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投餵病弱男配 1654 2024-12-06 13:48:21

  “你咋啦?”她用手肘推推陸雲初。


  陸雲初回神,搖搖頭:“沒事兒,剛才心髒有點不舒服。”


  “唉,咱們這行就是休息不足,行了,別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雲初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花燈。回到酒店,她又做起了這個奇怪的夢。


  過去的幾個月,她已經習慣了木偶人的麻木,也不跟他說話,每天就是做飯喂飯醒來。


  但今天她看著臉部模糊的男人,想著今天看到的花燈,忽然脫口而出:“我是不是認識你?”


  那人不回答,就和他以前一樣。


  她走近,看著這人身上累累傷痕,每一次都感覺無比心痛:“可是我記不得你是誰了,我該怎麼辦才好。”


  男人保持著木呆的姿勢,垂頭不語。


  陸雲初說完這句話,忽然掉下淚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這句話就像鐵鞭抽打她的心髒一樣,疼得她渾身難受。


  忽然,她的臉頰感受到柔軟的溫暖。


  面前這個面容模糊毫無思想的男子,居然抬手擦去了她的淚。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坐在這裡,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好像世間萬物都不能喚醒他的意識。


  可是當她哭了,這個木偶卻會機械地抬手擦去她的眼淚,這是刻在骨血身處的意識,即使化作了無知無覺的人偶,他也會永遠記得。


  陸雲初終於崩潰大哭起來:“對不起。”


  在清醒與夢境的混沌間,她忽然聽到遠方有人在喊著她。

Advertisement


  “雲……初……”


  嘶啞難聽,無比著急,音調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含著磨礪血骨的痛。


  陸雲初感覺自己身的體在下墜,陷入了長長久久的黑暗,她知道自己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但這次她不再是去異世界冒險,而是回家。


  陸雲初想過自己醒來的畫面,或許第一眼看到的是床頂,也或許是聞湛哭得紅彤彤的雙眼,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一睜眼,眼前是一大片花海。


  微風拂過無邊無際的花海,泛起層層疊疊色彩繽紛的花浪,豔麗如霞,與天際被虹光染紅的雲彩連成一片,像是奪走了世間所有色彩才能誕生出面前的場景,是觸手可及的幻境。


  耳邊有人的吼聲:“瞎折騰!早知道老夫就不摻和了!”這人喘著粗氣,“有啥好看的!”


  陸雲初從馬車裡站起來,探出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叉著腰,把馬上的東西往下搬。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素衣的男子,身姿颀長,衣擺紛飛,像要融入萬千霞光了一般。


  他手裡搬著一大堆東西,不發一言。


  陸竟走在前面,嘀嘀咕咕道:“說什麼萬一她醒來了,所以不能不帶吃的喝的,真是——”


  他的目光落在陸雲初身上,虎目圓睜,瞬間落下淚來。


  “啪!”手上的包裹掉落在地,壓塌一片花叢。


  聞湛皺眉上前,正想替他腿腳不利索的老嶽父撿起包裹,餘光卻瞟見了從馬車裡探頭的陸雲初。


  不像旁邊哭得稀裡哗啦的陸竟,他隻是驚訝了一瞬,然後就彎起了眉眼,笑出一口白牙,如同這融融春日一般溫暖。


  他是如此篤信陸雲初會回來,所以當她真的回來時,他的第一反應隻會是燦爛而溫柔的笑容。


  陸雲初也笑了,實在是這畫面太搞笑了,一個笑得比花海霞光還美,另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得五官扭曲。


  她憋住,從馬車裡鑽出來,看到了聞湛手裡抱著的桑葚酒。


  陸雲初歪歪頭,又笑了:“看來我醒來的正是時候,春光大好,正是品果酒的時候。”


  ……


  “小陸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唉,你說她孤家寡人一個,失蹤了也隻有咱們這些同事幫忙。”


