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3827 2024-12-16 14:33:53

  顧朝朝抿了抿唇:“這二人狼子野心,小的不將他們驅逐出去,怕是要惶惶不可終日。”


  “既然知道他們狼子野心,就不該隻是驅逐。”沈暮深冷嗤。


  顧朝朝無奈:“那該如何,小的不過是一介平民,又是晚輩,總不好殺了自家大伯吧。”


  “提及晚輩,”沈暮深唇角揚起,“我也是你的晚輩,按輩分該叫你叔叔才是。”


  “……您怎麼又提此事了,小的可擔不起。”顧朝朝哭笑不得。


  “隻是覺得有趣罷了,你是我的叔伯一輩,顧清風是你的叔伯一輩,都是叔伯輩的,”沈暮深停頓片刻後,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不知我的叔伯,是否像你的叔伯那般狼子野心呢?”


  顧朝朝愣了愣,對上他的視線後突然心虛。


第135章 (女裝?)


  面對沈暮深的質疑, 顧朝朝咳了一聲:“怎麼會呢,小的一片丹心向將軍,自然不會像顧清風那般得寸進尺、不安好心, 將軍放心,小的永遠不會做傷害將軍的事。”


  “聽起來倒也忠心,”沈暮深慢條斯理,“既然你這麼忠心, 今日又是你的生辰,我若不送你一份厚禮,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顧朝朝勉強笑了一聲:“將軍肯賞臉參加小的生辰宴, 小的已然感激不盡。”


  沈暮深隻當沒聽到:“我晌午時,本是要送你另一份賀禮,可惜你臨時被叫走,又被賊人所害, 這才沒能送上, 如今看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連老天都在提醒我, 不該送你這份禮。”


  他說得玄乎,任憑顧朝朝腦子如何轉,都想不通其中關竅,最後隻能謹慎地問:“敢問將軍, 是要送我什麼生辰禮?”


  沈暮深盯著她看了許久,唇角浮起一點莫測的笑意:“原先那份禮就不提了,我送你一份新的。”


  “……送什麼?”顧朝朝隻覺得今日的他更加難以揣測,一時間都不敢直接謝恩。


  好在沈暮深也沒叫她多猜, 靜了片刻後道:“送你顧家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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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朝朝:“?”


  沒等她仔細詢問什麼意思,沈暮深便叫她退下了。顧朝朝一臉莫名其妙地離開, 一直到走出將軍府,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少爺!”


  一道悽婉的聲音響起,顧朝朝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嬋娟一臉悲愴地朝她撲了過來,她趕緊伸手將人抱住。


  她在這個世界比自己的原始身高高三四釐米,有個一米七出頭,而嬋娟一米六左右,撲進她懷裡後顯得小鳥依人,乍一看完全是一對恩愛小夫妻。


  將軍府的侍衛與顧朝朝早就熟了,先前也見過嬋娟幾次,看到兩人抱到一處,當即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顧朝朝哭笑不得地擺擺手,拉著嬋娟趕緊離開了。


  侍衛笑了一聲,叫人關上門後便回了主院。


  沈暮深正坐在院中沉思,聽到腳步聲隨意看了眼,看到侍衛克制的笑意後眯起眼睛:“瞧見什麼了?”


  侍衛忙答道:“回將軍的話,卑職方才在門口,瞧見顧少爺的通房丫鬟了。”


  沈暮深沉默地盯著他,無聲示意他繼續說。


  侍衛清了清嗓子,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是在匯報工作、而不是在跟主子八卦:“顧少爺一出門,那丫鬟便衝了過去,直接撲進了顧少爺的懷中,行事當真是大膽,與尋常女子不大相同。”


  沈暮深想起今日所見那張臉,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另一邊,顧朝朝直接將嬋娟拉回了家中,這才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怎麼跑那兒去了?”


  “……少爺走時說得嚇人,奴婢實在不放心。”嬋娟說著眼圈又要紅了。


  顧朝朝失笑:“都叫你在家等結果了,當真是不聽話。”


  嬋娟輕哼一聲,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顧朝朝哪還敢開她玩笑,趕緊安慰幾句。


  兩人攜手往主院走,嬋娟一邊走一邊問:“少爺,您和將軍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可否告訴奴婢?”


