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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典妻 3675 2024-12-02 14: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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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娘貌美,我爹為了升官,把我娘送上別人的床。兩個月後有了我,我爹不敢得罪那人,隻能讓我出生,而我成了我爹一輩子的恥辱。


    1.


    我爹出身窮苦,讀書卻好,我外祖是當地縣城首富,相中我爹想讓他入贅,我爹欣然同意。


    有了我外祖的資助,我爹讀書沒了後顧之憂,一心撲在學問上。


    在科舉上我爹一路順暢,從秀才到舉人,最後考中進士,也算是年少得意。


    可惜進士排名不高,無法留京任職,我爹想讓外祖花一筆銀子打點一下,謀一個好一些的外放官。


    可惜外祖當時生意被騙,鋪子和貨物,還有家中銀錢全部抵了債,外祖經此打擊,更是一病不起。


    我爹眼看跟他同科的進士一個個都謀了好差事,他就動了心思,託關系把我娘送給了一個大人物。


    我娘本是打死不願,但是我爹用外祖性命做要挾,如果不願意,就斷了外祖的湯藥,我娘無奈,隻能同意。


    隻是一夜,我娘就被大人物折磨的遍體鱗傷的送了回來,沒過三日我爹的外放調令就下來了,我爹喜笑顏開。


    外祖無意間得知此事,氣得病情加重,沒過幾天就撒手人寰了,我娘連續兩次打擊也病了。


    我爹怕夜長夢多,草草的安葬了我外祖,就不顧我娘身體,要立馬離京上任。


    離京路上顛簸,我娘病情加重,但是我爹完全不顧她死活,一點停下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我娘咬牙堅持,差點命喪黃泉,等到了目的地,已經過去兩個月。


    我娘才想起來已經兩個月沒來月事,她心中害怕,不敢找大夫,但是紙包不住火,最終我爹還是發現了,找了大夫來把脈,就發現是喜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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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隻感覺羞恥,找大夫開了打胎藥,大夫說我娘身體虛弱無比,如果打胎有生命危險,但是我爹不管不顧,逼我娘打胎。


    我娘因為外祖過世,世上沒有親人而心中難受,如今肚中的我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牽掛,所以她不忍心打掉我,堅決不喝打胎藥。


    她為我言語威脅我爹,如果他敢強逼我娘喝打胎藥,她就入京找那大人物告狀。


    我爹氣半死,卻也不敢冒險得罪那個大人物,隻能留下我,但是條件是我娘讓出正妻之位,由妻變妾。


    一個月後我爹為了在當地站穩腳跟,娶了當地一個員外的女兒,她成了大夫人,我娘成了姨娘,我娘要給她下跪敬茶。


    大夫人看我娘美貌,心中嫉妒,那滾燙的茶水直接就當面潑到我娘臉上,我娘痛得大叫,卻被大夫人兩個陪嫁的嬤嬤死死按在地上。


    大夫人冷聲道:「我聽老爺說了,你水性楊花偷人懷了孽種,本該直接打死,無奈老爺感恩你家年少資助的恩情,才留下你和肚中孽種的命。」


    「老爺是個心善的,可是我不是,今日就給你立立規矩,先廢了你這張水性楊花的臉,讓你長點教訓。以後要夾著尾巴做人,要是讓我知道你還不安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就帶著下人離開了。


    當天我娘想找大夫看看臉上被燙傷的地方,卻被大夫人阻止,連燙傷的藥都不許人給我娘,沒有大夫也沒有藥,我娘的臉終是毀了容。


    自此我爹也不想見到我娘這張臉,我小時候我娘總跟我說:「女人一定要自己強大,否則長得好看也是災難,毀容了也挺好,起碼不用伺候那些惡心的玩意。」


    3.


    大夫人對我娘是身體上的苛待,但是補品和吃食卻沒有斷過,所以我還在我娘肚中的時候營養是跟得上的。


    我娘一開始還奇怪大夫人怎麼可能這麼心善,後來她觀察後發現了異樣,那就是府裡住了一個從京城來了一個老嬤嬤。


    那嬤嬤還特意來看過我娘的肚子,我爹看到這嬤嬤都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模樣。


    我娘猜測那嬤嬤就是那大人物家裡的奴才,那大人物應該是從哪得了消息,那嬤嬤過來是為了我娘的肚子。


    在我娘臨盆生下我那天,那嬤嬤也進了產房看我,我娘看到那嬤嬤在確定是我是女孩後就一臉失望,她還搖頭嘆息:「是個不中用的丫頭。」


    之後那嬤嬤就在府裡徹底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些補品和吃食,我娘月子裡根本沒什麼東西吃,每日隻有一個饅頭。


    所以後來連奶水差點都沒有,每日我都被餓得哇哇哭。


    她還被大夫人指派幹活,如果不幹連饅頭都沒有,也是因為如此,我娘落下一身的月子病。


    4.


