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3652 2024-12-16 14:33:53

  趙輕語聞言還算滿意:“還算你們有分寸,我剛才本來想直接問沈暮深的,可他太忙了,我就沒去打擾。”


  顧朝朝眼睛一亮:“你見到他了?”


  “嗯。”趙輕語點頭。


  “他今日如何?狀態好嗎?有沒有消瘦?”顧朝朝連忙問。


  趙輕語失笑:“才三日沒見,值得這麼擔心?”


  “自然值得,”顧朝朝輕哼一聲,“都怪你,我都快得相思病了。”


  趙輕語一臉無語,正要說什麼,門外丫鬟就開始催了,她隻能嘆了聲氣:“我家那位來找了,自從我有身孕後,他便總是這樣,時時刻刻都要纏著。”


  “……當著一個三天沒見夫君的怨婦,說這個合適嗎?”顧朝朝無語。


  趙輕語捂嘴笑了笑,拍了她一下轉身離開了。


  她跟著丫鬟一路去了前院,一進去就看到自家夫君正在跟沈暮深闲聊。沈暮深自然也看到她來了,等她一走近就問:“朝朝現下如何?”


  “快得相思病了。”趙輕語隨口道。


  沈暮深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眼底溢滿了笑意。


  趙輕語這些年雖然看他順眼了不少,但還是不能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於是立刻拉著夫君走了。沈暮深獨自一人站了片刻,到底還是忍不住朝後院走去。


  寢房中,顧朝朝總算梳妝完畢,丫鬟婆子們收拾了東西魚貫而出,房中很快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側耳聽了聽外面熱鬧的聲響,嘆了聲氣後拿起蓋頭,正要蓋上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閃了進來。


  顧朝朝心跳漏了一拍,看到他後輕哼:“不是說不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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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擋著呢,不算見面。”沈暮深指了指臉上的小老虎面具。


  面具已經有些年份,上頭的油彩都已經淡去,在正紅色吉服的襯託下顯得愈發暗淡。


  “……這麼多年了,還留著呢,”顧朝朝心裡熱流湧動,小聲抱怨一句後又問,“前院那麼忙,怎麼有空來了?”


  “聽說有人得了相思病,我不放心,來看看。”沈暮深提起此事,忍不住勾起唇角。


  顧朝朝被調侃得臉頰泛紅,見他還敢笑,當即心一橫揪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尖吻了上去。沈暮深微微一頓,任由她在唇上親了親,才攬著她的腰加深這個吻。


  半晌,沈暮深呼吸深沉地松開她:“再吻下去,今日這婚事怕是辦不成了。”


  顧朝朝頓時離他三步遠。


  沈暮深笑了笑,摸摸她的臉後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回頭看向顧朝朝:“朝朝,喜歡我嗎?”


  門已經被他開了一條縫,陽光落在他半邊臉上,為他鍍一層佛光。


  顧朝朝看著褪色面具下沉靜的雙眸,心跳越來越快:“喜歡。”


  沈暮深心滿意足,轉身往外走去。


  他離開後不久,丫鬟婆子們再次出現,顧朝朝認命地坐下,繼續被她們塗塗抹抹。


  “……都塗三層粉了,該好了吧。”外面的禮樂聲越來越大,顧朝朝心痒痒,隻想立刻出去。


  可惜婆子們不肯,她隻能百無聊賴地等著。


  正當她終於蓋上蓋頭要出門時,一道高亢的聲音壓過禮樂聲隱隱傳來:“聖旨到!”


  一瞬間,禮樂聲和鼎沸的人聲都靜了下來,過了片刻才再次響起,好像比起之前更熱鬧了。顧朝朝蹙了蹙眉頭,剛要出門詢問,便有婆子歡天喜地地趕來了:“給小姐賀喜,沈大人如今是左丞了!”


