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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死後,他瘋魔了 3864 2024-11-29 14: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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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邢煜自然沒有等到我的回復,氣得把手機扔到了一旁,鐵青著臉道:


    「有本事一直別回來。」


    頭一次見他這麼孩子氣。


    我哭笑不得。


    邢煜,我這回啊,可太有本事了。


    9.


    死後第七天。


    訂婚現場。


    畢竟是兩大家族的婚事,來的賓客超多。


    好多賓客都在說呢,說他倆青梅竹馬走進婚姻,真是般配。


    我坐在了第一排,想親眼見證著我最愛的男人,娶我幸福美豔的姐姐。Ţū₃


    但我媽方雲雲就坐我旁邊,臉色凝重地給我爸發微信。


    「你死哪兒去了?林寫憶不願來就算了!你趕緊回來!」


    「有什麼能比思雨結婚還重要的?」


    我爸那頭顯示「正在輸入」,半天,才發過來一句話:


    「寫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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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前投湖自殺了。」


    我媽的神情猛地頓了一下。


    一時間像是傻了似的。


    我爸的消息還在發:


    「屍體昨晚就被打撈上來了,娛樂新聞都爆了,幾乎全城都知道了。」


    姐姐訂婚大喜日。


    妹妹頭七無人知。


    諷刺不諷刺?


    全城都知道我死了。


    但我的親生父母卻還在忙著給我的親姐姐辦婚禮,一點不知道。


    怪不得,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表情都那麼怪。


    我爸緊接著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今天剛好是頭七,這也太晦氣了……」


    哦,他這意思是怪我死得不是時候?


    連累林思雨訂婚了?


    爸,真不怪我,是我姐自己不挑日子,非在那天逼死我。


    也算她自作自受吧。


    禮樂響起,邢煜挽著我姐,緩緩走上宣誓臺。


    他今天真帥氣,雖然同樣是西裝革履,但今天就是格外地帥。


    我姐也很美。


    化了妝,褪去了之前病恹恹的柔弱,更美了。


    我們真不愧是親姐妹,喜歡的婚紗品位也差不多,是我最喜歡的鑲鑽一字肩,襯得她脖頸修長,肩頸優美。


    真好啊。


    如果說我們姐妹倆隻能幸福一個的話,那以後,我姐應該會帶上我那份,加倍幸福吧。


    這麼一想,好像也沒那麼恨了,畢竟我都死了。


    然而奇怪的是,這麼美的我姐站在面前,邢煜的眸光卻在觀眾席上來回,似乎在找人。


    最後,在我驚訝的視線中,他居然跟我對視了。


    松了口氣似的,居高臨下地說:


    「林寫憶,你終於鬧夠了?跟我服個軟,我……」


    10.


    我姐的臉色驟然一變,幾乎是脫口而出:


    「阿煜你說什麼呢!寫憶明明……」


    我挑了挑眉,心中暗道一聲哦嚯,要說漏嘴了?


    但我姐不愧是我姐,及時把話收回,幹幹地扯了下嘴角。


    「寫憶,明明說,說不來的……」


    我旁邊的我媽就沒這麼淡定了,簡直快被邢煜嚇瘋了,慘白著一張臉看向我的位置。


    「阿、阿煜,你瞎說什麼呢?」


    「這、這哪有人?」


    我媽慌得很厲害。


    邢煜愣了,清楚地指著我,視線掃過諸多賓客。


    「她就在這啊,你們看不到嗎?」


    我姐和我媽的臉色都變了。


    賓客們哗然一片。


    有些膽小的已經在往外跑了。


    畢竟我頭七呢,不信邪不行。


    我姐走上前來一隻手拉住邢煜的胳膊,另一隻捂住了心口。


    咬著嘴唇,眉目間透出的嬌弱與柔媚,連我看了都想抱抱她。


    「阿煜,別鬧了,寫憶說過不來了的。」


    「現在鬧哄哄的,我有點害怕,心好慌,好不舒服啊。」


    「我們還在儀式上呢,別因為這點小事就……」


    邢煜卻沒管,甩開她的手,臉色陰沉至極,大跨步走下來站在我面前,眉心緊擰。


    「林寫憶,你這又是在演什麼?」


    我有些震驚,頭一次見我姐用心髒病這個理由,都沒能攔住邢煜的。


    以前她隻要一說心髒疼,大半夜三點,邢煜都會扔下我,去醫院陪她。


    甚至有一次,我半夜三點急性闌尾炎,邢煜送我的半路上,因為我姐的一句話,都能讓我下車自己打車,半點不管我死活。


    想著,我歪頭看了看邢煜,淡然一笑。


    我一個地縛靈,能演什麼?


