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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失控 3693 2024-09-30 2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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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點鍾,我哥終於打來了電話。

    像個幽怨的寡夫:“唐元元,你該回家了。”

    這次溫景初堅定地跟我哥站在同一個戰線,把我送到了家樓下。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我忍不住又去找了許微微。

    “他是忍者?”許微微一臉嘆為觀止。

    “恕我直言,你要不要試試霸王硬上弓?”

    我想了想,“行。”

    七月下一個雨夜,我抱著電話,跟他說:“哥哥,我害怕。”

    轉眼,溫景初帶著一身水汽,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肩頭淋湿了,站在看門,看見我穿著吊帶睡衣,遲疑了。

    仿佛我家是吃人的盤絲洞。

    他進了家門,從沙發上拽了塊毛巾毯,給我披上,“天冷,多穿點。”

    說完脫掉大衣,去換拖鞋。

    我聽著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回頭,瞬間被躺倒似的捂住臉。

    溫景初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是想玩嗎?我陪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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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老古董,會嗎?”

    他嗤笑一聲,“唐元元,你對老古董的定義,失之偏頗。我可不是什麼老古董,隻是怕嚇著你。”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表,摘掉眼鏡,輕聲說:“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滿足。”

    窗外的雨滴盡情地敲打著窗戶。

    這一次,是疾風驟雨。

    密集的雨點強勢地擠入狹窄的窗縫,叫囂著要將其撕裂。

    我掙扎著,在雨水的澆灌中起起伏伏。

    幾度失聲。

    溫景初低聲呢喃,近乎偏執,“唐元元,你再也沒有選擇了,隻有我,隻能是我。”

    13 尾聲

    唐元元結婚那天,唐以辰失控,碰碎了酒店門口的花瓶。

    不止一個服務員聽見他神叨叨的,魂不守舍:

    “那個變態娶了我妹妹……我真該死啊……我真該死了,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他!”

    許微微給了他個大逼兜,“你正常點,都快當爸的人了,要穩重。”

    唐以辰和溫景初的恩怨,其實並不是因為她妹給溫景初送飯。

    而是源自一節體育課。

    十幾年前,三中和實驗中學還是連在一起的。

    中間隻隔了稀疏的灌木叢。

    那天,唐以辰看見溫景初撿起一條掉在地上的皮圈,揣進自己的兜裡。

    當年唐家家境殷實,那種頭花是姨媽從國外帶回來,給元元的。

    唐以辰立刻就認出了頭花的主人。

    他無法忍受別人覬覦自己的妹妹,上前索要。

    溫景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沒看到。”

    從此,他在唐以辰心裡,就成了變態。

    再後來,溫景初總是出現元元周身不遠的地方,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溫景初要對她圖謀不軌。因此隔三差五找他的麻煩。

    結婚典禮上,溫景初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司儀的催促下,喊了唐以辰一句“哥。”

    唐以辰回家,三天沒有吃下飯。

    逢人就吐槽,他的仇人成了自己的妹夫。

    溫景初跟父母關系不好,姑媽更不可能來,所以這天以唐家的親戚為主。

    溫景初怕元元累著,讓她坐著吃飯,自己去敬酒。

    唐家的親戚朋友也寵愛元元,鐵了心把他灌醉。

    等她吃個昏昏欲睡,被表姐妹們送回酒店房間,溫景初也回來了。

    迷迷糊糊間,元元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她翻了個身,認出了溫景初,哼哼唧唧地,像小貓撒嬌:“你回來了。”

    溫景初身上酒氣很重,在離她一段距離的地上坐下來,“睡吧。”

    “你不睡嗎?”

    “我看著你睡。”

    他是真的醉了,語速都慢下來了。

    唐元元從床上爬起來,像小狗一樣,跪趴在床沿上,剛好可以和他平視。

    “你為什麼不睡呀?”

    溫景初眼神溫柔,“沒多少時間的。等我睡醒,一切又回到原點了。”

    他不敢睡。

    過量的酒精麻痺了他的感知,甚至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你喝醉了,溫景初,這不是做夢。”

    元元笑著掐了掐他的腮,“疼的話,就不是。”

    “不好說。”

    “你怎麼知道的?”

    溫景初沉默了會,“因為我夢見過很多次。無論痛不痛,都是在做夢。”

    他摸著元元的臉,眷戀又不舍:

    “元元,我好想得到你。”

    這些是他在夢裡才敢說的話。

    元元心裡有些酸澀。

    一個人生差點被父母毀掉的人,一路走來,能有今天,是多麼的不容易。

    她捧著他的手,“現在你得到了。”

    “嗯。”他將頭枕在元元的手上,“得到了,希望夢不要醒。”

    他蹙著眉,顯得有些不安。

    原來他的噩夢是這樣的。

    唐元元想了會兒,使勁拍拍他的肩膀,“溫景初!”

    “嗯?”

    他重新睜開朦朧的醉眼,又開始摸她的臉,似乎成了一種本能。

    元元笑盈盈地說:“咱們還沒數紅包呢。”

    “紅包?”

    他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對呀,咱們數到天亮,我一直在,你不要擔心。”

    隻有將夢境與現實的結界打破,噩夢才會徹底消失。

    溫景初被這個提議打動了,坐直了身體。

    元元抽一張,他就數一張。

    從小到大,他拿過的奧數冠軍數不勝數,今晚卻怎麼都算不明白。

    五千三加八百,要算一分鍾,還是錯的。

    每次算錯,元元就把錢拿走,重新來。

    不知道數了多少次,窗外的光線漸漸亮起。

    溫景初在五千三加八百的檻上,終於算對,報出了六千一。

    他盯著手裡的錢,眼神趨於清明。

    那一刻,窗外的一縷光線照進來,點亮了他的瞳孔。

    酒醒了。

    夢也醒了。

    他的眼睛裡,是新婚妻子明媚的笑臉。

    像一束燦爛的流光,一下子砸落心頭。

    他期盼了很久的夢,終於成為現實。

    溫景初望著她,說:“元元,我好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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