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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在後宮修文物 4029 2024-12-03 14: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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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皇帝不想落下寡恩薄幸、不念舊情的話柄,就不能不顧她的顏面。


    我從皇帝的態度揣測——他想打壓晏家,就需要一個在後宮掣肘晏妃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要拉住晏妃的仇恨,讓她沒精力對晏家提供任何幫助。


    因為晏妃對我那莫名的敵意,我無疑是不二的人選。


    27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假裝掩面痛哭:


    「晏妃囂張跋扈,不僅殘害皇嗣,還隨意打殺宮人。


    「若非先皇後舊恩,臣妾恐怕早已被晏妃杖殺。」


    「但如今,臣妾隻是一個無寵的貴人,晏妃又如此痛恨臣妾。


    「臣妾害怕極了,做夢都是那日晏妃搭弓要射殺臣妾的樣子……」


    我尋思著,我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狗皇帝再裝就不禮貌了。


    狗皇帝挑了挑眉:「你這種女人,無寵很正常。


    「難不成你還想當寵妃嗎?」


    我:「……」


    我的勝負欲也上來了:「臣妾怎麼就不能當寵妃了?」


    狗皇帝嗤笑一聲:「你嘴又笨,又不會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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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你冊封那日起,養心殿總共收到後宮送來的六份湯羹、五份糕點、三個香囊。


    「這裡面哪次有你?」


    這是在批評我的消極的工作態度?


    但他說得有理有據,甚至有數據支持,我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我結結巴巴:「那都是因為……因為晏妃將臣妾禁足了。」


    把黑鍋扣在別人頭上之後,我重新自信起來。


    我信誓旦旦,就差舉起三根手指賭咒發誓: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


    「被禁足的這些天,臣妾每天都在想您……」


    「想朕?」狗皇帝冷哼一聲,明顯不信,「你為何想朕?」


    我信誓旦旦:「自然是因為我心悅陛下。」


    狗皇帝突然不說話了。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睛黑沉得有些嚇人。


    我剛想再開口表兩句衷心,就見他直起身,將手中的帕子扔回銅盆。


    接著,他一把將我推倒在榻上,然後欺身而上。


    「林復,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朕。


    「既然你想當寵妃,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待會兒受不了,朕可不會停下來。」


    28


    次日清晨,李公公帶著兩份聖旨來了鍾粹宮。


    第一份,是晉我為嫔位的聖旨。


    第二份,則宣布我是功勳世家、京城林家失散多年的嫡女。


    京城林家,是沈家的世代姻親。


    在朝堂上,林家也是沈家的左膀右臂。


    我腰酸背痛地接了旨,心裡莫名其妙——我求狗皇帝對付晏妃,他反手把我劃到沈家的陣營?


    李公公宣完旨,立即又招呼著幾個小太監抬進來幾盆綠色的樹苗:


    「陛下還賞了幾顆青梅樹。說等夏天呀,您就能摘梅子吃了。」


    我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付:「嗯。替我多謝陛下。」


    我還沒琢磨明白那道聖旨的深意,就聽有人來通傳,說我的兄長進宮來見我了。


    我起身,親自去迎。


    宮門口,一個五大三粗、兵痞模樣的青年男子正蹲在宮牆邊拔草玩兒。


    看到我時,他拍了拍沾灰的下擺:「林復妹子!」


    眼前的武將正是林家長子——林蒙。


    他年紀輕輕,已是個小有戰功的小將軍了。


    我將他請進鍾粹宮中飲茶。


    我沒搞明白,為什麼林家會認下我的身份。


    見我疑惑,林蒙聳了聳肩:「是沈叔的授意,讓父親認下你的。


    「作為交換,陛下讓沈三小姐進了宮,封了常在。」


    我頓時明了。


    感情擱這等著我呢。


    表面上是在給我身份,實際上是為了把和肖似先皇後的沈梨落接進宮?


    想到我昨晚的重大犧牲,我心中怒火中燒,拿起桌上一個茶杯就想砸了泄憤。


    但我定睛一看——哦,松石綠釉菊瓣紋蓋茶杯。


    我又默默把茶杯放了回去。


    林蒙這人看不懂臉色,還在喋喋不休:「陛下借先皇後崩逝之事,屢次三番打壓晏家。


    「如今晏家已是強弩之末,這後宮自然也快變天了。


    「陛下看似將你的位份一升再升,還賜了你家世,其實也不過是想利用你打壓晏妃。」


    我聽出了他話中的挑撥之意,挑眉問:「所以林小將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林蒙噎了一下,說:「你既然成了林家女,那也算半個沈家人了。


    「阿復妹子,我是個粗人,說話不中聽。


    「但我作為兄長勸你一句——依附沈家,扶持沈梨落上位固寵,這才是正道。」


    29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林蒙嘖了一聲:「但你難道以為,陛下是真的寵愛你嗎?」


    小桃端著一壺茶水走來,聞言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你誰啊?


