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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謀嬌計 3541 2024-12-23 13: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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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陪知府家的小姐去寺裡上香,她求財運,我求姻緣。


    我說:「信女願以小姐十年單身,換一個八塊腹肌、聲音好聽、一心一意、不納小妾、家務全包、有求必應、非我不娶、願意為我謀權篡位砍皇帝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當晚我就做了個夢,菩薩翹著二郎腿說:「爺準了。」


    隔天小姐拋繡球砸中了個乞丐,我代替小姐嫁了過去。


    1.


    小姐拋繡球砸中了個乞丐,老爺知道之後差點把房頂掀了,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說:「都別哭了,我來嫁!」


    老爺的暴怒戛然而止。


    管家立刻端上來一盤黃金,替老爺說:「疏桐,謝謝你!」


    小姐說:「我願意!」


    我懵了:「你願意什麼?」


    小姐撲過來抱住盛滿金子的託盤:「把錢給我吧!我願意嫁給乞丐!」


    2.


    老爺氣得真的把房頂掀了,夫人哭著喊著命眾人把小姐拖回房裡去,管家連忙把金子塞到了我懷裡。


    我的手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塊黃金,感受著真金白銀的重量,我忽然悟了。


    難怪小姐這麼喜歡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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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拿在手裡原來這麼爽啊!


    我把黃金一塊塊的收起來,藏在鞋底,藏在心口,還剩最後一塊黃金時,大少爺踹門而入,抓著我的手說:「父親!兒子心悅疏桐,她不能走!」


    3.


    大少爺芝蘭玉樹,府裡的丫鬟都對他有非分之想。


    但我不一樣。


    我求姻緣,不是因為我真的想求姻緣,而是因為我需要借拜佛這件事,隱藏我的另一個身份:


    我是一個在職殺手,有編制的。


    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劍。


    我真的很有事業心!


    小姐求佛是為了求財運,而我求佛隻是為了出遠門。


    因為我剛接了一個新任務:找到並殺死遺落民間的二皇子。


    我覺得,我那些老大,但凡有一粒花生米,就不至於醉到讓我這麼一個深居府邸的暗樁,幹找人殺人的工作。


    但他們顯然喝高了。


    所以我必須完成這個任務。


    我把手從大少爺手裡抽回來,說:「大少爺,是疏桐福薄。」


    大少爺皺了皺眉:「但是你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想讓我滾。」


    4.


    我:「……」


    真的嗎?


    確實是。


    我的臉還和大少爺保持對視,身體卻抱著黃金轉了過去。


    好重!


    如果小姐看到了一定會嫉妒得發瘋吧?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錢太多的煩惱。


    5.


    我很擔心錢使我和小姐反目成仇,但事實是,她不僅沒嫉妒我,還特意翻牆來跟我說貼心話。


    我看著攤了一床的狼牙棒、錐心釘、流星錘:「……」


    完蛋,暴露了。


    小姐愣了幾秒,從肩上拿下一個麻袋。


    鶴頂紅、七步倒、含笑半步顛、斷腸草。


    我們一起:「……」


    最後是小姐打破了沉默。


    「他要是欺負你,你就毒死他。」她頓了頓,又說:「衙門是我家開的。你莫慌。」


    我說:「州官,百姓,放火,點燈。」


    她說:「那你去當軟柿子吧,我不管你了。」


    我抖了抖包袱,裡面的刀片相互撞擊,清脆悅耳。


    小姐這才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長大了。」


    可不?


    瞧,這就是男人給不了的安全感.


    6.


