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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真心遊戲 4245 2024-12-11 14: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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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圈裡人盡皆知,秦越養了隻耳聾的小金絲雀。


    千嬌百寵,就差娶人進門。


    可恢復聽力那天,我興衝衝地去找他,卻聽見他兄弟的哄笑。


    「還是秦哥會玩,和小雀兒廝混,喊的還是白月光的名字。」


    「她又聽不見。」秦越輕笑,「哭得可憐兮兮的,不知道有多乖。」


    於是我跑了。


    三年後的豪門晚宴上,我被秦越抓住。


    「鬧夠了,就跟我回去。」他驀然紅了眼。


    「妤妤。」年輕的宴會主人嘆了口氣,委屈巴巴地向我討吻。


    「野男人都找上門了,你還是不準備給我一個名分嗎?」


    1


    秦越今晚有個私人酒局,在縈山會所。


    我戴著定制的助聽器,滿腔欣喜地找他,卻聽見包廂裡不堪入耳的哄笑。


    「小嫂子長的和林大小姐是真的像。」


    「是啊是啊,第一次見的時候,哥幾個都晃了神。」


    「還是秦哥會玩——不過,對著小嫂子喊林大小姐的名字,她難道從來都沒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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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回得漫不經心,「哪能呢,她一個小聾子,又聽不見。」


    說著,他食髓知味般嘖了聲。


    「不過她可比大小姐乖多了,沒那麼嬌氣。」


    「嗓子哭啞了也沒事,一下就哄好了。」


    笑聲驟然大了起來。


    「難怪秦哥這麼久都沒膩味,原來是欺負咱們小嫂子脾氣軟。」


    「秦哥,你可當心了啊,哪天小嫂子要知道了,可就沒這麼好哄了。」


    引路的侍應生顯然也聽見了包廂裡的聲音,有些尷尬的看著我。


    我沉默地垂下眼睫。


    我想起來,幾乎每次在床上,秦越都要摘掉我的助聽器。


    他俯在我的耳邊呢喃,我聽不見,卻感受到他溫柔的吐息。


    原來,這些情話,本來就不是對我說的。


    裡面的哄笑聲越來越大。


    我推開了包廂的門。


    2


    男人們循聲看來,空氣中有一瞬間的死寂。


    秦越喝醉了,撐著腦袋,目光落在我耳後的助聽器上。


    他渾不在意,「聽到了多少?」


    喉嚨裡都是血味,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很啞。


    「全部。」


    託他的福,這次的助聽器是我用過最好的,聽得格外清楚。


    秦越淡淡應了聲,「過來。」


    他的兄弟們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我站在原地沒動。


    冰冷的水珠從眼眶裡掉下來。我大概是哭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哭什麼?那麼想做我的秦太太?」


    不是的。


    我隻是以為,我們是在認真談戀愛。


    我怔怔看著他的左手上的戒指。


    秦越不喜歡這種帶來束縛的東西,卻一直戴著我親自設計的訂婚戒指。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疑惑地歪了一下頭。


    笑容裡,有一種殘忍的天真。


    「你是想問這個戒指嗎?」


    「哭的好可憐啊,隻是陪你玩過家家而已。」


    下一句,語調溫柔下來,「回家等我。乖一點。」


    「今晚我就當沒發生過。從今往後,你安分守己,除了秦太太名號,我什麼都能給你。」


    秦越很懂訓狗,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我忍著眼淚,摘下了他手上那枚我親自戴上去的戒指。


    然後又褪下自己手上的,在他驚詫的目光裡,將兩枚戒指一並扔進了角落的垃圾桶。


    「宋妤?!」


    秦越煩躁地皺眉,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我隻是笑笑。


    「分手吧,秦越。」


    「這戒指太廉價了,別髒了你的手。」


    3


    我連夜搬出了秦越的別墅,回老東家打工。


    那家酒吧包三餐,還提供員工宿舍,對於我這個高中輟學的人來說,確實是很好的選擇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裡遇見我弟弟。


