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假少爺他惡毒不足可愛有餘 3713 2024-11-28 15:03:54

穿成豪門假少爺後綁定了惡毒炮灰系統,不做任務就會被抹殺。


系統:在家宴上偷偷用腳蹭真少爺的腿,讓他出醜。


我硬著頭皮蹭完後,真少爺不為所動,任務失敗。


等到夜深人靜之際,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我頸側。


聲音沙啞地誘哄:「寶寶,聽話。」


01


家宴上,我正漫不經心切著盤子裡的牛肋眼,突然聽見系統發布任務:


【用腳蹭真少爺的身體,讓他在全家面前出醜。】


我隔著燭臺看向對面的周牧清,他正跟旁邊的人說話,側臉輪廓清晰鋒利,神色冷淡。


我不情不願地問:【能換一個嗎?】


系統:【不做任務宿主將被抹殺,倒計時 30 秒,30、29、28……】


我撇了撇嘴,借著長長的亞麻桌布的遮掩,抬腳努力去夠對面人的腿。


皮鞋尖剛蹭到西裝褲,對面的周牧清朝我投來隱晦的一瞥。


我歪了歪頭,一臉無辜ṱù⁺地望著他,鞋尖肆無忌憚地撩起他的褲腳,在小腿內側緩慢遊移。


我等著看他發火跳腳,他卻仿若未覺,不躲不避,神態自若。


餐桌很寬,我堅持了沒一會兒就覺得腿酸,悻悻收回後惱羞成怒:【我就說這種招數對他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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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不應該啊。】


這時對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吸引了眾人目光。


佣人不小心把紅酒倒在了周牧清手上,衣袖湿了一大片。


「抱歉牧清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周牧清脫下外套,白襯衫的袖口露出一截清瘦的腕骨,也沾染了酒漬。


他平靜道:「沒關系。」


主座上的爺爺吩咐管家:「帶牧清去換件衣服。」


周牧清拎著弄髒的外套離開了餐廳。


我乖覺地問系統:【這也算當眾出醜吧?怎麼不算呢?】


系統:【……任務完成,劇情進度 10%。】


02


周牧清離席後,桌上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爺爺問我:「寧寧今晚怎麼一聲不吭,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眾人頓時都朝我看來,爸媽一臉緊張。


我胎穿過來,從小就是孫輩裡最受寵的,飛揚跋扈慣了。


結果一朝恢復記憶,被接二連三的變故搞得應接不暇,不免顯得心事重重。


我剛想說沒事,系統發布任務:【在爺爺面前賣慘,倒計時 10 秒,10、9、8……】


我嘴角一抽,硬生生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有,爺爺,今天是牧清回來後第一次家宴,我和大家一樣高興。」


說完我垂下眼,攪了攪盤裡的湯,一副受了冷落卻倔強不言語的樣子。


餐桌上靜了一瞬,媽媽輕聲道:「怪我。昨天寧寧的樂團演出,我跟他約好了要去的,結果忙忘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爺爺不解道:「什麼事這麼重要,孩子的演出都能忘?」


媽媽欲言又止:「我給牧清布置房間,一時忘了時間……」


其他人聞言紛紛朝她投去不贊同的眼神。


系統:【任務完成,劇情進度 12%。】


媽媽已是羞愧難當,我忙開口安慰了她幾句,氣氛逐漸緩和。


周牧清遲遲才回到席上,落座時朝我掃來淡淡的一眼。


他的額發略有些潮湿,估計是順帶洗了把臉,漆黑的眉眼愈發鋒利了。


聽見爺爺說在拍賣會上為我們倆一人拍下了一件青銅雕塑,他也沒有太大反應。


明明前後境遇天淵之別,他身上卻一點看不出一般人會有的欣喜若狂,年紀輕輕就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回程路上,我和周牧清坐一輛車。


