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唔——”
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來,藍悅大驚,手腳並用的去推他。
祁老爺子可不在,如果祁宴君亂來,她沒把握能成功逃掉。
眼見著她的反抗被鎮壓,衣衫凌亂的灑落一地,空氣中漂浮著曖.昧的因子,藍悅急的幾乎要哭了,她下意識的護住小腹,半推半搡的道,“我懷孕了!我們不能……”
‘同房’二字還沒出口,冰冷的手心忽然觸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心裡一驚的同時想撒手,卻被祁宴君壓住不讓動彈,“我知道……”
他聲音像是在誘哄著她,“乖,別動,如果你不想讓我直接上了你的話。”
耳畔傳來的沙啞嗓音讓藍悅羞憤欲死。
但懼於他的威脅,她隻能僵硬著身子,任由祁宴君的大掌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
祁宴君看著她生無可戀的表情,嘴角竟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弧度,戲謔的道,“滿意了?”
藍悅悄悄的甩了甩酸疼的手,幹巴巴的道,“什麼?”
“如果你還在擔心,我不介意繼續下去。”
藍悅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急急的跳了起來,險些撞上祁宴君的下巴。
她靠在牆頭,用被單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急吼吼的道,“不擔心不擔心,你身體康健,生龍活虎,伶俐活潑——”
“……”
藍悅一頭黑線,再也說不下去了,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徑自躺了下來,哈欠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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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藍悅可不敢再羊入虎口,慢慢的下了床,“我去下洗手間。”
祁宴君擺了擺手,藍悅立馬閃到了浴室,清洗了一下身體,又來回深呼吸好幾次,平復好心情。
再出來時祁宴君已經睡著了,她猶豫了半晌,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的另外一邊。
忍了忍,她終究是沒能控制住情緒,一手託腮,望著沉睡的祁宴君。
她從小就知道這個男人生的好看,睡著的他少了平時的邪魅懶散,清俊的眉頭舒展著,帶著一點從容的平和。
她下意識的抬起了手,在指尖即將碰到他眉眼的前一秒,硬生生的剎住了。
半晌,一聲嘆息突兀的響起,極輕,極淺。
藍悅壓下心底所有的不平靜,抬手把燈滅掉,離祁宴君遠了些,雙手交叉放在小腹,緩緩的閉上了眼,忙碌了一天的她很快的進入了睡眠,沒有看到本已經沉睡的祁宴君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眸。
窗外的月光斜斜的灑滿了落地窗前,好似給臥室添上了幾分朦朧的夢幻感。
祁宴君側頭看了藍悅一陣,伸長手臂,將她一點點的攬在了懷裡。
他白皙如玉的手拂了拂擋在她額頭的碎發,一雙涼薄的桃花眼頻繁的掠過各種復雜的顏色,最終,化作一抹淺淺的溫柔。
“藍悅——”
他微涼的指尖描繪著她的五官輪廓,語氣說不出的復雜,也說不出的輕柔。
第二十三章 我要離婚
這一夜,藍悅睡的比較好,早上起來時祁宴君已經不見了,她無所謂的下床洗漱,在老爺子問起他的動向時,她依舊面不改色的替他打掩護,心裡卻在想著如何能盡快擺脫他。
再拖下去,孩子一生,務必會留在祁家,到時候她即便和祁宴君離婚了,也帶不走孩子。
藍悅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早餐,便急匆匆的上班了,到了公司,昨天的事帶來的影響還在持續發酵,她一入門,迎接她的便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每個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小聲嘀咕。
“藍悅竟然還有臉來上班,當小三也就算了,還是個失敗的小三。”
“就是,好惡心哦。”
“……”
藍悅對這些嘲笑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整理了一些文件送到黎總的辦公室裡,黎總翻了翻,沒有了昨天對待她的熱情,臉色陰測測的,口吻也有些嚴肅,“藍悅,雖然你是部門的副總監,但也要以身作則,如果以後你再請假,我風尚廟小,怕是留不住你這尊大佛了!”
藍悅不怒反而笑了起來,淺然道。
“好的,黎總。”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她心裡有數。
不管外面的風言風語傳的有多麼過火,藍悅始終像是什麼也聽不到一樣,每天按部就班的過著兩天一線的生活,五天時間仿佛一眨眼過去了,而這段期間,祁宴君仿佛人間蒸發了似得,一直沒有出現。
對於祁老爺子的詢問,藍悅隻能說他的公司出了點麻煩,他忙著處理,可她心知肚明,祁宴君一定和許妙容在一塊。
“小悅悅,最近公司裡的流言是怎麼回事?”
