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裝，你平常不都是一口吞倆的嗎？」
「你猜我為什麼不和你講話。」
秦鈺沉默。
11
次日醒來，我看見的就是秦鈺昨天抱著的倉鼠的……屍體。
已經傷痕累累沒氣了。
又看見了小可愛嘴角的血跡。
我莫名……啊不……就是非常的心慌
正好，這時秦鈺睡眼惺忪地下了樓，準備吃早餐。
看見我倚在門旁，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江黎桉你怎麼了？這麼堵著門，屋裡不會有那個把你肚子搞大了的男人吧？」
我拼命地搖頭：「沒啥秦鈺，趕緊吃飯！」
「你昨天不是讓我給你道歉嗎？我給你磕一個行不？」
我越是這樣，秦鈺越是想進去。
力不比敵，秦鈺還是進去了。
「啊！我的鼠鼠！鼠鼠，你怎麼死得那麼慘啊！你死得好慘啊，鼠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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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旁，安慰也不是，哭也不是，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告訴我，是誰！是誰！我幫你報仇！鼠鼠」
「是不是你！」秦鈺指著小可愛，小可愛隻是舔了舔嘴角的血。
「啊啊啊！」秦鈺大喊大叫。
我上前安撫著秦鈺：「唉！鼠自有命，就不要再這樣悲傷下去了。」
秦鈺：「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說完，秦鈺搖了搖頭，嘆息著抱著鼠鼠的屍體走出別墅。
我跟著秦鈺一起走出別墅，看著秦鈺抱著屍體 45°角仰望天空。
「秦鈺，你沒事吧？」
「你撒謊的樣子好假可我不揭穿。」
他……腦子壞了？
秦鈺忽然轉頭，淚滴在他臉上要掉不掉地看著我：「最遺憾的是我在等你，而你愛的是別人」
秦鈺猛地站起，深情地看著我：「愛而不得是什麼感覺……」
太尷尬了，受不了，我一巴掌呼在秦鈺臉上。
秦鈺懵逼。
……
我挖坑，他埋鼠，倆人合作效率高。
他悲傷，他 emo，關我屁事——吃早飯。
12
秦鈺現在還沒從鼠鼠死亡的消息中活過來，連工作也是興致缺缺。
我咬著面包，偷偷地問了問良心要不要去給他重新買一個。
我的良心說——要。
秦鈺雙眼空洞無神，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吃完早飯後，秦鈺就連一塊面包都沒吃完。
我拍拍他的肩膀：「節哀。」
拿上手機就急忙去給秦鈺買鼠。
經過我千辛萬苦地尋找，終於找到了和秦鈺鼠的品種與毛色一樣的。
又趕緊火急火燎地往別墅趕。
別墅內，秦鈺正吃著火鍋。
我當場怔住，顫抖著問他：「你吃的……是什麼東西？」
「狗肉火鍋啊，你吃不吃？」
我僵住：「小可愛的……？」
秦鈺往嘴裡送了一塊肉：
「秦鈺！你真的吃了小可愛？」秦鈺笑了笑，沒說話，再次往嘴裡送了塊肉。
「你當真，吃掉了小可愛？」
秦鈺感嘆：「真香啊，江黎桉，你來一口不？」
「你明兒再想讓我哄著你，可不能了！」
我把鼠往桌子上一拍，氣鼓鼓地回臥室裡去。
秦鈺拿上鼠，追著我出來：「唉，江黎桉，你聽我解釋。」
我坐在床上，想著找點什麼東西發泄一下。