  “我與他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顧朝朝嘆了聲氣。


  嬋娟一向聰慧,平時跟著她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世面,見她一臉不知該怎麼解釋的表情,突然想起她當初被顧清風父女陷害時,沈暮深恰好在城外驛站。


  嬋娟有了某種猜測,當即臉色一白:“少爺,您當初……真的是淋一場雨就把毒解了嗎?”


  顧朝朝:“……”


  嬋娟看到她的表情,頓時急了:“那、那他豈不是……”


  “沒有。”顧朝朝直接打斷。


  嬋娟看了一眼周圍,匆忙將她拉回房中,確保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後,這才鎖了門到她面前站定:“少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朝朝見她一臉嚴肅,便知道今日是混不過去了,嘆了聲氣開始講那晚以來發生的所有事。嬋娟聽得表情一愣一愣,整個人都懵了,直到顧朝朝提及今日昏倒,她才意識到不妙:“……您是覺得,將軍已經知道您的身份?”


  “不知道,”顧朝朝不太確定,“我瞧著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知道。”


  若真是知道了,她的下場剛才就該跟那個刺客一樣了。


  嬋娟還想再問些什麼,見她面露疲憊便打住了,一邊服侍她更衣,一邊低聲安慰:“應該是沒有知道,您出門後奴婢找人問了一下,將軍是用輪椅將您推回來的,想來不會有太多接觸。”


  顧朝朝點了點頭,頭疼地去床上躺下了。


  “少爺,別多想了,肯定沒事的。”嬋娟將被子給她蓋好,坐著旁邊安靜守著。


  身邊有信任的人相陪,顧朝朝很快便舒展眉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嬋娟一直守到半夜,見她睡熟了這才離開,從外頭將門關緊。


  睡夢中的顧朝朝若有所覺,在她離開後便皺起了眉頭,哼哼兩聲後再也睡不踏實了,一會兒夢見自己那日上位沈暮深時的畫面,一會兒夢見沈暮深發現了她的身份,一截一截砍掉了她的手腳。由於後面那個夢太過血腥,她不住翻來覆去,被子都在不知不覺中踹到了地上。


  沈暮深出現在房中時,便看到被子在地上,而她在床上蜷成一團,像一隻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狐狸。


  也確實是狐狸。


  沈暮深想起今晚又出現夢中的那個晚上,以及醒來後身下不同尋常的涼意,表情便漸漸變得陰鬱,視線一寸一寸從她臉上往下掃,在落在她胸口時突然停頓一瞬。


  她獨自一人時沒有纏胸,兩團白皙的柔軟上隻覆了一層薄薄的裡衣,即便是在黑夜中,也能清晰地映出渾圓的輪廓,她側身蜷在一起時,更是擠到了一處。


  沈暮深驀地想起那晚的事,他當時眼睛上遮了布,雖然在晃動中布料滑落一寸,他從布下勉強窺見一絲春光,可沒等細看,便又一次被她遮住了眼睛。


  而此刻的她,就如夢中一樣。


  今晚的天兒極冷,連月光都在冒涼氣,沈暮深站在黑暗處,與黑暗逐漸融為一體。


  看著床上眉頭緊皺,連睡覺都在不安的女人,此刻的他沒有半點憐惜,反而生出了摧毀的心思。


  從未有人能像她一樣,將他當猴耍了這麼久,即便當初右腿被廢,也不及此刻的屈辱。沈暮深一步一步緩慢靠近,心底猶如盛了一汪黏稠漆黑的海,海浪一下又一下地衝擊他的理智。


  他要殺了她,要她知曉騙他的代價,要她死在後悔中,再也不敢蒙騙他。沈暮深腳步一深一淺,步伐卻是悄無聲息,轉眼便走到了她面前。


  睡夢中的顧朝朝愈發不安,默默將自己抱得更緊。


  黑暗中,沈暮深面無表情地抬手握住她的脖子,拇指恰好貼在她的大動脈上,能清楚地感覺到指下皮膚跳動。


  他面無表情地摩挲兩下,手上剛要發力,顧朝朝突然輕哼一聲,皺著眉頭嘟囔:“將軍……”