    明明是晚自習時間。


    本該坐在教室裡衝刺高考的少年,出現在燈紅酒綠的吧臺邊,手還不老實地往侍應生的腰上摸。


    這是宋言復讀的第二年。


    「阿言,你看那個端酒的是不是你姐啊?」


    察覺到我的目光,同行的男生用手肘戳了一下他。


    宋言擺擺手,「不是,我姐現在混的可好了!」


    他挺起脊背,得意地仰頭,「知道秦氏太子爺嗎?是我姐夫!」


    同伴們羨慕地起哄。


    「那今天這頓酒可得你請!」


    「服務員!開最貴的酒!」


    宋言臉上的窘迫一閃而過,剛張了張嘴,就見身邊的男生插嘴。


    「秦氏太子爺不是你姐夫嗎?怎麼連一瓶酒都請不起?」


    那人陰陽怪氣:「宋言,你吹牛也要有個度。人家秦家太子爺,憑什麼看上你姐?」


    宋言臉色變了變,當場給我打了個電話。


    「姐,班裡又要交書費……」


    像是下定了決心,他咬牙道:「要三千塊錢。」


    我望著不遠處的他,「你在哪裡?」


    宋言捂著話筒,小聲道:「剛下了晚自習,同學回宿舍了,我在教室裡學一會再走。」


    我沉默片刻,「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


    他急了,「姐,你不是跟著秦越哥嗎,你問他要啊!」


    隔壁卡座的幾個男人聽到動靜,紛紛看過來。


    「喲,這不是小聾子那個弟弟?」


    宋言忙不迭點頭,眼神都亮了起來,「對、對,我是宋妤的弟弟!」


    秦越的好兄弟上下掃了他幾眼,哼笑。


    「別亂蹭。你姐都被秦哥掃地出門了。」


    「她啊,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宋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哄笑聲裡,秦越低頭點了根煙,神色漠然。


    領班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我給秦越那桌送酒。


    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黯淡的燈光下,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好好倒著酒,有個小少爺笑得東倒西歪,撞飛了我手上的酒瓶。


    我被酒水撒了一身。


    小少爺離我最近,不幸被波及,皮鞋上都是酒液。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少爺最先反應過來,正要指著我的鼻子大罵,卻在看清楚我的臉時頓住。


    「哎呀,這不是老熟人嗎?」


    他神色曖昧,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始陰陽怪氣。


    「你不是心氣很高嗎?」


    「怎麼剛被秦哥丟了,就出來站街?」


    秦越抬眼,很輕地笑了聲。


    看不出是個什麼神情。


    「宋妤。滾過來。」


    「把鞋擦幹淨。」


    空氣中陷入死寂。


    我剛蹲下身,就聽見秦越懶洋洋地補充。


    「你這樣敷衍誰呢?跪下來擦。」


    那位小少爺和他一唱一和,誇張地提高了聲音。


    「你知道我這皮鞋有多貴嗎?」


    「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我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價格。


    確實賠不起。


    下一刻,秦越猛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疑惑地回望著他。


    「妤妤。給爺服個軟,爺帶你回家。」


    「……」我沉默著掰開他的手指。


    見我真的準備跪下來擦,秦越的臉色更黑了。


    「你他媽勾引誰呢?!」


    「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


    他咬牙切齒地將我拎起來,將桌上的酒往我面前一推。


    「喝。」


    「一杯一千,什麼時候賠得起了,什麼時候停下來。」


    4


    眼前的場景漸漸變得模糊。


    斑斓的光影映入眼底,我喝得腦袋發昏,無力地撐著桌子。


    「讓你停下來了嗎?」


    秦越在我耳邊冷笑了聲。


    他的那些兄弟哄笑起來。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閉了閉眼,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秦越的時候。


    那年我十七歲,收養我和宋言的姨媽車禍去世。


    親戚嫌棄我們晦氣,冷眼旁觀。走投無路之下,我輟學打工。


    我一份工作,是在這家酒吧打黑工。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秦越的。


    那天他喝醉了,在洗手池邊吐的東倒西歪,眼見著就要摔倒。


    我恰好路過,扶住了他。


    秦越怠倦地從鏡中抬眼,然後,他的目光頓住了。


    第二天下班,我被他堵住。


    「我可以追求你嗎?」


    秦越當時是這樣問的。


    我還記得當時他的表情,有些緊張,有些羞澀,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我問過他很多次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


