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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控 4957 2024-09-30 20: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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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腦震蕩,我被收入溫景初所在的腦外科。

    護士安排入院的時候,一臉八卦地問我:“你跟溫醫生是什麼關系?”

    我想了想,勇敢回答:“我在追他。”

    “那你的競爭可大咯,咱們醫院覬覦溫醫生的美人多得很,尤其是今年神內剛來的許醫生。”

    許微微嗎?

    我失落地垂著頭。

    我哥老氣橫秋地打斷了我倆的對話,“我是她家屬,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護士眼睛一亮,“你是心外的唐老師吧?”

    我哥天生長了一雙桃花眼,除去狗都嫌的性子,外表還是過得去的。

    溫景初從辦公室出來時,我哥正跟人友好交談。

    他在不遠處站定,“闲雜人員禁止入內,出去。”

    我哥歪著頭,吊兒郎當地,露出一抹諷笑,“老子醫院職工,你少管。”

    溫景初在短暫的沉默後,氣定神闲地走過來。

    在我哥兇惡的目光中,託起我的下巴,一邊查看外傷,一邊說道:“喊保安,把唐醫生請走。”

    在自己的地盤上,溫景初還是有話語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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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被保安大叔一路拽著,一路咆哮:“溫景初,你他媽碰她一下試試!”

    溫景初笑得溫吞,“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妹妹。”

    嘈雜的病房終於清靜下來。

    我有些局促。

    溫景初瞥了我一眼,說道:“跟我過來。”

    “哦……”

    今晚剛好是他夜班。

    剛進屋,溫景初便關了門。

    室內寂靜。

    我頓時緊張起來。

    溫景初穿著白大衣,靠在桌子旁,淡淡說道:“靠近點。”

    他個子很高,在冷光燈的映照下,臉龐白皙冷峻。

    襯衣一絲不苟地扣在喉結下。

    白大衣蓋住了勁瘦的腰。

    我乖乖走到他面前的陰影裡,低著頭,感受到溫景初犀利嚴肅的視線,正透過金絲眼鏡框落在我的頭頂。

    “孩子要不要?”

    “啊?”

    他掃了眼我的小腹,“僅我可見,不就是想讓我幫你?”

    我臉迅速漲紅,“不,我鬧著玩的……沒有懷孕。”

    溫景初眼皮一跳,“鬧著玩的?唐元元,很有意思?”

    我都快嚇哭了,“不是我發的,是我閨蜜說,可以用來……”

    後面的話真是難以啟齒。

    溫景初還偏要問:“用來什麼?”

    我耳根子燒得通紅,聲若蚊蠅:“用來對你……欲擒故縱。”

    周圍的空氣陷入了凝滯。

    “欲擒故縱……”溫景初突然嗤笑出聲,“你膽子挺大。”

    聲音像春日刮過耳畔的細風,吹得人心頭發痒。

    他微微低頭,靠近我,一雙黑眸死死將我鎖定,眼底有些不明的情愫,似乎要立刻將我吞噬。

    “我跟你哥,是仇人,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淡淡的消毒水味突然變得極具侵略性。

    我緊張得手心出汗,聲音發顫,“別打我,我真的會哭的……”

    這是溫景初第一次對著我,露出惡魔一樣溫柔的笑,“乖,給我擦一擦傷口。”

    我手裡被塞進了碘伏棉籤。

    溫景初坐在椅子裡,仰著頭,把被我哥打傷的嘴角露出來。

    “以後你哥打我一次,你就要來一次。唐元元,我是要看到誠意的。”

    因為上藥的關系,我們靠得很近。

    他打開雙腿,讓我站在他兩條長腿之間。

    清淺的呼吸拂過我食指,像羽毛一樣,撓得人心痒。

    我腦子裡開始莫名其妙地冒黃色廢料,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下瞥了一眼,飛快移開,剛好跟溫景初四目相對。

    他帶著洞悉一切的眼神,警告我:“唐元元,看臉。”

    可是我連臉都不敢看,在他充滿侵略的目光中節節敗退。

    最終落荒而逃。

    身後護士站的談話聲隱約傳來:“301 床那個小姑娘恐怕是白費力氣。”

    301,不就是我?

