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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喜眠 4519 2024-12-02 14:2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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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死對頭嘲笑母胎單身,我氣得在脖子上掐出紅痕。


    「看到沒?我男朋友吻的。」


    他嗤笑一聲:「就你,哪個男人會要啊?」


    後來,我在婦產科門口哭,死對頭卻黑著臉出現:


    「那個狗男人是誰?我去揍他。


    「別哭了,你和孩子,我要了。」


    1


    早上睜開眼時,我發現我跟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光溜溜地那種躺。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這男人不是別人,是我的死對頭陳璽越。


    京圈人人皆知,我們結下的梁子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


    昨晚在酒吧喝酒,我們輸了骰子被迫接吻。


    吻完後,陳璽越懶懶地靠回沙發上,笑得渾不吝:


    「莊大小姐有點生澀啊,看來是初吻?」


    我一氣之下,偷偷地在脖子上掐出紅色痕跡,故意露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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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沒?這是我男朋友吻得~


    「我男朋友他啊,超~頂的!吻技比你好一萬倍哦。」


    陳璽越當時表情不太好看,冷冷地盯著我身上那個「吻痕」,眸色難辨。


    隨即嗤笑一聲:「莊雨眠,就你,哪個男人會要啊?」


    不知道他是不是輸給我很不爽,不愛喝酒的他,當晚竟然破天荒地喝醉了。


    我送他回家,本想趁機拍下他醉酒出糗的樣子。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反倒被他「啪」了一整夜。


    可惡!


    我氣惱地咬著下唇,試圖從熟睡的陳璽越懷裡逃出來。


    我剛一動,他就下意識地摟緊了我,俊臉埋在我頸窩裡蹭著:


    「眠眠,乖,讓我再在裡面待一會兒……」


    綿綿?


    好啊,這頭還跟我相連著呢,嘴裡還在喊白月光名字。


    狗東西!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下床,腳一沾地,酸軟得差點跪下去。


    房間一片狼藉,連沙發和陽臺上都有可疑的水漬。


    昨晚的片段依稀地在腦海中回閃。


    我被陳璽越拎著腳踝、掐著腰、抬腿抱,連絲襪都撕爛了……


    我正想給自己一巴掌,問問自己為什麼不反抗。


    眼睛瞥到床上時,手還是頓住了。


    這身材,這肌肉,這尺寸。


    換誰,誰頂得住啊。


    我就當睡了個免費的鴨,還是歐美大小的極品。


    2


    我們富家女圈流行一句話,睡鴨得保密。


    寧露點,不露臉。


    我被陳璽越睡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在京城走路都沒臉抬頭了。


    我忍著酸痛,迅速地毀滅了證據,把房間角落擦得幹幹淨淨,看不出一絲痕跡。


    其間陳璽越差點要醒來,我還出賣色相給他又親又摸,哄著他繼續睡。


    溜出別墅後,我找了個便利店坐著,正要松口氣。


    手機突然響了。


    是陳璽越。


    他顯然是剛醒來,磁性的嗓音略帶沙啞:「莊雨眠,你在哪兒?」


    他一開口,我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他昨晚咬著我耳朵,叫我放松點。


    臉止不住地發燙,我支吾道:「有、有什麼事?」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嗯,哦,我……我隻是順路啊,想看看你喝醉是什麼糗樣子。」


    陳璽越沒有像往常一樣跟我互懟,而是低沉地問:「你昨晚在我這裡睡的?」


    我鎮定地胡說:「……對啊,我也喝得頭暈,在你家客房睡的,早上起來我就走了。」


    「你沒在我床上睡?」


    「……沒有啊。」我心虛地握緊手機,「你想得美!誰要在你床上睡啊!」


    「……」


    陳璽越沉默了。


    此時,便利店門口有男大學生經過,我被撞到肩膀,發出驚呼聲。


    陳璽越冷不丁地開口:「你跟男的在一起?」


    我立即接話:「哦,跟我男朋友啊,我們現在要去恩愛了,快說,你到底有什麼事?」


    陳璽越嗓音聽不出情緒:「沒什麼,應該是我做夢了,掛了。」


    做什麼夢,春……春夢嗎?!


    好好好,他能這樣想最好。


    我就說他不可能發現什麼,畢竟我可是有十年幫我爸收拾捉奸殘局的經驗。


    保險起見,掛斷電話後,我發了個朋友圈,PS 了一張我和一個不露臉肌肉男的親密合照。


    並配上三個紅唇的表情。


    事實證明,我這一套騷操作非常管用。


    接下來一個月,風平浪靜。


    陳璽越不僅沒有懷疑什麼,連找都沒找過我一次。


    我徹底地放下心來,開了個 party 準備好好地放肆一番。


    可我一口酒還沒喝下去,「哇」的一下就吐了。


    3


    拿到報告單的那一刻,我徹底地蒙了。


    我懷孕了。


    陳璽越這狗男人是射門員投胎嗎,竟然中球這麼準?!


