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真香太子又為愛發瘋了
  3. 第3章

第3章

真香太子又為愛發瘋了 3765 2024-12-05 16:54:27
  • 字体大小 18
  • 老嬤嬤與我講起這些事時,聲淚俱下,不住地慨嘆宴炀這些年的不易。


    我隻是安靜地聽著,不置一言。


    畢竟,我實在哭不出來,因為他所厭棄的一切,都曾是我的求而不得。


    我好像,知道要送什麼謝禮了。


    但我需要一個機會。


    我曾想,這機會也許在中秋佳節上,也許在皇帝壽宴上,但怎麼也沒想到,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


    彼時宴炀正下西疆平叛,皇後怕我在府中煩悶,便邀我進宮吃茶說話。


    可茶方吃到一半,卻見寧王妃踉跄著步子從殿外跑進來。


    她捂著心口,驚魂未定地對著皇帝皇後道:「不好了,寧王要謀反。」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刺客背後的主謀還未查出,更大的禍事便出來了。


    更壞的是,皇帝得了信還未準備,宮外便已經被寧王的軍隊圍住了。


    皇帝雖然年老,卻還是有一國之君的風範在。


    立刻召了所剩不多的禁衛軍,遣了一部分人去調援兵。


    而我、皇後和寧王妃則被安置在後殿,靜待結果。


    皇後在一旁穩住寧王妃的心緒,還不忘安慰我:「別怕,這些賊子成不了事。」

    Advertisement


    這種時候,我也沒心情聽她說什麼,隻是自顧自問道:「此時可有武將在京中?」


    皇後搖搖頭,說近期戰亂水患四起,文臣武將全都被派去各地,京中可用之人並不多……


    言外之意是,眼下這種情況,可用之人,大概也已經被寧王策反了。


    那看來現在隻有背水一戰了。


    我不顧皇後勸阻離開了後殿,去前殿找了皇帝。


    此時,外面下起了淅瀝的小雨。


    他見我提著劍來,又是震驚又是疑惑,但眼下似乎也來不及問我為什麼過來,隻是點點頭,道了幾聲:「好,好。」


    我告訴他,再派一隊人,去尋侍郎顧長瀝,他會有辦法。


    皇帝猶疑不決,擔心皇宮人馬不夠,撐不到援軍到來之時。


    我說:「可以的。」


    顧長瀝來得很快,帶上了關鍵的東西——煙花。


    這也是我前一陣子拜託他尋來的,本來想用煙花作謝禮給宴炀,但又被我自己駁回,於是這數量巨大的煙花便囤積在了顧長瀝府上。


    「太子妃,東西我帶來了,也安置妥當了。」他望著我淡淡道,面上毫無懼色,「我們便在這等援軍來吧。」


    我說:「顧大人,多謝你信我,今夜大家都會活下來的。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還有何事,在下可以替太子妃……」


    「不,你做得已經夠多了。」我打斷他,「此事,非我不可。」


    寧王所求,無非弑父奪位。


    夜幕已至,驟雨傾盆。


    火把被大雨熄滅,宮中陷入無邊黑暗。


    忽然,一簇簇煙花從皇宮各個角落綻開。


    一瞬間亮如白晝。


    隨著光亮熄滅,箭矢破開雨幕,精準無比地將衝進大門的叛軍封喉。


    大雨中,火無法燃燒,但煙花卻能綻放。


    但這還不夠。


    叛軍的目的,是皇帝的宮殿。


    他們衝進來了。


    一個,兩個。


    望著黑如深淵的大殿,他們一時不知所措。


    「在這。」我身著龍袍,在暗處淡淡道。


    還未來得及反應,那二人已被我匕首封喉。


    當年被山匪擄走,我便是靠這夜中也能視物的本事,從匪窩裡逃出來的。


    三個,四個……


    人越來多,卻都忌憚皇帝,不敢妄下殺手。


    這一夜,我不知揮了多少次劍,殺了多少個人,御林軍和叛軍的屍體堆疊在一起,我卻不敢退後一步。


    我的身後,是景國皇帝和皇後,還有景國太子最愛的女人。


    他們不能死。


    死了,景國易主,齊國就徹底沒了依存,隻能被四方蠻夷分食殆盡……


    不知那時,又會有多少如我一般在世間掙扎的流民餓殍。


    所以我退不了半步。


    這是我覺得離老天最近的一次。


    但它還是不願收我。


    在我體力耗盡,身披數創隻待一死的時候,援軍到了。


    但來的卻不是最近的峄城軍。


    而是本應遠在西疆平叛的宴炀。


    8


    那時,傾盆而下的大雨早已停息。


    宴炀踢開大殿的門,火光映亮了整個宮殿。


    我半跪在屍山血海中,與他對望。


    「你來了。」我留下這句話,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他怔愣片刻,隨後ƭŭ̀⁸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將我抱在身前。


