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節約用水。」
我推他又推不出去，隻能被迫妥協了。
我不敢去看他，幹脆背著他。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身後的霍觀珏就像巡視領地的野獸，目光在我的皮膚上一寸寸地瀏覽著，想要看看是否留下了別人的痕跡。
07
直到他確定了，他才收起銳利目光，放松了下來：。「以後別這麼晚回來，我會擔心的。如果你想出去玩，可以叫我，我會陪著你。」
我敷衍式地點點頭，心裡泛著苦澀。
我做霍觀珏的兄弟好多年了，我知道霍觀珏很關心我，但是這一切都是基於他不知道我彎了的前提。
等到他知道我彎了，恐同的他別說對我好了，隻怕都不會再靠近我了。
接下來幾天，我都提出要單獨睡，說想一個人睡。
但奈何霍觀珏表面同意，卻趁我睡著，就鑽進我的被窩。
我打也打不過他，又不敢得罪他，每次都讓他得逞了。
而許欣欣也在追求他，試圖親近他，他卻對人家十分冷淡，拒人於千裡之外。
我知道，他還沒有真正地愛上許欣欣，得等到原著裡那次遊泳池親吻事件才會動心。
我想，等到他和許欣欣在一起後，就不會再這樣了……
到時候，他黏的人是許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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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畢業以後，我們各奔東西，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
到時候我再出櫃吧。
這天下課後，我回到宿舍裡，看著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
其實，我從前幾天就在找房子，打算搬出去住。
我也和輔導員、宿管阿姨說好了，要搬出去住，辦好了手續。
通過這幾天，我也知道，如果我和霍觀珏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霍觀珏還是會和以前黏著我，但我的心髒可受不了……
當我收拾完行李，準備離開時，霍觀珏正好回到了宿舍。
他緊鎖眉頭，疑惑道：「你要去哪裡？」
「我……我想搬出去住，已經找好了房子。」
霍觀珏的手用力地抓我的手：「我在附近也有一所房子，我們可以住那裡！」
「不用了，我一個人住！」
「商斂……你幾天怎麼了！好像一直在躲著我！」
如果不找個理由來躲霍觀珏，霍觀珏肯定還是會以前一樣，和我黏在一起。
我腦子靈光一閃，快速地說道：「我沒有躲著你。其實……我談戀愛了。我這幾天在手機上和我女朋友多聊天，多打電話，但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打電話，就想一個人待著。我這次搬出去住，也是想和女朋友同居。我談戀愛後，總不能和你總黏在一起吧。我得多花時間和她待在一起。你以後也會……」
和別人談戀愛的。
霍觀珏快速地打斷了我的話，眼眸含著凌厲目光，臉色陰沉得可怕。
「是誰？」
「網戀認識的，你不認識。」
我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寒氣順著我的脊梁，蹿入我的天靈蓋。
霍觀珏篤定道：「網戀不靠譜，你會被騙的。」
我說道：「不會的，她漂亮又單純，不會騙我的。」
霍觀珏低著頭，我看不清楚他眼眸裡的神色。
沉默一會兒後，他突然問道：「她長什麼樣？你很喜歡她嗎？」
我硬著頭皮，繼續撒謊道：「嗯嗯，她留著長頭發，穿著短裙，露出的長腿又長又白……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的眼眸餘光落在霍觀珏的腹肌和健壯的腰上，喉嚨動了動，心髒又加快速度地跳動著。
08
其實，我現在真正地偏愛的是他這種類型的。
但我哪裡敢對他說實話。
霍觀珏語氣微涼：「嗯，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霍觀珏放開了我的手腕。
我拖著行李箱離開。
我心頭像是被重石壓住，又悶又澀。
從高中開始，我和霍觀珏就好似連體嬰兒，形影不離。
我們都一起住校，一起上學，一起復習，打遊戲……
現在，我們之間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一旦他知道我彎了，居然還暗戀他，以後連好朋友都做不成了，還會反目成仇。