我自顧自閉眼假寐,盡量無視他的存在。


快要睡著時,系統突兀地出聲:【新任務:阻止真少爺順利回家,倒計時 5 分鍾。】


03


我生無可戀地睜開眼,恹恹瞥向旁邊的周牧清。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偏過頭:「怎麼了?」


窗外的路燈光一晃而過,明暗交替的光影中,那雙黑眸如同點漆。


「我想吃春山路齊師傅的綠豆酥了,」我說,「你現在去給我買。」


周牧清看著我,沒說話。


前頭司機插話道:「亦寧少爺,這會兒齊師傅快關門了,要不明天一早我去買吧?」


我在後視鏡裡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了嘴。


系統:【還剩 90 秒,請宿主抓緊時間。】


怎麼這麼快。


我心髒狂跳起來,用力咬了咬唇,然後微笑著衝周牧清勾勾手指。


Ṭũ̂₌他遲疑了一下,不大情願地朝我傾身過來。


我湊在他耳邊,用氣音說:「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訴爸媽,吃飯的時候你對著我硬了。」


面對我的汙蔑,周牧清身體一僵,臉色難看地看向我,氣得呼吸都加重了。


我往後靠去,挑釁地看著他:「沒聽王叔說嗎,齊師傅快關門了,你最好抓緊時間。」


系統:【倒計時 10 秒,10、9、8……】


周牧清目光晦暗不明地在我臉上停留片刻,終於開口:「王叔,下個路口放我下來吧。」


很快,車子放下周牧清,而後徑直離去。


系統:【倒計時停止。】


我重重出了口氣,後知後覺出了一身的汗,車窗映出的人影面色蒼白,狼狽不堪。


極度緊張過後就是憤怒,我大罵系統:【混蛋!哪有你這麼為難人的!我剛才差點就死了!】


系統:【可是宿主應對得很好啊,越來越像個稱職的反派了呢。】


我嘴角一抽:【你罵人可真夠難聽的。】


04


爸媽已先一步到家,別墅一層的落地窗透出溫暖的光亮。


我警告司機不要多話,下車後猛然吹到一陣涼風,汗水蒸發,不由打了個寒戰。


剛走進客廳,媽媽從二樓欄杆邊探出頭。


「寧寧,哥哥呢?」


周牧清隻比我早出生兩個小時,怎麼就成哥哥了?


我撇了撇嘴,撒謊道:「他中途有事下車了。」


媽媽愣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不是說好今晚回來住的嗎?」


我注意到她手臂上搭著的嶄新的絲綢睡衣,身後精心布置過的房間燈亮著,等待的人卻沒有來。


系統:【任務完成,劇情進度 20%。】


我抿了抿唇,垂下眼安慰:「也許他忙完就會回來了。」


回到房間後我狠狠洗了個熱水澡,把寒氣和在車上沾染的周牧清的氣息全部洗掉。


一邊洗一邊低聲咒罵:可惡,可惡!


我並不是在罵周牧清,究竟是在罵誰我其實也不清楚。


發泄到最後,全身皮肉被我搓得通紅,後知後覺感到火辣辣的痛,痛得我眼冒淚花。


我胡亂披了件浴袍,匆匆跑出去打了個電話。


一接通我便問:「你在哪兒?」


周牧清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你說的那家店打烊了,我查到文化路有家賣綠豆酥的店還在營業,正要過去。」


「笨蛋,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理直氣壯地指責他,然後停頓了一下,聲音低下去,「先回來吧,媽媽在等你。」


他靜了片刻,嗯了一聲。


擔心他回來後告狀,我忙惡聲惡氣地威脅:「我們之間的事不許告訴爸媽!否則……」


那邊傳來短促的出氣聲,我還沒來得及細究,就聽見周牧清淡淡的一聲:「知道了。」


05


我蒙頭睡到天亮,連前一晚周牧清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剛睜眼就聽見系統惡魔低語:【宿主,真少爺報名的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將在這周末舉行,新任務:阻止真少爺參加比賽。】


