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到這些,我後背出了一身白毛汗。
原書這個劇情發生時,主角受對三個攻都有感情,處於難以抉擇階段。
藥物屬於推波助瀾。
可施與洵目前看起來對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感興趣啊?
怎麼這個劇情這麼快就來了?
我如果坐視不管,豈不是要看著他受辱!
更糟糕的是,因為時間太久遠,我根本記不起下藥的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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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氏集團的五十周年慶典在旗下一家豪華五星級酒店舉行。
宴會廳內金碧輝煌,熱鬧非凡,來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穿著正裝,跟在施與洵身邊嚴陣以待。
老板的節操,由我來守護!
剛一走進大廳,就聽見人叫:「小洵!」
施氏集團的董事長施富民站在一群人中央,遠遠地朝這邊招手。
施與洵對我說:「我過去打個招呼。」
我連忙提前替他拿了杯酒:「別人給的別隨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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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與洵有些莫名,但還是點點頭。
他過去後,我開始用目光在大廳內搜尋那三個嫌疑人。
一眼就看見角落裡喝悶酒的施彥哲。
雖然仍然從頭到腳打理得一絲不苟,但他整個人都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感覺整個精神都被摧毀了。
有人和他搭話他也不理會,隻是不斷用修長的手指敲擊桌面,催促侍應生倒酒。
場地另一端,施父在應酬間隙時不時朝他投去不滿的一瞥。
他毫無反應。
隻在施與洵出現在大廳裡時,那雙暗淡的眼睛驟然迸發出光芒。
但很快又恢復死氣沉沉。
繼續醉生夢死。
我一邊嘆氣,一邊把他從嫌疑人名單上劃掉。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我轉過頭,賀琛站在我身後一臉急不可耐:
「怎麼就你在這兒,你老板呢?」
我立刻提起十萬分警惕:「小賀總有什麼事?Ṫũ̂₍」
他不悅地挑眉:「沒事不能找他?你又不是他老婆,管這麼多……」
他突然止住,盯著我的胸口,擰眉道:
「這胸針怎麼這麼眼熟?」
我今天戴的是施與洵之前送我的那枚寶石胸針。
見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胸針吸走,我四下望了望,抓緊尋找最後一個人。
老實說,這三個人裡我覺得姚徵的嫌疑最大。
看到姚徵帶著秘書出現在宴會廳門口,我眼睛一亮。
與此同時,面前的賀琛臉色微變,問我:
「這胸針哪來的?」
我隨口答:「老板在香港買的伴手禮,讓我戴著玩。」
賀琛猛地抬起眼難以置信地看了我幾秒,然後一手抓著頭發焦躁地四下張望。
看到角落的施彥哲,他不由分說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走。
我不明所以:「你幹嗎啊?」
他語氣冷硬:「我要確認一件事。」
他力氣大得我難以掙脫,眼睜睜看著姚徵從我身後經過,朝施與洵那邊去了。
我心急如焚:「你快放開我!我有急事!」
賀琛毫不理會,一直將我拖到醉醺醺的施彥哲面前,語氣不善道:
「喂!你快看看,這家伙身上這枚胸針是不是洵哥之前在香港花三千萬拍的那個?」
12
正準備暴力掙脫的我,聽見這話愣在原地。
賀琛見施彥哲毫無反ṱůₕ應,直接拿起桌上一杯酒潑在他臉上:「你給我醒醒!」
施彥哲臉上頓時酒液淋漓,長長的睫毛都沾上了香檳。
他皺著眉,渙散的眼神緩緩聚焦。
他看了看面前的賀琛,又看看我。
注意到我胸口的那枚胸針,他的眼神瞬間清明不少。
他的目光移到我的臉上:「這胸針……與洵送你的?」
我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一時間復雜難言,沉默半晌,突然苦澀一笑:
「我早該想到的。」
賀琛腦門上青筋直跳,恨不得拿手把施彥哲掐死:
「到底是不是,你他媽能不能給個準話!」
施彥哲看向他,淡淡道:
「就是那枚。」
賀琛聞言一下子火氣全熄,怔怔地看著施彥哲。
我仔細看了看他們倆不似作偽的表情,又低頭看看胸口的胸針。
上面各種顏色的寶石在明亮的光線下折射著璀璨的光芒。
我遲緩地瞳孔地震。
施雲行不是說是假的嗎!
