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珍珠蚌感覺有點興趣，「你感覺怎麼樣？」
我當然不可能承認我還是有點心動，不過我更在意的是，「我感覺他就是在我面前赤裸裸的炫富！打我的臉！」
「三百萬年薪！開勞斯萊斯！公司合伙人……」我承認酸了。
珍珠蚌咳了一下，「他應該不是炫富吧，我覺得他也許隻是想要變得優秀。」
我一口咬定，「他就是在炫富，可惡的資本家。」
我想到了什麼，趕緊將我的珍珠蚌捧在手裡，努力微笑。
珍珠蚌立刻關上殼，「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又打什麼主意？」
我討好地說道：「蚌蚌哥哥！蚌神！我的財神爺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說……吧。」它還是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更加討好道：「就是……你能不能多生一些珍珠啊，我想要買勞斯萊斯，就靠你了。」
珍珠蚌吐了一口水，我聽到它的聲音第一次有點氣急敗壞。
「生？給你生一堆珍珠，湊夠錢你去買勞斯萊斯？你知道勞斯萊斯多少錢嗎？我要生多少珍珠才能買到？」
11
珍珠蚌的控訴好似我是那無良老公要老婆生很多崽崽，專生一百年，然後把崽崽都無情地拿去換勞斯萊斯。
我有點心虛，我的良心痛了一下。
這……是有點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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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良心也就痛了那麼一下下。
我哄著它說道：「人嘛，還是要有點夢想的，你說是吧？不如我們先實現一點小目標吧，就像是雨滴匯聚成大海，一顆一顆地攢珍珠，總有一天也積少成多！我也能開上勞斯萊斯。」
蚌……蚌住了。
接下來無論我怎麼說好聽的話哄珍珠蚌，我的珍珠蚌就是緊緊地合住蚌殼，不和我說一句話。
就在我以為珍珠蚌以後再也不會理我時，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的魚缸裡多了兩顆珍珠。
我高興得捧著蚌親了它兩下，「蚌哥哥！蚌神！你太棒了！我又賺了幾百塊。」
我的蚌蚌哥好像有點害羞，傻傻道：「你……親我？」
哎喲，好單純的蚌啊！
「對啊！因為你太棒了！」我笑著哄它，隻希望它能多給我生幾顆珍珠。
蚌合住了殼，我聽到它「嗯」了一聲。
隨後我心情愉悅地去上班。
下午時，我看見了席凜來到公司。
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耳朵根還有點紅。
對了，今天的他沒有開勞斯萊斯了，但是他開的是……奔馳。
……今天的我依舊買不起。
周末放假，最讓我開心的是，我不上班！
我可以回家看我爸爸媽媽了。
我家住在隔壁城市的城鎮上，我搭城際列車回家。
興奮的我推開家門，準備撒嬌要爸爸媽媽做好吃的。
然後看到了席凜坐在我爸對面，正在下圍棋。
我的心肝又在顫抖。
怎麼又是席凜啊！
席凜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下棋。
我當著我爸的面也不好趕席凜。
以前席凜一家就住在我家對面，是我們的鄰居。
我爸特別喜歡席凜，因為我爸爸就是個臭棋簍，對圍棋如痴如醉，而席凜小時候就對圍棋有著很高的天分。
我爸就愛和席凜下棋，偏偏每次都下不贏人家。
我爸看我回來，笑著和我介紹席凜，說席凜剛剛從國外回來，事業有成，我們很多年沒有見面了，可以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我內心呵呵噠，我爸現在還不知道席凜是他女兒的老板，我是他的打工人。
我爸接了一通電話，臨時有事，就讓我來接替他的位置和席凜下圍棋。
我剛想拒絕時，就對上了席凜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瞬間，我的勝負欲這不就來了！
以前和席凜鬥了那麼多年，我還是會因為席凜的一個眼神，想要和他比一比。
雖然我知道，我百分之百又會輸。
因為我以前就沒有贏過席凜。
但是……人嘛，精神總是要有的，這點我遺傳了我爸爸的精神。
一局過後，
我看著棋盤上的結果是，我贏了席凜一個子。
我仰天大笑，我……又一次贏了席凜！
我興奮得都蹦跶起來。
「席凜，我贏了！」
太爽了！
席凜看著我，我以為他的臉上會露出不爽或者憤怒的表情，但我看到他的臉上露出淺淺笑容。
瞬間，我的心髒又狂跳著。
這個男人在人前是很少笑的，但他一笑起來，竟如春風一般撩了一下我的心。
好帥啊！
席凜一邊將棋盤上的棋子放回棋碗裡，一邊對我說道：「……贏了我，就這麼高興嗎？」
我輕咳一下，「沒有啊……」
實際上，我都快要控制不住我的狂笑聲了。
這種終於把席凜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我好愛，好喜歡。
席凜卻說道：「現在還有點時間，要不要再來下幾局？」
「來就來！誰怕誰！」
接下來下了好幾局後，我在棋盤上「吊打」席凜，每次都贏他一個或幾個棋子。
我心裡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席凜還真是……挺會下棋的，讓棋都能控制在一兩個棋子輸贏。
一次、兩次輸可以是偶然，但他次次輸，那就是……異常了！
我懷疑上次飛鏢比賽，也是他故意輸的。