  顧朝朝一怔,屋裡頓時炸開一陣亂七八糟的道賀聲——


  “沈大人當真年少有為,如今不過二十餘歲,便已經身居高位。”


  “皇上也是厚愛,特意選了今日下旨,擺明是了給二位新人道賀。”


  “顧小姐可真有福,想來封诰命也是指日可待。”


  ……


  所有聲音在耳邊堆疊,顧朝朝卻什麼都聽不見,滿腦子隻有‘左丞’二字——


  原文中,這便是沈暮深最終的官職。


  她心跳越來越快,僵站許久後突然扯掉蓋頭,想也不想地朝外衝去。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大呼小叫地去追。顧朝朝卻遠遠將她們甩在身後,步搖礙事就拔步搖,外衣累贅便脫外衣,一路跑一路丟,隻想在世界定格之前再見沈暮深一面。


  然而她最終沒能如願。


  在一隻腳踏進前院的瞬間,她的身體逐漸透明,院中的沈暮深若有所覺地回頭,卻隻看到院門口空空如也,一群丫鬟婆子滿臉驚慌地往這邊跑。


  他的心漏了一拍,冥冥中仿佛失去了什麼,沒等他想明白,就和世界一起靜止了。


  顧朝朝看著眼前的一切逐漸虛無,沈暮深也化成一個金色的光點,身體裡所有的不甘、心痛、難過也隨之消散,等眼前的世界變成一片黑暗,她也重新變得平靜。


  穿越者從小說世界脫離的那一刻,所有因這個世界產生的情感也會消失,顧朝朝揉了揉心口,隻覺得空空蕩蕩,再回憶沈暮深的臉,已經沒什麼情緒了。


  眼前是望不到頭的黑,耳邊是無盡的靜,她身處虛空,無喜無悲。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金色的光點突然出現,落在她的手腕上,變成一個小小的花瓣。


  這是任務成功的標志?顧朝朝不解地眨了眨眼,下一秒就掉進了新的世界。


第23章 (桀骜少年)


  晴空烈日, 曬得人頭昏腦漲。


  清風宗,專門懲戒犯錯弟子的雲臺上,少年被兩道蘊含靈力的鐵鏈扣住四肢, 渾身浴血地跪在堅硬的石板上。


  雲臺下,前來觀罰的眾弟子竊竊私語——


  “好好一個天靈根,說廢就廢了,可惜, 實在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他仗著天資卓越不好好修煉,整日招貓逗狗肆意橫行, 如今連鎮宗秘寶都敢偷,那可是三千年才結一顆的靈果,竟被他就這麼偷吃了。”


  “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個天才, 若沒今日之事, 假以時日定能飛升。”


  “可惜咯,現在就是個廢人, 等會兒連人都不是。”


  說話的人同旁邊默契對視一眼,眼底得色盡現。


  雲臺之上,清風宗掌門神色嚴厲,甩袖背手看向少年:“沈暮深, 你可認盜竊秘寶之罪?!”


  少年剛被廢了靈根,琵琶骨又被鐵鏈穿透,此刻臉色蒼白血流不止,聞言依然勾起唇角, 眉眼間俱是說不出的肆意:“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現在才問我認不認罪,是不是晚了些?”


  掌門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冥頑不靈。”


  說罷,掌心匯聚一團靈力,直接朝少年打去。少年被靈力衝得摔出兩米,原本穿透肩膀的鎖鏈也隨之摩擦,帶出了殷紅細碎的血肉。


  少年嘔出一口血,臉色愈發蒼白,漆黑的眼底也閃過一絲恨意,嘴上卻輕描淡寫地嘲諷:“孫子,你講些道理,我在塵世,好歹也是一國皇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你那狗屁秘寶我能看得上?與其逼我認罪,倒不如好好審審你那兒子,區區一個雜靈根,怎就一夜之間築基了。”


  “沈暮深,你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我築基是因為閉關修煉,跟靈果有什麼關系!”掌門身後的青年男子頓時氣得牙痒,“你偷服靈果,是我和清師妹親眼所見,休想再抵賴!”