這小小一枚怎麼就值三千萬了!
這時賀琛握著我的手一松,我來不及多想,趕忙抽身離開。
耽誤了這一小會兒,廳內已經找不見姚徵的人影。
緊接著,我發現施與洵也不見了!
打電話過去,他的手機提示關機,我後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這麼荒謬的劇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我跑到門口,抓住迎賓的服務生問:
「剛才是不是有一個眼神很兇的男的和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帥哥從裡面出來?」
服務生點點頭:「他們往電梯那邊走了。」
我趕去電梯口,正好有一部電梯停在本層,我走進去,手指在按鍵上方停住。
我不知道姚徵帶著施與洵去了哪層。
一籌莫展之際我突然想起一個號碼,連忙拿手機撥過去,焦急地等待對方接通。
五聲嘟聲過後,對面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
「你好,我是 Eric,請問您哪位?」
我語氣平穩道:「姚總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我剛才忘了問,他在哪間房?」
對面猶豫片刻,道:
「頂樓最東邊的行政套房。需要我下去接你嗎?」
「謝謝,不用了。」
掛斷電話,我飛快從隨身卡夾裡取出一張卡片在感應區一刷,摁下了頂層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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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上行期間,我盯著跳動的樓層數字,緊張得想要嘔吐。
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催促:
【快點,再快點!】
我緊緊抓住胸口的胸針,上面鑲嵌的寶石深深硌進我的手心。
眼眶不知不覺漲得通紅。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我飛快擠出去,沿著走廊一路飛奔。
行政套房的雙開門緊閉著,我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等待間隙,我瞥見了旁邊消防櫃裡放著的斧頭。
剛準備過去,面前門開了。
我立刻衝了進去,大喊一聲:「施與洵!」
話音還未落下,我猝不及防和客廳裡的三個人打了個照面。
施與洵坐在他們中間,每個人都衣冠齊整,中間的茶幾上擺著幾份文件。
很顯然,他們在這裡談事情。
出於保密的需要,每個人的手機都關機放在一邊。
我突然記起來施與洵今天的日程表上被取消的一項行程。
與窮奇和銀行方代表談判某商業銀行的股權轉讓。
迎著三人詫異的目光,我迅速整理好表情,鎮定道:
「抱歉!打擾各位!我剛從酒店處得知這間套房本月沒有進行過安全檢查,為保密考慮,煩請各位移步到另一間房。」
這番說辭連姚徵都信服了。
他們轉移時施與洵落在後頭,一直要笑不笑地看著我。
我表面若無其事,內心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談完生意,我替施與洵送姚徵和中年男人離開。
等電梯時,姚徵瞥了我一眼,淡淡道:「胸針不錯。」
我一愣,低聲道:「謝謝。」
「是我該謝謝你。」他語氣嘲諷道,「你來之前我們幾乎沒有任何進展,換了房間之後,施總突然變得好說話得讓人吃驚,好像急著讓我們滾蛋。」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他犀利的眼神看向我,半晌突然笑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那麼我希望你永遠都不知道。」
姚徵走後,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剛才的房間。
施與洵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聞聲抬頭:
「小程老師, 過來坐。」
看著他的眼睛, 我突然有些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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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亂找借口道: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要處理, 老板我先下去一趟。」