    彼時我已虛弱至極,聲音嘶啞,發出不成句的聲調:「你的親眷……在暗室。」


    「皇上、皇後,還有……寧王妃。」


    宴炀環抱我的手臂顫抖著,忽有幾滴微涼的液體打在我的頸側。


    他哭了嗎?我不確定,我連張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這個瘋子,」他歇斯底裡道,「他們是我的親眷,那你是什麼?」


    我說:「我是你討厭的人。」


    「瘋子……我騙你的,」宴炀撥開我的碎發,將我打橫抱起,喋喋不休地和我說話,「你不許睡,你若睡了,我就把北境的援兵撤回來。」


    「別,」聞言,我劇烈咳了幾聲,「不能撤。」


    「好,不撤,你不要睡,等御醫來。」他的腳步越來越急,好似比那天圍獵的駿馬跑得還快。


    「敏芝,活下來,隻要你活著,要什麼都行……」


    意識迷糊間,我好像聽他在叫我的名字。


    不,那似乎也不是我的名字。


    葉敏芝,是公主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憫之。


    依照翠禾的話說,我是福大命大,無論多大的劫難,都能平安渡過。


    經那一夜,寧王被當場誅殺,其餘同黨也盡數被扣押,等待發落。


    我傷愈後,皇帝召我進宮,說我是此次護駕最大的功臣,問我要什麼賞賜。


    我站定,看了看身邊的宴炀,回頭對皇帝道:「陛下,妾身別無所求,隻要陛下一句話。」


    我說:「請陛下摸摸太子殿下的頭,說一句——」


    「你做得很好了。」


    一側身,我對上了宴炀被驚到呆滯的目光。


    於是,我用口型輕聲道:「這,就是我的謝禮。」


    我蓄謀已久的、又在完全巧合的前提下,送給他求之不得的謝禮。


    禮物很輕,隻是皇帝的一句話。


    可又是很重,重到我差點用命去換。


    9


    寧王伏誅,何韻的身份就變得尷尬起來。


    她雖是寧王親眷,卻也是丞相之女,又檢舉有功,雖無褒獎,但也不至獲罪。


    翠禾很是擔心,怕她如今沒了夫婿,過一陣子宴炀便要找個由頭納她進府,我們便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她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主動請宴炀把她娶進來,如此還能昭示我的賢德。


    我思量片刻,覺得是這麼回事。


    左右宴炀早晚要娶她回來,不如由我作橋,再賣他個人情,日後也方便求他辦事。


    於是,我在某個午膳後跟他提了這件事。


    與我意料中的欣喜若狂截然相反,宴炀的臉在聽到我的提議後迅速拉下來,劍眉擰作一團,卻強裝鎮定地回絕了我:「不可能。」


    我詫異:「你不想嗎?」


    那可是他朝思暮想的白月光。


    宴炀睨了我一眼,道:「不想。」


    ……


    我徹底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他說:「本宮沒有納妾的打算。」


    「一生若認定了一人,便一定是那人。」


    那雙凌厲的鳳眸,在此時竟漾起水波,含著萬分柔情。


    可我的手心沁出薄薄一層汗來,試探著問:「你要同我和離?」


    ——然後給何韻騰地方。


    聞言,宴炀嗆了一口茶水,將杯盞重重砸在桌面上。


    他盯著我,胸口起起伏伏,片刻後憤憤留下一句——


    「你想得美。」


    我和宴炀的對話總是這般,寥寥數言,劍拔弩張。


    人人都道我寡言,宴炀也不是話多的人,我不愛與人爭執,大都是宴炀曲解我的意思,然後自己在那大動肝火。


    從前,他罵我「無知、痴心妄想、東施效顰」。


    現在變成了「瘋子、沒心肝、多管闲事」。


    所以,那天迷迷糊糊聽到他喚我「敏芝」,不知是不是錯覺。


    轉眼到了三月初三,皇後在宮裡操辦了場春日宴。


    王公貴戚和家眷們都前來赴宴了。


    尤其是家中有未曾婚配的兒女的,都借著這個機會,被帶來相看一番。


    說白了,就是相親。


    女子們在之前會親自繡好香囊,如遇心儀的公子,便將香囊送出去,以表心意。


    這是景國的風俗,我從前不知。


    直到看到顧長瀝手中拎了一串紅紅綠綠的香囊,才知道這場春日宴還有這樣的環節。


    上次寧王謀反,他入宮救駕,也算大功一件,順理成章升官做了尚書。


    青年才俊,儀表堂堂,的確是京中貴女們擇婿的頭號人選。


    他見我一人在園內,便上前與我說話:


