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暴君的寵後[重生] 2844 2024-12-05 16:33:26

安長卿掏了五兩銀子扔給他,便叫護衛把這瘦瘦小小的孩子抱起來帶回去。正要走,身後又有人叫住他:“這位公子請留步。”


安長卿一頓,回過頭來,卻見是個穿青衣的年輕男子,嘴角帶笑,相貌十分清俊,隻是瞧著有些孱弱的模樣,身側還跟著個美貌侍女。


“公子有事?”


“這孩子腿上穿的是魚尾套,若是不及時取下來,怕是會傷到腿。”


安長卿一愣,順著他手指去看那孩子,魚尾套從腰間開始,緊緊裹住雙.腿,幾乎看不到一點縫隙。再看那小女孩,一直緊緊咬著唇,雖然沒有說話,嘴唇卻已經咬得發了白。


“我的侍女會取這東西,公子若是不介意,可找個地方,先給這孩子把腿上的魚尾套取了。”


安長卿沉吟片刻,想著自己帶了護衛,這人卻隻帶了個侍女,應該沒什麼危險。便點點頭,就近進了方才的茶樓,叫小二給他們準備間廂房。


雖說這小女孩年紀不大,但到底是個女孩子,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取魚尾套。


進了廂房,侍女果然抱起那孩子到了屏風後去給她取腿上的魚尾套。安長卿則和年輕男子在外頭喝茶等待。年輕男子非常善談,主動報上了自己家門。


“鄙人姓薛,單名逸。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鄙姓安,名諾。”


人生地不熟的,又是被人主動搭訕,安長卿到底存了防備。


薛逸道:“我瞧安公子面生,你不是梁州人士吧?”


安長卿也沒說自己是哪裡人,隻道:“是,來梁州有些事。”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侍女就抱著那小孩兒出來了,小孩兒身上裹著安長卿的外袍,臉蛋有點紅。


侍女臉上沒什麼表情,向薛逸回稟道:“魚尾套已經取下來了,沒傷到腿,不過這是個男孩,不是女孩。”

Advertisement


安長卿面露詫異,下意識去看那小孩兒。這小孩兒長得十分好看,因為年紀小,有些雌雄莫辯的美,隻是左邊眼睛下面長了一大塊紅色魚鱗狀胎記,生生破壞了這份美。


小男孩忐忑地看著安長卿:“是他叫我扮成女孩子的,說這樣看得人多。”


“他”自然指的是那個買他的大漢。


安長卿頓時了然,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牽起他的手,對薛逸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家中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今日多謝薛兄。”


薛逸笑了聲:“不必客氣,安兄慢走。我們有緣再會。”


安長卿朝他點頭致意,便帶著小男孩離開。


身後,薛逸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後才轉身離開。侍女霽雪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側,低聲道:“相爺,還不回去嗎?常在昌已經帶人回來了。”


薛逸,也就是薛無衣淡淡笑道:“是該回去了。常在昌回來了,北戰王也該到了。”


霽雪道:“可要我去備馬車?”


“先不急。”薛無衣擺擺手,忽然問道:“霽雪,你說這世上,會有兩個不相幹、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霽雪搖頭道:“奴婢未曾見過。”


薛無衣沉吟片刻,道:“叫人去查查這個安諾的來歷。”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常在昌:西蜣的事我們得好好嘮嘮。


慫慫(不耐煩):嘮個屁!趕緊打完,我還趕著回去圓房。


第 56 章


霽雪下去後, 薛無衣獨自站在窗前沉思。


他此行秘密來梁州,就是料定以常在昌與北戰王的關系,必定會請北戰王來梁州助陣。他親自來, 是想借此與蕭止戈談一樁交易。


西蜣這些年偏居一隅, 明面上看著還太平,但從先王殯天,底下早就暗流湧動。


先王雖然子嗣單薄,隻留下一個幼子。但是幼子母族釜陽王氏尚且繁盛, 且一直不滿他這個外人把持幼主,暗地裡撩撺王太後幹涉朝事;更有先王的幾個兄弟子嗣繁盛,盼著幼主一朝早夭, 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寶座;朝堂之上黨派分明, 這些年他雖然掌握了一半,但剩下的半數官員, 卻各為其主。利益驅使之下,使得他的改革遲遲不能推行。


轉眼十年過去,幼主已經長成半大少年, 卻在王太後和居心叵測之人的挑撥下, 日漸與他離心……


以西蜣目前的局勢,若是再任由發展,被壓迫久了的西蜣族人, 遲早要生大患。他心中憂慮, 多番權衡之下決定推行新法,然而與心腹商議出來的改革之法,卻到底缺錢又缺人, 加上各方勢力阻撓,遲遲不能推行。


一陣涼風襲來, 薛無衣以拳抵唇,悶聲咳了兩下,又想起今日在梁州街市上意外遇見的年輕男子。


雙手背在身後,薛無衣微微閉著眼,將腦海中的面容與收藏的畫像細細比對——確實像,近乎是一模一樣了。


隻是安諾的臉龐要略圓一些,眼神氣質也更溫和。而畫像中那人,雖然是一樣的容貌,眼神卻更為凌厲。


一個像皎皎明月,一個是灼灼烈陽。


薛無衣緩緩吐出口氣,想著先王臨終前對他另一囑託——這是歷代西蜣王傳承下來的秘密。據說是第一任西蜣王薛常留下來的遺旨。薛常生前不知在何處藏了一批寶物。寶物有多少、藏在何地都無人知曉,他隻在死前交給後嗣一幅畫卷,叫他們一代代傳下去,言若是有朝一日見到這畫卷上的人,便將畫卷交給他,告訴他,薛常欠的債,還了。