    想到醫生剛才問我要不要留下孩子,我有些頭疼,隻想蒙頭睡一覺,暫時逃避這個問題。


    但事與願違。


    我人還坐在婦產科門口的椅子上,我媽的電話就打來了。


    「莊雨眠!剛剛你王阿姨打來電話,說在婦產科看見你,你懷孕了?」


    我心裡莫名委屈,又有點想傾訴,哽咽道:


    「媽,你聽我說,其實我有點想留……」


    可不等我說完,我媽就直接打斷了我:


    「快點把孩子打掉!


    「我已經幫你物色好了結婚對象,你先回來跟他領證,拿下東區那塊地皮,穩住你爸的態度再說……」


    我一愣。


    隻覺得猶如一盆涼水潑在頭上,頓時一顆心連帶著渾身都涼透了。


    「媽……你都不問我情況怎麼樣,孩子是誰的,就叫我打掉?」


    「是誰的都無所謂,你那個私生子哥哥現在在集團位置可高了,一個小三生的孩子,還想跟我搶財產!」


    「媽,你隻關心這些是嗎?我隻是你跟那個小三爭奪我爸寵愛的工具?」


    「你別給我發瘋,你要是個兒子,我還需要千辛萬苦地爭嗎?都怪我肚子不爭氣生了個閨女,但我也沒虧待過你吧,現在隻不過讓你嫁個人而已,你怎麼能就這麼說你媽媽?!」


    「隻不過嫁人而已?媽,你考慮我的感受嗎?」


    我握著手機的手氣到顫抖。


    「就像你每次缺錢了,就故意去捉奸,假裝讓我站在我爸那邊,幫我爸收拾出軌的殘局,然後借此讓我爸給我一大筆錢當封口費!


    「媽,你願意忍受這種畸形的婚姻關系,但我不想忍受!」


    我媽沉默了一瞬,而後冷冷道:


    「我不管你說什麼東西,莊雨眠,限你一周之內打掉孩子回來領證,否則你以後就別叫我媽,也別想要一分錢家裡的財產!」


    聽筒裡傳來冰冷的「嘟嘟」音。


    我徹底地忍不住眼眶的酸澀感,特沒出息地捂著臉哭了。


    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空管。


    哭得斷斷續續間,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我淚水模糊的指縫間。


    「莊大小姐原來哭起來這麼醜啊。」


    磁性帶笑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我驀地抬眼,就對上陳璽越那雙眯起緊盯著我的桃花眼。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想到自己哭花妝的樣子,我伸手抹著淚痕,別過臉去:「要你寡!」


    陳璽越單手抄著褲袋,沒挪腳步,唇角噙著抹笑:


    「你朋友圈曬的那個肌肉男友,不陪你來檢查?被甩了?


    「一個人在婦產科哭,很容易讓人誤會……」


    我「唰」地一下站起來:「你不要胡說!我沒有懷孕,我才不是因為懷孕來婦產科的!」


    下一秒,護士走出來朝我道:


    「莊雨眠小姐,你還預約流產手術嗎?不預約今天沒位置了。」


    我:「……」


    陳璽越顯然沒料到是真的,驀地抬眼看向我,眸光銳利:「莊雨眠,你懷孕多久了?」


    話落,他瞥見我放在椅子上的檢查單,忽然彎腰去拿……


    4


    我嚇得心跳差點驟停!


    我飛快地先他一步抓起檢查單,藏在身後。


    好險!要是被陳璽越發現孩子是他的,他肯定會馬上逼我去打掉。


    「陳璽越,你幹嗎!女人的子宮是……隱私!你能隨便看嗎!


    「你想知道我告訴你,我是懷孕了……9 周了!怎麼樣,你是想嘲笑我未婚先孕嗎?」


    我梗著脖子瞪著他。


    理不直氣也壯。


    常年在我爸面前演戲練出的精湛演技,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陳璽越盯著我看了十幾秒,似是沒看出什麼端倪。


    而「9 周」兩個字一出口,他的表情更是莫名地沉冷了幾分。


    顯然,時間跟我送他回家那晚,對不上。


    他冷不丁地問:「孩子是你那個肌肉男友的?」


    我心虛地悶聲應:「……嗯。」


    「他不知道?」


    「……要、要他知道幹嗎?」


    我裝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打給他,」陳璽越面無表情,「叫他過來,現在。」


    「……」


    根本不存在的人,怎麼來啊!


    我硬著頭皮扯謊:「他把我拉黑了。」


    「拉黑?」


    陳璽越低冷地重復這兩個字,語氣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莊雨眠,你平時不是很囂張,很能喊嗎?現在被男人甩了欺負了,就這副慫樣?」


    他譏诮、逼問,像是在生很大的氣似的。


    等等,他憑什麼生氣啊!


    就算是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這種時候嘲笑我也太不道德了吧?


