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情應笑我 3399 2024-12-02 14:58:39

害,看吧,果然嚇著她了。我忙哄她:「別啊,今天這事兒吧你說,嗨,你就當做了場噩夢,這不也沒事嗎?」


她還沒說什麼,護士姐姐先給我摁下來了用醫療液體衝我臉了,疼得我又嗷嗷的。旁邊醫生姐姐也草草看了一眼:「得縫針。」


我:「啊?????」


「剛才那麼勇,現在怕了?」醫生姐姐莞爾一笑,「放心,我手藝很好,不會讓你變成大疤臉的。」


這位醫生姐姐生得美極了,是那種溫和慈悲的模樣,看得我不禁蕩漾極了,簡直色授魂與:「姐姐——」


「這就叫我姐姐了?」她抿嘴笑了一聲,看向旁邊一直黑臉的我老大,「弟弟,你不行啊,我見這丫頭也不是你說的木頭模樣呀。」


老大臭著臉坐在一邊,他整個人往那裡一坐就佔地就特別大,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作戰服勒出來一身寬肩窄腰,平頭瞧著也還挺精神,就是劍眉鷹目凌厲得慎人,現在臉色難看就更嚇人了:「……姐。」


「????」我脫口而出,「不是吧,你還能有這樣漂亮的姐姐!?」


醫生姐姐一笑:「那自然是表姐。」


我安心了:「好好好,嚇死我了。」


隻有老大臭著臉咬牙切齒:「阿、彌。」


我假裝沒聽見,但是臉上又痒又疼,抬手想撓,被醫生姐姐一巴掌輕拍下來了:「這抓了可就有疤了啊。」


我訕訕,但是實在是難受極了,扭來扭去:「醫生姐姐我臉……」


「就你能的,臉撞玻璃門。」老大擰著那劍眉星目直冷笑損我,大掌一伸把我的手腕握住了。他用了點恰到好處的力氣,又能捏著我手不讓我抓臉,又不至於給我手捏斷讓爺去醫院一條龍服務,隻是這樣緊緊地、毋庸置疑地握著我的手。


他掌心幹燥而微微結著繭子,緊緊而又珍惜地捏著我的手,不許半分逃離。


但是這個狗老大一向臉臭嘴更臭,牽著我的手罵我:「以後再來一回,也不用給你記功了直接給你送大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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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功?」我大喜,期期艾艾,「那今年抽調轉型我可以進緝毒隊了!?」


他呼吸一滯:「緝毒?!」


我雙眼放光:「對啊!!那是我的夢想啊!」


「那是你的死因!」他冷冷,「緝毒什麼犧牲率心裡沒點數!?」


我說:「可是值得啊。」


「值得我這一生,值得我的夢想,值得我的死亡。」我說,「我這樣軟弱的人,其實做什麼都會留半分,可是這樣的事情值得奮不顧身。」


老大沒話說了,他氣得磨牙狠瞪我:「隻要我當你隊長一天就想也別想!」


我想撓頭,結果我另外一隻手被一邊默默哭泣的綠茶小妹妹眼疾手快摁下來也死死抱著了;我躺那裡一隻手給一個人握住,哭笑不得:「你當不了幾天我隊長了啊。」


他一愣。


我笑嘻嘻:「老大馬上要直升市局了,前途無量,苟富貴勿相忘啊~」


我看見我老大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真的沉默了下來:「……」


「不會的。」


他說:「我不會放手的。」


10


你們真的不知道老大有多狗。


漂亮的醫生姐姐把我拎進了清創室,給我扎了麻藥——我被扎得嗷嗷哭,然後勁兒一上來就變成了面癱。醫生姐姐笑吟吟地給我細細縫好,開了祛疤膏,叮囑好注意事項,我就垮著個麻藥勁兒沒過的批臉灰頭土臉回所裡接著上我的夜班了。


老大是在醫院就被一個電話 call 回所裡了,綠茶小妹妹接著住我給她辦的私人病房去了。


我打車一瘸一拐吊著個胳膊垮著個麻木的批臉回去接著上班,沒進門就聽見所長的咆哮:「誰!誰允許她開槍的!」


老大沉聲:「我。」


「鬧市區!記者都在場!什麼影響你自己心裡有數,你是這輩子不想去市局了!?還有阿彌!阿彌你說說你自己這樣對嗎!?!看你還把自己整得跟個木乃伊似的!!」所長咆哮得唾沫四濺,馬上愕然,「等會兒,阿彌?」