秦鈺追到我臥室，拿出手機：「你看，這是哪隻狗？」
秦鈺撇過頭，佯裝生氣。
「小可愛！你不是吃了它嗎？」我驚喜。
秦鈺冷哼一聲：「我是那種人嗎？我把它送你哥哥那兒去了」
完了，我不在理了，心虛地看了一眼秦鈺。
「你也不用氣，就知道你不信我。」
「你吼我？你居然吼我？」我瞪大雙眼看著秦鈺。
秦鈺抿緊唇瓣：「我……沒有……」
「行了，我不要你假惺惺，拿好你的鼠，出去！」
秦鈺委委屈屈：「哦……」
13
正逢春節，我和秦鈺再怎麼鬧，怎麼折騰，在人前還是要裝裝夫妻的。
我和秦鈺商議好，先去奶奶那邊，然後再去我爸媽那邊。
秦鈺看了看我的肚子：「三個月了，你要不穿厚點？」
我白了秦鈺一眼：「三個月，說了無數次你的娃。」
秦鈺靠在門框，笑眯眯地看著我：「那我怎麼沒印象？」
我努努嘴：「因為那天……你喝醉了嘛。」
秦鈺大驚失色：「我靠，江黎桉，嘖嘖嘖，還趁人之危，想不到，我如此風流倜儻……」
「你說的什麼屁話，我那天也醉了，你就別自戀了，趕緊去奶奶那。」我試圖轉移話題。
「江黎桉，你都結婚了還想著別人？」
「總歸孩子是你的，知點足吧，其他不重要了嘛！」
穿上鞋我就趕緊從秦鈺眼皮底下溜走。
屋外大雪紛飛，我站在車前等秦鈺過來開車。
等了大約十分鍾，秦鈺慢悠悠地走過來。
「秦鈺你搞什麼，凍死了！嘶……」
我有些不滿地衝秦鈺喊。
秦鈺手裡搖晃著鑰匙，速度如同烏龜。
看著秦鈺故意的動作，我忽然覺得不冷了，放下摩擦胳膊的手，死死地盯著秦鈺。
等ţŭ⁻秦鈺走過來開車的時候，我歪著脖子眯著眼死死地盯著秦鈺。
秦鈺被我盯得抖了個機靈：「江黎桉你有點嚇人。」
我依舊是死死地盯著秦鈺：「孕、婦、生、理、反、應！」
秦鈺看著我眼神沒有改變的意思，速度道歉：「對不起，黎桉，對不起，我不該故意拖延時間讓你受凍的。還有，別和奶奶說，她會罵死我的。」
我依然是這麼盯著他。
「姑奶奶，我給你磕一個成不？」
我從包裡拿出手機，笑容滿面：「磕吧。」
秦鈺忽然站起：「誰他媽給你磕，給老子進去。」
秦鈺把我推進副駕駛。
秦鈺吹著口哨坐進駕駛位，我一臉幽怨地盯著秦鈺：「我要告訴奶奶！」
秦鈺看了一眼我，模仿我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我要告訴奶奶……」
我被他氣得不行：「秦鈺你等著吧！」
秦鈺Ṫù¹挑了挑眉：「行，我等著」
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奶奶打視頻，秦鈺眼疾手快從我這裡奪過手機扔出窗外。
我瞪著秦鈺，秦鈺朝我得意地笑笑。
我從包裡重新拿了部手機：「那部手機是你的」
秦鈺收起了臉上的笑，然後放肆大笑：「我就知道你會來這招，我早就預判了你的預判！」
我聳聳肩：「那部有你的夏日清涼照片，而且重點是沒密碼哦。」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我也不差那一部。」
秦鈺石化：「江黎桉，你牛，我認輸！」
秦鈺打開車門，在雪地裡狼狽尋找。
呵呵，我騙他的。
我從副駕駛跳到駕駛位，一腳油門衝出別墅區。
我叼著棒棒糖，聽見秦鈺無力的謾罵聲：「臥槽，江黎桉，等等我！」
我把手伸出窗外比了個中指：「拜拜了您嘞！」
14
到了老宅，老宅的風格不像別墅裝修奢靡，而是淡雅的裝修，我喜歡這種風格。
趕明兒重新買一套，就這麼裝修。
我下了車，奶奶拄著拐杖前來接我，沒看見秦鈺問我：「乖囡來了啊，秦鈺呢？」