就在我即將要離開宿舍樓時，他如同一陣風向我跑來，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臉上的表情不再陰沉，滿眼都是笑容，語氣溫和得像是哄孩子似的：「我送你去你租的房子，順便去看看你的女朋友。」
我心虛道：「我女朋友還沒有……來我這裡住，得過段時間。」
「那你去把那個女生約出來吧，我們一起吃吃飯。我給你參謀參謀。我很擔心你會被騙。」
我心虛得手掌出汗，連忙說道：「不……不用了吧，她課業很重，平時都很忙。」
霍觀珏笑容更深了：「約出來吧。不然的話……我會以為你是隨便撒謊呢。」
我的聲調提高了好幾度：「怎麼可能啊！」
盯著霍觀珏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我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好吧……」
我頭到大了，我去哪裡找了女生來當我的女友啊！
當天晚上，我隻好偷偷地去網上發帖，標題簡單又直接——【高價租女友】。
發帖沒多久，就有一個網名叫見玉的女生主動地加我，還發了她的背面照片。
隻見她披散著長如海藻的頭發，身形高挑，皮膚白得發光，但更讓吸引人注意的是，她的那雙腿又白又長。
雖然我現在彎了，但不知道怎麼的，我的目光還是被這雙美腿吸引，在她的腿上多停留好幾秒。
畢竟，人總是會被美的事物吸引。
最重要的是，這不正是我向霍觀珏描述的女友模樣嗎？
到時候，我肯定不會被戳穿謊言的。
我發消息：【你好，見玉。】
我提出可以給她幾千塊酬勞。
她回復道：【可以。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找假女朋友？】
我含糊道：【因為我想談戀愛，體驗一下，也想讓我朋友羨慕我。】
【嗯。】
我問她能不能發正面照，她說不方便，到時候她可以直接見面。
我們約定星期一見面。
結果，第二天，霍觀珏就對我說不用帶女友了。
09
我隻好給見玉發消息，不用租女友了。
見玉也很快地發來消息，如果我還有需要的話，歡迎下次再來找她。
我以為我和霍觀珏分開住，他會少黏我。
我試圖不再和霍觀珏一起去上課，去食堂，去圖書館。
但是每一次，霍觀珏都會逮住我，和我黏在一起，哪怕我表現得十分冷淡，但霍觀珏無視我的冷淡，依舊對我熱情相待。
這天，霍觀珏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宿舍裡和他一起討論小組作業。
我和他被安排到了一個組裡，要完成小組作業。
我不得不重返宿舍。
我看了看宿舍，霍觀珏不在。
我聽到了浴室那邊傳來了動靜聲。
難道霍觀珏正在洗澡？
一會兒後，浴室門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
隻見他露出一雙超長大腿，又白又細。
視線再往上一點，是粉色的短裙。
海藻一般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時，我的心髒都快要炸了，腦子發出「嗡嗡」的聲音。
是——霍觀珏！
霍觀珏和我四目相對，他臉上也露出慌亂表情，眼睫毛如受到驚嚇的蝴蝶，劇烈地撲扇著，臉頰如沁如胭脂似的，紅成一片。
「商斂——」
我連忙捂住了眼睛：「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完，我拔腿就想跑，但霍觀珏的動作更快，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跑什麼？」
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太震撼了！
他委屈又害怕的語氣吹拂著我的耳朵：「既然你都發現了，我也就不繼續瞞著了……
「其實，我喜歡穿女裝。你會不會因此……瞧不起我啊？」
我頓時就急了，斬釘截鐵道：「我怎麼可能會瞧不起你！你喜歡穿女裝，那是你的個人自由。」
我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眸，直視他的臉。
害怕的表情從他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歡喜。
他眼含期待目光：「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穿女裝的人……你覺得，我怎麼樣？是不是很難看？」
我再次看了看穿著短裙的他，一時恍了眼。
不！
不難看！
恰好相反。
他原本就長得好看，皮膚又白又滑，現如今又穿上了女裝，披散著頭發，更像是一個會奪人心魄的妖精。
原著裡可是沒有提到霍觀珏喜歡穿女裝這個癖好啊！
