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黑黑 3481 2024-11-28 14:50:30

知道秦樹偷偷和我妹妹混在一起那天,我也綠了他。


「姐姐,秦樹哥哥真的挺好的,你不要跟他分手……啊!」


我咬緊牙關,聽著我妹給我打來的電話。


伴隨著她話都說不齊的調,還有男人粗喘的低息。


我知道,電話那頭還有個男人,是我男朋友秦樹。


他和我的妹妹在……


我低下頭,死死抵住自己心中反胃的情緒。


直到。


一隻手在我的腰側打了個圈,


慢慢移至我的小腹。


陌生的男人將我摟在懷裡。


語焉不詳地輕笑了一聲。


「能掛了嗎?」


「我要繼續了。」


1


我男朋友,和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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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到底是什麼時候混在一起的呢。


餐廳裡,我盯著秦樹修長的手剝開蝦殼。


把蝦肉放進我碗裡。


而我的妹妹坐在我倆對面,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潤。


「姐姐,我……」


「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她好像話都說不完整一樣,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我還沒開口。


秦樹就在我身旁玩味地笑了聲。


我妹妹身體猛地一顫。


2


妹妹去洗手間了。


沒過多久,秦樹撐著下巴朝我笑,勾了勾我的發尾。


「你慢慢吃。」


「我去看看你妹是不是掉進廁所裡了,這麼久不回來。」


「……」


去女廁所找人,明明我去更方便。


可秦樹卻說得理所當然,離開了座位。


我坐在座位上愣了一兩秒,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


我們吃飯的這家餐廳格調還蠻高的。


洗手間也藏在偏僻的深處。


七拐八繞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一進洗手間,就聽見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然後,是我妹低嬌的聲線。


「別,別這樣,秦樹……」


「……」


隱忍的聲響中,我聽見秦樹的調笑。


「嘶,弄這麼大聲啊?」


「不怕你姐姐過來聽到?」


「還是說,你就想被她聽到,嗯?」


「……」


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響裡。


我妹的聲音既欲拒又還迎。


「你,你別欺負我姐姐。」


「她那麼乖。」


「肯定不會像你一樣亂搞的……唔。」


後面的話我聽不下去了。


轉身就走了。


走時,還幫他們貼心地帶上了門。


3


到家時,家裡的燈是滅了的。


我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按理說,滅了才是正常的事。


手機彈出來一則電話。


是秦樹。


我接了。


一邊接,一邊在黑暗中摩挲著牆壁上燈的開關。


「喂,小溪,你提前走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低沉,好像不久前他和我妹什麼都沒做。


我應了聲。


其實我現在沒空搭理他。


因為就在剛剛。


黑暗裡ẗůₐ。


我的手腕被人牽住了。


然後,一抹冰涼的指節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向下滑。


我拼命忍耐住異樣的觸感,聽秦樹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


「小溪,我先送你妹妹回去?」


「她喝的有點多,沒法叫車。」


「嗯,好……」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走調。


終於成功忍住,沒在電話掛斷前發出聲。


「容遠……你。」


我叫到他名字的那一剎那,家裡的燈也開了。


面前的人,眼眸像一汪深邃的星潭。


眼尾的痣,是從那裡面灑落的星。


我幾乎是被他抵在牆上吻。


細致又溫柔。


吻完他抬眼看我。


笑著揶揄道:「我什麼?」


我愣了愣,還是嘆了口氣,


抬手,揉了下他湿漉漉的腦袋。


「你好歹吹一下頭發啊……」


4


容遠是我撿回來的。


對。


小區樓道,第二處建材堆旁。


本來我是不想把一個大男人藏在家裡的。


於情於理,都該送他去公安機關。


可是,那天,我瞥見了秦樹的聊天記錄。


「我女朋友啊。」


「嘖,清高成那樣。」


「她不讓人碰,我有什麼辦法。」


「我哪有那麼多耐心哄她。」


「就隻能先上她妹妹解解饞咯。」


「……」


我才知道,我妹妹和我男朋友。


他倆偷偷摸摸背著我搞禁忌戀,得有小半年了。


於是,當沙發上的那個我撿來的男人燒著高燒。


卻拿那雙深沉的眸子盯著我。


拽著我的手腕。


問我能不能別把他送去醫院時。


我心一橫,鬼迷心竅。


被他輕輕伸手一拉,就拉進了懷裡。


他的懷抱就像個大暖爐一樣,他滾燙的鼻尖點在我的頸窩。


他說我身上好冰,好舒服。


……


5


容遠隻是喜歡抱我而已。


我問他從哪裡來的,他不說。


我問他是幹什麼的,他不說。


我問他是通緝犯嗎?


他笑了聲,躺在我腿上,另一隻手毫不在意地勾著我衣角的邊。


說,「是啊。」


……


傍晚,秦樹給我打來電話。


我邊攪著鍋中的粥,邊接起來。


「小溪,想我沒?」


我真的很佩服秦樹,一邊跟我妹搞成那樣,一邊還能淡定地跟我調情。


「晚上去你那吃飯,好不好?」


我敷衍地應了聲。


因為此時我又無暇顧及了。


容遠不知道有什麼病,每次秦樹給我打電話,他都要搗亂。


溫熱的氣息撒在我頸窩處。


我回復秦樹時。


容遠從我的後頸,咬到了耳垂。


「小溪,你今天怎麼了?」


「你那是不是有什麼響……」


「我煮飯呢秦樹,你要來就早點來。」


我截住他的話頭,果斷掛斷電話。


我身後的男人,也特別識時務地後退。


我回身看他的時候,他就拿那雙漆黑的眼睛,要笑不笑地看著我。


「你是狗嗎?」


我拿手指刮了刮被他咬過的地方。


「我男朋友一會兒要來。」


「你在家裡找個地方藏一下吧。」


「或者是,你先睡一晚大街?」


他笑了,湊近我,他挺高的,我總覺得他比秦樹要高。


於是我仰頭看他時,他輕而易舉地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聽見他說:


