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而不是一直做一個寄生蟲。
一年的時間。
我有足夠的耐心等。
但生活，總是有很多意外。
打破我的自信。
這天，我跟宋北塵在公司加班。
突然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是個男人。
那男人身材清瘦，皮膚細嫩。眸子細長，櫻色的唇瓣不自覺上翹。
有些妖娆，但很好看。
他看了眼寫作業的我，眼眸微眯：「北塵，這個小孩是誰？」
宋北塵看向我：「小舟，你先出去。」
我抱著試卷，乖乖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
我總感覺這個男人跟宋北塵之間的氣氛，不正常。
我趴在門上偷聽。
Advertisement
那男人用可憐的語氣問：「北塵，你還要我嗎？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我已經真誠懺悔。北塵，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宋北塵聲音冷寒地說：「我從不回收叛徒。」
「北塵，我知道錯了，求你念在我們曾經的快樂上，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宋北塵直接接通內線電話：「把他趕出去。」
幾個保安衝進去，架著男人往外走。
那男人經過我身邊時，聲音譏诮地開口：
「你就是宋北塵領養的那個男孩？果然跟我很像。」
我直接懟回去：
「我跟你不像，我永遠不會背叛他。」
8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胡思亂想。
爸爸有男朋友？
他是個 GAY？
爸爸有身體缺陷，那他一定是個 0 吧？
我偷偷覷了眼他寬闊的胸膛。
這麼好的身體條件，做 0 好可惜啊。
宋北塵突然開口：
「你在想什麼？」
「爸爸，你有過男朋友？」
他沒說話，算作默認。
「爸爸，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我鼓起勇氣問。
「他說我是他的替身，我知道我不是。因為我比他漂亮多了。爸爸，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宋北塵覷了我一眼：
「小鬼，我不喜歡白痴。先考個好大學，再談其他事。」
「好，一言為定！」
這一年的日子不算好熬。
我一邊刻苦學習。
一邊還要防備任然來找宋北塵。
任然很會蠱惑人，兩隻眼睛總是對著宋北塵放電。
我害怕，還沒等我成年，宋北塵就被他勾走了。
我聽前臺阿姨說，宋北塵以前跟任然很相愛。
可是在宋北塵跟他的叔父奪權之爭中，任然背叛了宋北塵，投靠了對方。
宋北塵立馬就跟任然斷了。
所以，兩個人分手並不是因為感情不和。
我怕爸爸又著了他的道。
晚上，我光著腿找爸爸睡覺。
爸爸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將我趕出來。
我穿上睡褲再進去，他就不趕我了。
我摟著爸爸的腰，問他：
「爸爸，任然以前怎麼取悅你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宋北塵摁住我作亂的手：
「再放肆，就滾出去。」
我隻好消停地睡覺。
9
一年後，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國內 TOP1。
接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正好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等宋北塵回家。
我給自己買了一套薄如蟬翼的睡衣，準備晚上的時候換上，給宋北塵看。
結果，宋北塵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身後跟著任然。
任然看著我擺放的紅酒、蠟燭。
一臉揶揄地看向我。
他趴在我的耳邊說：「我以前就是這麼勾引他的。小孩，這都是叔叔玩剩下的。」
宋北塵遞給任然一份文件，就讓他走了。
宋北塵對我考上大學這件事很高興。
隻要我給他倒酒，他來者不拒，全都喝掉。
最後，銀邊眼鏡下的雙眸，逐漸迷離。
我坐到他腿上，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爸爸，我成年了。」
「嗯，我的小舟長大了。」他微微勾唇。
「我不是說這個！」
我惱怒地俯下身，用唇封住他的唇。
以前我吻他，全都是蜻蜓點水的啄吻。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法式熱吻。
我下午上網查了半天視頻。
但是很顯然，我的動作還很生疏。
宋北塵似是不滿意。
他將手指插進我的頭發，聲音喑啞：
「小鬼，不是這樣的……」
說罷，他主導了這場熱吻。
我被吻得暈頭轉向。
但是我沒忘了今晚的重頭戲。
「爸爸，你等我換身衣服。」
說罷，不等他有所反應，我跑上了樓。
等我換好衣服，扭扭捏捏下來的時候。
宋北塵剛接了一個電話。
他回過頭，看到薄紗下面，我的身體。
眸色深了幾分。
而後抱歉地開口：
「任然出了車禍，我得出去一趟。」
我抱著他的腰，不放手：
「爸爸，我不讓你走。」
宋北塵身體頓了一下，扒開我的手：
「小舟，別任性。」
他總是輕易看穿我的小心思。
我無措地放開他。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北塵一晚上都沒回來。
任然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明晃晃的炫耀。
他說：【小孩，宋北塵看不上你這種幼稚鬼的。我們經歷的過往，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插足的。】
我給宋北塵發消息：
【爸爸，如果讓你在我跟任然之間選擇一個，你選誰？】
宋北塵一直沒回復。
但是沒回復，也是一種答案。
我縮在床上，身上穿著那件露骨的衣服。
