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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哥哥愛我吧! 4632 2024-12-04 14: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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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了趕走繼母的兒子,我假裝自己是病嬌,在日記本上寫滿了對他的愛而不得。


    然後故意讓他看見。


    【哥哥今天關心我了,好高興!】


    【哥哥今天對別的女生笑了,可惡!好想把哥哥鎖在家裡。】


    【哥哥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看著季白慌亂無措、恨不得立馬收拾行李跑路的樣子,我得逞地笑了。


    深夜,季白來到我的房間:「蘇折,我以後隻對你一個人笑,別把我鎖在家裡,行嗎?」


    「……」


    1


    季白,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臉牛逼,學習牛逼,連打遊戲都牛逼。


    而我,典型的自己家的孩子,輔導功課能把我爸那個雄鷹一樣的男人氣哭。


    讓我倆當兄弟,純純虐我。


    偏偏親戚朋友喜歡拿我和他做比較,我被迫跟他卷了幾年,輸得慘不忍睹。


    我實在是不想卷了。


    大學畢業,我連夜扛起行李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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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高興兩天,季白來了。


    身後還跟著我爸。


    「兄弟倆住一起,感情才不會生疏。」


    「你不同意,就搬出去住,房租自己解決。」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爸不親了。


    我爸一走,季白不裝了,他把我堵在房間裡:


    「連夜跑,想躲我?」


    「蘇折,給我登徵婚廣告,是怕我找不到老婆?」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懂了,來報復我的。


    我是想整他,可我沒ƭũ¹想到他有牛逼症,資料寫得這麼奇葩,還能靠臉進排行榜,成了富婆姐姐們的最愛,電話接到手軟。


    這種福氣怎麼輪不到我?


    季白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很邪惡:「弟弟,以後多關照。」


    這不趕走,還不得天天打我小報告?


    好友林於給我出主意:「像你哥這種情緒穩定又腹黑的人,普通方法趕不走。」


    「有道理,繼續。」


    「至於這個不普通的方法,你自己想。」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想了半個月。


    某晚,刷到一條「在現實生活中遇到病嬌會怎麼樣?」的提問。


    網友的回答全是:「跑,馬不ŧűₜ停蹄地跑。」


    我狠狠心動了。


    腦子裡閃過季白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畫面。


    我特意在網上搜索了成為病嬌的教程。


    什麼強制愛、捆綁愛,這些會被當成變態抓走,建議網友不要學。


    我選了一個既簡單,又能嚇跑季白的。


    那就是在日記本上,寫滿對季白的愛而不得,表達自己想瘋狂地佔有他、控制他。


    然後在不經意間讓他看見。


    反正想又不犯法。


    我學得正起勁,季白來敲門了。


    看樣子剛洗完澡,全身上下就裹了條浴巾。


    我數了數,八塊,很白,很拉仇恨。


    「把你髒衣服拿出來,我一起洗。」


    哦,穿成這樣洗衣服?!


    在家裹得嚴嚴實實,離開父母,膽這麼大!


    「看什麼?羨慕?」


    換成以前,我會翻個白眼,讓他多在身上蓋點土,少出來蹦跶。


    現在我「哦」了一聲。


    他反而不樂意了:「蘇折,你最近怎麼怪怪的?」


    「還在想辦法趕我走?沒用,我不會走。」


    那就別怪我變態了。


    我低著頭,害羞地看了他一眼,嬌弱音:「哥,你想多了,我不想趕你走,有你在挺好的。」


    「你叫我什麼?」


    「哥!」


    「你瘋了?」


    不怪季白驚訝,因為我從來沒叫過他哥。


    在我看來,他對我好,隻是他情商高,知道怎麼討好大人。


    實際上,他從來沒拿我們當一家人。


    我把日記本放在髒衣服簍裡,一起遞給季白,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由於洗衣機擺放的位置,在季白的房間看得更清楚。


    所以我溜了過去,觀察季白的反應。


    不出所料,季白發現日記本,立馬就打開了。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日記本裡,寫滿了我對他的愛而不得。


    【哥哥今天關心我了,高興!】


    【哥哥今天對別的女生笑了,可惡!想把哥哥鎖在家裡。】


    【哥哥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好愛哥哥,如果哥哥知道我這麼愛他,一定會嚇跑吧?】


    【要把哥哥鎖起來嗎?】


    看完最後一頁,季白的臉已經白了。


    他慌張地合上日記本,視線看向我的房間。


    然後像是意識到自己光著身子很危險,他快步往房間走。


    不料和正要跑出去的我,撞了個正著。


    我整個人被他撲倒在了床上。


    2


    床墊太軟,還回彈了幾下。導致我跟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挨得近。


    救命!


