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查寢後,修羅場了 3651 2024-12-19 17:55:07

去 crush 宿舍查寢,被剛甩的奶狗少年堵在樓梯口打啵。


看著那雙比我還湿漉的雙眼,我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


到了宿舍,開門的人令我有些意外。


是學生會主席——傅秦。


也是我大學第一任正式男友。


他身後從浴室出來,隻穿著打底褲的青年。


我也熟。


是我和傅秦在一起時的出軌對象。


我心慌亂地跳動,低頭第一次認真看手上的表格。


C 園 1 棟 404——傅秦,白知川,許秉,杜呈。


好家伙。


為數不多的三個前男友和現在的追求對象住一個寢室。


1


甩了白知川一巴掌,我逃一般跑到 404。


站在門口,隨意整理兩下皺啦吧唧的領口,平復好狀態,我抬手敲門。


「宿管會查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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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裡面衝水沐浴的聲音一停,同時門被完全從裡面打開。


看著神色冰冷,依舊俊美不凡的傅秦,我難得一愣。


從交往到分手半年後的現在,我才知道傅秦住學校。


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會選擇租房或者買房在外住。


雖說是前男友,但也偶爾碰面,誰讓他是學生會主席,而我是學生會打雜的呢。


傅秦問:「來查寢?」


我點頭。


看他堵在門口,絲毫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我緊了緊手心,還是有些對他犯怵。


畢竟當初分手鬧得挺難看,也欠他一個道歉。


正準備開口緩和這尷尬的氣氛,把查寢的事進行下去,傅秦身後的浴室門打開。


裡面走出來的青年隻穿了一條打底褲,用毛巾擦著剛洗好的頭發。


上半身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好看。


右邊脖子上的牙印很淺,落入我眼裡卻刺眼得很。


這人我很熟。


和傅秦在一起時的出軌對象。


此刻想落荒而逃的心劇烈跳動,頭皮發麻。


我抱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僥幸,低頭看向手中的表格。


C 園 1 棟 404——傅秦,白知川,許秉,杜呈。


好家伙,全是熟名。


三個前男友,還有一個追求對象。


我一抬頭,就對上傅秦似笑非笑的樣子。


暗含惡意。


「齊愉,看上他了?」


傅秦口中的他正是剛才一閃而過,現在在陽臺晾衣服的杜呈。


「沒有。」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他哂笑一聲,抽過表格洋洋灑灑籤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查完了,你可以走了。」


傅秦一錘定音,也正如了我的願。


我微微松口氣,真心實意地對他笑了笑。


「以前,真是對不住。」


傅秦目光銳利,劃過一絲痛楚。


「知道對不住就不要再來這。」


他後退一步,準備合上門,盯著我的眼神鷹隼狠厲。


突然放狠話:「齊愉,你有本事就把那個奸夫藏住一輩子,不然我弄死你們。」


我脊背一涼,在豔陽天如墜深淵。


僵硬地挪動發軟的雙腿,正想離開,卻被叫停。


「齊愉!你來找我?!」


房間內齊秉驚喜的聲音剛從耳邊劃過,白知川喜極而泣的樣子也映入眼簾。


他衝過來摟住我,哭哭啼啼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那麼狠心。」


我下意識朝傅秦的方位看過去。


隻有這個方向,能看見所有人。


迷茫的齊秉,失望憤怒的傅秦,以及,惡趣味的杜呈。


我沒那麼怕傅秦。


隻是他剛才準備關門的時候,杜呈倚在陽臺欄杆和我隔空對視。


幸災樂禍,高臺看戲。


我更怕杜呈和傅秦。


畢竟當初,他倆都以為對方是自己的綠帽。


都以為自己是正式男友。


2


除了杜呈,在場沒一個笑臉。


我深吸了口氣,推開抱我嚴實的白知川。


「冷靜點知川,我們……分手了。」


餘光看著不遠處的齊秉,我不動聲色地把脫口而出的「昨天」兩個字咽回去。


暗戳戳追求齊秉已經有一個星期左右。


這一個星期裡,我不斷對白知川施加冷暴力,終於分了手。


所以今天才敢光明正大來這追求齊秉。


誰料,翻船來得猝不及防。


當然也算不得翻,至少現在臺上的情況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也就……翻了半隻腳。


眼下還是得安撫好白知川的情緒。


不然他一個嘴漏,齊秉那得泡湯且不說。


我無縫銜接的事讓杜呈和傅秦知道,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知川,別哭了,那麼多人看著呢。」


我掏出衣兜裡隨身攜帶的紙巾遞過去。


傅秦把門打開,搬了條凳子坐在門口看著。


看得出房內的齊秉有很多疑問想找我解答。


他被門口的傅秦攔住出不來,隻能作罷。


索性就去了陽臺找杜呈交談。


我將這些映入眼簾,也有了估量。


感受到指尖的熱意,我回神。


白知川沒接過我的紙巾,反倒死死握著我的手。


他緊接著上前一步,嗓子有些哭啞。


「許愉,你是不是覺得我丟人覺得我下賤?」


聽他這話,頗有種不顧一切的架勢。


白知川立即肯定道:


「對!我就是賤,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不分手!」


「許愉,我求求你,我們復合好不好?」


他殷切渴求的目光避無可避地撞進我眼裡。


同層樓有人出來看熱鬧,被傅秦凌厲不善地一瞥,又全部縮回去。


我想掙開他握住我的手,竟然有些吃力。


長了張嘴剛想說些狠心的話打斷白知川的妄念,傅秦先我一步。


他眼裡流露出蔑視,淡淡嘲諷:


「白知川,要是隨便求求就能復合,那我們所有人挨個跪著求就好了,哪有你的份。」


即使他此刻坐在椅子上,矮了所有人一截,可那股不可一世的勁愈發旺盛。


他離了我,依舊過得很好,所以分手是正確的。


沒人會離不開誰,隻是需要戒斷的時間。


「白知川。」


我聲音微冷,動了真格:「我討厭糾纏不休的人。」


他一下就松了力氣,身形搖搖欲墜。


看杜呈和齊秉侃侃而談的樣子,想來,齊秉是追不成了。


真是有些可惜,還沒試過齊秉這款呢。


3


離開 C 園,我心裡是有些慶幸的。


C 園是學校新修的宿舍,他們四個也才搬進去不久。


以他們的性子,短時間內絕對到不了推心置腹的程度。


所以他們即使知道我同他們都交往過,也不會知道我其他的缺德事。


齊秉……是個例外Ṭū́⁽!


