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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玄門老祖宗 3417 2024-12-18 14: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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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閉關千年以後,我醒了。


    發現第 60 代侄孫女考上了大學,卻被人冒名頂替;


    對方還要求她改名,說不想頂著別人的名字生活。


    後來,她卻哭著說要把名額還回來。


    呵,晚了。


    1.


    「女兒!是爸爸沒用!是爸爸對不起你啊!」


    城中村的一戶小破院子內,一家人正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站在門口,嫌棄地看著破敗的小院,老舊的房子,還有院子裡堆滿的紙箱和塑料瓶。


    這破落戶,就是我沈家第 66 代子孫?


    我不過閉關了千年,我沈氏就落得如此下場了?


    在我閉關以前,沈家可是號稱沈半城,雕梁畫棟,鍾鳴鼎食,豪奴成群,屋舍連城。


    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啊!!


    我推開門走進去時,這家人還沉浸在一片痛哭聲中,沒人發覺我的到來。


    「咳咳!」


    四雙哭腫了的眼一齊向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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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容憔悴的中年人擦了擦眼,發出了疑問:「你找誰?」


    「找你,我是你祖姑奶奶。」


    一家人眼神都變了,由驚訝轉為了同情。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抹了把臉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從醫院跑出來的?別怕,你在這待著別亂跑,等下應該就有人來找你了。」


    2.


    這是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想證明自己是個修仙之人有多難?


    10 分鍾後,這家人跪在我面前號啕大哭。


    「請祖姑奶奶給我們做主啊!!!」


    我看著手中的畫,陷入了回憶當中。


    我 9 歲那年被師傅選中入了玄門,在 28 歲那年以天縱之才結成金丹。


    師傅讓我回家一趟,我便送給我哥一副我的畫像,告訴他如果子孫後代有難,就在畫像前燃上三炷香,誠心禱告。


    後來我閉關潛心修煉,準備飛升,就把這事給忘了。


    修行無歲月,世俗已千年。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他們既然還留著這幅畫,我便不能不管他們。


    「行了,別號了,起來吧。」


    一家人哭哭啼啼互相攙扶著站起了身。


    我剛要說話。


    「哐當」一聲巨響從門口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粗粝的男聲響起。


    「沈磊,給老子滾出來!」


    聽到這聲音,沈磊明顯哆嗦了一下,叫沈子墨的男孩更是嚇得小臉煞白,扶著他姐姐的雙手也開始明顯地顫抖。


    嚇成這副樣子?


    真沒用!


    3.


    我闲庭信步地走到門口,鐵門被一人腳踢開,院子中間站著三個粗壯的男子。


    為首的男人個子很高,滿臉橫肉,露出的手臂上還帶著紋身。


    「喲,這姑娘漂亮,老沈,這是你親戚?」


    男子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我,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豬哥樣。


    我點點頭,仔細端詳著他——印堂發黑,陽火微弱,惡鬼纏身,時日無多。


    有點意思。


    「我是他姑奶奶,你哪位?」


    沈家人顫顫巍巍走了出來,躲在我身後。


    沈磊鼓起勇氣上前一步站到我身邊。


    「彪哥,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求你再寬恕幾天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見過欠高利貸還能討價還價的嗎?」


    「再不還錢,就讓你女兒去夜總會上班!」


    男子仰天大笑完,便擺出個兇神惡煞的表情,樣子看著倒是唬人。


    我不滿地瞪了沈磊一眼。


    「你還借高利貸啊?腦子呢?」


    沈磊被曬得黝黑的臉露出幾分尷尬來,他不自在地搓了搓手。


    「前段時間子墨把同學打傷,賠了 5 萬醫藥費。家裡哪有這個錢啊……」


    沈子墨聞言漲紅了臉,捏緊了拳頭想說什麼,最終卻委屈地低下了頭。


    4.


    「欠你們多少錢?」


    「不多,10 萬塊。」


    我笑了笑,對著叫彪哥的男子勾了勾手指。


    「10 萬塊,買你的命,怎麼樣?」


    看到我笑,對面的男人眼睛都直了,半晌才擦了擦口水反應過來。


    「買命?什麼命?」


    我從旁邊拖過張椅子,愜意地往上一坐。


    「腿上的黑線已經長到腰上了吧?你也是挺厲害,這段時間晚上嚇得都不敢睡吧?身體都這樣了,還親自出來討債啊!」


    彪哥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撲通!」


    彪哥用力跪倒在地,掀起一片塵土。


    「大師!救命啊大師!」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理解事情的走向為何就成了這樣。


    我朝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


    「湊近一點。」


    他立馬膝行幾步跪到我跟前,也不嫌疼。


    沈家人當即往後驚恐地退了一大步,好像這個叫彪哥的會吃人一樣。


    這幫不肖子ṱû⁴孫!一個比一個沒用!


    5.


