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一次拉著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
做戲要做全套，我喝得半醉，眼神迷離，原本是坐在他對面的，現在已經挨著他，頭搭在他的肩膀上。
半醉的我壓根沒發現身邊的空氣都變冷了。
還在那兒自顧自地表演著。
霍彥瞻側著臉，餘光能看到因為喝了酒眼睛變得水潤迷離的我，臉紅紅的，很可愛。
注意到他在看我，一個脫力，我從原本靠著他的肩滑進他的懷裡。
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他被我拽著靠近了我，呼吸打在我的臉上。
內心深處傳來悸動。
「表哥，你怎麼不喝，是酒不好喝嗎？」我疑惑地歪著頭。
我拿起桌邊的酒，遞到他嘴邊，卻一個手軟，紅酒全灑在了霍彥瞻的胸膛上。
他極好的身材就這麼展露在我面前。
我耳尖一紅，連忙坐起身，給他擦拭，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小點。
「表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趕緊把衣服脫下。」
說完我就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又趁機在他身上作亂，上下其手。
惹得霍彥瞻的呼吸都亂了幾拍。
霍彥瞻滾了滾喉結，用力抓住我的手，一手攬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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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跪坐在他身上，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5
他半眯著眸子仰頭盯著我，隨後落在我的唇上。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
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他，此刻的他對我來說極具誘惑力，想親！
距離越來越近，我已經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就在我要親下去的那一秒，霍彥瞻雙手握住我的肩膀，制止了我。
我有些愣怔，就差一點點我就親到了，沒親到，感覺心痒痒的。
霍彥瞻清了清嗓子：「很晚了。」聲音帶著點嘶啞。
話音剛落，他就把我推開，徑直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本來還有些失落的。
直到聽到霍彥瞻房間傳出的水聲，心情瞬間愉悅了。
把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我低低地笑了起來。
看來霍彥瞻並沒有他表現得那麼平靜。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就連夢裡都是美夢，夢到和霍彥瞻膩膩歪歪的。
可霍彥瞻那邊就不是那麼好受了。
從昨晚的落荒而逃，到浴室的壓抑，再到晚上做夢都是莫許化身妖精攝人心魄。
霍彥瞻整夜都沒睡好。
睡足的我起了個大早，還做了早餐。
看到霍彥瞻起了，還招呼他一起吃早餐。
「喝咖啡嗎？」
他點頭，但是沒看我。
我把咖啡遞過去，看到他的黑眼圈，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不動聲色，關心道：
「表哥昨晚沒睡好嗎？黑眼圈都出來了。」
我湊近他，仔細打量他的黑眼圈。
霍彥瞻被這麼好看的臉突如其來地靠近，心跳更是漏了一拍。
尤其昨晚夢裡的事還歷歷在目。
他若無其事地隔開了距離，淡淡地嗯了聲。
心裡卻搖頭，真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每一次試探，我都會觀察他的反應，不拒絕，那就是喜歡！
我蹺起二郎腿，有意無意地觸碰霍彥瞻的腿，甚至能感受到他那一瞬間的僵硬。
見他沒說話，我變本加厲地撩撥他。
撐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他。
其實我現在的行為和李總的行為沒什麼區別。
但是他要是露出一點厭惡的神情，我立馬就收手。
至少他對我這個男人沒興趣。
霍彥瞻此時感覺自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可對面的人卻還是不停地在作亂。
他皺起眉頭，神色看起來有些不悅。
隨時注意他的我，看到這一幕，心猛地一沉。
立馬把腳收了回來，桌下的手緊握成拳，青筋凸起。
我強忍住心中的酸澀，強裝鎮定地擦了擦嘴：
「我去上班了。」
6
我落荒而逃了。
天空突然變得黑沉，遠處也傳來了悶雷聲。
之前的試探都很表面，隻是無意間的觸碰，不會讓人多想。
可剛剛的試探相當於直接攤牌，赤裸裸地告訴他，我在暗示他，騷擾他。
所以他厭惡了。
明明今天是陰天，我的眼睛好像被陽光刺到了，無端想要落淚。
拿出電話，給霍母打了過去。
「霍夫人，霍總並不喜歡我，但是也不能確定他不喜歡男人，也許是他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
我又向她重復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那邊沉默了半晌，說了句尾款會安排人給我打過來就掛了。
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站在原地久久沒動。
合作結束了。
我和他的交集……也結束了。
我原本以為長得好看是我的優勢。
卻原來長得再好看，他不喜歡，也無濟於事。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想想之前的試探，也許他就是出於禮貌沒有戳穿，剛剛我直接把想法擺在明面上，他才忍不了了吧。
心裡堵得慌。
原本抱有的幻想也碎了一地。
