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可愛,你假髮掉了 3053 2024-12-02 15:17:30

  韓厲不可置信,對著雲知的背影喊:“你敢哼我!你回來,你有本事當著我的面哼我,哼——!咳咳咳咳——!”


  韓厲因為哼的太用力而嗆了嗓子。


  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再也不帶韓雲知玩兒,讓那個小尼姑自己個兒哭去吧!


  雲知已經爬上了床,她將自己嚴嚴實實裹在被子裡。


  她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再也不和侄兒好了,就讓他和韓祝祝同盟去吧!


  從此後他沒有姑姑了!


  *


  兩人一晚上都暗暗較勁,直到第二天也沒有好。


  家長們沒看出兩小孩在冷戰,送他們回學校時還不忘叮囑要好好相處,以往雲知和韓厲都會應一聲,但這次兩人各自把腦袋別另一邊,誰也沒搭理誰。


  告別父母,他們一同上車,這次韓厲坐在了副駕駛位。


  雲知抱著書包縮在後面,委屈巴巴。


  韓厲透過後視鏡瞥她。


  雲知腮幫腫了,估計是牙疼引起的,他挑挑眉,最終沒有開口。


  一路默然到了學校,雲知背著書包先一步下車。


  韓厲切了聲,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雲知獨自回了公寓,她一手捂臉,一手在書包裡翻找房卡,半天沒翻到,才想起可能是落在家裡了。

Advertisement


  心裡蔫蔫,牙又疼得厲害。


  她長呼口氣,不禁頹廢,抱著書包蹲在了門口。


  叮。


  電梯開了。


  雲知抬了下眼。


  是路星鳴。


  她嘴角垂下,見到他的瞬間心裡的委屈突然泛濫成災。


  雲知很顯眼,路星鳴一眼看見,腳步頓住。


  沉吟片刻:“你又把自己鎖外面了?”


  雲知萎靡不振,“差不多……”


  她今天的狀態很低落。


  有些不對勁。


  路星鳴眯了眯眼,視線微微下滑。


  小姑娘的左邊臉頰腫起,太過明顯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路星鳴不禁問:“你臉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雲知更委屈了。


  “我……我牙疼。”


  “……”


  作者有話要說:


  路星鳴:完了,一定是我給的糖吃的,我要負責了…………


第28章


  路星鳴靜默。


  而後說:“你可以讓韓厲帶你去看醫生。”


  提及韓厲,雲知的腮幫子更疼了。


  “我以後,以後都不會理他了。”


  雲知哀怨,就連眼尾勾勒出的弧度都帶有幾分難過。


  路星鳴控制不住的揚了下眉梢,“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雲知吸了口氣,忍忍疼繼續說,“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她是有脾氣的。


  韓厲想和韓祝祝趕走她,不管那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她聽了都會難過,尤其那話還是背著她說的。要是當著她的面兒,說不定還會原諒他。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路星鳴嘴角緩緩挑起一抹愉悅的笑意,等意識過來後,路星鳴立馬把笑容壓了回去,低咳聲開了門,恢復以往的慵懶淡漠,“你進來,先把東西放這兒。”


  雲知蔫蔫抬眼,“嗯?”


  “我舅舅是開牙醫院的,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一聽要看醫生,雲知整個人都緊繃了。


  她連連搖頭,“不用不用,過兩天它就自己好了,不用看醫生。”


  “哦。”路星鳴斜睨過去,淡聲說,“就怕你嘴裡的蟲子吃完一顆再吃一顆,到時候你痛上加痛,嘖。”


  吃完一顆……


  再吃一顆……


  雲知小臉白了,後背發涼,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看她被自己的話嚇得的不成樣子,路星鳴一點也不覺得良心難安。


  “聽話,看醫生也不是什麼大事。”