    我氣惱地咬住下唇,怒而反駁:「什麼叫我被甩了,是我甩了他!」


    陳璽越冷笑:「哦?那你哭什麼?」


    「我……我喜極而泣不行啊!」


    陳璽越不說話了。


    我以為他這下看完戲也笑完了,總該走了。


    沒想到沉默片刻後,他竟然再次開口:


    「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要留下他。」


    其實剛才在接我媽電話時,我雖然嘴上和她吵架,崩潰哭泣。


    但我心裡竟然毫不意ƭű⁰外,甚至有種強烈的預感。


    如果這次我不打了胎回去結婚,媽媽真的會不要我了,因為我對她來說就沒用了。


    一直不被愛的人,總是理性得可怕。


    這個孩子……大概是我以後唯一的親人了。


    「留下?」


    陳璽越冷「哼」了聲,語氣止不住地帶刺:


    「莊雨眠,你就這麼喜歡那個肌肉裸男?這樣都要留下他的孩子?


    「我怎麼沒看出你是這樣的戀愛腦?」


    看吧,他就是想看我笑話。


    這個混蛋!


    我不想被他看見自己狼狽脆弱的一面,別過臉沒再看他,起身就走。


    5


    事實證明,我還是高估了我媽對我的愛。


    我本想回家一趟,收拾個人物品。


    結果別墅大門都沒讓我進,行李箱直接丟了出來。


    我面無表情地蹲下身,把髒湿的衣服塞進箱子裡,拖著箱子轉身就走。


    沒走多遠,雨越下越大,天黑得可怖。


    我渾身湿透發抖,正焦急地尋找躲雨處。


    驀地,車前燈刺眼閃過,一輛黑色轎車橫停在我面前。


    車窗落下,又是陳璽越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


    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視線落在我身上,又瞥向我拖著的行李箱。


    我下意識地往身後藏,嘴硬道:「……真巧,我準備出去旅遊。」


    陳璽越沒說話。


    直接推門下了車。


    看著他朝我走近,我有些難堪,往後躲,虛弱道:


    「陳璽越,你別來嘲笑我了,我今天真的沒力氣跟你吵架……你放過我吧……」


    話沒說完。


    疲倦的身體驟然懸空。


    陳璽越輕松地將我攔腰抱起,手臂勾過我的行李箱。


    「莊雨眠,你說要留下孩子,就這樣淋雨?


    「你是不是豬?」


    又罵我……


    我被陳璽越放到後座,他用毛巾給我擦了擦頭發和臉,又把車裡的暖氣開到最大。


    我頭暈暈沉沉,本來想說點什麼,但很快地就靠著睡著了。


    醒來時,我正躺在陳璽越的床上。


    身上蓋著兩層厚厚的毛毯。


    雙腳還被單獨地用毯子裹起來了。


    ……難怪我熱醒了。


    廚房有動靜傳來,是陳璽越在煮粥。


    見我走出來,他長腿快步上前,手掌貼上我的額頭。


    「沒燒,難不難受?」


    我搖搖頭。


    他拉著我坐下:「先喝粥,喝完洗個熱水澡。」


    「……哦。」


    我餓極了,顧不得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端起碗就「呼呼」大吃。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沒出息的樣兒。」


    陳璽越坐在我對面,伸手揩掉我嘴角的米粒。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氣鼓鼓地瞪他:「你再罵我!」


    「行,吃飽了,有力氣了,知道瞪人了。」


    陳璽越痞氣地笑了一聲,摸出根煙想點,忽然想到什麼,他竟直接把整盒煙都丟進了垃圾桶裡。


    我愣了愣,難得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的,你可以抽,我一會兒就走……」


    下一秒,陳璽越把我的手機推了過來,淡淡道:


    「你睡著我就靜音了,喏,全是你媽的短信和電話。」


    顯然,那些關於逼婚的難聽的話,他都看到了。


    丟死人了!


    我一把抓過手機壓在屁股下面,裝死。


    不過風水輪流轉,沒過幾分鍾,陳璽越的手機就響了。


    「臭小子,還敢不接電話,我的孫媳婦兒呢?你還不趕緊給我帶來,要你有什麼用……」


    「爺爺,我正在跟您孫媳婦兒恩愛呢,先掛了。」


    陳璽越吊兒郎當地說了句,直接掛斷。


    我有些尷尬,胡亂地喝完粥,站起身來:「謝謝你的粥,我就先走……」


    「莊雨眠。」


    陳璽越突然叫住我。


    素來玩味的語氣帶了幾分正式。


    我回頭看他:「什麼?」


    「我們結婚吧。」


    「哦……啊?!」


    6


    直到從民政局領完證出來,我還是蒙的。


    我竟然嫁給了陳璽越。


    這事要是傳出去,京城的人估計能嚇死一半。


    哦,我還是肚子裡帶球嫁的。


    這估計能嚇死另一半。


    陳璽越給他爺爺打完視頻電話,走回來見我呆站在那,伸手自然地摟過我的腰。


    「孕婦站在臺階上,不知道危險的?」


    這動作太過親密,我無所適從,下意識地想從他懷裡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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