  陸雲初的同事隨警察進屋,在她臥室裡找線索時,腳踢到了地下一本攤開的厚書。


  她撿起來,這本書封皮已經模糊,隻能看見最後寫著“天下”二字。


  另一個同事湊過來:“什麼天下,诶?不會是最近很火的那本古早小說,就是女主叫柳知許的那本。”


  拿著小說的同事擦擦封皮的灰,結果後兩字被輕而易舉的擦掉了。


  這下書名也沒了,她翻開書,隨便掃了一眼:“不是,這本男主叫聞湛,沒聽過。”


  這本書也不重要,沒人追問,大家散開找其他線索去了。


  撿著書的人憑著閱讀習慣下意識翻到最後一頁,笑道:“這書女主居然和小陸一個名兒。”


  她用手指劃過書上最後一段話:陸雲初歪歪頭,又笑了:“看來我醒來的正是時候,春光大好,正是品果酒的時候。”


  不過這最後一段話後還寫著一行大字。


  “故事未完待續。”她念出聲,“嘖,原來還沒結局呀。”


  她將書合上,放到陸雲初書櫃上,卻不知轉身時,這本書漸漸消失,所有的字句都變成了白紙,唯有最後一行字留下。


  ——故事未完待續。


作品推薦

  • 我的室友似乎總在霸淩我

    我怀疑自己遭到了校园霸凌,哭着打给我妈求助。 「我室友每天都把脸埋我衣服里吸好久,表情好奇怪,肯定在嫌弃我衣服没洗干净。 「他反复听我的语音,边听边怪笑,是不是在嘲笑我南方口音? 「他还动不动捏我脸,拿篮球砸我屁股 …」 「呜呜,妈妈,我好想回家..」

  • 和校草成為同桌後他(拳頭)硬了

    學霸校草和我表白了。我難以置信地問:「你這種高嶺之花,為什麼會喜歡我?」蘇銳淡淡地答:「高一你歷史考了滿分,我想看看是什麼封建餘孽。「然後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 舍友們的相爭

    舍友们在一起分东西,从来都不会带我。我主动搭话分享特 产,他们也都是爱搭不理。与我视线交汇的瞬间,他们也只 是匆匆撇过头。

  • 孤雛

    陸霆深二十八歲生日宴上,有人當我的面給他送上女人。 我一改往日溫婉,摔了酒杯,砸了宴會現場。 獨自搬著行李離家。 所有人都說無依無靠的陸夫人硬氣不過三天,就會灰溜溜地回來。 陸霆深也毫不在意:「一個孤女,離了陸家,她還能去哪?」 可無數個三天過去,甚至有人懷疑我死在了外面。 陸霆深才第一次打來電話。 卻發現已成空號。 再后來,知名畫家的畫展上,一幅側顏畫讓陸霆深失了神。 他開出天價,要買下畫作。 宋聞璟笑得抱歉:「這是我給妻子畫得最滿意的畫像,不能割愛。」

  • 以身为報

    和周嘉述地下戀的第三年,他忽然宣布了婚訊。新娘不是我。 有知情人為我抱不平,周嘉述笑得冷淡:「你要是心疼,不如娶了她這個破落戶?」 后來,爺爺病重,公司遇危,我被迫公布身孕,繼承家業。 「請問許小姐,孩子是周先生的嗎?」 我對著記者,笑得得體:「孩子與周先生無關。」 聽說那天周嘉述看著電視上小腹微隆的我,氣得砸了滿屋陳設。 再后來,有人拍到京圈最低調神秘的那位祖宗,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低聲哄一個女人。 「顏顏,孩子都快一歲,馬上會叫爸爸了,你還不給我一個名分?」

  • 我聽到了性子冰冷老公的心聲

    从浴室出来后,我突然听到了冷淡老公的心声:「哇,老婆 美人出浴啦!」「老婆身上好香香,我好想亲亲她。」「怎 么办,我快克制不住自己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