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3499 2024-12-03 11:11:25

  她若是能找師尊多試幾次,就不會腆著臉找師姐聊了。


  之前是無心之過,再找上去可就是耍流氓了,他定然不肯給她佔便宜。


  但若是找別人試……


  一股惡寒直衝腦門,時絨完全無法想象。


  除了白亦以外,從前碰過她神識的人,都死了。


  ……


  等權音送完物資和訂單離開之後,時絨坐在原地兀自糾結了一會兒後,很快地想開。


  性冷淡就性冷淡吧,沒什麼的大不了的。


  把格局放大了想想,


  說不定她明天就被天道給整死了呢?


  何必著急著庸人自擾,想那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


  ……


  白亦剛泡完溫泉,面色紅潤清透,慢悠悠地往回走。


  臨到礁洞門口前,下意識止了步,先歪著身子往裡探看一眼。


  洞內叮叮當當的打鐵聲規律,時絨眸光炯炯,心無旁騖,專心致志的樣子,似乎並不曾為什麼事情介懷。


  白亦站在洞口,短暫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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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走到鍛造爐附近了,時絨才發覺他的存在。


  咣當把鍛造錘一扔,興衝衝地跑過來衝他炫耀:“師尊,我今天賣出去十八把靈器,賺了五千多積分!”


  以她現在的修為,一個白天最多能打十餘把二品靈器。


  登島的前三日也沒歇著,想著雲隱仙府的眾人,便提前給他們鑄好了十多柄劍,又做了幾把斧頭。


  訂單一下湧進來,多出的劍便直接賣出去,換取大量積分,積分蹭蹭上漲,眼見都要出線了。


  ……


  她還戴著那頂白絨絨的兔毛帽子,因為打鐵的動作幅度過大,鬢邊偶爾會有兩縷頭發垂落下來。她懶得管,就任由那兩縷頭發在熱氣蒸騰之下,飄來蕩去。


  白亦看她亮晶晶又毫無雜質的眸,


  便知道一切都在不言之中,煉器的事兒可算是翻篇了。


  心頭沉沉浮浮,


  面上跟著笑起來:“真棒!”


  話音未落,時絨轉頭就掏出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塞到了他的手上。


  白亦:“?”


  時絨深深地看著他,一臉抱歉:“思來想去,煉器那事兒是我對不住你。如今我積分多,就給你把這個東西換回來了。”


  白亦手中放著的是一把血鴿虎爪,


  在四虎手中用了幾天,卻並不見磨損,保存完好,至少還有九五成新。


  白亦有點懂了,但沒完全懂,唇角扯了下:“什麼意思?”


  時絨誠懇地將雙手牽在身前,認真而歉意道:“師尊,我是無心佔了你便宜的,實在抱歉。又怕你心裡頭難過,就想著看能不能找個法子補償你。這個虎爪,往嚴重了說,它承載著你的清白,我特地換回來的!你若是想,咱們就把它留下來做個念想?”


  白亦的臉當場就綠了: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第30章


  青鸞隊長滄飛羽這四日以來就跟雲隱仙府耗上了, 把小隊露臉的三人都刷了一遍。


  程金金是第一個,


  滄飛羽以妖族強悍的種族天賦,以力量碾壓的方式, 直接擊潰了他的傲氣, 叫他一蹶不振了許久。之後更是接連慘敗,身上積分沒多少了,滄飛羽便沒繼續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宴安是第二個,


  可惜這廝看得開, 接觸之後曉得打不過, 耍著心機,掐著緩衝期的點,繞著他躲開了。


  三人中唯有越天瑜最為棘手, 一度同他打得有來有往。


  滄飛羽耗費了頗多心神氣力,才勉強將人擊敗。


  三殺全勝, 滄飛羽仍不覺解氣——那個最讓他恨得心痒痒的時絨, 竟然四日都沒有露面。


  “懦夫罷了。”


  青雲石前, 滄飛羽盯著時絨那馬上就要被擠出三百的的名字, 冷冷一笑。


  尋個山洞躲著是不會被人追著打,但也贏不了。


  今年的弟子素質明顯高於往屆, 登島之人數量奇多, 初步估計能有八九百之數, 甚至還出了一位煉器師,導致青雲排名的積分不斷溢價。


  要知道, 往屆可是出現過登島之人不足三百的情況, 隻要登島, 就算被刷空了積分也一樣能進青雲學府。


  滄飛羽等著看時絨被擠下青雲榜前三百的那一刻。


  青雲石一刻鍾刷新一次, 光芒閃耀而起, 排名瞬間變動,時絨的名字從第三百名的地方消失不見。


  滄飛羽唇角翹起,卻聽得身邊小弟一聲驚呼:“啊!!”


  滄飛羽隻以為他是發覺自己的排名降低了,嘶聲叫嚷。視線仍是徘徊在三百多名左右,想去尋時絨的名字。


  可一路往下,晃了五十名,都沒見著她的名字:“?”


  滄飛羽喃喃自語:“她這是被人找到刷積分了?”


  小弟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遲疑地往上指:“公子,你看,你的排名……”


  滄飛羽原本排名第四十六,排名更換之後成了第四十七名,但這不是要緊的。


  要緊的是在他上面前兩位,赫然寫著:時絨,積分7200,排名第四十五。


  滄飛羽腦子一嗡,整個人瞬間要炸了。


  ……


  他第一反應是時絨在作弊。


  挑戰賽必須在青雲石旁的決鬥場上打,時絨沒有參加,怎麼可能一下獲得如此之多的積分。


  第二反應,是小弟舉了一下手中的青鸞劍,試探著問:“該不會,給咱們打劍的人,就是……她?”


