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撮合愛情 3677 2024-12-02 14:28:16

結婚快一年,和段洲的關系一直客套又疏離。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剛好又在這時婆婆把段洲的綠茶養妹送到我們家。


我本打算借著這個由頭離婚,但沒想到養妹的綠茶居然是對我的。


段洲臨時接到電話要去出差。


養妹立馬挽住我的胳膊,甜甜地笑,「那真是太好了,今晚又可以和嫂嫂睡一個房間了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段洲又把出差計劃取消,隔開我和養妹的距離,惡狠狠盯著她道:「今晚,你嫂嫂和我睡。」


1


樓下傳來「咔噠」的開門聲,我趕緊把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塞到抽屜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下樓。


「廚房裡有飯,要不我去給你熱一下?」


段洲脫下大衣,抬眼道:「不用了。」


三個字,簡單又冷漠。


末了,他又增加了一句「謝謝」。


謝什麼?


謝我結婚十個月以來每天都如一日地等他回家?


可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什麼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這種事情難道還要客套且疏離地道謝嗎……


結婚快一年,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真正走到段洲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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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我明天要早起趕飛機。」


我局促地站在臥室牆角,看著段洲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搬到客房。


這是他的習慣。


每次出差的前一個晚上都會去睡客房。


他說是為了不打擾我睡覺,但實際上,段洲因為工作的緣故經常不在家,我們倆個能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機會少之又少。


我張張嘴,想跟他說我可以被打擾。


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算了,反正不久後就提離婚了。


2


我和段洲是相親認識的,其實也算是家族聯姻。


畢竟相親時也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在沒相親之前,我就聽說過段洲。


傳說他能在三年之內把瀕臨破產的家族企業經營至 top3,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效率狂。


而且多金又帥氣。


圈子裡的人都想嫁給他,不論男女。


但不好意思,這個漏被我撿了。


人人都誇我幸運,但隻有我知道,這場婚姻的背後滿目瘡痍。


段洲凡事講求效率,和他相親不過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第二天就見了對方父母,第三天領證……


我想,我當初能這麼快地答應和他結婚,大概是色迷心竅了吧。


結婚不久,我就嘗到了閃婚的苦頭。


我和段洲聚少離多,他大部分時間在外地出差,而我在家裡做全職太太。


說是全職,但實際上什麼也不用做,每個月銀行賬戶裡還會多出一筆錢。


是段洲打給我的生活費。


聽起來不錯,對吧。


我有錢有顏有闲。


但我根本不需要那筆生活費,我缺愛。


我家雖然沒有段洲那麼有錢,但打小也是能給我物質上的滿足。


隻是他們很忙。


在我的記憶裡,我的童年隻有一個一米二高的大熊玩偶。


在我看到段洲的第一眼,我清楚地感覺到塵封了二十多年的心髒劇烈跳動。


我以為我奔向了自以為浪漫的愛情。


殊不知自己不過是個段洲為了滿足婆婆要求而搪塞的兒媳婦。


在這十個月短暫的婚姻裡,我好像隻能從婆婆那裡感受到對兒媳中意的愛。


畢竟段洲,可是把我當成生意伙伴一樣的人啊……


3


第二天早晨,我一打開房門,驚訝地發現段洲居然還在,桌上甚至還擺放著他做好的早飯。


怎麼回事,他不應該六點就起床去趕飛機出差嗎?


段洲知道我醒了,便輕聲道:「航班因為天氣原因取消了,陶然又剛好回國,媽非要我去接她。」


頓了頓,他又來了一句,


「媽說,讓她先在咱家住一段時間。」


我站在二樓,對上段洲看我的目光,心裡忐忑不安。


陶然是段洲的養妹,跟他沒有絲毫血緣關系。


並且,對段洲還有點小心思。


段洲其實在和我相親之前也相過幾次,個個都是家世顯赫的白富美。


隻是因為陶然從中作梗、綠茶屬性暴露,再加上段洲鑑茶能力較弱,於是都不了了之了。


關於陶然的綠茶手段,在圈內流傳甚廣,見過之人都心服口服。


我算是比較幸運的那個。


陶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插足我和段洲的相親,甚至在我和段洲領證前夕,婆婆為了防止陶然耍手段,把她連夜送出國深造了。


可今天,婆婆不僅不在意陶然回來,甚至還要求她住在我們家。


這不就代表……婆婆允許陶然搶走段洲。


或者說,她也看不下去我們這段畸形的婚姻關系,想要借陶然讓我們離婚。


「你不喜歡的話,我就跟媽說不讓她住在我們家了。」段洲見我皺眉,便安慰道。


我搖搖頭,勉強笑笑,「不,不用了,我還是挺想見見她的。」


反正我都準備好離婚協議書了,不如就借陶然的存在順水推舟離了吧。


這場婚姻,好像沒有一個人在期待。


4


為了給足段洲和陶然的敘舊空間,我吃過早飯後跑到商場了。


想著自己作為嫂子,或許也該給陶然準備點見面禮物。


畢竟表面功夫總該做做。


剛一到家,一個黑影就竄了過來,順帶著還有少女特有的芳香。


「這就是我嫂嫂吧,」她不等我開口,又接著道,「嫂嫂你好,我是陶然。」


我右手的重量感覺一輕,才發現段洲不知何時十分自然地接過了我手裡的大包小包。


我點點頭,想伸出手和陶然握手。


沒想到她格外熱情,抱著我的臉親了一口。


我懂,這是綠茶第一步:先佯裝熟稔。


但臉卻有點發燙。


我從小臉皮就薄,又沒談過戀愛。


和段洲有親密接觸之前都要做好大一番心理準備。


陶然這麼做,真的讓我有點招架不住。


段洲面露不悅,沉聲道:「穩重點,別嚇到你嫂嫂了。」


陶然吐吐舌頭,帶著點嬌憨的表情,長發及腰。


她和我想象當中長得不太一樣。


我以為陶然會是個柔弱小白花的形象,但沒想到是個身高一米七的高個妹子。


賣起萌來,其實有點違和。


我把挑的禮物送給陶然,她拿起來戴在脖子上笑著說:「謝謝嫂嫂,我很喜歡。」


表面的客套,我懂。


我其實很期待陶然的手段,畢竟我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被家人保護得極好,關於陶然的一切又都是聽說,如果她要能讓我見識下小說裡的綠茶,我還是挺高興的。


