沒有和男生約會。”倪珍搖頭。
“可是你這一周看手機的次數明顯變多，然後每一次都失望地嘆氣，像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