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可救藥 3519 2024-12-09 14:53:03

  慕晚將腰下墊了蒲團,身體舒展開,枕著柳謙修盤起的雙腿,躺在了船上。


  山谷幽寂,天朗氣清,河流潺潺,鳥叫蟲鳴,慕晚眯起眼睛,仰起頭,看向了身後的柳謙修。


  他一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掌心幹燥溫潤,指間帶著山風。另外一隻手則拿了本書,現在正安靜地看著。


  柳謙修心有信仰,即使在飄蕩的船上,仍然拿著書看著。兩人出來一趟,最後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看書。


  慕晚心有不滿,她伸手將書拿開,說,“怎麼還看書啊。”


  柳謙修安靜地看著她,目光沉沉,慕晚被看得有些心虛,將書抱在了胸前,仰頭對柳謙修道,“看我吧,我可比書好看多了。”


  她說完,男人低頭,吻在了她的額頭上。他的唇淺嘗輒止,觸感溫軟,慕晚的心像是被什麼點著,血液一下彌漫。


  臉頰微燙,慕晚被親得耳根發軟,她意志有些不堅定了。手上拿著書,猶豫片刻,最終不甘心的遞了過去。


  “看吧。”


  她躺在他的雙腿間,烏黑微卷的長發散開,小巧白皙的臉蛋上。漆黑的眸子望著幽深的山谷,嫣紅的唇微抿,眉毛細長。


  確實比書要好看些。


  柳謙修接過書,放在了身側,垂眸望著她,說,“好,我看你。”


  他每次說話,總能恰到好處得撩到她。他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底,慕晚心下一動,身體熱了起來。


  她將手蓋在了眼睛上,低低地笑了起來,眼睛透過指縫看向天空漸漸聚集的白雲,想著時間要是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不能停止的話,變慢一些也好。


  然而時間不聽她的,雲越來越厚,不過十幾分鍾,白雲變烏雲,馬上又要下雨了。


  柳謙修收了漁網,竟然還真有魚,慕晚幫忙將魚從漁網上摘下,大小一共三條。本來也吃不了,慕晚就將那條最小的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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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魚放進魚簍,柳謙修把船蕩到河灘,兩人從漁船上下來,朝著清遠觀走去。天變得很快,不多會兒功夫,天色都暗了下來。


  山谷間回蕩著陣陣雷聲,慕晚擔心地問道,“不會半路上下下來吧?”


  說話的功夫,慕晚感受到一絲雨星砸在了她的臉上,慕晚眉梢微挑,仰頭看天。旁邊柳謙修神色平靜,他觀察了下竹林的風向,最終,牽著慕晚的手出了小徑。


  朝著竹林深處走,不多會兒看到了一間竹木做的小屋。柳謙修拉著慕晚進去,剛一進門,天空一道閃電,雨點從空中砸了下來。


  細密的雨點落在竹林,又落在湿漉漉的地上。慕晚站在小屋門口,打量了一眼小屋內。小屋裡幾乎沒有東西,隻有一張竹木做的床。在正對著門口的地方,開了一扇四方形的小窗,風一刮,雨水都被吹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小屋?”慕晚回頭看著柳謙修,伸手去張茅草屋檐上落下來的雨水。


  “師父修建的,有時候會過來這邊清修。”柳謙修道。


  道士的清修就是悟道,清修的地點並不是一直在道觀,更傾向於貼合自然的地方。比如柳謙修早修的崖壁,還有這間茅草屋。


  不管是哪裡,慕晚都挺喜歡的。


  她站在門口,手裡的水越積越多,在掌心的水快要溢出來的時候,慕晚的手被另外一隻手託住了。


  男人手掌很大,能將她的手完全包裹,慕晚回頭,看向柳謙修,他站在她身邊,望著竹林。察覺到她在看他,回頭看了過來。


  淋漓的雨聲在掌心響起,漸漸的,他的手也裝不過來水了,慕晚將手裡的雨水倒掉,然後握住他的手,收了回來。


  湿漉漉的兩隻手握在一起,慕晚看著被雨水洗刷的竹林,笑著說:“我喜歡竹林,我剛出生時的名字叫慕青竹,因為我表妹叫慕青,所以把我的名字改了。”


  慕青的名字是顏梅找人算的,說是慕姓的帶“青”字好,但又不想她的女兒和她撞名字,就讓慕晚的母親給慕晚改了名字。


  而慕青也沒有辜負顏梅的期待,如今和沈城在一起,不費吹灰之力地打壓她,自己過得自在,還能讓別人不自在,這名字沒白搶。


  這種時候,慕晚並不想記起慕青,她回神,轉頭對柳謙修道,“我一開始叫慕青竹,是因為我有竹葉的胎記。”


  她當時去急診,柳謙修給她處理傷口,往下拉她的衣服時看到了。當時他看得出神,後來隻是雲淡風輕地誇了句好看。


  想起以前的事情,慕晚抬手放在胸前的紐扣上,問道,“你還記得在哪裡嗎?”