    男子名叫張彪,是這一片有名的混子,靠幫人看場子,討債為生。


    前段時間他從老家回來以後,腳上便開始長滿了黑色的線。


    他一開始並不在意,去醫院檢查,也什麼都看不出來。


    後來黑線開始慢慢地往上長,他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夢見自己被許多惡鬼吞食,醒來便嚇得大汗淋漓,渾身無力。


    再往後,他聽見惡鬼們說,等黑線長到胸口,就可以徹底吃掉他了。


    張彪為這事到處去求爺爺告奶奶,花了很多錢,找了很多人,都說沒有辦法。


    因為最近花錢太多了,所以他隻能一邊工作,一邊繼續找人。


    「大師,大師求你救我,隻要解決了我這事,沈磊的錢就一筆勾銷!我以後絕對不來找沈磊麻煩,不是,我以後肯定好好照顧沈磊,沈磊就是我哥,我親哥!」


    剛才還飛揚跋扈的張彪此刻涕淚橫流地跪在地上,還朝我磕了幾個頭。


    沈家人從詫異到興奮,從興奮又轉為崇拜。


    尤其是沈子妍和沈子墨,看向我的眼睛裡簡直要冒出光來。


    「褲腿撩起來。」


    我用手指點了點張彪。


    他立馬起身將褲子挽到膝蓋處。


    他的小腿上果然密密麻麻地長滿了黑色的線,就像是蜿蜒的藤蔓,又像是爬滿了細長的黑蛇。


    注視得久了,那黑線似乎會動,仿佛無數小蛇活過來一般。


    6.


    我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吃了條蛇?」


    張彪愣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


    「大師!神了!我上個月回老家給我媽上香,在山上撿到條灰不溜秋的蛇,有手臂那麼粗!」


    「我就拿回家,給燉了,蛇肉大補……」


    我翻了個白眼,這人可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張彪吃的蛇又叫陰蛇,是由死人的死氣、陰氣幻化所生,這種蛇隻在亂葬崗和墳堆處出沒。


    張彪這吃的不是蛇,而是一堆陰氣、死氣,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要拔出身體的陰氣,需要在院子中間置辦一口大缸,然後往缸裡倒入一人高的糯米。


    然後中了陰毒的人,要在每天中午 11 點進入缸中,飲下一碗公雞血並在缸裡待滿一個時辰,如此堅持 9 天,才能徹底拔出陰毒。


    「行了,你去準備東西吧,明天開始每天來這裡,我替你拔毒。」


    張彪千恩萬謝,點頭哈腰地走了,臨走前還往我手裡塞了一條煙。


    我將煙扔給看傻了眼的沈磊。


    「說說吧,子妍和子墨什麼情況,剛才嚎什麼呢?!」


    一家人爭先恐後地張嘴,原本清淨的小院瞬間變成了菜市場。


    7.


    我不滿地咳了一聲,朝因為激動而臉蛋漲得通紅的沈子妍點了點頭。


    「你先說。」


    原來沈子妍學習一直很好,從來都是名列前茅。


    這次高考完,她覺得自己肯定能考中心儀的大學,但是卻遲遲沒有收到通知書。


    家裡人都以為她落榜了,她也以為自己落榜了。


    回學校問了老師,老師說雖然她分數考得好,但是報考的大學今年分數線也很高,沒收到通知書,應該就是上不了。


    沈子妍為自己志願隻填了兩所好大學懊悔不已,而且家裡條件很差,沒錢復讀,所以她就打算去打工。


    打工之前,她想去自己夢想中的大學看一眼。


    結果在學校裡,居然遇到了她高中同班同學,張曉霞。


    而張曉霞身邊的女同學,都喊她「沈子妍」。


    沈家人這才發現,原來張曉霞頂著沈子妍的名字,去上了沈子妍考上的大學。


    「那你們不去找張家算賬,把名額要回來?」


    沈子妍抹了抹眼淚,哽咽著繼續說道:「張曉霞的弟弟張宇和子墨是一個班的,之前就天天欺負子墨,上次還非說子墨打斷了他的腿,好多同學都幫他作證。」


    「但其實那腿,是他去追打子墨時自己摔斷的,為這我們家還賠了 5 萬醫藥費。」


    「張家人說了,如果我敢去學校找張曉霞,他們就去法院起訴子墨,讓他坐牢。」


    8.


    我無語地看向沈磊。


    「然後你們就被唬住了?」


    沈磊紅著眼眶,嘴唇顫抖了幾下,才哽咽著說道:「張家條件好,認識的人多。學校偏袒張家,自從子妍去找了張曉霞,不但子墨被人欺負,我擺的攤也被人砸了好幾次。」


    「我,我實在是沒辦法,我們要活下去啊!」


    沈磊說完蹲在地上,將臉埋進手裡,號啕大哭。


    這麼沒用的人,是我沈家後代?


    「沈磊,人呢?!」


    小院的門又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材臃腫卻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吊梢眉,綠豆眼,一看就不好相處。


    「你們都在啊,那我就直說了。」


    中年女人嫌棄地朝我們翻了個白眼,然後在地上吐了一口痰。


    「我們家曉霞說了,不喜歡人家叫她『沈子妍』,明天你帶上你女兒,去把她名字改了,就叫沈曉霞吧。」


    沈子妍拉了拉我的衣袖。


    「祖姑奶奶,這就是張曉霞媽媽。」


    我挑了挑眉,這是不是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


    9.


    「張曉霞這個名字也不好聽,以後就叫張二狗吧。」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隨即就像隻被咬到的瘋狗一樣開始狂叫。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


    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女人還在那叉著腰跳腳,但是畫面卻像是被人按住了靜音鍵,看起來就像一場滑稽的啞劇。


    沈子妍吃驚地瞪著眼,微張著嘴,神似隻可愛的小豚鼠。


    「祖姑奶奶,她怎麼了?」


    我朝她眨了眨眼。


    「藍氏禁言術,想學嗎?」


    張曉霞她媽罵了一會,意識到不對以後驚恐地捂住了嘴。


    她嘗試大喊了幾聲,卻依舊寂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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