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薛砚辭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他更知道,他不能讓願願受到傷害。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說出了那個字:“願意。”
然而,聞撫珊並不相信薛砚辭的話,她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你撒謊!薛砚辭,你愛的人隻有施繾,你怎麼可能願意和我結婚?!”
她一邊說著,一邊攬著願願往樓頂的邊緣退去。
願願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她拼命地掙扎著,但聞撫珊的力氣大得驚人。
施繾的心快碎了,她看著願願被逼到危險的邊緣,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聞撫珊,你住手!我求求你,放了願願!”
但是,聞撫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瘋狂地大笑:“施繾,你終於知道害怕了?你終於知道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了?”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聞撫珊突然松開了抓著願願的手,將她推向了樓頂的邊緣。
願願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空中,施繾的心髒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不——!!!”施繾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眼睜睜地看著聞撫珊將願願推下了樓。
那一刻,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施繾的身體無力地滑落,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最後暈了過去。
薛砚辭和警方立即採取行動,他們衝向樓頂邊緣,試圖抓住願願。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願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空中。
聞撫珊的行為徹底激怒了薛砚辭,他憤怒地將聞撫珊制服,交給了警方。
但是,無論聞撫珊受到多麼嚴厲的懲罰,都無法彌補他們失去願願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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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繾醒來後,她的精神狀態變得非常糟糕。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她躺在病床上,四周是一片蒼白的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床單,那是一種冰涼的觸感,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馮鴉九和柳孜坐在床邊,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和同情。
他們想要安慰施繾,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知道,任何話語在這個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
施繾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她不願意接受現實,她不願意相信願願已經離她而去。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願願被推下樓的那一幕,那是她永遠無法抹去的噩夢。
薛砚辭沒有來看她,確切的說,是不敢來看她。
他知道,他的到來隻會讓施繾更加痛苦。
他的內心同樣充滿了自責和悔恨,他無法原諒自己沒有保護好願願。
施繾很清楚地感覺到,願願的死,同時也帶走了她和薛砚辭再在一起的可能。
他們之間將永遠橫著一個願願,那是一條曾經鮮活的生命,是他們無法逾越的鴻溝。
施繾在病床上輾轉反側,她的睡眠被斷斷續續的夢境所困擾。
每當她閉上眼睛,願願那驚恐的眼神和無助的身影就會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的心如刀割一般。
她夢見願願在空曠的樓頂上向她伸出手,呼喊著“施姐姐救我”,而她卻隻能無力地看著願願被推向深淵。
她在夢中拼命地奔跑,試圖抓住願願,但每次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願願消失在黑暗中。
施繾驚醒,汗水浸湿了她的頭發和床單,她的心髒狂跳不止,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逃亡。
她環顧四周,隻有病房的牆壁靜靜地守護著她,而夢中的絕望和無助仍然緊緊地纏繞著她。
她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
但那些畫面太真實了,真實到她幾乎無法分辨夢境與現實。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湿潤了枕頭。
第593章 我失去了三個孩子
施繾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絕望和空洞。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床單的邊緣,那冰涼的觸感仿佛在提醒她,一切都已經改變了,願願的離去是無法逆轉的事實。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薛砚辭的思念,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沉重的自責和痛苦。
她知道,薛砚辭的心中也一定充滿了對她的愧疚和悔恨,他們之間的愛,因為願願的死而變得支離破碎。
施繾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
她閉上眼睛,試圖逃避這一切,但夢境中的願願卻更加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個無助的身影,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那個在絕望中向她伸出的手,都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刺痛著她的靈魂。
施繾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湿潤了枕頭,也湿潤了她的心。
她開始質疑自己的一切,質疑自己的存在。
如果沒有她,願願是不是就不會遭遇這樣的悲劇?
如果她能夠更早地察覺到危險,是不是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現在,所有的如果都變成了無法挽回的遺憾。
施繾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她的心中充滿了黑暗,
施繾一覺醒來時,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病房的牆壁上。
她的意識還沉浸在那場無盡的噩夢中,不願醒來。
然而,當她的視線逐漸聚焦,她驚訝地發現薛砚辭就坐在床頭,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的視線緩緩下移,注意到他打著石膏的手臂,心中一緊。
她恍惚地回想起那天的一幕,薛砚辭在願願被推下去的瞬間,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盡管隻拽到了願願的衣角,但他的手臂也在那一剎那受到了重創。
施繾的心中湧起一股復雜的情緒,她心疼薛砚辭的傷勢,但這份心疼並不能抵消她心中的自責和痛苦。
她知道,薛砚辭的傷是他們共同悲劇的見證,是他試圖挽救願願卻失敗的證明。
薛砚辭似乎察覺到了施繾的蘇醒,他轉過頭,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愧疚。
他伸出那隻未受傷的手,試圖觸碰施繾,給她一些安慰。
但施繾的身體卻本能地向後退縮,她的心中充滿了抗拒。
她的內心在掙扎,她想要原諒薛砚辭,想要接受他的安慰,但她做不到。
願願的死如同一道深深的裂痕,橫亙在他們之間,無法逾越。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用力推開了薛砚辭伸過來的手。
施繾的眼淚再次湧出,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痛苦和絕望:“薛砚辭,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我失去了三個孩子,三個啊!其中兩個是親生的,一個是領養的,全都沒留住。我的痛苦,我的絕望,你怎麼能體會到?”