我對他揚起來一個因為麻藥勁兒半癱所以格外扭曲的笑容,臉上一道疤從眉骨拉到下颌:「喲,楊所。」


楊所又驚又愕,慘叫起來:「哎呀!阿彌啊!你怎麼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啊!」


「害,情況所迫唄。」我吊著個胳膊,空的手要無意識地摸鼻子,馬上給老大手疾眼快地又鉗住了。


楊所心疼得圍著我直打轉兒:「哎呀我的阿彌啊,這我可怎麼跟你嬸子交代哎呀……」


「怎麼就上了呢!」他急得跺腳,「怎麼你就上了呢,臉都這樣了!」


「小事兒,」我瀟灑極了,趁機求情,「那楊所你看我胳膊都這樣了這案情紀要就……」


楊所想也沒想:「小劉,你來寫。」


被點到的劉姓兄弟慘叫起來:「不是吧,這回肯定要寫好幾本的!」


老大牽著我去工位,漫不經心:「叫你寫就寫。」


我茫然不自知,還衝那兄弟幸災樂禍地笑,結果馬上咔一聲,我手腕上冰涼——老大斂著陰沉眉目,直接給我拷桌子上了。


我目瞪口呆:「???」


「不能撓。」他掐著我下巴細細地看了一圈我臉上傷口,滿意了,「看著情況,最多一個月就能好全。」


我指著我手上這幅手銬:「拷一個月我人也得死這兒?」


他揚眉,真的慢條斯理地解開了手銬,我剛剛準備收回手——他又慢條斯理地把另外一個格口拷自己左手上了。


「那這樣可以了。」老大心情愉快,「你要幹什麼我帶你去唄。」


我:「我要去女廁所。」


「你可以跟我去男廁,」這廝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反正都是單間。」


我呆滯:「——那我生理期。」


他瞥我一眼:「那是下個星期的事兒。」


「?你變態嗎這都知道??那我下星期怎麼辦?!」


老大掐著我臉,幹燥指腹搓我下巴的皮肉,似笑非笑:「松開你也就一隻手,多不方便,我幫你啊。」


我驚悚:「你原來就是這種變態嗎?我要報警了!」


他嗤笑了一聲:「堂下何人因何事狀告本官?」


我:「……啊啊啊老大你變了!你不是原來的狗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更狗了!」


而狗狗的老大很兇地瞪我,瞪得我聲音逐漸消失,要是往常他肯定要大力揉我的頭,揉得老子頭發炸如雞窩,但是現在我滿腦殼都是細碎傷口,他無從下手,隻能恨恨地捏我下巴那一塊兒好地:「這臉上都這樣了還不安分……」


「是不是要把你拷家裡鎖起來,哪裡也不讓你去也不讓你見人,」他居高臨下,看上去陰鸷而慎人,「才知道什麼叫安分?」


11


那必不可能。


安分不可能安分的,我老實巴交地被老大拴手上溜了一天,老大虎視眈眈一步不離地蹲人,連老子回宿舍換班睡覺他都要給我押到床邊。


現在老大又把我拷他辦公室了,他接著去被楊所絮絮叨叨念,我從他桌上摸了個曲別針,掰成個小鐵絲,三下五除二給手銬下了。


然後我翻牆跑了。


因為我想起來了,我假期用完了請不動假了,但是今天是伯父生日。


沒想到我堂堂片兒警有一天得翻牆出逃——我這一手瘸了臉上還豁一大口子,這情況老大必不會放我,但是我要是敢放狗男主鴿子,狗男主就敢專業代殺鴿子。


狗命要緊,我從老大辦公室窗戶翻出來從食堂後面矮牆跑了,我這單手騎不了我心愛的小摩託,隻能打車直奔他家。


其實有時候不得不認。


狗男主狗則狗矣,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很成功的生意人,他家真的很有錢。我花了小八十塊錢打車趕到戰場,一下車就給這滿地衣冠楚楚香鬢裙影的名流陣仗驚了。


狗男主家的大別墅,直接把老大一個花園布置成了精致的時令園景,鮮花鮮果,遍地美人,大家都精致而高級,就我一個翹班來的半殘片兒警。


張媽一眼看見我了,也一眼看見了我臉上的傷和吊著的胳膊,大驚失色地轉身奔遠——果不其然片刻後,我偷偷摸摸地在拿甜點臺的水果吃,一道哭腔平地而起!


「彌彌啊!」夫人儀態都顧不上了,奔出來大哭,「我的彌彌啊!怎麼就這樣了啊!」


張媽也擦眼淚:「哎呀彌小姐!」


我訕訕地拿那隻好的手輕輕地給夫人擦眼淚:「幹我這行是這樣的嘛,不要哭呀伯母,我真的看見你哭就特別難受。」


「我不想看你們傷心,」我哄她,「再哭就不是凍齡女神了的呀。」


夫人轉泣為笑,嬌嗔著輕輕拍我:「你這小油嘴滑舌的就是討厭,我還不是氣你這不愛惜自己?」


「昨天的新聞都播了,」她美目含淚,「本來好好的看著綜藝,結果插播什麼新聞,一眼就看見你了。千金子坐不垂堂,彌彌你不要接著做了,不要做了嘛!」


我趕緊擺手:「哎呀哪有這樣的事情不啦!那都是看著嚇人,我這是出了意外哦!」


張媽也生氣:「什麼意外,記者都報道壞人有刀的呢,彌小姐你怎麼這樣的呀!」


我拍自己胸:「我還有槍呢!這是這樣的嘛,片兒警,該往前衝的呀!」


「哦,」旁邊有人也跟著笑,「蕭易讓你衝的?」


我渾然不覺脫口而出:「那必然不是,老大是沒抓住我——」


眾人:「……」


我:「……」


馬的,失言。


再一回頭果然是這狗男主。


他今日許是居家擺宴,穿著不是往常那樣拘謹嚴肅,西服外套也脫了,淡灰的襯衣寶藍的袖扣,身形挺拔孤如鶴。


夫人年輕的時候是娛樂圈的,豔冠群芳,這點兒好顏值也全給這個獨子繼承了,狗則狗矣,好看也是真的好看,連整理袖口的手都骨節分明而修長。


難得看見他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連側臉的線條都看起來柔和明朗了。


可誰知道長這麼好一兄弟,能狗成這樣呢??


眼看夫人氣得都不哭了要罵我了,我趕緊轉移話題:「這伯父生日,伯父在哪兒呢伯父呢?」


「在前面。」他溫和極了,「和你楊叔聊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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