    邢煜見我沉默,耐心幾乎用盡,也不知道在急些什麼。


    「林寫憶!說話!」


    這下,落荒而逃的賓客更多了。


    連我媽都往外跑了好幾步。


    我姐倒是沒動,臉色鐵青,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我的方向。


    但通過她的眼神聚焦點,我敢肯定,她看不到我。


    往外跑的人群中,唯一逆行的小左格外扎眼。


    他穿過人群,臉色凝重地走到邢煜面前,頓了一下,吸了口氣。


    「邢總,寫憶小姐找到了。」


    「她……七天前投湖自盡了,屍體現在在醫院……」


    邢煜如遭雷擊,漆黑幽深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我歪頭,衝他悽然一笑:「沒騙你,真死了。」


    11.


    邢煜能看到我這個事情,不僅超出了我的想象,顯然也超出了他的。


    哪怕是我的死訊、我的屍體擺在了面前,他都不敢信。


    他顫抖著伸出手來,想要摸我的臉。


    我沒動,由著他伸手,然後手指明晃晃地穿過我的靈魂,摸到一手虛空。


    我感覺這個穿透身體的震撼效果,比什麼屍體都管用。


    交叉而過的瞬間,邢煜眸底的情緒開始崩裂。


    破碎成了不可置信的狂顫。


    他不停地伸手想要摸我、抱我、觸碰我,可全都無濟於事。


    在我姐我媽這些旁觀者看來,他簡直是瘋了。


    邢煜搖著頭,不死心地伸手:「不可能,不可能!」


    「邢煜,我死了。」


    我靜靜地站著,情緒沒有太大起伏,隻是覺得不理解。


    不是說不愛我嗎?不是隻把我當我姐的床替?


    這些年他為了我姐,欺負我的還少嗎?


    現在做這一出,我都要以為他是真的愛我了。


    除了阿奶,怎麼會有人愛林寫憶呢?


    「跟你分手那天,我就死了。」


    「死在醫院外不遠的那條河底。」


    「晚上的水好涼啊,真的好涼。」


    說著,我頓了頓,歪頭露出一個祈求的笑。


    「我阿奶的屍體還在醫院,不知道他們怎麼處理的。」


    「看到好歹我也伺候了你三年的分上,你能幫我……把我們葬在一起嗎?」


    「我怕阿奶來世,找不到我。」


    邢煜垂在身側的手開始劇烈顫抖。


    他瞪著我,眼眶逐漸發紅,而後猛地低吼一聲,抬腳狠狠踢上了我身側的座椅。


    連排的椅子絲毫不動,但卻發出一聲嚇得所有人渾身一抖的巨響。


    「你他媽別演了!我讓你他媽的別演了林寫憶!」


    「給我滾出來!別玩了!」


    「鬧也得有個底線,林寫憶!你出來!」


    嘖。


    他的脾氣還是這麼不好。


    動不動就吼我。


    他是不是隻能看見我,但聽不見我說話啊?


    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全息投影吧?


    要不我變成個蘑菇給他看?


    「邢總,邢總您冷靜些。」


    還是小左這個助理扛事兒。


    在邢煜的暴走變得更劇烈之前,他上前拽住了邢煜的胳膊。


    「邢總您聽我說,寫憶小姐的屍體的確是在醫院停屍房,已經確認死亡七天了。」


    我媽和我姐聽到這裡,趕緊往前,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但卻被小左用眼神制止了。


    而後小左認真看著邢煜。


    「或者,咱們先去認領了屍體再……再定後續。」


    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左的語速極快,生怕一句話說慢了,邢煜又炸。


    說完立馬松開了邢煜,向後退了幾步。


    我看在眼裡,不禁感慨贊嘆。


    不愧是特別助理小左,勸人就是有一套。


    不知道是不是做鬼的反應與知覺都遲鈍了,如今面對邢煜,我倒也坦然。


    「他說得對啊姐夫,我今天頭七,你能看到我,多少是沾點玄學了。」


    「有可能明天就見不到了。」


    「不如好心去給我收個屍,完成一下我未了的遺願?畢竟這三年你欺負我也挺狠的……」


    「當然,你可以拒絕,反正我也拿你沒辦法。」


    邢煜深深地看著我,胸膛劇烈起伏,脖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他要打人了的時候,他卻隻說了一個字:


    「走。」


    12.