「我是狗。」


「被你拋棄的狗。」


6


不多一會,我妹發了條短信給我。


「姐姐,今晚爸媽出差。」


「我可以去你家吃飯嘛?」


我盯著手機界面,無語半晌,


呵呵。


來。


都可以來。


容遠被我關在了臥室的更衣室裡。


其實我那時候沒想那麼多,


我覺得我男朋友和我妹妹,應該吃個飯就走。


結果他倆一人帶了板啤酒,一人提了袋滷味。


兩人見面還要故作驚訝,好像多久沒見似的。


於是,他倆留在我家的時間被無限拉長。


我越來越心不在焉,不隻因他倆聊得熱火朝天,仿佛並不是有意冷落我。


還因為……被關在更衣室的那個人。


終於我找了個理由躲到臥室。


打開更衣室的門。


就迎來一個滾燙的懷抱。


男性的體表溫度,是不是就是比女性要高?


即使容遠這幾天穿我的吃我的,用的都是我的洗發水,


我還是覺得,他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我抓緊了他的外套。


把鼻尖埋在裡面,任由他的味道將我侵染。


他的吻,輕柔而小心地落在我的耳骨。


說話時,引起一陣麻痒。


「準備把我丟到什麼時候?」


「……」


我拽著他衣袖,輕輕地說:


「我男朋友和我妹,好像今晚要待在這裡不走了。」


他抬起漆黑的眼眸看我,


我被他抱起來抵在牆上,摁在門上吻。


手還貼心地護著我的腰,不磕碰到門把手。


他的鼻梁會蹭到我。


帶著股眷戀。


還有危險的神情。


他抬手蹭了蹭我略有些紅腫的嘴角,笑。


「這是懲罰。」


7


這個懲罰有沒有人看見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出臥室時,我男朋友和我妹快摟在一塊了。


瞧見我的身影,他倆才略微分開些。


我聽見我妹歡快的解釋:


「诶呀,剛剛進球啦,我和秦樹哥哥都太激動了~」


「……」


哦,他們在看球賽,而我卻是對這一竅不通。


我點點頭,拆開一罐啤酒,灌進嘴裡。


比賽持續了很久。


後來他倆不得不在我家過夜。


房間是這麼安排的:


我和我妹睡我房間,秦樹睡客廳的沙發。


這麼規劃就隻會委屈一個人,那就是藏在更衣室的容遠。


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個擔心是大可不必的。


大概半夜兩點。


我妹以為我睡了,喊了兩遍我的名字,我沒理。


然後她就下床,躡手躡腳地往客廳走。


其實這個時間本來我確實是熟睡的,但今天比較特殊,我在擔心更衣室的某人。


她走出客廳不久,我也起床。


房門被關上了,但貼著門時,隱約能聽見說話聲。


是我妹妹:


「秦樹哥哥,你太壞了。」


「居然想著在姐姐家裡做這種事……」


然後是我男朋友低笑後的聲線:


「嗯?你不是很樂在其中嗎?」


我妹惴惴不安地問:


「要是被姐姐發現了可怎麼辦……」


「好了,別亂動了。」


「怎麼辦?」


「一對二,她能拿我倆怎麼辦?」


「況且你姐這時候肯定躺床上睡大覺呢,她這人就這樣。」


「老實的一……」


他話沒說完,臥室的門猛地被人推開。


我看見我的妹妹,坐在我男朋友的腿上。


兩人都是一臉驚懼地望著我。


或者說,是望著我身後的男人。


容遠捏著我的肩膀,俯身,從容地笑。


「诶,這下二對二了。」


8


容遠一拳砸在秦樹的臉龐上時,我都沒反應過來。


秦樹暴起,喊了一聲:「操,你他媽是誰啊??」


兩人就扭打在了一塊。


應該說……秦樹在單方面挨容遠的打。


容遠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常打架的狠路子,


把秦樹的頭捏著往茶幾上撞。


秦樹看起來真的被砸蒙了,痛呼出聲。


是我抱著容遠的腰,他才停手。


我不想讓秦樹的血汙染了我的茶幾。


我也不想讓容遠的手再多添幾道傷痕。


秦樹靠在沙發上,狠命地直嘶氣。


他拿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沫子,陰鬱的眸子直盯著我。


「沈溪,這男的到底是誰?」


「你他媽背著我藏男人,啊?」


他話沒說完全,站在一旁的容遠就上去踹了他一腳。


踩在他的肋骨,疼得他差點跳起來。


「日你媽的。」


「老子要報警了!老子要……」


這次他直接頓住了話,生生把沒出口的音吞了回去。


因為,他的脖頸上,貼了把從茶幾上撿起來的水果刀。


「你敢報?」


「你報的話我就殺了你。」


容遠是神色平淡地說出這句話的。


他的眸色很黑,也很暗沉,藏在一排濃霧裡。


可是,在場的人,所有人,卻偏偏都能明確地聽出來他不是開玩笑。


這把刀真的會湮進秦樹的喉管,讓他一輩子說不出第二個字。


秦樹不敢動了。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扶著腹部往門外走。


而我妹妹呢,早就嚇得六神無主,在一旁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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