不過也許是因為霍觀珏這個癖好影響不了劇情，所以作者略過了，沒有寫出來吧。
10
我的心髒瘋狂地跳動著，臉皮越來越熱：「很好看。」
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你覺得好看就好。
「既然你來了，今天就在我家住著吧，明天才有課。」
我想拒絕，但他卻露出苦澀表情：「還是說，你終究是嫌棄我，覺得我很奇怪……」
我隻能留了下來。
一整天，我和霍觀珏在宿舍裡討論小組作業。
霍觀珏沒有換上男裝，依舊穿著短裙，就坐在我身邊。
他已經將門反鎖了，其他兩個室友們都在群裡說，今天不回來了。
他那雙又白又細的長腿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不敢多看霍觀珏，就怕自己會不小心暴露出心思……
而且，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靠得我很近。
不僅僅椰子和檸檬混合的香水撲鼻，他的腿也挨著我，將他溫熱的體溫傳遞到我的皮膚。
不過，我怎麼隱隱地覺得這腿有點熟悉啊……
我沒有細想。
自從那天以後，霍觀珏就好像徹底地釋放了似的，每次隻有我和他在場時，都會穿著短裙。
我每次都要強裝鎮定，不敢多看他幾眼，不讓他發現我的心髒狂跳。
兩天後，霍觀珏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哄著和我合租的室友搬走了，而他也住了進來。
因為他搬進來住了，所以我和女朋友同居的謊言也被戳穿了，不過我對他說，我在和她網戀。
霍觀珏應該相信了吧。
他笑了笑，說知道了。
我和霍觀各自住一個房間，每天都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隻能勸我自己，他隻是習慣和我待在一起，但他再像是這樣黏著我的時間不多了。
因為一旦他愛上女主許欣欣，他就自動地減少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去追求許欣欣了。
這天上遊泳課。
我心不在焉。
原著裡，女主許欣欣和我們上遊泳課時，腿突然抽筋，是霍觀珏第一時間發現了女主，將女主拖到岸邊，還對女主做人工呼吸。
就是這一吻，讓霍觀珏愛上了女主許欣欣。
這就是小說裡的遊泳池親吻事件。
如果不是擔心體育選修課拿不到平時分，我當然不想當他們愛情的圍觀者。
幾分鍾後，許欣欣在水裡撲騰著。
11
我下意識地看向我身邊的霍觀珏。
我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霍觀珏問道：「怎麼了？」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指了指許欣欣的方向，「她好像有點不對勁，不會是溺水了吧。你要不去救救吧。」
既然他注定會和女主在一起，那我還不如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和女主在一起吧。
但霍觀珏卻大聲地說道：「老師，有人溺水了。在那邊。」
話音剛落，老師和其他好幾個同學們就都遊向女主方向，而霍觀珏沒有動一下。
我震驚道：「你不去嗎？」
霍觀珏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
「她……她溺水了啊。你不去救她？」
「我距離她不是最近的。不用我去救，老師更專業。」霍觀珏冷靜道。
我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啊……
霍觀珏不去救她，那他們怎麼親吻，他怎麼愛上女主啊！
許欣欣被人快速地救起後，有個男生為她做了人工呼吸。
這怎麼和原著的劇情有些不一樣啊！
我看到霍觀珏臉色如常。
許欣欣被送到醫院後，心有餘悸的老師現場教導我們如何做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
現場的每個人都對著模型做了練習。
輪到我時，我低著頭，嘴對嘴。隔著紗布對著模型吹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一股炙熱的視線盯著我……的唇。
等我做完人工呼吸，一抬頭，那股炙熱到快要燒灼掉的視線消失了。
我回到出租房後，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我打開了電腦，忍不住看了看，昨天高嚴發給我的幾部電影。
高嚴說，這些是純 1 必看的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