    自己看自己的屍體,這種感覺當真奇妙。


    妙得我想捂臉。


    醜啊。


    屍體在河裡被泡了七天,真的醜。


    慘白臃腫,連阿奶給我買的鞋都撐裂了。


    我媽像是終於想起我是她親生的女兒了,從進門就木呆呆地看著我的屍體。


    明明之前收到我死了的微信時,還隻是震驚來著。


    現在親眼見到了,眼神裡居然帶了些令我陌生的悲傷?


    「怎麼會……死了呢?」


    「自殺。」


    停屍房裡,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說話的是女警,她冷著臉,伸手遞過來一份資料,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眼神掃過穿著婚紗的我姐,一身喜慶旗袍的我媽,還有西裝革履的我爸。


    語氣嘲諷,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


    「親妹妹失蹤七天,也沒耽誤辦婚禮哈。」


    「要我說啊,你們可以等結完婚,回完門,生了孩子,等孩子會磕頭哭墳了,再來哀思。」


    「效果一樣的。」


    我媽被噎了一下,神情頓時尬住,要哭不哭的,有些搞笑。


    我姐把我媽往身後拽了拽,對女警露出一抹歉然的笑,語調溫溫柔柔的:


    「抱歉啊,我媽隻是傷心過度,沒反應過來。」


    女警嘲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我姐的婚紗,應了一句:


    「哦。」


    我默默地給女警姐姐點了贊。


    最後進門的邢煜卻隻看了我的屍體一眼,便冷了臉。


    轉過身去盯著我的靈魂,聲音淡漠又固執:


    「她不是林寫憶。」


    「林寫憶就在我面前。」


    我卻沒回應,歪了下頭,視線下移,看著他的手。


    要是邢煜說這話的時候,手別抖得這麼狠的話,我還真就信了他的那句「不是」。


    他分明就已經認出了我。


    但他不願信。


    說完,邢煜上前做了個想拉住我胳膊的動作,但伸到一半又恐懼了似的,縮了回去。


    僵硬地堅決道:「林寫憶,跟我回家。」


    兩個警察還有我爸,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我姐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平復下來,溫柔地對著兩人解釋道:「打擊太大,出現幻覺了。」


    男警察看了看邢煜身上的新郎西裝,了然地「啊」了一聲。


    「姐夫和小姨子,關系真好。」


    女警卻冷冷地「切」了一聲。


    我挑眉看向了這位面容清秀的女警,哦~~這位姐姐是個有故事的嘛。


    很懂小姨子和姐夫這些道道嘛。


    要不是我死了,我真得跟她好好嘮嘮,我是怎麼被人當成床上替身,一點人權都沒有的。


    邢煜對其他聲響充耳不聞,固執地又重復了一遍:「林寫憶,跟我回家。」


    我笑了:「我沒家,林寫憶從來都沒家。」


    「家,應該是永遠不用擔心會被驅趕的地方吧。」


    隨隨便便就被趕出去的,怎麼能是家呢?


    邢煜你是不是忘了?


    每次你從醫院看完我姐回來,看到她受罪的樣子,都會氣得把我趕出家門,讓我在院子裡的長椅上睡?


    三年來我姐一不順心,我就得被趕出家門。


    不論什麼時間,什麼天氣,不論我穿得厚還是薄。


    還必須得要隨叫隨到,任勞任怨。


    我姐大半夜想吃螃蟹,我得立馬做了,親手拆好給她送去。


    晚一分鍾,就得在病房門口等一個小時,然後看著他親手丟掉我一點點剝出來的蟹肉。


    因為我姐啊,根本就不能吃涼性的食物。


    這……怎麼能算是家呢?


    邢煜應該是記起來了。


    所以,他怔住了,表情有些復雜凝重。


    但最後,還是冷著聲音,固執地說道:「她不是林寫憶,不能收屍。」


    13.


    女警深吸了幾口氣,到底還是沒有繃住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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