施與洵在身後叫住我:「你走之前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小程老師?」
我隻好停下腳步,轉過身:「……你問。」
「你剛才急匆匆跑上來,是不是以為我出事了?」他問。
「沒有,」我說,「確實是我剛才說過的原因。」
沒有證據的事我堅決不承認。
他看我片刻,點點頭:「好,那我問另一件。你那天為什麼讓保安打電話給我解圍?你不是向來對我的事無Ṱū́⁸動於衷嗎?」
我啊了一聲。
施與洵輕輕挑眉:「這是什麼回答?」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我說,「我以後不這樣了。」
施與洵沉默須臾, 突然笑了:
「你對別的同事也這麼嚴防死守嗎,還是單單對我?」
我愣了下:「你是我上司。」
「嗯,所以呢?」他靜靜看著我。
我沉默許久,開口道:
「你記不記得兩年前, 你辭退了一個 A 大畢業的實習助理?」
施與洵微微蹙眉,明顯沒什麼印象。
「因為什麼?」他問。
「你發現他對你抱有超出上下級的感情。」
施與洵看著我, 半天才道:
「你是因為這件事疏遠我?」
「我沒有疏遠你, 」我說, 「我隻是回到了我該在的位置。」
他說:「這還不叫疏遠?」
我沒跟他爭論。
房間裡陷入寂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施與洵突然說:「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跑我辦公室翻垃圾簍的男生?被當成商業間諜報警抓起來那個?最後發現他隻是想搜集我用過的衛生紙?」
「……嗯。」
他竟然記得。
施與洵表情一言難盡:「小程老師,要不是我記性好真要被你冤死了。」
我小聲嗶嗶:「本質上也沒區別啊!路人愛上萬人迷下屬愛上上司下場都不會好,他隻是方式比較極端死得特別慘烈格外具有警示意義而已……」
隔得遠施與洵聽不清:「你嘀咕什麼呢?」
我:「沒什麼。」
施與洵眼神無奈地看著我:「小程老師, 咱們能坦率點麼?」
我抿了抿唇:「我沒有不坦率啊!你到底想從我嘴裡聽到什麼呢?」
他沒有遲疑地說:「想聽你說你擔心我, 在意我, 還想聽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施與洵放軟了語氣:
「阿斐, 其實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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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時半會兒,我感覺我的大腦出走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三千萬的胸針還勉強能解釋為錢多沒處花造福造福助理。
剛才的話已經是明晃晃的告白了吧?
我瞪著施與洵,感覺心髒快從胸口跳出來。
施與洵面上一派鎮定, 拿著文件的手卻攥得死緊。
他也在緊張嗎?
我感到一陣眩暈。
我一緊張就容易胡說八道:
「這是什麼騙員工賣命的新招數嗎?靠獻祭老板?以前沒見過, 好新鮮。」
施與洵這下真的氣笑了:
「是, 老板僅此一位, 先到先得, 使用期限是一輩子。機會給到你了,你要抓住嗎?」
我傻傻地看著他,心跳震耳欲聾。
施與洵注視著我,目光變得無比溫柔,起身道:
「過來。」
那一刻我再也按捺不住衝動, 跑過去撲進他懷裡。
貼著他的胸口小聲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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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 書裡的劇情完全被改變了。
現在的劇情大概可以叫《țū́⁽萬人迷上司愛上我》。
萬人迷白天帶著他的小助理徵戰商場,夜晚在他小助理身上繼續徵戰。
呃……怎麼感覺有點惡俗。
我把原來的劇情當作夢對施與洵講了一遍。
他聽完後說:「寶寶,你夢裡的我好可憐。」
我說:「你在裡面是主角诶!他們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還可憐嗎?」
他說:「那又怎樣?沒有你的愛,我隻是 nobody。」
我:「哇哦!你好酷。」
施與洵:「所以本 cool guy 的胸肌你摸完了嗎?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我(臉紅):「……好好聊聊天呢!別打岔!」
施與洵笑著低頭含住我的嘴唇:
「夜還長著呢,咱們先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