我哪還敢去招惹他啊。


記得學校有幾個去英國的交換生名額,我還是先去國外避一避為妙。


打字打了一半,想到申請名額肯定瞞不過學生會,又憤憤把那行字刪掉。


這都是什麼事啊!


當初就不該勾引傅秦這個混蛋!


哦,還有杜呈這個傻逼!


起初,我隻是想在這兩個人中做個選擇,於是都拋了個餌過去。


想著誰先回應就先追誰。


結果兩個人都無動於衷。


我再拋硬幣,選中了傅秦,直接莽上去。


順帶進了學生會。


不出一個月,成功拿下。


還沒來得及高興,杜呈就找上門了。


他拿著我家生意的命門逼我和他談半年的戀愛。


我當時和傅秦剛在一起沒多久,處於未公開狀態。


杜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要是告訴他自己已經談戀愛了,他也會逼著我分手。


剛在一起兩天就分手,傅秦絕對能整死我。


就這樣,我被迫和兩個人戀愛。


不過我還是挺有道德的,對杜呈這人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也從未發生過對不起傅秦的事。


杜呈也隻是把我當個樂使喚,準確來說是當個跑腿的使喚。


意外就意外在,杜呈生病那天正好是傅秦生日。


我因為給杜呈買藥煮粥,放了傅秦半小時鴿子。


等到了餐廳,傅秦點的飯菜已經冷得差不多,臉色黑得難看。


我硬著頭皮把禮物送過去。


傅秦一掀眸,打落我手上的禮袋,視線冷冷落在我脖子上。


「許愉,那個人是誰?」


被他這麼質問,我一頭霧水。


難道他發現杜呈的存在了?


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狡辯,閉口不言當作默認。


傅秦什麼也沒再說,直接離開包廂。


看著禮袋裡掉出的圍巾,我忍不住嘆息。


熬了我幾個大夜才織好的東西,竟然沒送出去。


視線斜向上一瞥,看著包廂裡那一大塊屏鏡映出我稍顯憔悴落魄的臉。


以及,脖子上的紅痕。


摸了摸,有點痒,好像是昨晚被蚊子叮的。


4


同處學生會,偶爾抬頭不見低頭見。


要不是加進來了得滿一年才能退,我早就不幹這苦差了。


傅秦自從當時鬧掰後就沒給我臉色,把我當成陌生人。


可經歷了昨天那茬,他不對我視若無睹了。


開始給我擺臉色。


學校最近舉辦運動會,把後勤部的我忙得和狗一樣。


每次休息小半會兒準能在周遭看見傅秦。


冷著臉,眼眸漆黑,像是在逼著我幹活。


剛發完水,我也拿了一瓶擰開瓶蓋往嘴裡送。


半途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截住。


「這瓶給我吧。」


是杜呈。


我微眯了眯眼,不知道他想幹嗎,爽快地把水給他後又拿了一瓶。


杜呈穿著火紅色的籃球服,笑了笑。


「謝了。」


說完就轉身去籃球場。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迎面撞上站在換衣室門口的傅秦。


他瞪了我一眼,從我身邊借過。


我記得傅秦沒參加什麼項目,怎麼也來換衣室了?


可衣服也還是穿著學院發的工作服。


真奇怪。


我走進去換籃球服,這場和杜呈是對手。


輸贏是次要的,隻要不是太丟臉就行。


我在籃球上的三腳貓功夫還是傅秦教的。


換完衣服,把脫下的衣物往櫃子裡一塞一關,我轉頭就看見了從視野盲區出來的白知川。


臥槽!他什麼時候在這的?!


5


我還沒說話,白知川先發制人。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許愉,你和杜呈什麼關系?」


我一邊抬手看表一邊不解反問:「什麼什麼關系?!」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五分鍾,不能和白知川在這耗下去。


沒等他再說什麼,我跨步朝外走。


結果,抽泣聲響起,白知川又哭了。


好歹情人一場,他又是個愛哭的,我忍不下心把他單獨撂這。


這樣未免太絕情。


我認命走到他面前,無奈認真解釋。


「我和他真沒關系,你放心,我不會無縫銜接的。」


白知川垂著的眼睑抬起來,扭捏地說:「我剛才看見他喝你水了,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頂多讓我牽個手親個臉。」


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現實裡的「惡意剪輯」。


我撇了撇嘴:「那水是新的,我沒喝過。」


頓了頓,我耳垂有些發燙,問他:「你在這多久了?」


白知川羞澀微笑:「我就看了一眼……阿許很白很粉,很好看。」


不想聽下去,我直接落荒而逃。


然後,在門口又撞見了傅秦。


這次直接和他來了個肩膀對對碰。


踉跄一下被傅秦扶穩。


我甩開他的手,有些惱了,他是門神嗎?


於是皺眉氣問:「你怎麼又在這?!」


傅秦冷聲:「找賊。」


我嘟囔一句「莫名其妙」。


又想到被傅秦瞪的那眼,的確莫名其妙。


總不可能是和白知川一樣誤會我和杜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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