    「太子妃,沒和太子殿下一同前來嗎?」


    我點點頭:「他有旁的事。」


    事實上是我和他一起來時,好巧不巧在路上撞見了何韻。


    本著不攪入他二人之間的原則,便找了個由頭溜來了這裡。


    我看著他手中的香囊笑道:「顧大人很受歡迎啊。」


    顧長瀝搖搖頭,隨手將香囊收進袖中:「這些於臣而言,並無特別的意義。」


    沒等我發問,他便接道:「臣已有屬意之人了。」


    我對男女之事並不太通,便禮貌頷首:「那希望大人與心上人終成眷屬吧。」


    聞言,他竟苦笑兩聲,眼裡添了三分憂鬱。


    他說:「不,臣今生恐與她無緣,便不求長相廝守,隻求……」


    「她餘生安好。」


    我點頭:「這樣……也好。」


    風吹來,樹上杏花簌簌,落在顧長瀝的鬢角,他沉吟片刻,忽然極為鄭重其事地喚了我一聲:「太子妃,我……」


    「阿之!」


    話說半句,便被一聲帶著怒意的聲音打斷。


    起初我並未反應過來是在叫我,直到宴炀面色不虞地過來拉起我的手時,我才意識到那聲情緒豐富的「阿之」是在叫我。


    「你怎麼在這兒,真讓為夫好找。」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握住我的手,我暗自掙扎不開,反而被他借勢攬在了懷裡。


    他鳳眸微張,揚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顧長瀝,不陰不陽地道了句:「顧大人,好巧啊。」


    顧長瀝躬身頷首:「臣拜見太子殿下。」


    抬眼看到了顧長瀝袖中的香囊,宴炀幽幽笑了兩聲:「顧大人今日收獲頗豐,回去可要好好想想,選個合適的做夫人。」


    他把「合適」二字咬得極重,意味不明。


    轉頭又笑著與我道:「母後正尋你呢,咱們快走吧。」


    10


    我跟著宴炀走了一段,才發現這並不是去皇後宮中的路。


    他拉著我,到了某處無人的花園裡,將院門一關,把我抵在了一棵榕樹上。


    「你不是說自己口渴去喝水了嗎?」他沉聲質問我。


    「喝了。」我直視著他,臉不紅心不跳。


    「然後呢,你就去私會顧長瀝?」


    我糾正他:「是偶遇。」


    他嗤笑一聲:「是嗎?這麼多人,你偏偏和他巧遇,那日在街上也是,這未免也太多巧合了吧?」


    「就是巧合。」我神色淡淡,覺得和他多說一個字都是多餘,「太子不信,我也無話可說。」


    不知這句話哪裡戳到宴炀的肺管子,他忽然俊眉一蹙,胸膛又靠過來幾寸,道:「你剛才不是和他說得挺高興嗎,怎麼跟我就無話可說了?」


    「我們成親這麼久,你都沒和我說過那麼多話吧?」

    作品推薦

    • 當漢子茶撞上輕微智障

      我是谢小将军未过门的妻子。他凯旋那日,我在城门口亲自迎接。

    • 系統打算攻略我

      第N 次攻略男主失败,我没疯系统先疯了。他决定亲自陪我 进入新世界做任务。刚落地,前四个世界攻略失败的任务对 象将我围堵。系统果断出卖我: 「是她是她就是她!」

    • 重生後,我成全媽媽的善心

      "表妹偷走我的全部存款,只为救助流浪猫狗。 我找她对峙,妈妈却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就不能有点爱心吗?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冷血动物?」 后来,我与她们争吵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 我被网暴致死,而妈妈和表妹却被奉为「爱心天使」。 重来一回,我将银行卡收好,并将妈妈的放进抽屉里。 不是喜欢做好事吗?那我就成全她。"

    • 他的小雪梨

      "晚上和男友宋祁安視頻時,他遲遲不 接。情急之下我打給了他室友周靳西。 「他不在宿舍, 一小時前出去的。」 …"

    • 與他黑夜擁抱

      "校花落水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她开始对我哥哥柔情似水,嘘寒问暖。 我好心警告她,哥哥是个疯批,莫要被表象所迷。 校花一脸愤慨地指责我:「舒白那么优秀,你并不了解他,怎么能妄下定论?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人!」"

    • 情意綿綿

      "结婚前夕,男朋友把他的初恋安排进公司。 本以为她见到我们恩爱有加就会知难而退。"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