    被小姐砸中的乞丐姓柳。


    家徒四壁,啊不,他連四壁都沒有,第四面牆是草糊的。


    送親的隊伍把我送過去時,他正在掃地。


    我坐在屋裡的破席子上,看見他掃完地煮飯,煮好飯燒菜,然後端著碗看他燒完菜刷鍋,刷好鍋劈材。


    嗯,家務全包。


    「你吃好了沒?」他伸手管我要碗。


    我把碗遞給他,他骨節修長,白若青蔥。


    聲音還挺好聽。


    柳乞丐刷好碗,給我拿了一個蘋果,說:「我叫柳溯,以後,不許你看別的男人,隻許相夫教子,和我過一輩子。」


    我說:「好,但你能不能先把蓋頭幫我掀了。」


    他笑了:「吃飯的時候不是自己掀了嗎?還偷看我。」


    我窘迫極了:「哪那麼多廢話。」


    他用一根桃樹枝挑開了我的蓋頭,枝上還有幾朵綻放的桃花。


    我心裡的老鹿蹭的站了起來,狠狠一跳。


    他對我有求必應诶。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八塊腹肌、一心一意、不納小妾、非我不娶、願意為我謀權篡位砍皇帝。


    7.


    天很快就黑了。


    到了探索問題答案的時候了。


    我盯著他的肚子,等他脫衣服。


    他神情窘迫,耳根泛紅,隱忍的皺著眉:「會不會太快了?」


    「男人不能說快。」


    「那我先去洗澡?」


    我:「……」


    牆都湊不夠四堵,竟然有木桶洗澡?


    他帶著我走進花海邊的小溪。


    哦,對哦,這又不是府裡。


    格局得打開。


    我們化作水裡的一對鴛鴦。


    嘿嘿,鴛鴦。


    八塊腹肌的鴛鴦。


    8.


    但鴛鴦的後背有刀疤。


    乞丐身上怎麼會有刀疤呢?


    肯定是被路人欺負了!


    我作為太後娘娘手下一等一的殺手,怎能允許自家夫君被人欺負?


    我對柳溯說:「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保護你!」


    然後我秀了一下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肱二頭肌。


    他並不回答我,隻是笑吟吟道:「知府家的小姐也願意和男人露天鴛鴦浴呀?」


    我臊得說不出話,好半響才七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柳溯聽完,笑了。


    我說:「你汪一聲給我聽。」


    他搖頭。


    我說:「那打個鳴?」


    他無奈的「汪汪」了兩下,我笑的像個沒腦子的傻子。


    擦幹淨身體後,他用毯子裹住我,把我扛回小破屋。


    他問:「這樣像不像妃子侍寢?」


    我說:「你又不是皇上。」


    9.


    我們在床上打架。


    真的是打架。


    因為他看見了我包袱裡的刀片,隨手一晃,哗啦作響,他一打開,散了一地。


    「原來夫人還是習武之人呢。」


    「原來乞丐講話也文绉绉的。」


    我們在床上打了起來,我打不過他,我覺得是因為兵器不趁手。


    於是我去嫁妝箱子裡翻趁手的武器。


    結果小姐給我的毒藥掉出來了。


    「這是什麼呀?」柳溯笑得像隻狐狸。


    10.


    「這是要你命的東西。」我一本正經的說。


    柳溯顯然以為我在開玩笑。


    他往自己杯子裡倒了點兒,攪了攪,喝了。


    我:「別啊!」


    他趁勢把我按到牆上,把嘴裡的東西都渡給了我。


    靠!


    這可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我死定了!


    11.


    我確實死定了,我差點被柳溯折騰散架了。


    但人沒涼。


    那不是毒藥,那是令人情難自已的藥!


    他折騰我的時候問我:「你叫什麼?」


    我懵了:「我沒叫啊。」


    柳溯哭笑不得:「我是問你,你名喚什麼?」


    「疏桐。」


    「我是乞丐,哪來的書童?」


    「缺月掛疏桐。是疏桐啊!」


    他拖著長音「哦」了一句,恍然大悟似的摟著我接著睡了。


    12.


    第二天我差點錯過早朝。


    就是找我領導匯報工作那種早朝。


    我依依不舍的把手從柳溯的腹肌上拿開,說:「今日是趕集的日子,你快些去討飯,去晚了就趕不上熱乎的了。」


    柳溯說:「不去了。」


    那可不行!


