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誘為己有 3597 2024-12-05 15:32:58

第83章 起訴離婚了(她回來了)


  一個月後。


  盛又夏在溫在邑的陪同下,去了趟醫院。


  術後的消炎、抗菌以及抗排異的滴眼液她都在用,但前幾天嘗試著看了看東西,她覺得有些模糊不清。


  “在初期一個月之內,角膜會處於水腫狀態,所以你看不清楚是正常的。”


  醫生耐心地給她解釋。


  盛又夏閉著眼,醫生還在繼續說道:“一般要等三個月後,角膜的狀態才會穩定,你的視力也會達到相對的穩定。”


  他給盛又夏做了檢查,鼓勵她睜眼看看。


  溫在邑走了過去,他站到盛又夏坐著的椅子跟前。


  他緩緩彎下腰,盛又夏眼簾輕動,卻不敢一下睜開。


  “醫生,我總覺得像在賭一把似的。”


  醫生見過太多這樣的病例了,“那你就想著,你肯定是賭贏的那一個,畢竟那對眼角膜,得來不容易。”


  盛又夏眼睫毛顫抖,然後一點一點把眼睛睜開。


  椅子靠著窗邊,辦公室裡沒有拉簾子,陽光爭先恐後湧進來,好刺眼。


  她眼睛眯著,抬手遮在眼前,等到雙眼逐漸適應後,她這才透過指縫望出去。


  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在面前,她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端詳著溫在邑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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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鼻薄唇,俊美無濤。


  這世上,並不是隻有傅時律一人長相出眾。


  “溫先生,你好。”


  “沒想到你重見光明的第一句話,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溫在邑手臂繼續搭在椅子上,身子前傾,盛又夏眼睛往下落,就看到他穿了件寬松的毛衣。


  領口敞開,若是再看下去,就要看到不該看的了。


  盛又夏把手放下去,眼睛裡面沒什麼異物感了,跟前的臉也變得特別清楚。


  溫在邑稍稍退開些,“怎麼樣?”


  她嘴角漾開笑來,“感覺很好。”


  男人真心替她高興,“恭喜。”


  盛又夏失蹤的這一個月裡,外面鬧騰得都要翻天了。


  但她沒有手機,唐茴也不會主動告訴她一些消息,隻說讓她安心養好眼睛。


  溫在邑給她安排了個住的地方,很清靜,四周幾乎沒什麼人。


  晚上,唐茴買了花和蛋糕過來,幾個人坐在一起,說要給她慶祝。


  “夏夏,我長這麼大以來,這是幹過的最爽的一件事了,我那時候真的以為要被梁念薇那小蹄子得逞了!”


  這要按著電視劇的套路走,那絕對是梁念薇得逞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兵兵會被運送到醫院來,就在傅時律的眼皮底下,完成了一出偷梁換柱!


  盛又夏輕描淡寫地說道:“兵兵的眼角膜,她配不上。”


  她摸了摸膝蓋處,摔傷的地方都已經看不到印子了,但她永遠會記得,傅時律那天把她一個人拋在了家裡。


  溫在邑將一個新手機給她。


  “還是你之前的號碼,要不要現在開機,隨便你。”


  她的眼睛復原了,就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盛又夏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她的家在這兒,事業也在這兒,沒必要為了躲著傅時律,就全都扔掉。


  “夏夏,你要重新開始了。”


  唐茴一把握住她的手,衝著溫在邑擠眼,“多看看身邊,好男人還是不少的。”


  盛又夏豈能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呢,唐茴是真不怕別人尷尬。


  “你別亂說了,”盛又夏沒有闲心思想別的,“我之前那麼著急想離婚,就是不想在手術之後,還跟傅時律有任何牽扯。”


  可是事與願違,這個婚離得一點也不順。


  有那張證書牽絆著,總歸沒有真正的自由。


  第二天。


  導醫臺前,湊了幾個小護士,“你們說那個梁念薇,為什麼還住在醫院裡?”


  “就是,搞不懂啊,手術延期到現在都沒做,我聽說……治不好了。”


  “好奇怪,最近傅太太也沒來醫院,我都沒看到她朋友圈更新……”


  “你們發現沒,傅主任一個月沒笑過了,我以前還敢跟他說話,現在我都不敢看他!”


  話說到一半,傅時律從辦公室出來了。


  一名護士大著膽子跟他打招呼,“傅主任,有您的快遞信。”


  傅時律摘了眼鏡,面無神色地走過去,他從護士手裡接過信封袋。


  修長的手指撕開袋口,傅時律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封離婚起訴書。


  邊上的小護士驚得捂著嘴,忙轉過身,這消息真勁爆!


  傅時律緊盯著起訴書,他找了盛又夏整整一個月,人沒找到,她卻在背地裡幹了這麼一件大事。


  她是真敢!


  傅時律快步回到辦公室,剛關上門,就打了盛又夏的手機。


  居然不是關機了,隻是沒人接。


  還要繼續躲著他麼?


  盛又夏開機後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打來的。


  那孩子還小,姐姐姐姐叫個不停,還告訴了她盛修明住院的事。


  雖然她和盛修明關系不算親近,但畢竟是生父,總不能置之不理。


  晚上,盛又夏找到了住院部,敲開了一扇病房門。


  還好,崔文姍不在。


  “爸。”


  盛修明看到她,掩飾不住的激動,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夏夏,你去哪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是遇見壞人了嗎?”


