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話癆治好自閉症 4157 2024-11-28 14:50:17

我是個話痨,被老師換了無數個同桌還能嘮,直到治好了一個自閉症少年。


我以為他是個啞巴,就一直旁若無人地叭叭叭,每次都熱臉貼冷屁股,我也不在乎。


結果一個月後,他竟然開口說話了!


「我就在你旁邊,為什麼找別人?」


第二天,他的富豪老爸找上門,給我又送錢又送吃的,熱淚盈眶抓住我的手:


「我兒子終於說話了!以後就靠你了!」


我:?


話痨還能治啞巴?


1


「王玥玥!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訕訕閉上嘴,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手勢。


老師無語地看著我,「給你換了 8 個同桌了,每個都能嘮得那麼歡!」


「給你調成一個人坐了,竟然抓著貓也能嘮,要不要給你頒個獎狀啊!」


全班看向我的旁邊,一隻橘貓正生無可戀地打著瞌睡。


同學們向貓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行了!我服了你了!下節課開始你坐蕭良旁邊!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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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拍拍講臺,走了。


同學們同情的眼神又投向了我。


蕭良,傳說中最不好惹的大佬,是個啞巴。


據說他剛來第一天就在學校掀起了腥風血雨,校霸小混混帶頭欺凌他,他直接一個飛踢把對方踢出八米遠。


最後校霸被學校開除了,蕭良還完好無損地坐在教室裡。


那件事情過後,他和沒事人一樣上課下課,完全不擺譜,和我們零交流。


更嚇人的是,他還是年級第一。


足以可見,這位大佬,有著極高的智商,強大的力量,和謙虛的性情。


老師這回可是下狠手掐住我死穴了,我是愛說話,可是我也怕死啊。


蕭良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像往常一樣默默地坐在那裡。


我戰戰兢兢把東西慢慢搬過去。


結果我沒想到,下節課竟然是數學。


數學,我的一生之敵,要麼嘮,要麼睡。


坐在蕭良的身邊,我死死撐著眼皮。


不能睡!不能睡!啊啊啊啊!


不行了,我要死了。


最終我還是艱難地憋出一句話:


「蕭同學,我有個毛病,不說話會死,我說話你就當沒聽見好嗎?」


蕭良像看智障一樣看我一眼,然後默默把頭轉了回去。


我把他的反應當作是默認,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大男孩。


「蕭同學你知道嗎?咱們班的那個誰和那個誰,在一起了!」


「還有昨天中午我們的那個午飯……」


蕭良默默把耳機戴上。


我跟沒看見一樣,繼續叭叭。


一堂課下來,我的嘴都幹了。


往旁邊一看,蕭良原本冷著的臉,好像竟然出現了幾分暖意。


我使勁往前湊,「聽什麼好歌呢,給我聽聽!」


不經意間一瞄,發現他的手機界面上竟然什麼都沒有。


也就是說,蕭良的耳機裡根本就沒放東西。


我下意識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蕭良的臉微微有些紅,但還是那麼冷。


臉上有暖意什麼的,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2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們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我說,他聽。


可這種模式很快就被突如其來的抽查考打亂了。


再考倒數,我媽可能會罵死我。


於是破天荒地,我第一次課上沒和蕭良說話。


反正一直以來他也視我為空氣,應該沒關系的。


第一天,第二天……


我咬著筆頭,努力做著筆記。


又到了萬眾矚目的數學課。


媽呀,啥也聽不懂。


完了,我頹喪地低下頭。


這時,旁邊竟然推來了一本密密麻麻的筆記。


我驚奇地看向蕭良,他神情有幾分不自然。


我記得他不記筆記的啊,這是從哪蹦出來的?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浮現在腦海:


不會是蕭良特地再整理了一份吧?


很快我就把這個想法甩到腦後,大佬怎麼可能為了我再寫這麼多沒用的字呢?一定是他從小弟那裡要過來的!


大佬這麼照顧我,我很感激。


我向蕭良連連道謝:「謝謝!謝謝!你,是我的神!」


結果最後一句說得有點大聲,全班的視線瞬間聚焦在我們這裡。


蕭良把頭埋在臂彎裡,耳尖微紅。


我擺擺手:「沒事,沒事,拜神呢!」


同學們早已對我的神經見怪不怪,打趣了幾句又恢復了正常。


我倒是仔細想了想數學及格的可能性。


年級第一的筆記,再加上做題,總能混個及格線吧?


