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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燎原 3640 2024-10-05 18: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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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臨時修改提問,問出了不少之前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這場訪談,大獲成功。

    節目尾聲時,直播間的觀眾已經突破千萬。

    第一次挖到許家掌權人那段不可說的隱秘往事的細節。

    所有人都顯得很興奮。

    後臺,楊朵拍著我的肩膀:「真不愧是記者,這臨時改的提問,犀利得讓人沒法不回答。」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許凌舟和周寧薇走過來。

    她突然啞了聲。

    許凌舟目光淡漠地掃過來:「今天的提問是你準備的?」

    我點了點頭。

    周寧薇綿裡藏針地說:「唐記者,你倒是很會戳人痛處。」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要遵守基本的職業道德。」

    「不要去肖想自己配不上的。」

    我沒說什麼。

    隻是又看向許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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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冷峻,隻淡淡道:「唐記者能力很強,接下來,就由你繼續跟我們公司對接媒體業務吧。」

    周寧薇驀然看向我。

    眼睛裡,是沒有被掩飾好的恐懼和恨意。

    她在無人的角落攔住我,眼神警惕又厭惡:

    「唐予安,你還真是貪得無厭。」

    「當初明明從我這裡拿了錢,現在又回來幹什麼?」

    我平靜地看著她:「我畢業了,回來工作。」

    很普通的一句話。

    「工作?唐予安,你當我蠢嗎?」

    她卻突然發了瘋似的,把手裡的包砸過來,

    「趕緊滾,就跟他說你主動要求放棄工作對接,不然你別想再過一天好日子!」

    她的愛馬仕砸在地上,包鏈拉開,灑了滿地的東西。

    我沒理會,轉身就走。

    周寧薇說到做到。

    我突然開始處處碰壁。

    原本幾個應該屬於我的工作機會,都被人臨時頂替。

    這天傍晚下班前,領導突然把我叫進辦公室。

    「下個月有一場很重要的年度發展發布會,你去當一下主持人吧。」

    我微怔片刻,聽他說,

    「是許總指名要你去的。」

    下班後。

    公司對面的路邊,竟然停著一輛十分熟悉的勞斯萊斯。

    車窗打開,露出許凌舟神色淡漠的臉:

    「唐記者既然對我過去的事這麼好奇,不如親自來問我。」

    我低頭:「我沒有探聽許總隱私的意思,隻是工作所需。」

    「就算是工作,我給了你私人名片,你也可以聯系我來問。」

    我抿了抿唇:「……沒什麼必要。」

    因為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已經是三年後。

    他是大權在握的許總。

    不是那個暴脾氣的小狗一樣,被教訓完,又可憐巴巴纏著我索吻求安慰的少年。

    周家已經式微。

    沒有許凌舟的默許和縱容,周寧薇絕不敢如此正大光明地針對我。

    或許。

    對他來說,那段過去其實是恥辱的,不想被提及的吧。

    我要走。

    卻被許凌舟叫住。

    「站住。」

    他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就攔在了我面前,

    「唐小姐,我們聊聊?」

    我將包抱在胸前,啞著嗓子問:「許總想聊什麼?」

    許凌舟勾了下唇角。

    望向我的眼神裡,多了點無奈的情緒:「聊工作,可以嗎?」

    10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

    許凌舟又來找過我兩次。

    核對發布會上要宣布的幾個重要決策。

    最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遞給我一紙文件:

    「還沒宣布的大型旅遊項目,是直接和省裡合作的。你可以在發布會上宣布,作為你挖出來的一手獨家新聞。」

    我沉默片刻。уƵ

    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王哥知道這事,一個勁兒勸我:

    「感覺許總還挺欣賞你的,要不要委婉地跟他提一下周寧薇打壓你的事?」

    我修改著主持稿,微笑了一下:「不用了。」

    「難道他還會為了一個陌生的記者,去為難自己的未婚妻嗎?」

    到了發布會那天。

    現場人滿為患。

    正中間本該是許凌舟坐的位置,此刻卻是空的。

    無數聚光燈的閃爍中,我正在宣布接下來許氏的幾項重要合作。

    突然有個陌生記者站起來,大聲斥責我:

    「這種絕密的資料,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我冷下臉:「我與許氏的合作完全是正當的對公途徑。」

    「正當?你這種岔開腿靠潛規則上位的人,也配說這種話?」

    他大聲嚷嚷,「我可是有證據的!」

    有人走上臺來。

    是周寧薇。

    她盯著我,輕輕嘆了口氣:

    「唐予安,你這樣的小記者,被凌舟吸引也很正常。」

    「我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身後的大屏,突然從 PPT 切換到幾張露骨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人。

    是我。

    「你發給他這些照片,半夜穿著吊帶去敲他酒店的房門,還有你和你們領導開房的監控。」

    隨著她的話,身後的大屏又一次變換。

    燈光昏暗的酒店門口,我和領導並肩走了進去。

    「你這種慣犯——」

    全場嘩然聲中,大廳正門突然打開。

    西裝革履的許凌舟大步走進來,目光凌厲地掃過全場。

    也從我臉上一掃而過,沒有絲毫停留。

    我的心驀然沉了下去。

    舞臺聚光燈照在我身上,像是眾目睽睽下,某種公開處刑。

    一時間,臺下議論紛紛。

    「幹這種事,簡直是我們記者的敗類。」

    「太下作了,真惡心。」

    「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封殺她吧!」

    我誰也沒看,隻是死死盯著許凌舟。

    看著他望向周寧薇,淡淡道:「你剛剛,說什麼?」

    周寧薇一下紅了眼圈,眼淚將落未落:

    「凌舟,你被她騙了。」

    「她故意偽裝成專訪記者接近你,就是為了從你那裡偷取保密資料,對整個許氏不利。」

    「就連這次獨立主持發布的機會,也是靠潛規則來的!」

    許凌舟沉默片刻,看向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11

    我有什麼想說的?

    我在周寧薇望過來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的恨意和快慰。

    忽然覺得無比荒謬。

    她和我隻差兩歲。

    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

    媽媽去世後,我和她原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僅有的,最親密的人了。

    我挑著唇角,嘲弄地笑了一下。

    握緊話筒開口:「我想說——」

    「許總,你的未婚妻在信口雌黃,蓄意造謠。」

    「如果因為你愛她,所以要眼睜睜看著她顛倒黑白、捏造事實,我也會把這件事如實地寫進今天發布會的新聞稿裡。」

    「民眾有眼睛,這樣是非不分的決策者開發的項目,恐怕也是不能信任的。」

    無論是之前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還是現在傳聞中那個殺伐果斷的掌權人。

    聽到這樣光明正大的威脅,應該都會動怒。

    可是。

    他隻是在燈光裡,一步步走上臺來。

    站在同樣高的地方,與我遙遙相對。

    用很輕的聲音叫我的名字:

    「唐予安。」

    我的心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酸澀填滿。

    不想再聽他給周寧薇辯駁。

    我側過頭去,一字一句道:

    「以上對我的所有指控,都是子虛烏有的造謠。」

    「我和周小姐的未婚夫許總隻有工作上的交流,沒有任何私下裡的接觸——」

    「沒有接觸?」

    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許凌舟的聲音打斷了,

    「你送了戒指給我,卻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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