我面不改色：「秦鈺半路不知道抽什麼風，說要去感受一下大雪飄在他身上的孤寂Ťü⁼感。」
奶奶不滿地皺了皺眉：「秦鈺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天天抽風，你說他抽風也就算了，天天凌晨抽，抽就算了還佔我床頭抽，搞得我以為半夜鬼來索我命了。」
我很贊同奶奶的說法，由衷地點了點頭。
不過一會，秦鈺就開著車過來了。
我和秦鈺兩個人一直沉默到吃飯……
奶奶很熱情，一直給我夾菜。
我頗有些無奈：「奶奶，夠了夠了，您給自己夾就行。」
我默默地吃著菜，秦鈺悄悄朝我這挪了挪板凳，小聲道：「江黎桉，你看我回家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我也小聲說道：「江鈺，你打不過我。」
我們的暗中較量落在奶奶眼中就是恩恩愛愛。
奶奶欣慰地點了點頭。
我和秦鈺互相掐大腿的動作，讓奶奶笑彎了眼。
奶奶再次欣慰地點了點頭，拿起我和秦鈺的手。
「奶奶我啊，也算是看著你倆長大的，看著你倆結婚，看著你倆這麼恩愛，奶奶就是死啊，也瞑目了。」
我捂住奶奶的手：「奶奶，你別這麼說，我都把你當親奶奶了，你會長命百歲的。」
秦鈺在一旁附和著，但是他隻拿上去一隻手，另一隻還在悄悄掐我。
我痛得睚呲欲裂，秦鈺則在我耳邊暗示：「親奶奶，親奶奶，親奶奶，親奶奶……」
行，我忍。
飯後，奶奶出門送我們離開。
我喜滋滋地拿著兩把車鑰匙上車，別問，要問就是我把秦鈺那把拿了過來。
秦鈺沒了車鑰匙，他怎麼回去？
呵呵，讓他掐我。
關上車門後並鎖死，我朝正在找車鑰匙的秦鈺喊了一聲。
秦鈺：「臥槽，江黎桉，還我！」
我比了個中指，陰陽怪氣道：「你去告訴奶奶呀……」就連五官都在做戲。
毫不留情地踩下油門離去。
15
爸媽住的並不是奶奶那種老宅子，而是一座面積很大的平層，是的，平層。
我哥江黎喻牽著小可愛，笑容滿面地前來迎接我，看我身後。
「秦鈺那小子呢？」
我蹲下來抱著小可愛，眨眨眼睛：「秦鈺是誰啊？我可不認識」
江黎喻聽我這麼回答，嘴都揚上天了：「對對對，秦鈺你不認，你不認。」
我和江黎喻並排走進江家別墅。
爸媽看見我問：「小桉，秦鈺呢？」
江黎喻搶修我一步我回答：「小桉她可不認識秦鈺，爸媽你別胡扯」
我爸一聽不高興了：「胡鬧，小桉，你怎麼能……」
「你怎麼能……」我爸氣得撓頭撓尾。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麼如此盲目行事！而且，而且哪還有比秦鈺更合適你的人啊！」
我媽也跟著附和：「對啊小桉，雖說是商業聯姻，但我和你爸也都是看準了人才選的秦鈺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也和我們說了會好好疼你……」
我覺得我媽說這話她自己都不信，呵呵。
嘶……掐的真疼。
我媽剛說完，秦鈺就走進了進來：「爸媽好，我來晚了。」
秦鈺說完，江黎喻嫌棄地看他：「喲喲喲，真當這是你家了？我們小桉可不認識你，趕緊走」
秦鈺面上還是笑著：「對不起，大舅哥！」
江黎喻瞟了眼屋外邊：「嘖嘖嘖，你什麼時候這麼窮了，隻開得起公交車？」
「我就知道小桉跟著你過不了好日子。」江黎喻使勁嘲諷秦鈺。
看著秦鈺吃癟我很高興，如果這裡是修仙小說的話，我能高興得當場飛升。
我爸看不下去開口：「小喻，別這麼說秦鈺，給人說自卑了。」
我想笑，我爸這安慰了還不如不安慰。
整頓飯下來，秦鈺吃得很不安生，回家裡就開始鬧。
「江黎桉你說清楚！你哥是故意的對吧！」