可是……我得有人給我講題啊!卷子上一片紅!


我默默看向埋著頭的大佬。


哎,可惜了,大佬哪兒都好,就是不會說話。我也不能麻煩人家用筆寫那些麻煩的步驟給我吧?


於是我拿起卷子,走向班長的位置。


腆著臉笑 jpg.


「班長大人,麻煩您給我講道題唄。」


班長點點頭,很有禮貌地讓我坐下,把卷子拿過來要開始。


我剛把頭探過去,卷子就被一股大力抽走了。


我倆抬頭一看,剛才還在座位上好好坐著的蕭良,不知何時來到我們面前,臉上隱隱有些怒火。


「我就在你旁邊,你問別人?」


!!!


我和班長的嘴裡能塞進一個雞蛋。


不僅是我們,全班也都炸了。


他他他……竟然會說話了?


蕭良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驚雷投入深海,一炸三尺高。


一陣沉默過後,同學們的眼神都不約而同轉向我。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大佬為什麼突然不啞巴了啊!


班長迅速反應過來,指著我驚奇大喊:「王同學,你的話痨竟然還能治病!」


班級裡傳來各路的議論:


「天吶!話痨還能治啞巴!」


「王玥玥到底跟大佬聊了什麼,急得他話都會說了?」


蕭良不耐地拽住我,「過來,我給你講。」


我一臉驚悚地被他拉回座位,毫無靈魂地開始聽題。


不是,大佬,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突然會說話了啊!


難道我的話痨竟真有如此功力,讓啞巴都能恢復聲音?


那我開個話痨班,就能治好全世界的聾啞人啦!


我的思緒天馬行空,直到頭被一個爆慄敲痛。


蕭良臉色不是很好看,「別分神!魂被那個班長勾走了?」


我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這叫什麼話?


明明是魂都被你嚇沒了!


那天過後,蕭良就開始正常說話了。


但他的話還是很少,大多數都是託腮默默看著我侃侃而談。


日子還是照常過,這次不一樣的是,測試考,我靠著大佬順利通過了。


3


就在我每天沾沾自喜不用再受老媽威脅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劈到了我家。


一個很平常的周末,我媽正在廚房做飯,我在客廳打遊戲,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平靜。


我和媽媽疑神疑鬼地開門,卻發現門口站了個瀟灑老帥哥,身後跟了一排黑衣保鏢。


我倆第一時間就想關門報警,卻被一股大力頂開了門。


瀟灑老帥哥提著一大袋東西,激動萬分,笑著擠進門,「你就是王玥玥同學吧?我是蕭良的爸爸,特地過來感謝你的!」


我腦子嗡地一下,我媽迅速變臉,堆出笑容。


「哎呀是同學家長啊!你說這孩子,也不告訴我一聲!」


他自顧自坐在沙發上,「哎呀!我們家蕭良的自閉症都好幾年了,找了無數名醫也治不好,多虧了你閨女!」


「還望請你多和蕭良說說話,我就這一個兒子,以後還指望他養活我呢!」


自閉症?蕭良不是啞巴嗎?


我媽給我甩了一記眼刀,意思是「一會兒再收拾你」,緊接著去洗水果了。


聊了一會兒,我才明白蕭良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自初中開始就不再說話,蕭良父親帶他去做檢查,醫生說他患了抑鬱症,有些自閉。


有些自閉,和自閉症不是一回事吧!


很明顯蕭良父親將孩子的「抑鬱」完全忽略,關注點全在究竟能不能說話上。


他拍拍肚皮,眼神發亮,「我兒子恢復正常,我們老蕭家後繼有人啦!我本來還想著……」


我緊緊盯著蕭良父親,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說出「再生一個」這樣的話。


他自知失言,連忙拍拍臉,「哎呀你看我這嘴!行了,也不打擾你們娘倆了,我先走了!」


我媽追上來,「別呀,吃頓飯再走吧,你看我們也沒好好招待……」


兩人虛假寒暄的聊天聲漸漸遠去,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蕭良其實並不是啞巴,而是抑鬱。


可是抑鬱到什麼程度,才會讓一個人完全失去了與人溝通的欲望?