一休假回來的關曉曉聽到公司內部對於藍悅的流言,頓時坐不住了,都沒有去自己的部門報道,風風火火的推開了她辦公室的門。
“別急,喝水。”
藍悅給她倒了一杯水,見她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笑了。
“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和祁宴君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吧,那天我不舒服,他送我到了醫院,被大家誤會了。”
“你和祁少是青梅竹馬?”
關曉曉先驚了一下,隨即擰著眉道,“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藍悅攤了攤手,“越描越黑,還不如順其自然。”
她和祁宴君的關系一言難盡,如果關曉曉這個暴脾氣知道了,直接手撕了許妙容都是有可能的。
關曉曉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發出一聲砰響,她不高興的道,“可你聽聽,公司裡的流言都傳成什麼樣了,甚至有人說祁少拋棄你了,你卻不死心的糾纏,我真想撕了那些八婆的嘴!”
藍悅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他們呢,快去上班吧。”
關曉曉抱怨了幾句,沒再說什麼,點頭道,“行,明天周末,我請你出去吃飯哈。”
“ok。”
送走了關曉曉,藍悅沉下心來繼續工作,她將整理好的資料疊好,出了辦公室一一派發給下面的人,正在給一個助理講明天婚照該用什麼妝容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小小的喧哗聲。
“許大小姐來了,哦不,是祁少的未婚妻來取照片了。”
眾人先看了一眼藍悅,見她眉眼不抬,仿佛沒有聽見似得,隻專心致志的給助理講解。
許妙容好似被眾星捧月一般,踩著銀色的高跟鞋,風情款款的走了進來。
“藍悅,你能陪我去拿一下照片嗎?”
藍悅直起身來,對上她含笑的水眸,淡淡的開口。
“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帶許小姐去的。”
許妙容笑意淡了一些,“你不願意?”
藍悅還沒回答,聽到動靜趕出來的黎總毫不客氣的斥道,“藍悅,許小姐叫你陪她是你的榮幸,還不快點!”
“……”
四周鋪天蓋地的譏諷視線將她淹沒,藍悅攥了攥拳,察覺到許妙容微微得意的目光,很快的冷靜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小姐,這邊走。”
許妙容笑的無懈可擊,名媛風範引得不少人交口稱贊,“麻煩你了。”
藍悅帶著她往存放照片的部門走去,走出老遠,還能聽到一些哄鬧聲。
順利的取到了婚照,許妙容接過一些小的,用來做裝飾的照片,打開自己的手提包,把照片放了進去,她動作顯得有些急促,在翻動之間,貌似不小心的把一張輕飄飄的紙張掉了出來。
“藍悅,你可以幫我撿一起嗎?”
藍悅看了眼她友好的小臉,眼底閃過一抹怒意,沉默著彎腰,撿起了紙張。
“許——”
剛想把東西還給她,卻在無意看到紙上的內容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讓她瞬間大腦空白。
這是一張醫療診斷書,下面是一張彩超的照片,而在醫生那一輪的檢測結果中,一行潦草的字跡清晰的呈現。
——妊娠五周半,胎兒發育一切正常,確診已懷孕!
在病人姓名的那一欄,赫然是許妙容的名字!
藍悅像是一朵被暴風雨摧殘了的話,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了下去,不可置信的迎上許妙容好似看戲一樣的眸光,下一秒,她手臂無力的垂落,抓著的紙張在半空中轉了轉,悠然落地。
“哎呀,它怎麼掉出來了!”
等許妙容欣賞夠了藍悅慘白如紙的臉色,這才仿佛剛剛發現自己掉了什麼東西,連忙把診斷書撿了起來,嘴角勾起,假惺惺的道,“原本是想挑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不小心被你看到了,抱歉哦。”
藍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身體像是失去了力氣,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
許妙容把診斷書重新放回包裡,姣好的眉眼帶著勝利的笑紋。
她慢慢的上前,上身前傾,染了唇釉的嘴湊在藍悅的耳邊,吐氣如蘭,語氣卻滿滿的都是惡意,“藍悅,你利用宴君的愧疚厚顏無恥的逼迫他娶了你,現在我有了他的孩子,你是不是該把祁少夫人的位置原物奉還給我了?”
“宴君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願意和你說個明白,可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成為一個私生子的存在。”
“再說了,你一個下人的女兒,配當祁家的少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