「一回你們家就給我氣受。」
「你哥是存心的吧，你聯合你們家給我下馬威是吧！」
「江黎桉你說句話啊！」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秦鈺沉默。
秦鈺這上網搜的詞，背的也太熟了吧。
我皮笑肉不笑，一邊開車一邊摸摸秦鈺的頭：「好好好，不鬧了好不好？」
秦鈺抿了抿嘴。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這角色不對吧。
我和秦鈺對視一眼趕緊換了個位置。
16
秦鈺開著車，我在一旁刷抖音，忽然我哥給我來電。
：「喂，哥」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小桉，我就說當初爸媽把你嫁給秦鈺是錯的，我養你不好嗎？」
「還有小桉，我先給你卡裡打點錢，不夠再要，別跟著秦鈺受委屈，昂！」
「好的哥，嗯，掛了，拜拜。」我掛斷電話。
秦鈺撇撇嘴，然後陰陽怪氣：「不夠再要，別跟著秦鈺受委屈……」
誰理神經病？有人理嗎？
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他，後悔啊！
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鈺，別發神經了，我有點困，你陪陪我好不好？」我眨巴眨巴眼看向秦鈺。
秦鈺皺皺眉：「江黎桉，你還真是困迷糊了！」
一天下來就顧著和秦鈺勾心鬥角兩邊跑了，累死了，還沒等秦鈺靠近我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想說點啥也隻是小聲嘟囔了幾句。
冥冥之中，感覺有人抱著我下了車。
「喂喂，江黎桉，也不回屋睡，重死了！」
17
第二天早上，看見秦鈺睡在我旁邊而陷入沉思。
秦鈺，有那麼……？
我給秦鈺擱楞醒，秦鈺猛的一睜眼：「幹嘛！」
「秦鈺，你昨晚，有沒有對我？」
秦鈺打了個哈欠：「昨晚你，唉……」
說完之後又睡了過去。
不是吧！
秦鈺應該不會對一個孕婦動手吧？
我再次把秦鈺擱楞醒：「秦鈺，你說清楚點！」
秦鈺有些惱：「那我給你情景復原一遍！來」
秦鈺反手把我壓在身下。
「睡覺，困死了。」秦鈺繼續睡。
不是，就這？
我直接用腳把秦鈺踹翻在地。
秦鈺痛得龇牙咧嘴，扶著腰痛不欲生：「江黎桉，活不久了想把我也帶下去嗎！」
「江黎桉，我真的生氣了！」
說完，他轉頭爬起來走出我的臥室。
18
「秦鈺！你先別走，你回來！回來！」我朝秦鈺嘶吼著。
秦鈺頭也沒回，冷哼一聲，朝我比了個中指，就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房間。
我望著天花板，流下悔恨的淚水。
突然，門鈴就響了。
「誰啊！」
打開門，就看見一個打扮清純漂亮的姑娘在門外。
看見了我，還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你誰呀，秦鈺呢？你怎麼在秦鈺家裡？」
我黑人問號臉。
什麼叫你怎麼在秦哥家裡？
這人誰啊，不會是秦鈺在外邊的小情人吧！
「你誰啊，這我家，你找秦鈺幹啥！」
我撇嘴看她。
她把垂下的發絲朝耳後捋了捋，然後嬌俏開口道：「我啊，是來找秦鈺商議一下婚宴的流程」
我瞪大眼睛，什麼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