    這樣的苦日子,我們一過就是十五年,這十五年裡,京城那位好似已經忘記我和我娘,我爹從一開始忌憚,到後來開始慢慢放肆起來。


    隻要在官場上受了氣,就回來打我,每次都是用鞭子狠狠的抽打我,一邊打一邊他好似發泄一樣的怒罵:「賤種,真是賤種,就算是那個人的女兒又怎麼樣,老子一樣可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我娘隻能抱著我,為我擋住大部分鞭子。


    我每次被打後,偷偷問我娘,我親爹到底是誰,但是我娘總是一邊給我抹藥一邊哭,次數多了我也不問了,免得她傷心。


    我知道我親爹在京城,因為我娘瞞著我爹和大夫人偷偷給京城寄過好幾次信,我知道那是給我親爹的信件。


    我偷偷看過,信裡都是央求我親生父親接我回京的話,對她自己卻隻字不提,但是每封信都好似石沉大海一般。


    我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過去,突然有一天,我娘慌張的衝回院子,然後翻出她私藏了十幾年的銀子五兩四錢,那都是她點燈熬油繡帕子偷偷賣了存下來的,她一股腦的全部塞給我。


    「景兒,你趕緊逃,往京城逃,去找你親爹…」


    我大驚:「怎麼了?」


    我娘眼淚吧嗒吧嗒的落:「我偷聽到你爹和大夫人商量要把你嫁給陸通判的三兒子!」


    我隻感覺天旋地轉,陸通判是我爹的上官,按理說他家門楣是輪不到我這種人的,但是他那三兒子已經死了,還是在妓院馬上風死的。


    通判夫人可憐自家兒子沒有成親,一直想找個姑娘結陰親,通判夫人眼光高,不想委屈自己兒子,想找官宦人家的嫡親女兒。


    一般好人家就算想巴結陸通判,也不會把自家女兒嫁過去,更何況還是官宦人家。


    結陰親就已經丟人了,關鍵是對方還是在妓院馬上風死掉的,如果真的把女兒嫁過去,那會被人吐沫星子淹死的。


    後來聽說放低了要求,庶女也可以,但是依然要官宦人家的女兒。


    可是一直沒有人答應,卻沒想到我爹能上杆子答應,他真的為了討好上官,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


    5.


    半夜,我和我娘收拾好包裹,偷偷從後院的狗洞爬了出去,準備一起偷跑。


    沒有路引我們肯定沒辦法走官道進城,不走官道就可能會碰上山賊或者山中野獸,或許會死我們在路上,但是如果不走,那比死了還折磨。


    我們想過了,大不了就找個人跡罕至的山裡住下,我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也比現在好。


    我爹和大夫人似乎早就料到我們會逃跑,院子外面有人守著,我跟我娘剛剛跑出去就被發現了。


    大夫人親自帶人抓住了我們,隨後就我們被關進了柴房,臨走前大夫人冷冷的看著我們:「母女一對賤種,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夫人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大夫人那冰冷的眼神,我心中發狠,哪怕死也要讓大夫人和我爹不痛快。


    我娘抱住我:「別怕,你爹那個賤人如果真要把你嫁過去,為娘大不了一頭撞死在你花轎前。」


    我嚇了一跳,連忙拒絕:「娘,千萬別幹傻事!」


    我知道我娘的打算,大梁朝律法,父母雙親有一方過世,子女要守孝三年,不可婚嫁,就算通判能一手遮天,也不敢逼孝期女子嫁人,這明顯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我娘不搭話,我心中害怕她真的想不開,所以緊緊抱住她,就算我死也不能讓我娘死,她這輩子為了我吃了太多苦了。


    而且現在也不是沒有辦法,大不了我就嫁過去,入了通判府,在通判面前給我爹上上眼藥,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6.


    我和我娘在柴房餓了三天,這三天隻有人送了水,保證我們不被餓死。


    第四天柴房的門被打開,我還以為等待我們的是大夫人和我爹的鞭子,卻沒想到看到的是一臉熱情的大夫人還有滿臉笑容的我爹。


    我和我娘被送回院子,院子裡早就準備好吃食和新衣服,我和娘猶如兩個提線木偶在下人的服侍下被安排吃東西,沐浴,隨後換上新衣服。


    瘦弱的我們根本支撐不起這些綾羅綢緞,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也就在此時我爹才說道:「景兒,你是個有福氣的,京城來人了,要接你回京享福!」


    大夫人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附和道:「是啊,景兒以後富貴了,可不能忘了你爹的養育之恩啊。」


    我爹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7.


    聽到我爹和大夫人如此說我和我娘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隻是我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這十幾年一直沒有消息,此刻卻突然來了?


    等我和我娘隨意吃了一些東西後,就被帶到了京城來人的面前,我娘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是當年的崔嬤嬤…」


    我瞬間明白,就是看到我娘生了一個女兒後立馬離開的那一位。


    我娘拉著我給那崔嬤嬤行了一禮,那崔嬤嬤端坐在客廳主做,通身氣度比大夫人更像一個官家夫人,我爹和大夫人站在她身邊,反而顯得極為小家子氣。


    崔嬤嬤微微抬眸掃了我一眼,眉頭微皺,似乎對我的長相很不滿意,略有些嫌棄的說道:「怎生得如此上不得臺面?」


    此話一出,我爹和大夫人都面露尷尬,我娘面露悽然之色。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我自己的長相我自己清楚,我倒不是長得不好看,我長相隨了我娘,我娘長得好看,我自然不會差,隻是這麼多年,一直吃不上什麼東西,瘦骨嶙峋,自然不會好看。


    崔嬤嬤沉默半響再次開口:「好好收拾一下,明日跟老奴回京吧!」


    雖然她自稱老奴,但是對我的語氣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仿佛我才是她的奴才,可以隨時安排。


    「敢問嬤嬤,為什麼突然來接我去京城?」


    我開口詢問。


    我用得是去京城,而不是回京城,很明顯我並不認那邊是我的家。


    我爹和我娘被我突然的發問嚇得臉色都變了。


    8.


    我爹瘋狂得給我使眼色,就怕我得罪眼前崔嬤嬤,我娘也著急的說道:「崔嬤嬤,景兒年紀小不懂事,您老別跟她一般見識。」


    崔嬤嬤輕咳一聲,重新打量了我一眼,隨即說道:「侯爺和夫人做主給你定了一門親事,老奴是來接你回京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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