    我感覺他的浴巾快掉了。


    季白不愧大我半歲,這個時候還能淡定地盯著我的臉,看了兩分鍾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耳朵好像有點紅?


    「你好白,偷抹化妝品了?」


    我去你媽的!


    「哥,你胡說,我沒有!」扭捏音。


    季白皺起了眉頭,像是想起了日記本的內容,他連忙起身想離我遠一點。


    然而我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利落的翻身,季白被我死死壓在了身下。


    他直接蒙了。


    估計是沒想到我膽這麼大。


    我捏著季白的臉,這麼近看,他的眼睛很亮,嘴也嫩嘟嘟的,看起來很好親。


    靠!我在想些什麼?


    我慢慢靠近季白的耳邊,勾起嘴角:「哥,現在隻有我們倆了,你要跟我當一對危險的兄弟嗎?」


    說實話,我如果是季白,今天晚上就跑。


    然而我的預判錯了。


    季白比我想象的更難殺。


    夜裡,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覺有人進來了。


    那人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那力道,像是隱忍了很久,終於得到了允許。


    我猛然清醒。


    一睜眼,季白那張臉,近在咫尺。


    我魂差點嚇沒了。


    「大半夜的,你有病吧?」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


    季白沒說話,就這樣看著我。


    像是觀察,偏偏又帶著攻擊性。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就是這樣看我。


    我懷疑他是想打我,礙於兄弟這層關系不敢動手,不然他為什麼隻這樣看我一個人?


    忍了這麼多年,今晚要爆發了?


    臥槽,我好像打不過他。


    「蘇折,我想了很久,你是認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


    我有一瞬間的蒙,意識到他是在說日記本的事情後,立馬扮起了害羞:「是!」


    季白聽完,抬起了手。


    他要跟我幹架了?好激動!


    我捏緊了拳頭,萬萬沒想到季白拉起我的手,緩緩放在他的頭上,像隻找到主人的大狼狗,眼神那叫一個忠誠。


    「蘇折,以後我隻對你一個人笑,別把我鎖在家裡,行嗎?」


    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操作?


    由於太不真實了,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我在樓下超市買雪糕,撞見美女跟他搭訕,他冷著一張臉,活像個銅牆鐵壁:「不加,有對象。」


    然後我收到了季白的消息:【不用手銬,我會自己鎖自己。】


    我手裡的雪糕掉在了地上。


    這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


    誰懂,我嚇得根本不敢回家,跑去找林於喝酒。


    「兄弟,我ŧū₃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我掌握不住。」


    林於聽完,喝了一口酒。


    「淡定,兄弟,你哥這麼聰明,肯定知道你是故意嚇他。你想啊,正常人的反應,怎麼可能這樣?」


    「我懷疑他是在演戲,想看你下一步行動。」


    我眼睛一亮:「哎,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季白那個冷臉怪,說不出這種騷話。如果不是識破了我的詭計,他態度不會轉變得這麼快。


    「那我應該怎麼做?」


    「玩把大的,博弈你懂吧,誰先松手誰輸。」


    「還得是你。」


    3


    好不容易擺脫家裡的管制,我跟林於在酒吧玩得飛起。


    手機一直在褲兜響,我沒理。


    突然一個性感美女擋在我身前:


    「帥哥,加個微信?」


    我愣住了,誰懂,一直活在季白的陰影下,還是第一次有美女要加我的微信。


    感動哭了!


    我趕忙掏出手機,要掃二維碼。


    眼看掃描快成功了,手機被人搶走了。


    不是Ṭůₔ吧,現在的搶劫犯膽這麼大?


    一扭頭,臥槽!是季白!


    他怎麼來了?


    還一臉陰沉地盯著我,那表情像極了來抓不聽話的女朋友回家。


    可我他媽是個男人。


    季白冷笑了一聲:「電話不接,原來是在這兒加微信?」


    「蘇折,出來玩不帶我?」


    「怕我壞你好事,還是怕別人知道你有主了?」


    此時我喝得已經有些暈了,本來工作就煩,美女微信還沒加到,更煩了!


    我說話開始不知死活:「我他媽又不是狗,哪來的主人?怎麼,你有主人,叫一個來聽聽?」


    「蘇折,你說話注意分寸。」


    「不注意會怎麼樣?」


    「跟我回家,回家說。」季白好脾氣地來拉我。


    我不識趣,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不行,就在這兒說,要不然別想我回家。」


    季白像是妥協般垂了垂眼,然後靠近我耳邊,低沉又帶著磁性的嗓音,輕輕地「汪」了一聲。


    我他媽人直接傻了。


    我在哪裡?


    季白在幹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


    這個世界怎麼了?