    「陛下不寵愛娘娘,難道寵愛你嗎?」


    她不客氣地將茶水放到林蒙面前,狠狠剜他一眼。


    林蒙對小桃聳肩:「你瞪我也沒用。


    「先皇後的名諱中有一個香字,你家小主的封號又是馥。」


    「這不明擺著把你家小主當替身,當玩意兒嗎?」


    小桃一拍檀木茶桌,氣得口不擇言:「放屁!」


    我趕緊撲過去護住桌子:「別,別拍。」


    林蒙被小桃趕出鍾粹宮時還在叫囂:「妹子,為兄說的話你要仔細考慮啊!」


    ……


    我壓根不在意狗皇帝是不是真的愛重我。


    我隻需要盡職盡責地拉仇恨、成為晏妃倒臺的催化劑就行了。


    從此,我開始了上午去壽康宮截胡九公主、下午去養心殿截胡狗皇帝的規律宮鬥生活。


    上午,晏妃踏入壽康宮。我正抱著九公主逗弄。


    下午,晏妃去養心殿送羹湯。我從殿內打開門,笑眼盈盈地接過她手中的湯。


    狗皇帝表面上斥責我驕縱,實際上召幸我的次數卻越來越多。


    小桃感動得熱淚盈眶:「小主,您終於混成寵妃了!


    「我們鍾粹宮終於出頭了!」


    一時間,我風頭無兩,還真有幾分和晏妃平分秋色的勢頭。


    晏妃當然也不是吃素的。


    她看我的眼神一日比一日怨毒。


    鍾粹宮的膳食開始被人下毒,甚至有好幾次我差點被人推進湖中。


    不知是否是沈家的授意,林蒙一直明裡暗裡保護著我。


    他感慨:「這後宮爭寵的手段真是腌臜。


    「可憐我那不諳世事的梨落妹子,剛一進宮就被禁了足……」


    小桃警覺:「你不會是想讓我家娘娘幫她解禁足吧?你做夢!」


    爭寵宮鬥的日子不僅命懸一線,而且非常無聊。


    更重要的是——我修文物的癮又犯了。


    在一晚鍾粹宮險些失火後,我灰頭土臉、瑟瑟發抖地跪在養心殿中:


    「陛下,臣妾實在害怕。


    「可否讓臣妾近些日子就留宿在養心殿中?