  雲知嘴唇顫顫,害怕的眼睛都紅了一圈,好半天才緩過勁兒,慢悠悠從地上站起來,有氣無力跟著路星鳴進屋。


  書包放下,他電話和醫院的舅舅聯系了聲,帶著雲知前往醫院。


  醫院和公寓隔了三條街的距離,騎自行車差不多十五分鍾就能到。


  路星鳴先讓雲知在路邊等,然後去車房騎出了自己黑色的自行單車,在雲知面前停下後,下巴輕壓,示意她上來。


  雲知沒有動。


  那輛自行車很簡約大氣,配著身高腿長的路星鳴可以說是“香車美男”,但就是沒有後座。


  路星鳴好像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手指了下前面的單槓,命令一樣的語氣:“坐上來。”


  穿著小裙子的雲知咬著下唇一臉為難,總感覺會硌屁股。


  路星鳴耐著性子催促:“快點,再晚了醫院都關門了”


  她不情不願走過去,跳坐了上去。


  果然硌屁股。


  空間還小,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四肢縮在一起,一手放在車把上,一手壓著裙子不讓它走光。


  “坐好了嗎?”


  頭頂傳來少年沙啞的低問。


  雲知點了點頭。


  路星鳴的雙臂環了過來,把她包在胸膛,密不透風。


  少年握在車把上的雙手有力,指骨修長,露出的小臂有著漂亮結實的線條。路星鳴比其他男生要白,就連汗毛都是淡淡的,被投落下的陽光染成淺淺金色。


  他衣服上有清新的香味。


  雲知嗅了嗅,耳垂又紅了。


  路星鳴毫無覺察,踩上腳踏,騎上了小路。


  小路兩邊種著柳樹,清風拂動,樹影搖曳,腳下是兩人的剪影,安靜的隻能聽到車咕嚕轉動的聲音。


  雲知感覺他們兩人挨得太近,都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體溫和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不自覺的向前縮了縮。


  路星鳴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垂眼警告,“別亂動,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雲知僵住,不敢動了。


  “前面有個坡,你坐好。”


  說話間,車速開始加快,風在臉上拍打,她腦後的頭發亂飛,直接糊了路星鳴滿臉,有幾根還飄在了嘴裡。


  ——還是牛奶味的。


  路星鳴被頭發絲兒迷了眼,艱難才看清前面的路,把嘴裡的假毛吐出來後,不禁道:“你能給你的假發換個洗頭膏嗎?”


  “為什麼呀?”雲知不解。


  “算了。”路星鳴收了視線,“挺好的,繼續用。”


  雲知眼神閃閃,“那我回去換木瓜味道的。”


  甜甜的,那個她也很喜歡。


  想到喜歡的東西,雲知心情開心了不少。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醫院門口,路星鳴把車子鎖在外面,便要進去。


  雲知站在門外局促,遲遲沒有行動。


  他止步,對她招手:“過來。”


  雲知緊捏住了手指。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透明的窗戶上貼著關於牙齒疾病的科普海報,看著那加粗的字體,雲知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有些暈,膽怯都讓人忘了疼。


  雲知搖頭,打了退堂鼓:“我……我還是不去了!”


  說著就要跑。


  路星鳴眯了眯眼,長臂一伸,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而易舉勾住她衣領,把人拽到了身邊。


  他架住雲知,居高臨下俯視,黑瞳灼灼,沉聲警告,“我浪費大好時光陪著你過來,醫生也都約好了,你要是臨陣脫逃,看我怎麼收拾你。”


  雲知癟嘴,睫毛在抖。


  像是要哭。


  路星鳴怔了下,心瞬間軟了。


  “別怕。” 他彎腰和她平視,大手放在她頭頂,語氣比之前柔和,“我在呢。”


  少年的聲音清晰有力,鳳眼專注,裡面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兩人距離很近,可以說是親密。


  雲知內心的不安變成了難言的躁動,定定看著他,不自覺的便紅了臉。


  路星鳴見她小臉俏紅,似也意識到舉止不妥,刷的下把手收回,挺直脊梁和雲知拉開了距離。


  他斜瞥了雲知一眼,直接拉著她胳膊推門而入。


  這次雲知沒有反抗。


  “路少爺來了啊。”前臺值班的護士在和他打招呼。


  路星鳴嗯了聲,“我舅舅呢?”