  “沒錯,我可以證明。”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也怯怯開口。


  少年嗤了一聲,嘲弄地看向掌門,滿臉寫著‘你信嗎’。


  掌門震怒,又一掌打了過去。


  咔嚓一聲,少年肩骨俱碎,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他身子晃了幾下,才勉強沒有倒下。


  “爹,他偷食靈果罪不可赦,不如這就送他下地獄!”青年男子迫不及待道。


  掌門眸色沉沉地看向少年,眼底是一片殺意。


  少年仰頭與他對視,不羈之中非但沒有半點懼意,反而還敢挑釁:“孫子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掌門臉一黑,又是一掌朝他擊去。少年眼底恨意爆發,死死盯著他的靈力刺破空氣朝自己襲來,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倒下。


  他清楚地看著靈力團在眼前放大,威壓帶來的烈風迫使他閉上了眼睛。下一瞬,耳邊傳來一倒破風聲,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掛了流蘇的鈴鐺撞進靈力團,一瞬間裂成兩半。


  而被阻擋的靈力,也在頃刻間化為一股煙。


  少年若有所覺地抬起頭,隻見烈陽之下,一個身著紅衣的蒙面女子翩翩而來,如一隻蝴蝶輕盈地落在他面前。


  他眼眸微動,喉間突然幹渴。


  女子的到來,引起所有人的警戒,掌門更是沉下臉:“你是何人?”


  顧朝朝直接無視他,回頭看向少年,當看到熟悉的臉,她心頭一動,生出一點說不出的情緒。


  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道清風吹過湖面,最後了無蹤跡。


  在第一次穿越前她就知道,為了避免穿越者出現混亂,不僅她的容貌不會太多改變,所有世界的男主也都會是同一個名字同一張臉,隻是會因為設定不同有所調整。比如現在的男主,依然叫沈暮深,依然是那張臉,隻是年齡十六歲,所以看起來要稚嫩一些。


  顧朝朝沒太驚訝容貌問題,而是盯著他身上的傷看。


  她穿進來弄清楚時間線後,就第一時間趕來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男主的靈根已經被這些王八羔子廢了。


  她此刻所在的,是一本名叫《痴痴修仙》的男主升級流玄幻小說,文中男主十歲時被父親送進清風宗修煉,因為罕有的天靈根,在宗門遭受了不少嫉妒。


  十六歲時,撞破掌門之子偷服門派秘果,還被反誣陷了一把,掌門為了保全兒子名聲,不由分說給他定罪,還直接毀去他的靈根,讓他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


  雲臺之上九死一生被逐出山門後,男主吃盡了苦頭,最後在秘境中得了修復靈根的千年靈藥,這才報仇雪恨一路逆襲,最後憑借在無情道上獨有的天賦飛升得道。


  跟前一本的毛病一樣,文中描寫男主受苦的篇幅遠高於逆襲之後的爽感,引起讀者強烈的不滿,她才出現在這裡。


  她本來想著,男主一切苦難,都是因為靈根被廢,隻要在男主被廢之前把人救走就行,結果事實證明,她和男主都沒這麼幸運。


  顧朝朝正惋惜時,沈暮深又吐了一口血。


  這一次,他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徑直往前栽去,顧朝朝連忙扶住他,右手拈起口訣往他已成廢墟的識海輸入靈氣。


  一陣清涼的風拂過腦海,沈暮深猛地清醒,睜開眼睛時隻覺額頭發痒,他怔愣抬頭,下一瞬眼睛便被輕薄的面紗撫過。


  明明身體每一寸都是劇痛,偏偏額角是痒的,仿佛一直痒到了心裡去。他下意識後仰,接著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怎麼就傷成這樣了呢。”顧朝朝嘖了一聲,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她像哄小孩一樣的動作,讓沈暮深怔了怔,鼻尖傳來的觸感,讓他本來已經麻木的心髒突然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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