    「臣妾願意睡地上。」


    順便幫你修一下養心殿的這塊鑲青羽緞邊黃裡紫花地毯。


    30


    搬進養心殿側殿後,我的生活水準直線提升。


    這地方的珍貴文物令人應接不暇——放現代,少說能養活十來個博物館。


    我在側殿整理出一張小桌子,每天研究這些文物的工藝,順便給它們做下保養。


    狗皇帝每天都會來側殿看我。


    他忙於朝政,大多時候都在看折子,隻偶爾才抬頭看我一眼。


    一日,養心殿側殿。


    狗皇帝從奏折中抬起頭,有些懷疑地看著我:「你手裡是什麼?朕的印章?」


    我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陛下,您有上千枚印章,實在是雜亂無章啊。


    「所以臣妾自告奮勇,按照大小和材質把這些印章分門別類……」


    在把狗皇帝忽悠走之後,我立刻把那些裝著大印章的木匣都全放在了櫃子最頂上那格、推到了最深處。


    正殿,皇帝議事時,斥責臣子的次數越來越多。


    隨著前朝晏家的衰頹,晏妃對付我的精力也越來越少。


    她開始頻繁地跪在養心殿外。


    她會跪到深夜,伏在地上,一遍遍祈求:「求陛下寬恕臣妾的父兄……」


    而殿內的狗皇帝無動於衷,甚至有心情賞畫。


    他拿起一個小章,有些不得勁地在手中掂了掂。


    見他在一堆小章中挑挑揀揀,我連忙端著湯盅上去打斷:「陛下,喝湯吧。」


    狗皇帝頭也不抬:「日日都是參湯。朕膩了。不喝。」


    我笑了:「今日不是參湯。」


    我打開湯盅,裡面是冒著熱氣的淺棕色液體。


    狗皇帝輕輕嗅了嗅:「氣味奇怪,倒是不難聞。」


    我用湯勺舀起一勺,送到他唇邊。


    他面帶遲疑,但見我眼含期待,最後還是喝了一口。


    他皺著眉評價:「有些苦。這湯究竟是什麼?」


    我解釋:「此物名叫咖啡,我還給陛下加了全糖全奶……」


    狗皇帝的眼睛瞬間瞪大:「林復,你竟敢給朕喝獸藥?!」


    我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在這個時代,咖啡豆還沒有被作為食材使用,而更多作為一種獸藥。


    在牲口飼料中拌入一些咖啡豆,能讓牲口吃得少幹得多,耕起地來更加賣力。


    之前在養心殿側殿熬夜修一張掛毯時,我為了提神,就讓李公公幫忙給我找來了咖啡豆。


    我以為狗皇帝不知道咖啡這種偏門玩意兒,所以才將它端了上來。


    狗皇帝氣得冷笑:「朕真是太過縱容你。


    「偷藏朕的印章就算了,你竟敢……


    他徑直扔了手中的印章,起身繞過桌子就來抓我。


    我連忙四處逃竄。


    我一邊躲避,一邊求饒:「咖啡口味獨特,提神醒腦,


    「臣妾喜歡咖啡,就像陛下喜歡印章一樣!


    「臣妾不過是想把自己的愛好分享給陛下……」


    我被追得慌不擇路,最後幹脆往床榻底下鑽。


    還沒鑽進去,一隻大手就握住了我的腳踝。


    我回頭一看,就見狗皇帝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分享愛好,對吧?」


    當晚,狗皇帝將我按在榻上,往我背上蓋了零零總總十八個鮮紅的印章。


    31


    次年夏天。


    在沈家和皇帝的圍剿之下,晏家最終落敗了。


    晏家的兵權被皇帝與沈家瓜分。晏家的官員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


    而八皇子薨逝之事也被重新翻了出來。


    當年雜耍班子的證人一夕之間全都改了口供,指認痘疫之事是晏妃所為。


    晏妃雖然死不承認,但還是被幽居翊坤宮,形同廢妃。


    我主動搬出養心殿那日。


    皇帝逆光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笑看著我:「林復,你為朕分憂,很好。」


    因為我是如今宮中「最受寵」的妃嫔,晏妃唯一的孩子——四皇子,也被抱到了鍾粹宮中,交由我撫養。


    四皇子如今七歲。


    他自小就有心症,但被晏妃保護得很好。


    其實,當年那個感染水痘的雜耍班子入宮,第一個感染的是四皇子。


    這孩子當年也是九死一生,才堪堪痊愈。


    如今,他第一次離了生母,日夜哭鬧。


    我被吵得心煩,索性白天都呆在坤寧宮中。


    當一切塵埃落定、晏妃被賜死時,我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小桃倒是一臉大仇得報的欣喜:「晏妃落到這個地步,純粹是她活該!


    「她素來視宮人性命如草芥,這宮中哪個不是對她心懷怨恨?


    「如今,陛下終於賜死她了。實在是大快人心!」


    見我正看著桌上先皇後的畫像,小桃小聲問:


    「娘娘是否要在她被賜死前,再磋磨她一番?


    「不過此事不宜您親自動手,您的手上不該沾血。


    「娘娘可以交給奴婢去辦……」


    「不必了。」我打斷她。


    我將桌上的畫像遞給小桃:「將這個送去翊坤宮,然後請寶華殿的法師們去誦誦經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坤寧宮呆久了,我身上也被染上了沉水香的味道,九公主近些日子更加親近我了。


    太後日漸年邁,屢次暗示將來想將九公主交給我撫養。


    我自然欣然應允。


    我從壽康宮回到鍾粹宮時,四皇子正用什麼東西去夠青梅樹上的梅子。


    我本不想理睬,卻突然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一把——螺鈿細雕象牙折扇。


    在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折扇,質問道:「你怎可拿你九皇妹的東西?」


    四皇子呆了一瞬,馬上「哇」地一聲大哭出聲。


    他哭得聲嘶力竭:「才不是九皇妹的!……這明明是母妃的東西!


    「母妃將它放在妝奁裡,每晚都會拿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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