他根本不會喜歡我。
突然的喇叭聲驚醒了我。
我想到剛剛霍彥瞻隻是皺眉，他還沒說話，說不準是我主觀意識想太多了。
要不……打個電話給他吧。
猶豫再三，我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萬一是我多想了呢。
緊張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那邊還是無人接聽，握著手機的手慢慢收緊。
再打一次吧，萬一剛剛是沒接到呢。
顫著手再次撥通了他的號碼，還是無人接聽。
眼淚已經不知不覺落了下來，滴在手機屏幕上。
屏幕上映出我的樣子，哭得很醜，第一次哭得那麼難看。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我心下一喜。
卻發現是霍母轉過來的尾款三千萬。
從天堂掉到地獄也不過一瞬間的事。
這錢一到賬，意味著我和他之間真的沒可能了。
暗戀了那麼久的人，在這一刻得知對方不會喜歡上自己，也該死心了。
我心裡空落落的，他……不願意接我的電話。
電話卻陡然響起，巨大的喜悅衝擊著我。
可看到屏幕上的備注時，失落席卷了全身。
是奶奶的電話，我強忍著哭腔裝作正常的樣子。
「對，要上班，好，到時候去看你。」
掛掉電話那一刻，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緊緊攥著手機。
無比期待的時候，卻像是被老天爺故意戲耍一般，讓我空歡喜。
我像是無能狂怒般，生氣地把手機砸了。
最後和朋友來到酒吧喝酒發泄，再不發泄，我怕是要溺死在悲傷的情緒裡。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我不顧朋友的勸解，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和我心裡的疼痛。
「阿許，別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
說罷還要起身展示給他看，但是一個趔趄就坐到了朋友的大腿上。
呵呵傻笑一聲，我舉起酒杯和他玩起了交杯酒。
在嘈雜的音樂聲裡，隱隱約約好像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
似乎還帶著雷霆般的怒氣！
「莫許！」
7
我端著酒杯要交杯酒，朋友支稜著耳朵好像在聽什麼。
「喝呀。」
「阿許，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你？」
我搖搖頭，有人叫我又怎麼樣呢，那個人不會是他。
「不重要，今天你出來就是陪我不醉不休的，喝！」
朋友隻能無奈地陪著喝，他倒是第一次見莫許這麼難過。
本來還打算再來一杯，突然有人拽住了我後脖頸的衣領，把我拽了起來。
轉身才發現是霍彥瞻，他黑沉著一張臉，眼裡泛著冷光。
我鼻腔酸澀，差點就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一定是我喝醉了。
我沒搭理他，接著和朋友繼續喝酒。
陰沉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莫許！」
霍彥瞻覺得自己真的要被氣死，消失一天的人，電話打不通，班也不上，還跑到酒吧鬼混！
我這時才有些清醒，意識到真的是霍彥瞻。
看著我喝酒喝到人都站不直了，霍彥瞻幽幽道：「長能耐了……」
我汗毛直立，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心情卻半喜半憂，喜，他好像在乎我；憂，他的臉色不太好。
我轉身拉著朋友打算走，霍彥瞻直接一個攔腰橫抱把我抱走，留我朋友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掙扎，扭動著身子。
「你放我下來！」
他沉默不語，抱著我大步往他車的方向走。
把我塞進車裡，他也挨著坐了進來。
趁他沒準備好，我拉開車門就要離開。
他拽住我的手腕，一個用力，我撲在他的腿上，他大手一揮，一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發出一聲響。
我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天吶，他竟然打我屁股！
我難以置信地開口：「你、你……」重點是他的手還放在我的屁股上！
霍彥瞻眉毛一挑：「怎麼？早上都有膽子勾引暗示了，現在不好意思了？」
我往駕駛座看去，車上可是還有司機呢，霍彥瞻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羞得我連耳尖都紅了。
霍彥瞻挑起我的下巴，神情嚴肅，俯身直視我的眼睛。
「現在我是不是需要和你好好算算賬呢？」
「為什麼消失一天？」
說起這個，那種心痛的感覺突然又上湧了。
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難以自控地紅了眼眶：「霍總現在是什麼意思？打算秋後算賬嗎？不是你厭惡我的觸碰，連電話也不接嗎？現在質問我是幾個意思？」
「霍總？」他重復了這兩個字。
隨後勾唇嘲諷一笑，雙臂環胸，往後背一靠。
就這麼睨著我，也不說話。
原本還比較輕松的氛圍，直接一下子就冷凝了下來。
見狀，我直接貼著另一邊車門坐，也不開口。
心裡莫名有種委屈。
或許是覺得自己喜歡了他這麼多年，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錯。
我悄悄抹了抹眼尾的淚。
霍彥瞻的餘光看見了莫許的動作，咬了咬後槽牙，也覺得有一股氣憋在心裡。
他今天找了一天，也擔心了一整天，結果就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窘態。
兩人各自沉默著沒有開口，直到霍彥瞻的家到了。
他二話沒說直接一把把我打橫抱起。
我掙扎之下還看到了司機八卦的目光，羞得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臉又紅了。
我咬牙切齒道：「霍彥瞻，你放我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