  又道:“那咱們是不是……又給她送了一波積分?”


  滄飛羽瞬間回想起宴安賣給他劍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故作大度的道:“大師說了,武器不挑賣家,先到先得,你若要,就拿去。”


  滄飛羽渾身直殘,胸口劇痛,險些被氣得當眾吐血身亡。


  咬緊牙關:“找……給我找到她!”


  起初大費周章特地去尋時絨,是因她身上隻有區區兩千積分,不值當他浪費時間地毯式搜尋。


  如今她身上有七千積分,又是築基期,是在場之中最肥最好咬的一塊肉了。


  隻要拿下她,他立時便能積分上萬出線,再無後顧之憂。


  ……


  青雲榜刷新之後,對時絨有想法的可不止滄飛羽一人。


  一時之間決鬥場都冷清了許多,眾人不約而同,紛紛朝後山湧去。


  程金金憂心忡忡:“怎麼辦,師妹她一個人,扛得住嗎?”


  宴安也不知,但自從權音偷摸著同時絨交易之後,如今雲隱仙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眾人盯緊了。若是這時候去找時絨,反而是給外人帶路了。


  越天瑜盤膝調息,顯得淡定:“無礙,她躲了四天,定然是有所依仗的。”


  金友安則完全不覺擔憂,小師叔身邊可是有師祖在的,怎麼也不能吃了虧去。


  ……


  決鬥場上氣氛的變化驚動了龍族。


  已經出線,且穩佔第一的龍濉冒頭,出來找人問了一嘴:“請問你們都往後山跑是做什麼呢?”


  被抓住的小鹿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是去那位煉器大師時絨呀。但他們都想錯了,時絨可是屠鳳小分隊的人呢,可厲害了,並不是什麼軟柿子。”


  龍濉渾身一震,瞬間喜不自勝:“她終於肯出山了嗎?!那我也找她去!”


  還號稱屠鳳小分隊?


  她果然很強!必須得同她打一架!


  ……


  時絨早料得如此。


  掐準時間收起鍛造爐,催促師尊撤回洞裡的布置,準備躲進地洞裡,避一避風頭。


  其他參賽者看到她的名字一下蹦到高位,自然上頭。


  但若是搜尋半日無果,比賽截止的時間又要到了,大多數理智的都不會在她一個人身上久耗,又會撤走的。


  在洞內休息半日,等外頭稍微安定些了,她便可以繼續出來幹活。


  不幹活也不要緊,權音師姐給她算過了,七千多分足夠上青雲學府。


  土洞地道裡頭裡頭逼仄又湿潤,略碰一下就能蹭衣服上一身泥。


  時絨知道白亦肯定不會願意往裡頭鑽,便自己吭哧吭哧地爬了進去,露出一顆腦袋,一邊往地洞上面蓋遮掩物,一邊對他道:“師尊隨便藏一藏就好,就不必來同我一起鑽泥坑受罪了。”


  以師尊的修為,隻需站在不易被人覺察的暗處斂息屏氣,金丹期的人,等闲便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白亦看剛洗幹淨的絨崽又鑽了一身泥,還舍不得他受罪,心底一暖。


  本來因為血鴿虎爪的事兒,打算在榻上睡覺自閉一個時辰,不同她說話的。又沒忍住開了口:“……你又不是打不過,做什麼一定躲起來?還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時絨害了一聲:“那不是外頭氣運之子多麼,我惹不起……”


  身體下蹲,隻餘一雙靈動的眼睛,從盛滿遮掩物的木板縫隙裡露了出來,“次數多了,總給師尊添麻煩,我也過意不去,能少惹就少惹點事吧。”


  語氣懂事得令人心疼。


  白亦幾乎就要心軟了,當場原諒了她先前的冒犯之舉。


  想說不就是綠環會亮麼,按滅就行了,拉個燈能有多費事呢?


  還沒開口,洞外呼啦啦闖進來一大片人。


  言子虞站在最前頭,從頭到腳的血紅色,自打小喇叭響起的那一瞬間起,就沒有消退過。


  青筋暴起地指著洞內道:“她就住在裡頭,我之前同她面對面交易的時候,親眼看見她從這裡來的。”


  一行人圍住洞口,拉網式往裡搜尋。


  白亦站在遠處,正要斂息蔽氣。


  噠,噠噠噠——


  一顆石子從地洞裡拋了出來,在空洞的礁洞之中發出清脆的撞擊音,輕盈而活潑地,一路滾到了他的腳下。


  白亦:“?”


  洞外之人呼喊起來:“找到了,這裡有人!!!”


第31章


  託獻祭師尊的福, 時絨順利地通過地道,溜到了另一個洞窟內。


  然後就發現漫山遍野,全是找她的人。


  這人數遠遠超出時絨的預期。


  看來七千積分的小築基, 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且這期青雲會是真的修羅場, 登島人數極多。


  這麼多人地毯式搜尋,她那狡兔三窟的地道,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躲不下去了。


  時絨聽外頭的動靜震天, 略作思考, 便從地道裡走了出來。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不躲了吧。


  她一邊往外走,


  一邊從乾坤囊裡頭找了件散修的衣服套在身上。


  這還是昨天夜裡她睡覺的時候, 師尊蓋在她身上的。


  他的外敞穿在她身上像曳地的披風,時絨自己略處理了一下。合起外衣, 遮蓋住雲隱仙府的身份牌, 就那麼堂而皇之, 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不住有人從她的身邊經過, 看她是個不起眼的散仙,頭都沒偏一下。


  還在有人停下來問她:“怎麼樣, 有人在那個礁洞裡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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