  她說完,笑著就要解開,還未動作,手就被柳謙修抓住了。


  “怎麼了?”慕晚笑起來,裝傻。


  男人垂眸看她,喉間一聲輕嘆,手臂微一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女人紗質的襯衫半開,領口搭向一邊,露出了整半截鎖骨。還有鎖骨下方一片白嫩,柳謙修視線微頓,抬眼看她。


  “故意的?”他問。


  她的手被他給握住了,身體趴在他的懷裡,慕晚笑起來,毫不掩飾,“嗯。”


  男人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深長悠遠,像是要將她吸進去。慕晚笑容漸收,白皙的臉頰漸漸充血,她有些心慌,手上要掙扎他的禁錮,沒掙扎開,男人低頭將她吻住了。


  在雙唇接觸的一剎那,慕晚就聞到了竹葉中夾雜的情欲,她周身一緊,睜大眼睛看著他,很快,完全由他主導。


  慕晚的身體像是被點燃的火把,她被男人的吻吸引,亦步亦趨。


  最後,她聽到耳邊一聲淺笑,耳垂被輕咬了一下,渾身酥麻。慕晚睜眼,柳謙修最後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


  像是糖果盒被打開,糖果散了一地,一屋子清甜的水果糖味,而始作俑者卻任憑它們散著。慕晚紅唇微張,呼吸急促,她眼睛裡盛著水光,還有火苗跳躍。雙手抓住柳謙修的道袍,他知道她在報復她,有些氣急敗壞。


  “你故意的!”女人聲音沙啞。


  男人看著她,伸手撫在了她的發間,聲音低沉而認真。


  “不是,我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道長:你先故意的


第33章


  他沒有撒謊,她能感受到他的堅硬,他忍不住親近她。而為什麼要忍,還是因為她。這是一個循環,來來回回,兜兜轉轉,最終停留在原地無解。


  要想解開,隻能等兩人下山。


  兩人並沒有一起下山,雨停後,她隨著柳謙修一起回了清遠觀。剛到觀裡,慕晚就接到了李楠的電話。


  上個月的時候,高美推薦了一部戲給她。其中有個角色慕晚覺得不錯,就讓李楠幫忙留意了一下。這個月,那部戲新劇籌拍,定了主角,米瑜接了女二號。


  今晚有場劇組的酒局,李楠讓米瑜帶著慕晚過去,如果導演看中了她,這個角色也不難拿下,畢竟現在配角都還沒有定。


  “你現在在哪裡?”李楠問道。


  “在外地。”慕晚道。


  “務必回來。”李楠安排道,“你後續都沒有通告了,這又是你喜歡的戲,今天晚上五點之前來《傾巢》劇組。八點的時候,米瑜帶你一起去清湖商務會所。”


  剛下過雨,遠山縈繞著薄霧,朦朧得看不真切。然而站在高山之上,總能感受到一覽眾山小的通達感,慕晚深吸一口氣,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慕晚進了道觀,偏殿門口,柳謙修牽著剛睡醒的清禪出來,一大一小兩人看過來。慕晚對上柳謙修的視線,說,“我得先回去一趟。”


  其實她不想和柳謙修分開,但她接下來都沒有通告,她的職業生涯不能就這麼被慕青毀了。既然她已定的角色都被她給拆掉,那就隻能從未定的角色下手。


  “姐姐,你要走啦?”清禪揉揉眼睛,語氣不舍。


  “嗯,姐姐要回去忙工作上的事情。”慕晚回答。


  唇線微抿,柳謙修深深地看著她,沉聲道,“我送你。”


  不能放清禪自己在道觀,索性連他也一起帶上了。開車將慕晚送到攝影基地後,柳謙修與清禪原路返回清遠觀。


  攝影基地比清遠觀要熱一些,即使下過雨,也帶著密不透風的悶。慕晚重新走在攝影基地內,聽著劇組裡拍戲時的熱火朝天,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米瑜正在拍一部民國戲《傾巢》,她今年接的戲很多,她前些天剛過了三十二歲的生日,花期漸短,總想著最後再博一下,爭取爆紅一把。


  《傾巢》這部戲,慕晚也參演了。要不是戲份被刪,她現在應該也在劇組。劇組裡有相熟的人,慕晚一一打過招呼,走到了米瑜身邊。


  米瑜正在看劇本,眼尾一掃,看到慕晚走了過來,視線重新轉移到劇本上。在慕晚在她身邊站定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檀香,清透鑽腦,沉心靜氣。


  “去寺廟了?”相比道教,佛教在現在社會傳承的更為深遠一些。


  李楠沒在,慕晚坐在了米瑜旁邊,搖頭說:“沒有,去道觀了。”


  “你倒是自在。”米瑜哼笑一聲,語氣意味不明。盡管意味不明,慕晚卻知道她沒有嘲諷的意思。


  米瑜脾氣確實一般,但人不壞,甚至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她嘴上不饒人,但隻要接了戲,本公司的藝人她能奶則奶。慕晚大部分的戲,都是她順帶著要來的。


  這個周和下個周她都沒有通告,米瑜也點破了她,說她得罪人了。李楠雖是經紀人,但米瑜鮮少聽他的,這次慕晚能去劇組酒局,應該也是米瑜自己願意帶她。


  米瑜不想被人壓一頭,慕晚隻想演配角的戲,兩個人莫名地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她現在也沒有事情幹,抬眼看著米瑜看劇本,慕晚問道,“瑜姐,要對戲嗎?”


  米瑜側眸看她,隻看了一眼,就將手上的劇本遞了過去,說,“對吧,從第三幕開始。”


  米瑜一直演女二號,對於男女主定角比較敏感,慕晚沒有問她這部戲定的男女主角是誰。在米瑜去拍戲的時候,她自己去網上搜索了一下。微博上幾個營銷號都在說女主角是唐沁,一個新晉小花。


  劇組在定演員前,都會讓營銷號先提前做一波預熱,一般來說,都不是畫大餅。


  既然跟慕青無關,慕晚也就沒再多想,關掉了手機。


  慕晚和米瑜在劇組拍戲拍到了七點,拍完後,慕晚等著米瑜卸妝換衣服。米瑜收拾完,帶著慕晚上了商務車,一起去了清湖商務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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