  “沒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盛又夏問了他幾句病情,還好隻是個小手術。


  “我們到處都在找你,傅家那邊也是……”


  盛又夏搬了張椅子,乖乖地坐在病床邊。


  她沒有注意到,病房門口此時多了個人影。


  男人靠在那,似乎在平復著情緒,他盯著盛又夏的背影看,像是又瘦了些。


  她不會知道,他這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傅時律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挺起身子往裡走去。


  盛又夏聽到腳步聲,剛要回頭。


  “時律,你快看,夏夏來了。”盛修明這話一出,盛又夏的身形明顯僵住。


  傅時律喊了一聲‘爸’。


  他走近了,很快站到盛又夏的旁邊,她餘光落下去,能看到他一雙修長的腿。


  傅時律手落到盛又夏肩膀上,手掌輕柔地捏了捏。


  他所有的情緒,都透過指尖在瘋狂壓抑著。


第84章 我滿足不了你?


  “夏夏,這一個月你去哪了?”


  畢竟傅時律找她都快找瘋了,隔個三五天就要打電話去盛家,問問有沒有她的消息。


  盛又夏手掌輕握,去哪了?


  她哪都沒去,還是在這個城市,隻不過誰都不敢聯系,也不知道要聯系誰。


  如今隻看到她安然無恙坐在這,隻是沒人知道她經歷的那些日夜難寐,擔驚受怕。


  “爸,我忙了一段時間而已。”


  這話,搪塞不了任何人,盛修明的臉色擺出些不悅,“就算忙,你也該接電話吧?”


  肩膀上的那隻手還在,盛又夏能感覺到,它在越握越緊。


  她抬了下頭,握住了傅時律的手腕,然後將他的手拉開。


  “爸,我想離婚,這一個月我是在躲著他。”


  “什麼?”盛修明急得差點蹦起來,怎麼就要離婚了呢?“婚姻不是兒戲,你別任性!”


  這話應該同傅時律去說,反正離婚的事肯定瞞不住,現在說出來,盛又夏還覺得輕松了。


  “爸,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


  傅時律說著,握緊盛又夏的手腕,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好,有話要好好說。”盛修明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盛家高攀了傅家,這是一樁他自認為最滿意的聯姻了。


  醫院外面,傅時律要盛又夏給他個解釋。


  看他的樣子,像是剛被人渣過,各種情緒上頭,難以釋懷。


  “解釋什麼?”盛又夏盯著他看,好久不見啊,一個月了。她以為自己完全放下了,就算再見到這張臉,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可說來簡單,做起來好難。


  “傅先生,那天你丟下我去給梁念薇做手術,我還沒恭喜你們呢,她眼睛恢復得挺好吧?”


  兵兵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掉了,警方給出的結論也僅僅是意外。


  當時屋裡燒著紙錢,火光不小心就跳到了旁邊的紙扎上,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我現在在說我跟你的事。”傅時律被她這淡定自若的態度,逼得有點瘋。


  他隨身帶煙,側著頭點燃時,火焰擦過他的眼角。


  整張臉的輪廓被襯得硬朗,眼睛漆黑,鼻子堅挺。


  他深吸一口,煙霧從他的薄唇逸出,傅時律逼近上前。


  盛又夏往後退了步,“我的起訴書你應該收到了吧?你要是不肯籤字,那就等法院判離好了。”


  煙頭在傅時律的指尖,燃得猩紅,他緩緩吐盡嘴裡的煙。


  聲音蕭瑟,還有些涼薄,他輕呵一聲:“你試試看,隻要我不同意離婚,你看誰敢給你判離!”


  盛又夏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她同樣回以一笑,“你是法盲嗎?多讀書,少看不切實際的東西,要相信法律。”


  傅時律眸子緊盯著她,那一瞬間,他覺得她的眼睛好亮,完全沒有之前的沉寂感。


  這明明是盛又夏的眼睛,可他卻好像沒看過一樣。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一個月她都跟誰在一起?


  “盛又夏,你沒有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吧?”


  “你有話就直接問,你是想說,我有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她都沒給答案,光是這麼一說,傅時律的心便揪起來了。


  “你敢嗎?”


  給他戴綠帽,多大的膽啊。


  “我敢啊。”盛又夏雙手抱在胸前,身子朝他傾近,“我最近悟出一個道理,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一定要先取悅自己。”


  兩人在醫院的門口,周邊的人來來回回換了幾撥,傅時律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我滿足不了你?”


  他說這話時,旁邊正好有一對小情侶經過。


  人呢,總會對奇奇怪怪的話題感興趣,情侶看看盛又夏,再看看傅時律的臉。


  這樣頂配的男人都嫌不夠好嗎?


  這女人的胃口有點大啊。


  盛又夏皺著眉,不得不提醒他,“傅主任,注意你的身份。”


  那檔子事說提就提,他是對自己太自信了吧。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正好,我們一起。”


  盛又夏想走,卻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給攔住。


  “不好意思,我們不順路,我有了住的地方,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她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沒了愛意,就連那些親近都沒有了。


  她以前還會叫他,我的傅主任呢。現在就是冷冰冰的,好像多看他一眼就會得什麼病似的。


  盛又夏擦著他的肩膀走過去,態度漠然得很。


  一月沒見,他那麼想她,可她根本就是不想見他。


  傅時律滋生出強烈的不甘,他快步跟在後面。


  盛又夏上了車,剛要關起車門,卻不想被男人扣住了。


  力量懸殊,他不松開,她完全拉不上,盛又夏擰緊眉頭看他,“傅時律,被人看見了多難看?好聚好散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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