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之後,就又不說話了。
施繾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才又聽見薛砚辭說:“我會給衛總一個項目……他在翟開津的公司投了多少錢?”
“大約、大約五千萬。”不知為何,施繾這時候有幾分心虛。
“好。”
薛砚辭的意思是,會用項目賺的錢,幫衛平仲補回來?
施繾還在思考中,忽然頭頂就出現了一道亮光。
電梯門被外面的維修工人撬開。
傳來一道中年大叔的聲音:“薛總,您沒事吧?”
“沒事。”薛砚辭說話的時候,手裡還抱著施繾。
外面的人將電梯門打開。
因為得知是總裁被困在了電梯裡,這些維修工人全都膽戰心驚,幾乎在值班的人全都來了,站成了一排。
可沒想到除了總裁之外,他身邊還抱著個女人。
看樣子兩人挺親密的。
那女人一臉嬌柔,臉上還掛著淚,是會讓男人都能激發出保護欲的那種楚楚可憐。
維修工人回過神,隨即就要將薛砚辭和施繾從電梯裡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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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砚辭讓施繾先上去。
施繾穿著一條過膝的連衣裙,爬上去的時候有點艱難。
他就在下面託著她的臀。
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推了上去,動作極其自然。
施繾卻有些掩飾不住的尷尬。
終於爬上去的時候,臉頰都忍不住紅紅的。
但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小家子氣。
上去後,又將自己的手伸向他:“薛砚辭,你上來。”
薛砚辭看了一眼施繾的手,笑了笑,之後雙手扶著地面。
或許是他常年健身的關系,臂力和身體的敏捷性都比普通人強很多。
稍微一使力,就從電梯裡彈跳出來。
維修工人一直在和薛砚辭道歉。
薛砚辭擺了擺手,意思是沒事了,讓他們去忙吧。
之後就拉起施繾的手,朝著逃生樓梯的方向走去。
電梯壞了,要修,所以,他隻好帶她走樓梯。
好在剩餘的樓層也不算高。
但施繾因為缺乏鍛煉,終於到他辦公室的時候,她已然是氣喘籲籲。
薛砚辭轉身,看見施繾這副上期不接下氣的樣子,嫌棄的蹙了蹙眉:“你這麼弱,我到底是怎麼忍受了你三年?”
第52章 敢算計薛砚辭
施繾才剛喘完,抬起頭,後知後覺的回味他這句話。
薛砚辭看出來她是沒聽懂,才又說了一句:“有些人在床上根本帶不動,折騰幾下就哼哼唧唧。”
說完就松開了施繾的手。
轉身,闊步走回到辦公桌後。
這時施繾才反應過來,原來薛砚辭是在嫌棄她,以前在床上的表現不行。
“帶不動……還睡了三年,說明你就是好這口。”施繾小聲嘀咕。
薛砚辭也聽見了,抬眸,冷冷的笑了下:“說得對,我就對死魚上癮。”
說她是“死魚”,她本該氣憤。
但是後面又跟了一句“上癮”,好像又撩得她心痒痒的。
施繾抿了抿唇,想說幾句反駁的話
但卻發現自己一句都說不出來。
薛砚辭每次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一邊讓她生氣,一邊又好像在撩她。
讓她心裡的氣發泄不出來,就是很多復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
看見施繾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半低著頭,咬著唇。
好像一個在和自己生氣,也對全世界生氣的小女生,有種青澀的稚氣。
他目光沉沉,有些無奈,又有些怒其不爭的看著距離不遠處的施繾。
最終淡淡的開口:“剛才在電梯裡,你是故意的?”
“……”施繾睜著清澈的大眼睛,抬起頭問:“什麼?”
“你明知道,上次因為我對你的誤會,讓我心生歉疚,然後剛才,在那種突發狀況下,你對我示弱,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不可能不答應。”
但他對她愧疚,想彌補,也是事實。
所以當時才沒有揭穿。
如果她在正常情況下,和他好好說,他也未必會拒絕。
偏偏是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
這會讓薛砚辭覺得自己是在被她算計和利用。
呵,天底下哪有人敢算計薛砚辭?
施繾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薛砚辭覺得自己這三年和施繾的同床共枕,都有點白費了。
原來,她還這麼有心機。
在電梯裡的所有溫柔和撫慰,好像早已是上輩子的事。
眼前的薛砚辭,又恢復成了她印象裡的那個高傲冷漠、不近人情的男人。
可是他開口說出來的話,又仿佛並不是那麼絕情:“翟開津做過的事,會付出他該有的代價,但是因此而受到牽連的衛總,放心,我會補償他。”
薛砚辭給了這句承諾後,就低下頭,繼續看手上的文件。
施繾仍站在原地。
心裡懸著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重重的落了地。
她想現在就給衛瀅打電話,告訴她不用擔心了。
衛平仲丟掉了翟開津這個燙手山芋,卻攀上了薛總這個大靠山。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施繾從兜裡拿出了這月底的音樂會VIP票,交給薛砚辭,說道:“你是我們樂團的最大廣告商之一,有空可以帶未婚妻一起來。”
薛砚辭嗯了一句,他在寫字,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票的日期:“那天她可能沒空。”
第53章 寬衣解帶
施繾稱呼那個女人為他的“未婚妻”,他沒有反駁。
薛砚辭對翟開津趕盡殺絕的這把火,並未燒到祝橙寧身上,這讓施繾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卻還是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如果不是特殊的偏愛——
施繾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
她想質問他憑什麼。
但她剛因為衛平仲的事,算計過他。
以他的智商,根本瞞不住啊,早看出來了。
她實在沒這個勇氣在這個時候和他開口。
現在兩人的氣氛有些僵持。
施繾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太過出神,以至於薛砚辭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都不知道。
她垂著眸子,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锃亮的皮鞋。
她微頓,下巴已經被他捏住,抬了起來。
身高和氣場,讓薛砚辭帶有絕對的壓迫感。
施繾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檀香。
她仰著臉,下意識就想退後。
薛砚辭已經先一步上前,雙手嵌住她的腰。
他無意識的往她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
那裡曾經懷過他們的一個孩子,但後來沒了。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復雜微妙。
“你……”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這間辦公室發生過什麼嗎?”他低聲提醒,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我是個商人,有人求我辦事,我肯定是要拿回一點回報。”
施繾怔了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上次在他辦公室裡,他們都做了什麼,她當然記得。
她覺得特別羞恥難堪。
那種明明心裡知道是錯的,但身體上又抗拒不了的感覺,讓她想起來臉就特別紅。
可是對面薛砚辭審視她的目光,卻是堅定而鋒銳的。
施繾隻感到無所遁形。
“那、那你想要什麼回報?”雖然是這麼問,但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他不是為了那個,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提醒她上次在辦公室和他做過的事?
施繾既害羞,又覺得難過委屈。
好像在他這裡,她一直就是那個可以被隨意發.泄的女人——
“你以為我想要什麼,嗯?”薛砚辭忽然開口。
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漠。
但是說話的語調尾音卻帶著輕輕的上挑。
好像是不經意,又像是在調戲。
施繾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薛砚辭的臉距離她越來越近。
他身上那股荷爾蒙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挑逗著她。
有時候她真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頭俊美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