蕭良究竟經歷了什麼?


開朗了十幾年的我,頭一回感受到了迷茫難過這種情緒。


媽媽將蕭良父親送到樓下,穿著圍裙趕上樓。


關上門,她表情嚴肅,「玥玥,你跟我說實話,你們班這個蕭良,究竟是什麼來頭?」


我將蕭良父親送來的大袋子打開,裡面裝著的是滿滿的人民幣。


另一個盒子,是人參鮑魚。


他離開的車引擎聲傳來,我們走到窗戶旁。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


媽媽屏幕裡的百度百科還亮著,上面是蕭良爸爸的照片,他一身西裝,抱臂自信,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


蕭何國,蕭氏集團董事長。


蕭氏,我們省的龍頭企業。


他的妻子,蕭然的母親,在多年前因車禍死亡。


我媽表情有些不忍,「你多跟那個同學溝通溝通吧,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但別深交,咱們跟人家不是一個圈子。這東西,咱送回去。」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和媽媽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來。


世界上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嗎?


一直在愛裡沐浴著的我,一直認為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但見到蕭何國,我又開始不確定了。


會有父親將孩子的抑鬱情緒完全視而不見,隻關心他是否能說話,是否能得到繼承家產的資格,然後給他養老嗎?


蕭何國那熱情之下溢出的自私和冷漠,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不知是憤怒,還是心疼。


憤怒那個本可以與我相談甚歡的少年現在隻能壓抑著心底的傾訴欲,默默看著我笑。


心疼蕭然小心翼翼用不放音樂的耳機作偽裝,實則想聽我說話,隻能偷偷聽的樣子。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踏入教室。


蕭然還是早早就坐在位置上,我走近一看,竟然是在給我改卷子。


桌子上還放了一份熱乎乎的早餐,我努力吞咽著溫熱的包子,心裡一片酸澀。


吃完後,我小心翼翼望向蕭然。


少年的眉眼在晨光下溫柔似水,他被我盯得有幾分不自然,臉上泛起紅暈。


「怎麼不說話?」


我低下頭,神色有幾分悲傷。


「啊……那個,家裡出了點事。」


我隨便編的理由,竟讓蕭然面露幾分擔憂。


但他仍舊不善言辭,沉默了幾秒,將自己正在聽的另一隻耳機遞給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接過它放到耳朵裡。


是一首悠揚的鋼琴曲,帶著些許空靈的吟唱。


我呆呆地坐在那裡,和蕭然一起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聽音樂。


之後再回想起自己的高中時代,那大概是最美的一幅畫面,清風吹起窗簾,撫在我們的臉上,揉碎紅暈,摻雜在晨光裡。


羞澀的,試探的,沉鬱的,濃稠的情感在彼此間流轉。


我第一次發現,清晨的景色如此漂亮,風如此清爽,陽光如此溫柔。


我探出手,輕輕握住蕭然的小臂。


對上他略驚訝的眉眼,我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氣音說話。


「蕭然同學,以後和我多多說話。」


蕭然眼睛笑成了一對月牙,讓我看呆了。


「王玥玥同學,希望你隻和我一個人說話。」


他帶笑的眼睛中有幾分認真,半晌卻轉頭輕笑一聲,「逗你的。」


我松了一口氣。


昨天我就決定盡自己的最大努力讓蕭然擺脫抑鬱情緒,盡快走出來恢復正常。


但前提是,不能讓對方過於依賴自己。


想起媽媽說的那句「你們不是一個圈子的」,我心頭略酸。


頭一次接觸現實的我,青澀又笨拙。


我開始不斷要求蕭良給我講題,他也一直不厭其煩地答應我的要求。


漸漸地,我的成績上去了,有好多人甚至過來找我講題。


他們不敢打擾蕭良,於是一到下課,我的課桌周圍就圍了一大圈人,將我和蕭良隔絕起來。


一周後,他心煩意亂地趕走那些人,給我發了一個微信號。


「這是我表弟,他比他們更需要你的幫助!」


昵稱是「小熊」,蕭良說他快要中考了,再不輔導就要沒書讀了。


我沒想太多,就主動和同學們說明了情況,專注於給他表弟講題。


蕭良這才滿意,每天不再苦哈哈,揚起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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