  沈暮深的手一停,再看向她時,她翻個身又一次睡熟了。


  夜越來越冷,窗外安靜的天空突然落下一片雪花,然後就是第二片、第三片……在第一場雪落下後,礦州城徹底進入了冬天。


  顧朝朝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的被子在地上,窗子也開了,而窗外的天還是黑的。她掙扎著坐起來,打了個冷顫後去將窗子關上了,接著回到床邊,拉起地上的被子直接裹上身,然後倒頭就睡了。


  翌日一早,她果然生了風寒。


  又一個噴嚏打完,顧朝朝頭昏腦漲地問:“什麼時辰了?”


  “回少爺的話,巳時了。”嬋娟扶她坐起,仔細給她喂藥。


  顧朝朝苦著臉喝完,便要起床去將軍府,嬋娟忙將人攔下:“您還病著,怎能再往將軍府跑。”


  “日日都去的,今日不去說不過去。”顧朝朝頭疼。


  嬋娟蹙眉:“可您感染了風寒,萬一過了病氣給將軍怎麼辦?”


  顧朝朝一頓:“你說得也有道理,隻是……”


  “別隻是了,您隻管休息,奴婢叫人去跟將軍告個假就是。”嬋娟說完,不由分說地離開了。


  她本來是想叫管家過去,結果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人,門房便匆匆來報,說是將軍來了。


  嬋娟愣了愣,隨即皺起了眉頭。


  眼下少爺病著,管家也不見蹤跡,總不好叫下人去招待沈暮深。嬋娟糾結片刻,到底還是親自去了。


  “給將軍請安。”嬋娟行禮。


  沈暮深抬眸,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便垂下眼眸抿了口熱茶:“你家主子病了?”


  嬋娟一怔:“您怎麼知道?”


  昨夜降溫,卻隻著裡衣睡在床上,她不病才怪。沈暮深嘲弄地勾了一下唇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嬋娟本能地感覺他對自己沒有好感,甚至有些厭煩。她抿了抿唇,再次行禮:“將軍,少爺今日確實感染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將軍,是以今日怕是不太能見將軍。”


  “嗯,知道了。”沈暮深神色淡淡,回答得輕描淡寫。


  嬋娟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正思考要不要問問他來幹嘛時,侍衛卻推著沈暮深往外走去。


  嬋娟愣了一下,回過神後趕緊往外送,隻是將人都快送到門口了,還不知道他幹嘛來了。


  好在沈暮深離開後,另一個落後一步的侍衛給出了回答:“平日顧少爺一大早就來了,今日卻遲遲沒來,將軍等得不耐煩了,便前來瞧瞧。”


  可他都已經猜到少爺病了,為何還要特意跑一趟,難道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猜得對不對?嬋娟疑惑地皺了皺眉,再看漸行漸遠的沈暮深時,突然生出一點別扭——


  這位沈將軍,是不是對同為男人的少爺太關心了點?


  一陣小風吹過,嬋娟一個激靈,趕緊回主屋了。


  顧朝朝正躺在床上發呆,看到她回來後立刻坐起來:“怎麼樣,告假了沒?”為了保守身份的秘密,她房中除了嬋娟,其餘人都不準進入,所以也無人知會她外頭的事。


  嬋娟笑了笑:“沈將軍方才來過了。”


  顧朝朝睜大眼睛:“他來做什麼?”


  “奴婢也不知道,來過便走了,”嬋娟說完頓了頓,想起侍衛的話,“應該是見您遲遲未去,便過來瞧瞧。”


  “……那他未免也太闲了點。”顧朝朝心裡說不出的別扭。


  嬋娟想說什麼,但看到她一臉病容,到底是不忍心,隻是安慰道:“他整日悶在家裡,好不容易有少爺陪著解悶,今日少爺卻突然不去了,他會無聊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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