聽完我躺了片刻,平靜地起身下床。


系統:【宿主第一次沒有表現出抗拒,已經是個成熟的任務者了呢。】


我:【滾。】


系統:【嚶。】


發小虞顯哲發消息問我今天去不去學校,我回了個【去】。


出門前被媽媽叫住:


「寧寧,哥哥今早也有課,叫上他一起去學校吧。」


對上她企求的眼神,我認命地調轉腳步。


上樓敲了兩下隔壁房間的門,我生硬道:「周牧清,起床。」


裡面沒人回應,我猶豫了一下,打開門。


房間內光線很暗,熹微的晨光從窗簾縫隙照進來,空氣裡有細細的灰ŧū́ₑ塵浮動。


左側床上深藍色的被子掀開一角,沒看見周牧清的人影。


我往裡走了兩步,聽見浴室傳來水聲,還夾雜著微弱的鋼琴音樂。


我敏銳地分辨出是莫扎特的 A 大調第 11 號鋼琴奏鳴曲,從前有段時間我常常練習,對旋律爛熟於心。


原來他喜歡古典音樂,我撇撇嘴,英雄所見略同。


我帶上門下樓,經過餐廳時喊了一聲:「媽,周牧清太磨嘰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不等她回應我就跳上車溜了。


06


上完一天的課,我背著小提琴去樂團練習室參加排練。


前天晚上的演出上了報紙,此時一群人圍在指揮臺邊,一邊看一邊嘰嘰喳喳。


「有首席的彩色大特寫耶!」


「果然是樂評人也無法忽視的美貌!」


我嘴角一抽,這些垃圾媒體又未經同意亂登照片。


眼不見為淨,我走到座位上開始調弦,聲音一出其他人很快各就各位。


排練中途虞顯哲姍姍來遲,笑眯眯地道完歉,迅速加入。


他拉大提琴,位置與我相對,演奏中我偶爾抬眼就會撞上他的視線。


我衝他挑眉,他那雙微笑唇的弧度就會加深。


休息時間,我和虞顯哲走到外面的露天平臺上透氣。


不知不覺已是傍晚時分,我背靠著欄杆看著頭頂粉紅色的晚霞,有些發愣。


虞顯哲手臂撐在欄杆上,側頭看我:「我聽說了,你和周牧清的事。」


我瞥了他一眼,不怎麼意外。


他媽跟我媽一直很親密,他們家在國外那幾年也沒斷過聯系。


「看,」虞顯哲突然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眼看見樓下的周牧清。


他面前攔著個馬尾女孩,正仰頭對他殷殷說著什麼,側臉比晚霞還鮮豔。


周牧清反應十分冷淡,情緒波動還沒有圍觀路人大。


我撇了撇嘴:「他這麼受歡迎?以前怎麼沒聽說學校有這號人。」


虞顯哲笑眯眯地說:「他是計算機系的學霸,之前休過一年學,所以比我們低一級。你不知道也正常。」


「休學?因為什麼?」我問。


虞顯哲看向我,不笑時嘴角也微微上揚。


「還債吧。」他輕描淡寫地說,「他的養父母是最底層的那一類人,養父五毒俱全,養母早早病死,他從小就在爛泥坑裡打滾。那種環境,但凡你想往上爬,都有無數雙手拖你的後腿,除非有超常的決心和狠勁,才能不和他們一樣爛掉。」


「聽說他休學前,找他養父討債的人追到學校來,把他上課教室的玻璃砸了。我猜是這件事讓他下定了決心,之後不久,他養父就意外身亡了。」


07


我一臉驚恐地看著虞顯哲:「你在暗示什麼?」


虞顯哲聳聳肩,露出熟悉的笑容:「沒有啊。隻是提醒你,周牧清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陸家人也許現在還偏向你,以後就不一定了,你最好早做打算。」


我恹恹地撇開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接下來的排練我有些心不在焉,反反復復想起周牧清清瘦的腕骨,和他處變不驚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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