  “他正在看一個病人,不過醫生已經幫你約好了,直接去檢查就好。”說著,護士看了眼他身側的雲知,“是你看病?還是這個小朋友要看?”


  雲知抬起眼,小聲嘟囔:“我不是小朋友……”


  護士輕輕笑了笑,“看樣子是你了,先過來填個表格,然後拍個片兒。”


  她填完表格,登記好又拍了片子,被護士領著進入檢查室。


  裡面有一張病床,旁邊放著各種檢查的器具,那些冰冷的儀器讓雲知腳下發軟,不由自主拉住了旁邊路星鳴的衣袖。


  他垂眼,小姑娘死死拽著他,手指頭再抖。


  路星鳴無聲的握住她小小的拳頭,緊緊抱在了掌心,少年掌心寬厚溫熱,給予她厚重的安全感,讓她不至於再那樣害怕。


  “來,躺上去我看看。”


  雲知怯生生的松開路星鳴,慢慢躺在了床上。


  “啊,張嘴。”


  雲知緊張兮兮的“啊”了一聲。


  醫生開燈,器具撐開口腔,認真檢查一番後,說:“有一顆龋齒,小孩兒是不是糖吃多了。”


  最後一句話是明顯的打趣。


  雲知不由瞥向路星鳴,眼神幽怨。


  路星鳴雙手插兜,淡淡別頭,緊抿起的唇帶著一絲心虛:


  他那裡想到小朋友的牙會這麼脆弱,早知道,怎麼著都不會喂小姑娘吃那麼多糖。


  “要先做根管治療,做完治療再把蟲洞補住。”


  路星鳴輕聲問:“會疼嗎?”


  醫生瞧見雲知臉色蒼白,想來是嚇得不輕,於是說:“打麻藥,不怎麼疼。”


  路星鳴瞟了眼雲知,“我能留在這裡等嗎?”


  醫生說:“那邊是椅子,你可以坐著等。”

作品推薦

  • 我的社恐男友

    我男友极度社恐,同居半年,我从未真 正见过他。早上醒来,桌上备好丰盛早 餐,不见人影。晚上回家,他把屋子

  • 野玫瑰

    婚后第五年,我看到秦韬把秘书压在桌子上亲。他毫不在意 地松了松领带,「你怀孕了,我总该给自己找点乐趣。」我 摸上平坦的小腹,大度地接受了。

  • 如日方升

    未成婚前,我便知道夫君有個嬌寵的妾室。 無妨,我是去做高門主母的,自然也有容人的量。 婚后,我將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賢惠的名聲遍布京城。 那妾室不知是不是沒長腦子,居然將我和侯爺沒有圓房的事情傳了出去。 她想以此來奚落我,讓我成為笑談。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此舉會逼得婆母讓侯爺在深夜敲響了我的門。

  • 話本奇緣

    那日,我翻開一個話本兒。話本寫道,我在山崖下撿的便宜夫君竟是假死的薛小侯爺。與我成婚三年後,他回到京城,迎娶他的青梅竹馬。 愧疚之下,薛澤納我為妾。我成了這對璧人之間的隱疾、沉屙。 主母冷眼,下人刁難,我與奴婢無異。 後來薛澤舊疾復發,每況愈下,我為他尋遍草藥,一去不回。 最終,薛澤在雪山下找到了我的屍體,還有我懷中的雪芝草。 從此永寧侯紅了眼,發了瘋,再沒愛過任何人。 我皺眉,是做永寧侯此生唯一一個愛過的女人?還是訛他點錢?

  • 不想當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

    我在宣平侯府做大丫鬟的時候,過得是副小姐般的高品質生 活。

  • 我和銀蛇少年

    我是純陰之體,弟弟是純陽之體,我們被兩個蛇妖拐去深山。 俊美的銀髮少年溫柔地看著我,雙腿變成銀白色的蛇尾,蛇鱗如同上好的美玉。弟弟卻全身遍布滲血潰爛的孔洞,跪在我面前求我救救他,因為和他雙修的是嗜血成性的眼鏡王蛇。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