就在我們下完棋後，我發小林安琪來我家了。
林安琪笑著和席凜打招呼。
算起來，我們三個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不過我和席凜成為了死對頭，林安琪是我的好隊友。
林安琪平時也和席凜關系不錯，她哥哥和席凜也是好友。
林安琪和席凜都留在我家裡吃飯，我爸親手掌勺。
桌子上擺放了八道菜餚，我卻唯獨盯上了紅燒魚。
我爸特意提醒道：「歲歲，你不要吃魚，這魚很多刺，你這個體質以前經常就卡刺，吃點蔬菜美容。」
我隻能看著魚，心裡嘆息著，我不想吃蔬菜，我想要吃魚啊！
林安琪和席凜說話，大多數都是林安琪聊著她最近的趣事，席凜偶然會點頭，應和幾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每次隻要席凜在，安琪就很少會和我說話。
算了，我還是好好吃飯吧。
幾分鍾後，一塊鮮嫩的魚肉放在了我面前。
我抬眼一看，是席凜放的，魚肉的刺都被挑幹淨了。
我驚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席凜，席凜竟然會給我挑魚刺？
席凜什麼話都沒有說，面色冷靜。
我爸笑著說道：「你看看，席凜這孩子就是細心，從小到大就照顧你，偏偏你不領情！」
我……
爸，你沒事吧？
明明從小到大都是席凜在欺負我啊。
不過，席凜會給我挑魚刺，還幾次輸給了我，讓我覺得這次席凜回來後，對我的態度是有點不一樣了。
他是良心發現了嗎？想要彌補我？
然而，就算他良心發現，討好我，想要和解，也沒有用。
我忘不了那次校園牆上我的告白信被全校人圍觀的羞恥事情。
當年全校人圍觀，在下面留言「哈哈哈哈」。
他也沒有出來說一句話。
還好我當時聰明，用的電腦打字，沒有手寫。
我在信上就給了他一個微信號，名為夏隻。
當時的我就是試探著他會不會加我的微信小號，我可以先和他匿名聊天，使勁在微信上撩他。
然而，我想得很美，現實卻給我無情的冷水。
安琪留在我家裡，要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而席凜則是到我家對面的老房子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城市。
我和安琪躺在床上聊天。
安琪和我聊著近況，她知道席凜是我的上司時，大吃一驚。
「這該死的孽緣！」我無奈說道。
林安琪笑了笑，看著我說道：「你……還是和以前那樣討厭……席凜嗎？」
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最近的感受，「少了一點。」
林安琪突然說道：「歲歲，我喜歡席凜啊。我想要追求他，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12
我震驚地看著安琪，我這才品出來，原來安琪今天不是來找我啊，而是衝著席凜來的。
不知為何，我心裡有點酸澀。
我對林安琪說道：「安琪，我幫不了你，對不起啊。我寧願少和他接觸。而且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
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能在一起，我……
我也會祝福的。
隻是我更加難以啟齒當初我暗戀過席凜，還往他家裡塞告白信這件事了。
林安琪溫柔地說道：「歲歲，沒關系的。我就是想著以後我會經常去你公司找你，這樣我就能見到席凜，多和席凜接觸接觸了。」
我……
好吧，我就是一工具人。
但林安琪要追求席凜，我也攔不住。
追求愛人是每個人的自由權利。
「嗯嗯。」
林安琪抱著我，撒嬌道：「歲歲，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我們已有兩年沒有見面了，以前林安琪也是這樣抱我的，但現在我卻覺得有些生疏了。
畢業後，我們就見過一次，是同學聚會上。
那次聚會，聽同學們談起席凜，我才知道席凜在國外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我徹底死了那顆對席凜暗戀的心。
13
我們離開小鎮時，是一起坐席凜的車回去的。
安琪想要和席凜創造接觸機會，所以拉著我去坐他的……奔馳！
不過，在安琪剛要打開副駕駛座位時，席凜看著我說道：「趙歲歲，你坐副駕駛座位吧，我公司上有點事情要和你說，都是要緊急處理的事情。」
得了！
這一刻，席凜不是我的死對頭，是我的……死老板。
老板都發話了，作為卑微打工人的我能不聽話嗎？
我隻能去坐副駕駛座位了，畢竟車都是他的。
安琪坐在後座。
我看得出來她臉色不好，但我也沒有辦法。
其實我也懷疑，是不是席凜已經知道了安琪的意圖，所以才會拿我當盾牌啊！
一開始席凜和我聊公司待處理項目，吩咐我要一些筆記，到後面席凜說完了，我也困了，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等到我醒來後，我發現車已經停在我的出租公寓面前，席凜還在車裡，而我的頭正歪在了座椅上，有一個毛巾就墊在了我的右邊肩膀和頭部，完美的充當了我的睡枕。
這是……
他做的？
還是安琪？
當我聞到毛巾上面和席凜身上一模一樣的薄荷氣息時，答案已經確定了。
我也確定了，席凜又在討好我了。
我抬眼一看，對上了席凜的睡容。
他也睡著了，開車八個小時肯定也累了。
安琪已經不在了，想必席凜已經將她先送回家了。
看著他的面容，我承認，在這一刻我花痴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