    秦越用手指描摹著我的眉眼,目光炙熱。


    他扯掉我的助聽器,貼著我的臉頰說了句什麼。


    我聽不見,隻拼湊出一些零散的詞。


    ——喜、歡。


    這是我唯一認得的兩個字。


    後來我才知道,這句喜歡的賓語不是我。


    我遇見秦越那天,他在暗戀了很多年的女孩子訂婚了。


    誤打誤撞路過的我,卻長著一張和她相似的臉。


    通過我,他好像得到了她。


    可是這不公平。


    哪怕當初他和我說清楚,這是一份替身的工作,讓我配合他演戲,我都不會難過。


    可他沒有。他告訴我的是喜歡。


    5


    酒精上頭,心跳加快,我捂著胸口,難受地喘了口氣。


    秦越還是那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抬手給我的酒杯又滿上了,語氣很溫柔。


    「妤妤。我今晚一定會教會你聽話。」


    他伸手想摸我的頭發,被我躲開。


    「我們已經分手了。這話越界了。」


    我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


    手腕卻被人半路截住。


    我蹙著眉抬頭,撞進一雙星辰似的眼睛。


    瞳色很淺,神情散漫,像個肆無忌憚的少年。


    「她不能再喝了。」


    小少爺冷笑,「你誰?我們秦哥管教小雀兒,有你什麼事?」


    那個男人疑惑地偏了偏臉。


    「啊。一位路過的熱心群眾。」


    「秦總,這是要強人所難?」


    秦越的目光在我被他握住的手腕上停了下。


    「不知路老板大駕光臨。有空喝一杯。」


    「隻是我的私事,不勞路老板費心。」


    路老板。


    我的手腕一僵。


    跟著秦越的這些年,我也聽說了一些生意場上的事。


    路家的地盤在國外,黑白兩道通吃。


    近些年金盆洗手,有向國內發展的趨勢。


    幾個月前,路家年輕的繼承人路時宴回國。


    這些大家族紛紛上門巴結他,但他不愛和人打交道,誰的宴都不赴,請帖又被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路時宴不置可否,目光落在我臉上,「分手了嗎?」


    我點頭。


    他淡淡應了聲,「人我帶走,錢路家替她賠了。」


    「宋妤。」秦越冷聲威脅:「你自己選,留下來,還是跟他走?」


    酒還剩下七八杯,就能喝完了。


    但是路時宴的人情,不知道怎麼還。


    我思索片刻,仰頭問路時宴。


    「你要什麼?」


    路時宴愣了一下,低低笑開。


    「本來隻是路見不平。」


    「但是……既然你主動提要求了。」


    他揶揄地彎起眉眼。


    「我來的時候看見花園裡的玫瑰開得很好。」


    「有勞這位小姐,為我剪一枝吧。」


    6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落地窗外。


    一地的酒瓶碎片,秦越收回目光,眼神陰沉的可怕。


    「秦、秦哥……」


    小少爺咽了口口水,臉上賠著笑。


    他們聽說了宋妤在這家酒吧打工,今晚就是專程來找她的麻煩的。


    秦越鐵了心要給她一個教訓,教不聽話的金絲雀服軟。


    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路時宴。


    路家勢大,他們不僅動不了,還要想辦法拉攏路時宴。


    「路老板獨自開著車走了。」


    秘書俯身在他耳邊說完,秦越的神色才緩和一些。


    「秦、秦哥,我看小嫂子這次是真生氣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覷他臉色,「要不——」


    秦越冷笑,「要我哄她?她還真把自己當成秦太太了?」


    「是我太嬌慣她了。」


    「這次,我非要她哭著回來求我。」


    那人擠眉弄眼,神情曖昧。


    「哎呀秦哥,對付女人不用這麼較真。」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夫妻床頭打完床尾和?」


    「不如這樣……」


    秦越看他一眼,「你幹過?」


    那人點頭,「前些日子剛進了一批藥。秦哥放心。保管服服帖帖的。」


    「這事也好辦。宋妤那個弟弟,似乎很缺錢?」


    7


    或許是喝得太多。


    那晚之後我發了高燒,恍恍惚惚,總是好不起來。


    夢裡影影綽綽。


    一會是秦越和我表白那天,放了滿城的煙花。


    焰火映在他眼眸,他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一會是昏暗的酒吧裡,他逼我跪下來擦鞋。


    「你一個玩物,還真把自己當秦太太了?」


    「宋妤。滾過來。」


    我驟然驚醒,額頭上滿是虛汗。


    鼻尖繚繞著消毒水的味道。


    「姐。你終於醒了。」


    宋言趴在病床邊,語氣要哭了。


    「我怕、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待我說話,他倒豆子似的,乖乖地認了錯。


    「是林子他們說要帶我去見見世面,我鬼迷心竅,就跟著去了……」


    宋言的眼圈又紅又腫。


    「以後再也不會了,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查房護士幫他說情。


    「這小伙子這些天一直守在這裡,哭了好幾場,怪可憐的。」


    我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好學習。下不為例。」


    出院後,宋言回學校,我接著回酒吧打工。


    領班怕我再惹事,把我調去了後廚洗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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