薛無衣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瓜葛,但先王卻鄭重告訴他:這是薛氏先祖欠下的債,子孫要幫著還。


然而西蜣建國至今已有數百年,就算要還債,這債主也早該作古,成了地下一抔黃土。


眼下正缺錢,薛無衣到底不是薛氏血脈,對於這還債之事並不看重,他看中的……是那副畫卷後的一批寶物。


隻是畫卷他多番研究,卻沒有找到任何端倪。原本他已經放下此事,卻不想此次梁州之行,還能叫他碰到意外之喜。那年輕人與畫像上的人長得如此相像,絕對不可能是巧合。或許寶物的線索,就在這畫中人身上。


手指輕輕扣著窗棂,薛無衣心想,等查清了底細,或許可以把人帶回去,參破畫中謎。


***


安長卿帶著小孩兒回了常在昌的府邸。


小孩兒胡亂裹著他的外袍,十分不合身。頭發也亂糟糟的,藏在後頭的一雙眼睛機敏警惕,還有些許忐忑不安。


安長卿想著他在水裡泡了半天,一邊叫下人備水帶他下去洗漱,一邊又吩咐廚房備了姜湯,防止他生了風寒。


這小孩兒也乖,不吵不鬧任憑安長卿安排,等重新洗漱收拾好,換上了一身略大的衣袍,又隨著下人來拜見安長卿。


穿戴齊整後,這小孩越發顯得精致。就連左眼下的紅色胎記,都沒有那麼刺眼了。


安長卿將他拉到身前,讓他先把姜湯喝了,問他叫什麼、可還有其他親人。這孩子雖然年幼,但是看著並不蠢笨,還很有幾分機靈。安長卿因此也沒有將他當做尋常幼童。


小孩兒老老實實地說自己叫餘绡。又講述了一番自己經歷。


說他原本與父親相依為命住在山中,後來父親重病去世,去世前交代他去尋一位友人投靠。他當時年紀小,下山後人生地不熟,就遭人拐賣了。


拐賣後輾轉了幾個主顧,都因他故作木訥蠢笨被嫌棄。又加上他臉上生了大塊胎記,漸漸無人問津,才被那大漢買回去。買他的大漢原先是耍猴戲的,本來是想找個徒弟。結果意外發現他擅長凫水和水下閉氣,就想了個點子,叫他扮做鮫人模樣在水缸中表演。因這雜耍新鮮,還幫著大漢賺了不少錢。


提起這個餘绡便有些憤憤,嗓音脆生生道:“他不是好人,我總看到他出去賭錢,回來就打我和他媳婦。”


安長卿摸了摸他的頭,道:“不要緊,他幹了壞事,明日叫官兵去抓他。”


餘绡聞言頓時笑出一口小白牙來。


安長卿問他:“你自己可有什麼打算?若是無處可去,可留在我身邊做個小童。”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安長卿瞧著這小孩兒投緣,加上他實在年紀小,這麼把人放出去,萬一再被拐了,反而白費一番功夫。想了想將軍府中多張嘴也不礙事,就生出了將人留下來的心思。


果然,餘绡一聽眼睛就瞪大了,孩子氣地連連點頭:“我願意!”


說著又反應過來,學著常府下人的模樣,跪下給安長卿行了個禮,口中道:“餘绡願意伺候公子。”

作品推薦

  • 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

    "梁以璇暗戀邊敘多年,和他談了段地下戀,才發現這男人沒有心。 男神濾鏡破碎,甩了邊敘以後,梁以璇放飛自我,參加了一檔素人戀愛綜藝。 經歷了過去的荒唐,節目裡的精英男嘉賓們在她眼裡哪哪都好。 她正打算好好挑一挑,沒想到這些初見時紛紛跟她示好的男人一夜之間全都投向了其他女嘉賓的懷抱,集體避她如蛇蠍。"

  • 嫡女受苦記

    好消息是我找到親生父母了。還是有權有勢的。壞消息是他 們被誅九族了。我也得死。所以我一天好日子沒過過。還得 給享受了十幾年小姐待遇的假貨替死。

  • 媚色無雙

    "前世,郿无双是在长姐万丈光芒下的废物,除了一张脸外,一无是处,只等着嫁人后混吃等死。   她害怕纪昜,怕得要死,魏王纪昜(yang)生性暴戾,有人妻之名,可她偏偏与纪昜有婚约在身。"

  • 南有嘉木

    裝蘿莉音和室友打王者。 玩過了頭。 我在游戲里憋著笑一口一個「野王哥哥。」 那頭沉默片刻,而后開了麥: 「嗯,多叫幾聲,我這局藍都給你。」 我笑容瞬間凝固。 不是,說好的經院高嶺之花,校園高冷男神呢?

  • 我為表叔畫新妝

    "鎮國公府的徐五爺出生晚輩分大,混在侄子們里就像一代人。 但閨秀們都知他是長輩,誰也不敢對他獻殷勤。 只有平陽侯府的四姑娘,每次看到他都羞答答的。 徐五爺想,就她了。 阿漁上輩子吃了不少苦,是徐潛將她帶出泥潭,護她寵她。 重生回來,阿漁當然要寵回去。"

  • 斐枝

    丧尸病毒爆发,弹尽粮绝时五岁女儿躺在沙发上,一脸淡定: 「宝宝我呀,要幼年早逝了捏~」 我决定向女儿的亲爸求助。 电话打了,通了。 当晚,一个丧尸在门外哐哐敲门。 丧尸一身西装革履,面容精致,皮肤灰白,漂亮的眼睛透着诡异的白。 他和其他丧尸不同,身上没有血污,衣着讲究,一如之前贵公子形象。 女儿不淡定了,破防大喊: 「妈,你把电话打给丧尸王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