薛砚辭的臉色蒼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他知道,施繾的痛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想要解釋,想要告訴她,他也是受害者,他的心中同樣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第594章 離開他的生活
薛砚辭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他站起身來,聲音中帶著壓抑已久的痛苦和憤怒:“施繾,你說得對,我可能永遠無法完全體會到你的痛苦。但是,你忘記了嗎?那兩個孩子也是我的!你以為我就不痛心嗎?我每天每夜都在受著折磨,都在想著如果當時我能做得更好,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離我們而去!”
施繾被薛砚辭突如其來的憤怒震住了,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她意識到,她並不是唯一一個在這場悲劇中受苦的人。
薛砚辭的痛苦同樣深重,他的心也在滴血。
薛砚辭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施繾的眼淚無聲地滑落,她的內心在薛砚辭的話語中開始出現了一絲動搖。她知道薛砚辭說的是真心話,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是真實的。她的心中開始湧現出一絲愧疚,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無意中忽略了薛砚辭的感受。
薛砚辭坐回床邊,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施繾,我在這裡,我不會離開你。我們可以一起承受這份痛苦,一起面對這個難關。”
薄詩的痛哭在病房中回蕩,她的肩膀顫抖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
薛砚辭看著她的痛苦,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走到她的身邊,伸出雙臂,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定,像是一片避風港,為施繾提供了一個暫時的慰藉之所。
施繾的哭聲漸漸變小,最終在薛砚辭的懷裡安靜下來,她的淚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但她的心似乎找到了一絲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施繾的哭聲停了,她在他的懷裡慢慢睡著了。
薛砚辭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怕打擾到她的休息。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關懷和不舍。
當施繾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在那冷冰冰的醫院病房,而是在一個溫馨的家中。
薛砚辭不顧她的反對,堅持將她接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想要給她一個更加舒適的環境,讓她能夠更好地恢復。
施繾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沒有力氣去反抗,也不想反抗。
她任由薛砚辭安排一切,她的心中雖然仍舊充滿了痛苦和迷茫,但她能感受到薛砚辭的關心和支持。
薛砚辭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醒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安心:“施繾,這裡就是你的家。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施繾靜靜地坐在窗邊,手中熨燙著薛砚辭的襯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認真和細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仿佛在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
這三天裡,薛砚辭的細心照料讓她感到一絲溫暖,但她的心中清楚,她不能讓自己的情感再次陷入依賴。
薛砚辭回到家,看到施繾正在熨燙他的襯衫,這一幕讓他感到既溫馨又不安。
他能感覺到施繾的每一個動作背後都隱藏著某種決心,一種他可能無法接受的決心。
"施繾……"薛砚辭輕聲呼喚她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施繾轉過身,將熨燙好的襯衫整齊地疊放在床邊,然後她抬起頭,用一種平靜而堅定的眼神看著薛砚辭。
"砚辭,我已經想好了。"施繾的聲音平靜,但每個字都顯得沉重,"我感激你這幾天的照顧,但我覺得,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去整理自己的思緒,去面對未來的生活。"
薛砚辭的心沉了下去,他能聽出施繾話語中的決心,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決定,而是她內心深處的選擇。
"施繾,你不用這麼快就做決定。"薛砚辭試圖說服她,"我可以給你時間,我們可以一起......"
"不,砚辭。"施繾打斷了他,"我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空間。"
薛砚辭沉默了,他知道施繾的話中有著無法反駁的真實。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她抽了回來。
在薛砚辭的襯衫旁邊,施繾還整理了一份日常瑣事的清單,上面詳細地記錄了家中的各項事務,從水電煤氣的繳費到一些生活必需品的購買,她希望在自己離開後,薛砚辭能夠更好地照顧自己。
薛砚辭拿起那份清單,他能感受到施繾的關心和細心,但這份清單同時也提醒了他,施繾即將離開他的生活。
第595章 逃避罪行
施繾離開後,薛砚辭獨自坐在書房裡,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書桌上的宣紙上,發現紙張上有著淡淡的墨跡,顯然有人用過。
他走到紙簍邊,看到裡面扔著一團已經揉皺的紙。
薛砚辭伸手將其撿起,慢慢地展開,那是施繾用毛筆書寫的一行詩句: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這句詩如同一記重錘,擊中了薛砚辭的心。
他明白,這是施繾對他們夫妻關系終結的沉痛表達,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憂傷和無奈。
薛砚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頹廢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