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天一亮，我將睡衣脫下來，扔進垃圾桶。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臨走前給宋北塵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爸爸，我走了。感謝您這些年的照顧。這些年花您的錢，我會慢慢還給您的。】
10
我找了一個暑期工的工作。
刷盤子，工作很累，環境很差。
但是管吃管住。
工作一個暑假，差不過能掙兩個月的生活費。
這兩年，被宋北塵錦衣玉食養著。
我差點忘記自己的出身。
忘了本該屬於自己的生活。
結束一天的工作，我疲憊地坐在員工宿舍的床上。
旁邊的小哥哥遞給我一個創可貼，指了指我割破的指尖。
「貼上吧。」
我感激地向他道謝。
可是傷口在右手上。
我的左手比較笨拙，半天都沒弄好。
小哥哥拿過創可貼，笑著說：「我幫你。」
宋北塵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番景象。
我跟小哥哥頭對頭，親密地坐在一張床上。
我的右手被他捧在手裡，細心地貼創可貼。
宋北塵身上有強勢的威壓。
他一進到這間簡陋的宿舍，就讓人無法忽視。
我抬起頭，驚訝出聲：
「爸爸？」
宋北塵面無表情地說：「跟我回去。」
我搖搖頭：「我在這挺好的，同事很照顧我，就不回去麻煩您了。」
宋北塵的視線在小哥哥臉上停留片刻，眼露譏诮：
「這麼快就找到新的靠山了？」
「不用你管。」我扭頭不看他。
下一秒，宋北塵直接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拖出宿舍。
車上，他強勢地把我抱在腿上。
左手箍著我的腰，右手捏著我的下巴。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暴怒：
「怎麼勾引他的？親他？坐在他身上？還是跟他睡了？」
屈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你不要我，幹嘛管我？我跟不跟他睡，跟你有什麼關系？」
宋北塵手上用力，下巴傳來一陣劇痛。
宋北塵眼底露出一絲瘋狂：
「小舟，你不乖了。」
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我。
我掙扎，他便咬我。
我不服，咬回去。
血腥在唇齒之間交纏。
宋北塵的大手將我的 T 恤推上去。
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我的脊背摩挲。
我渾身戰慄，聲音帶著哭腔：
「宋北塵，你 TM 放開我！」
「小鬼，還會罵人了？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說罷，他懲罰似的，將手向下探去。
我難耐地哼出聲。
很快，他的身體熱起來。
那處有疾的地方, 又虛張聲勢地支稜起來。
宋北塵咬著我的耳朵問：
「小鬼，想不想跟我做？」
「你不是不舉嗎？別裝了！裝大了收不了場。」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皮帶：
「收不收得了場, 你試試就知道了。」
……
宋北塵是個騙子。
他騙了我媽媽。
也騙了我。
他根本不是不舉。
事實上, 他很舉。
司機叔叔升起了車上的擋板。
我被宋北塵壓在身下，一遍遍折磨。
無論我怎麼叫喊, 他都不停下來。
我罵他是個畜生，他眼尾泛紅, 獰笑道：
「我要是真畜生, 兩年前就把你辦了。」
我疼得狠，求饒地喊：
「爸爸, 不要了！不要了！求你放過我。」
結果，他更瘋狂了。
我氣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宋北塵嘶了一聲, 表情明顯爽到了。
「小舟，再用點力。」
……
等他從車上把我抱下來時, 我已經渾身散架。
宋北塵面不改色地對司機說：
「去 4S 店清理一下車。」
我覺得我的臉熱得，可以煎雞蛋了。
11
宋北塵給我抹藥的時候，神情溫和，動作溫柔。
又恢復了一貫的矜貴優雅。
好像剛才車上雙眼赤紅的惡魔不是他。
我沒好氣地躲避他的觸碰。
「你不是跟任然復合了嗎？幹嘛又來招惹我？難道這就是你們成年人的既要又要嗎？」
宋北塵輕輕挑眉：「就因為這個，跟我鬧脾氣？」
我不語。
他第一次耐下心, 對我解釋。
「任然說他出了車禍。他在國內沒有親人, 我不能不管他。
「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我沒收到你的消息。
「等我給你打電話時，你已經把我拉黑了。」
「那你選我還是選他？」我直直看向他, 等他給我一個回答。
宋北塵笑了：「你是小孩子嗎？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你回答我。」我不饒。
「我不選你，能上你嗎？」
宋北塵沉沉地望向我。
「我跟任然，六年前就結束了。今天，我已經把他送出國, 沒有我的允許，他永遠回不了國。」
我撲進他的懷裡, 小聲啜泣：
「宋北塵,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笑著摸摸我的頭：
「消氣了？讓不讓我抹藥？」
我點點頭。
「屁股抬起來。」他說。
12
我媽這些年帶著我，娘家人不待見，出去工作也沒本事。
「「他」他工作，我自己看闲書。
看著看著, 就在裡面的小房間睡著了。
宋北塵很忙。
但是再忙，他都有時間進來鬧我。
二十八歲的老男人，一旦打開欲望的道閘, 就一發不可收拾。
還變態得要命。
我忌憚辦公室經常有人進出, 不敢太放肆。
他將我的耳垂吮得鮮豔欲滴。
喘息聲粗重不堪。
我忙推開他，輕輕啄吻，試圖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清淺的吻落在他的眼上、鼻梁上、唇角邊。
宋北塵低低地笑：
「小舟, 天天整這些小兒科，不嫌幼稚嗎？」
我理直氣壯：「我才剛成年，幼稚點很正常。」
他強勢地控制著我的手, 聲音蠱惑：
「都是大人了, 爸爸教你玩點成人的項目, 好不好？」
我：……
情到深處，他的聲音顫抖：
「小舟，一直做爸爸的狗好嗎？」
我咬著唇, 羞得張不開嘴。
他將皮帶塞到我手裡，姿態卑微。
「那爸爸做小舟的狗，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