    我夫君怎麼能吃我的軟飯呢?傳出去別人會笑話我的!


    我把他拽起來,認真道:「夫君,雖說我陪嫁過來不少,可你不能真的吃我的喝我的啊。」


    他笑著說:「你又不是知府的正牌小姐,花他們的錢,你心疼什麼呢?」


    我驚呆了。


    我還以為țũ̂₎我裝的挺好的呢。


    柳溯笑眯眯的看著我,良久,才說:「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好了,幫為夫更衣。我要去認真討飯了。」


    13.


    吃過早飯,柳溯上街要飯,我上街對暗號,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我身穿黑衣,頭戴帷帽,進了奉陽最大的成衣坊。


    我對老板說:「天大地大掌櫃最大」


    掌櫃說:「這暗號可真羞恥。」他放下手中的賬本,確認沒人尾隨,這才讓我跟他進去。


    真慘,負責這次任務的是我最討厭的苛姑姑。


    我討厭苛姑姑,不僅因為她很嚴苛,更因為她對太後娘娘忠心耿耿。


    皇帝暮年,太子病重,如今還能繼承皇位的,僅有北山王和二皇子。


    北山王自協理朝政以來,荒淫無度、殘暴不仁,太後娘娘不想著找回二皇子重振朝綱,反而因為貪戀榮華富貴,與北山王為伍,令我刺殺二皇子。


    我不想幹活,可我也惹不起太後,更惹不起太後的監工苛姑姑。


    我說:「見過姑姑。」


    苛姑姑盯著我的脖子看。


    我自豪的指了指脖子上的草莓田:「好看吧?我也覺得。」


    「你嫁給了一個乞丐?」苛姑姑冷笑。


    我惋惜極了:「姑姑,所有職業都是神聖的,您怎能因為別人的職業而嘲笑他呢?」


    苛姑姑被我氣笑了:「若真如你所言,哪還有三教九流之說?」


    我聽了點了點頭:「確實,不過我們還是皇家的走狗呢。狗和乞丐,誰也別笑話誰。」


    14.


    苛姑姑和我吵完嘴,順帶做了點正事。


    她告訴我,北山王也派人來找二皇子了。


    先帝暮年,太子病重,北山王野心昭然若揭。


    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北山王他不是皇上的孩子。


    他是皇上的綠帽子。


    「疏桐,務必盡快找到二皇子!若是讓北山王搶了先,太後娘娘就沒有投名狀了。」


    她說完,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講她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有多牛批。


    我才懶得聽呢。


    我瞧準時機蹭的一下竄了出去,和女扮男裝錢來搞錢的小姐撞了個滿懷。


    「小姐?」


    「疏桐?」


    我們正要寒暄,一個玄衣男子的身影在我的餘光裡ţùₚ一閃而過。


     


    15.


    我,疏桐,雖然業績墊底,但是愛崗敬業。


    我絕不容許任何可疑人士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立刻甩出飛鏢。


    他的身子顫都沒顫,迅速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空了?


    不應該啊。


    我猛然想起什麼,轉身就跑。


    苛姑姑在後面追我:「跑什麼!急著投胎嗎?」


    我加快了速度:「我要給我夫君燒飯!」


    小姐聽了直跺腳:「疏桐!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屁哦,那也得分男人。


    就比如,我家的那個男人,說不定就是一個八塊腹肌、聲音好聽、一心一意、不納小妾、家務全包、有求必應、非我不娶、願意為我謀權篡位砍皇帝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16.


    我一路狂奔回到家裡,趁著柳溯不在,把手裡的暗器通通藏進床底。


    然後我手忙腳亂的把菜燒焦了。


    我看著黑乎乎一坨的地獄料理,仔細思考後,覺得還是不要浪費糧食。


    現在畢竟不是在知府家當副小姐的時候了。


    我老公是個乞丐,他掙錢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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