5


段洲因為公司有事於是就先走了。


偌大的別墅裡隻剩下我和陶然兩個人。


我等著她和我攤牌,可陶然卻還是那副自來熟的樣子,央求我帶她去外面逛逛。


我應下了,一路上等待著陶然的招數。


可是從白天到黑夜,我所期待的並沒有發生。


我承認,我還有點小失望。


晚上,段洲開門回家。


我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陶然迎面走來。


我看了看二樓的樓梯,又看了看陶然。


心想:如果這個時候陶然拉住我的手然後自己跌下樓梯,又指控是我推她下去的,段洲肯定會責怪我。


我準備好這個情節的發展了。


但沒想到陶然手裡拿著毛巾,擦擦我的頭發,道:「嫂嫂洗完澡怎麼不把頭發擦幹,會感冒的。」


話落,她又提高音量,「哥哥怎麼就知道出去工作,不像妹妹隻會關心嫂嫂。」


這話……怎麼聽起來茶裡茶氣的。


段洲脫外套的手一頓,邁著大步上了二樓。


「我來吧。」


陶然把不知從哪弄來的吹風機遞給段洲。


隻是段洲身為富家子弟,一看就沒幹過這種給別人吹頭發的活兒。


「嘶。」


我被段洲略有些粗魯的手法揪得眼淚汪汪的,忍不住回頭看他。


陶然在旁邊抱手站著,嘖聲道:「哥哥可真不像妹妹一樣會心疼人,嫂嫂的秀發都被揪掉了好幾根。」


段洲皺眉,「對不起。」


手上的力度也輕了幾分。


鏡子裡的他穿著西裝、神情專注,身上寒氣逼人。


也是,他剛忙完一天回家,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就過來給我吹頭發。


想著想著,我心裡有些愧疚。


提離婚的想法一下子就沒那麼強烈了。


6


臥室裡。


婆婆發來消息:「寶貝兒媳,和然然相處得怎麼樣呀?」


我回道:「挺好的。」


其實我不太理解婆婆讓陶然住在我們家的原因。


因為陶然並不像外界所說喜歡破壞段洲的姻緣,反倒有點撮合……我倆的意思?


我點了返回,又點開和微信置頂的聊天記錄。


最後一條是我發的那句:阿秋,我要結婚了,伴娘服給你留著。


時間顯示是一年前。


這個女人一年時間都沒回我。


我貧瘠的二十多年人生裡沒怎麼感受過愛,除了婆婆對我好以外就是阿秋了。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一個性子火爆,一個性子安靜,她替我出頭,我給她講題,磕磕絆絆地讀了同一所大學。


她是我生命裡唯一且最好的閨蜜,我們曾約定要給對方當伴娘的。


可就在我結婚前夕,我倆之間爆發了一次很大的爭吵。


當時阿秋因為忍受不了老板的壓榨而主動辭職,她家裡又有些困難,而我剛好有點錢。


於是我把我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她。


可她卻把錢退回,還說我是騙子、在拿錢侮辱她。


阿秋其實不喜歡有錢人,她討厭有錢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這件事我直到上了大學才知道。


可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想失去她這個好朋友,於是隱瞞了自己的家庭背景。


當初的我並不理解明明我傾盡了所有去幫她,為什麼她還會這麼生氣,於是和她開始了很久的冷戰。


但最後也是我忍不住找她和好,可她卻鴿了我一年。


段洲處理完工作後在我旁邊擺弄手機,突然開口問道:「微信怎麼設置置頂?」


我拿我自己的手機給他演示了一遍。


然後他又問:「為什麼會有這個功能?」


我想了想,「大概是為了不錯過重要的人的消息吧。」


段洲放下手機,聲線清冷。


「那為什麼我不是你的置頂?」


他表情嚴肅得就像是在談什麼大合同,可談話的內容卻有點幼稚。


他會需要這個嗎?


堂堂一個大公司的老板,會在意自己是不是微信置頂?


雖然這樣想著,但我還是給他設置了一下。


隻是搜索備注的時候,忘記擋著他的視線了。


「大冰塊」三個字映入眼簾,我透過手機屏幕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過還好,他沒說話。


我默默把備注改回,努力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關燈後,臥室裡一片黑暗,段洲貼我極近。


他身上溫度太高,我不禁往床邊挪了挪。


卻聽身後那人悶聲道:「我身上很冰嗎?」


哎,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7


過了幾天,段洲又出差了,別墅裡隻剩下我和陶然兩個人。


陶然顯然對我和她獨處這件事情感到非常開心,天天「嫂嫂」、「嫂嫂」的叫。


早上我在客廳抹面霜,陶然湊過來說道:


「嫂嫂皮膚真好,身上也好香,像水蜜桃一樣。」


我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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