    “……溫醫生跟許微微倆可是金童玉女。”

    “他上大學那會,學費還是許家給他掏的。”

    “都說他是許家的童養夫。”

    上高中那會兒,我也曾經偷偷把壓歲錢打到溫景初的銀行卡上,都被原路退回了。

    溫景初還是討厭我們家的吧。

    他剛才隻是在捉弄我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躲著溫景初。

    連話都不敢跟他說。

    他忙起來,手術一臺接一臺,也沒見我。

    5

    傷勢很輕,我沒過幾天就出院了。

    我哥開著車接我出院,臉色陰沉,

    “你別以為他是個好人,他爸媽離婚,他跟著姑媽一起住,跟個冷血動物似的。”

    “我不管別人怎麼樣。你還是我妹妹一天,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那是因為他姑媽對他不好……又打又罵的。”

    我家和溫景初姑媽家是鄰居。

    鄰居們都知道。

    我媽可憐他,經常喊我去給溫景初送點補身體的東西。

    但溫景初對我避之不及。

    我哥後面的話,我一句沒聽進去。

    望著窗外的行人陷入了憂傷。

    我是真的想放棄了。

    接下來的幾天,徹底打消了心思。

    要不是媽媽寄來一箱紅蝦幹,讓我給溫景初送一部分過去,我這輩子都不敢再見他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響了他家的門。

    今天是休息日,他剛好在。

    穿了身休闲衛衣,神態懶散恣意。

    沒有戴眼鏡,少了分犀利和嚴肅。

    “有事?”還是簡短的詢問。

    我拎起塑料袋,蔫噠噠地說:“我媽媽寄來的紅蝦幹,讓我給你送來……”

    他垂眼看著一路走來,拎到變形的紅色塑料袋,接過去,淡淡道:“謝謝。”

    “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吧。”我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回去了……”

    “等等。”

    溫景初打量著我,“你哥罵你了?”

    我抬起頭:“沒有啊。”

    他皺皺眉,讓開門口,“進來。”

    我也不知道他讓我進去幹什麼。

    兩腿卻不聽使喚地邁進去。

    “隨便坐。”

    溫景初丟下這句話就去了廚房,不大一會兒,丟給我一筐子零食。

    “看會兒電視?”

    “啊?”

    “患者回訪。”他自然地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檢查你大腦功能是否正常。”

    “哦,好……”

    我認真地看起了電視劇。

    不大一會兒,熱出一身汗。

    溫度有點高。

    他開了空調。

    桌上還放著一杯喝完的感冒藥。

    我後知後覺:“你感冒了?”

    溫景初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恹恹地應了聲,

    “問題不大,繼續看,等你哥上夜班再回去。”

    說完,他蓋上了毛毯。

    原來他以為我跟唐以辰鬧矛盾了,怕我回家被唐以辰欺負。

    我偷偷瞥了眼,發現他病成這樣,不像是有人能管的樣子,於是悄悄起身,進了廚房。

    等到外面天都黑了,我端著一碗小米粥湊到溫景初身邊。

    他睡著了。

    呼吸均勻。

    纖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陰影。

    顯得溫柔了許多。

    我想伸手碰碰他,溫景初突然睜開眼。

    黑色的瞳仁裡倒映著我的臉。

    我猛地縮回手,小心翼翼地盯著他。

    “怎麼還沒走?”

    溫景初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啞。

    好聽得很。

    “我……我給你熬了粥,你要不要吃點?”

    溫景初一雙黑沉的眸子盯得我發毛。

    半晌沒有說話。

    “唐元元,你膽子挺大啊。”

    他沉沉吐了口氣,掀起眼皮,“天黑了都不走,不怕我欺負你?”

    我把碗放在一旁,信誓旦旦。

    “你不會的。”

    溫景初跟我哥勢同水火,但對我還算客氣。

    而且……

    我又不傻,這麼多年,還不明白一個人的品性嗎?

    “是嗎?”溫景初輕輕笑出聲,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拉過去。

    我猝不及防撲倒在他身上。

    大手緊緊壓在我後腰上,灼熱的氣息撲在我耳邊。

    溫景初冷笑:“你哥就是這麼教你的?”

    我心跳如擂鼓。

    口唇幹燥。

    好勝心突然被激起,我還真不信拿不下他了。

    “你有本事就下手。”

    “我唐元元敢作敢當,及時行樂。”

    “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別人——”

    短暫的沉默後,溫景初最後一絲笑容消失。

    “好,這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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