    回家途中,林於發來微信:【兄弟,我怎麼覺得你哥不像是在演戲?】


    【他真的醋了。】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你保護好自己的,屁股。】


    此時,我正在車裡,季白坐在我身邊,他的大腿緊緊挨著我的大腿,我哪來的心思看手機?


    車一顛簸,觸感更強烈了。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季白裹著浴巾,輕聲在我耳邊「汪」的畫面。


    我真的是瘋了。


    然而比我更瘋的是,季白在黑暗中握住了我的手,很輕,像是怕我會縮回去。


    家人們,我根本不敢動。


    從來沒覺得回家的路可以這麼遠。


    下車的時候,我腿都軟了。


    季白臉上的表情,顯然很愉悅,他牽著我的手,似乎沒有放開的打算。


    我忍不住了,這場博弈我想認輸了。


    他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想打小報告就打,我爸還能打死我咋的?


    突然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蘇折?真的是你,你也住這裡?」


    嚯!高中同學。


    當初我倆好得一起上廁所,比誰尿得遠。


    結果一個暑假沒見,他去某國做了手術,還跟我表白了。


    我不是歧視,我是接受不了現在是女孩子的她,曾經看過我的真身。


    這種感覺你們不懂。


    「蘇折,這是?」


    李子凡看了眼季白,轉頭問我。


    對了,我跟季白高中不是一個學校。


    我爸和他媽是在我們高二那年再婚的,怕耽擱季白學習,所以沒讓季白轉校。隻有大學同學知道我和季白的關系。


    「他,他……」我鬼使神差地動了動被季白牽著沒放的手。


    季白原本陰沉的表情,一臉暗爽。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怕李子凡還沒走出來。


    記得那會兒她哭得很厲害。


    我想安慰她,又怕她多想,最後連聯系方式也沒留,這事一直是我的遺憾。


    原來她老家是這裡的。


    緣分真是奇妙。


    李子凡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進電梯後,闲聊了兩句,到李子凡的樓層,她已經走出電梯,又掉頭回來問:「蘇折,加個聯系方式,介意嗎?」


    「當然不介意。」


    季白暗爽的表情,變得比鍋底還黑,我沒注意到。


    回到家,我困得不行,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在季白的房間裡,身上還穿著他的睡衣。


    4


    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對勁,我昨晚雖然喝了很多酒,但季白一來,我整個人很清醒,怎麼這段記憶沒有了?


    來到客廳,季白已經上班去了。


    陽臺上晾著昨晚換下的衣服。


    桌子上放著早餐,和新出的高達。


    中午在公司收到了季白的轉賬,緊接著是微信:「別舍不得花,我會努力賺錢。」


    他這是把我當對象了?


    造孽啊!


    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了……


    季白到底是在演戲還是認真的?


    我拿出手機想給林於發微信,這才看見林於昨晚發來的警告。


    兄弟啊!你為什麼不打電話跟我說?


    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他媽從季白床上醒過來的,關鍵過程我還忘了。


    不行,不行,這事不能繼續下去,我要跟季白坦白。


    等會兒,他會不會打死我,再自殺?


    容我緩兩天,剛出來上班,事情多,壓力大。


    這不,加班到九點,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哪有精力跟季白坦白?


    好吧,我承認我慫。


    從公交站下來,轉進小區的時候,看見李子凡正被一個男人糾纏。


    那男人似乎是喝多了。


    李子凡很瘦,完全不是男人的對手。


    眼看男人就要動手,我趕忙上前把李子凡護在身後。


    「操!」男人怒罵了一句,惡臭感十足地說道,「新男人?甩我就為了他?」


    「就你這樣的變態也有人要?」


    「喂,你知道她以前是個男人嗎?」


    「你不嫌她惡心?」


    我沒廢話,直接開打。


    跟這種人沒必要講道理,他能聽進去算我輸。


    這不,遇到硬茬,他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我還會來找你的。」


    然後就落荒而逃了。


    我撿起地上的包拍了拍,遞到李子凡面前:「女孩子走夜路要小心一點。」


    李子凡笑著搖了搖頭:「蘇折,你真的一點也沒變。」


    「沒變帥?」


    「一直很帥!」


    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地誇我。


    季白沒來我們家之前,倒是很多人誇我,季白來了之後,大家都拿我和他做比較。


    顯然,我輸得很慘,漸漸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這也是我想離季白遠一點的原因。


    為了感謝我,李子凡,不對,是李雅邀我去她家吃宵夜。


    她成為女生後拍了很多照片掛在家裡,唯一一張短發的照片,是和我的合照。


    「你會不會反感?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留個紀念。」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當然不會,我就是覺得自己以前的發型很傻。」


    不得不說李雅的廚藝很好,跟在餐廳吃的沒區別。


    宵夜吃到一半,季白打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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