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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弄薔薇 2996 2024-11-27 19: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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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回得很利落。


      舒清晚輕一挑眉。


      她這一句的背後,似乎自動生成了一句問。


      ——容總要來麼?


      …


      下午的時候,她去了趟公司。因為有個事項要敲定,所以加了會兒班。


      差不多到下班的時候,她的手機裡進來一條消息。舒清晚面不改色地看完,繼續和相關的工作人員將事情交代完。


      等又過了五分鍾,結果確定,她才宣布可以下班。


      員工們收拾著東西,舒清晚也拿了包,準備離開。


      此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已經停在了Night門口。


      舒清晚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好像又和以前不太一樣。


      她的公司門口,避免不了偶爾會有員工往來。她佯裝無事地拉開了車門,彎腰坐進車中。


      容隱還在看文件。一接回那


      些事務,他立即重新恢復忙碌,日常空闲不是很多。尤其是這段時間落下的工作,就足夠他加半個月的班。


      她上車後,他將文件放去一邊,也摘下了金邊眼鏡。


      舒清晚要關車門的動作微頓了一秒,才繼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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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從公司過來,身上還是一身嚴謹的黑色西裝,儼然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容隱抬眸落過來,眸光輕輕淡淡,帶著幾分漫不經意。


      不知為何,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她的心髒還是感覺隱隱被掐著,呼吸都變得有些謹慎。


      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壓迫感也足。


      舒清晚先扯開話題,“昨天你遇到我爸爸了?”


      容隱頷首,斟酌著用詞,最終道:“林伯父挺防備。”


      就好像他要翻林家的牆一樣。


      這不也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林稷年防備的力度,容隱才沒準備擅闖?


      自己養的花,總是舍不得被人摘。這一點,容隱再清楚不過。


      那一邊,恐怕還有的是難度。


      舒清晚彎起了眉眼。他很會形容。


      容隱的長指輕點著長褲,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此時,他手上原本拿著的東西都拿去了一邊,懷中是空的。


      他的眸光些微黯下去,腕骨不容置喙地用力,將人帶了過來,拊著她的後頸吻下去。


      像是一場積蓄已久的臺風。


      身上一絲不苟的西裝輕皺。


      摘下眼鏡,方便接吻。


      他近視度數不高,隻在偶爾工作時會戴眼鏡。而剛才那個動作,沒有人比舒清晚更熟悉。


      ——很不清白。


      被他高挺的鼻梁輕頂著,她喉間所有的聲音都被吞進去。


      “舒小姐,我上門?”


      男人的聲音帶著極強的蠱惑,拇指指腹擦著她的頸側。


      她說要去她那邊,他毫無負擔地準備“上門服務”。


    第90章


      他跟她回家。


      但舒清晚還是有點受不了被他燎起來的感覺。明明不是那麼奶的人,偏偏裝作這麼低的姿態,反差感在通殺。


      他低啞的聲線貼著耳畔。


      不過隻是昨晚放她回去了而已,就跟獨守空閨多久了似的。


      容隱捏了捏她的指骨。她的手指纖細漂亮,手上未戴一物。


      他低頭在她的鎖骨上咬下了淺淺的齒痕。


      她今天是臨時趕到公司處理事務,穿了一條日常的裙子,沒那麼職場,還很顯身材。


      舒清晚並沒有在意,但是她穿著就是很吸睛。


      白皙無瑕的鎖骨上,突然留下的齒痕過於明顯。


      他的動作突然,阻止不及,舒清晚捂著被他咬下的地方,瞪了他一眼。不過她頭發很長,掠過鎖骨時能遮掩一二。


      容隱顯然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過分,眉梢輕挑。


      “這幾年是不是很少穿旗袍?”


      舒清晚頓了下,點頭。


      和鹿苑開始直播的那天,她從箱子裡找出來許多自己從前很喜歡的旗袍。


      他似乎什麼都懂。


      並沒有多問,而是道:“改天,我陪你去定做幾身。”


      舒清晚沒拒絕。她確實有很久沒去做過旗袍。


      容隱低眸看她,倏忽又問了一聲:“舒清晚,你什麼時候會開始用我的錢?”


      她微愣,對上他的眼睛。


      她有自己的收入,有自己的公司和投資,早就不必再花他的錢,也沒有產生過這個念頭。


      他說的這個情況,更像是婚後。


      她的心跳了一下。那是她沒想象過的另一種生活狀態。


      他的眼眸微深。闔了下眼,隻是去撫她的眼睛。


      她下意識抓他的手,問說:“去上次那家旗袍店嗎?”


      “嗯。”她喜歡的話就去那家。他也沒少在那光顧,拿出來作展示的那件秀禾是重工織造,價值也不菲,就是被他包攬的。


      容隱碰著她的唇,啞聲道:“那件秀禾服歸那件秀禾服。到時候,重新再定做。”


      按照她喜歡的款式和風格,按照她的身材尺寸,為她量身定做。


      他思慮得很長遠。


      舒清晚悄悄抬眸去看他,被他親


      住了眼睛。他的吻很熱,有種要將她深困進其中的感覺。


      車子不知何時停下了。


      容隱握著她腰間的布料。她的指尖抓住了他的袖口,睜眼去看他。


      他垂眸,眸光微黯。


      對視了兩秒,他才抱起她上樓,手臂上的肌肉分明,力量感盡顯。


      他很溫柔地去親她脖頸。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


      頭回來時,他們之間一點也不和平,氛圍拉得很緊張。


      但爭執一起,不知不覺,他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的腳步有些急。


      這邊也是高級小區,好在,他們一路都沒有碰到人。


      她在按密碼解鎖的時候,他就在她身後,與她的距離過分相近,壓迫感很重。她不自覺地輕咬住唇。


      指尖顫了下,按下最後一個數字。


      門鎖打開的瞬間,他穿著皮鞋的腳尖直接將門踢開,也是下一秒,他推門而入,她被他抵在牆邊。


      剛才的故事,未完待續。


      這個男人就跟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危險。


      連燈都沒開。


      但這種昏暗光線又剛剛好。


      呼吸在交纏著,她去抓他的手臂。


      那道門微敞,沒有人去管。


      他想起了什麼,輕勾了下唇,問說:“不是想看看,這幾年我有沒有過別人?”


      像是挖好了陷阱,等她去踩。


      她搖搖頭,剛想說什麼,可他根本沒有給她發聲的機會。


      要看的話……還能怎麼看?


      她被逼後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倉促響起,同時也按亂了心跳。


      她其實、早就沒有懷疑過。他未免也太磊落。


      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齡的上位者。


      那些圈子裡如雷貫耳的風氣,他不屑一顧。


      可他擺明了是要讓她“親自看看”。


      她的指尖被他握住,拆解開桎梏。


      舒清晚抬眼去看他,卻是想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有別人了,要怎麼辦?”


      他怎麼就能篤定她也沒有?


      容隱撩眼看她,狹長的鳳眸幽深。


      面對她的問題,他不置可否。


      舒清晚心中忽然一震。


      他沒有說話,可她好像讀懂了他眸中的意思。


      隻是那個答案太不可思議,以至於她並不敢去想。


      舒清晚倏然咬唇。


      容隱低頭去親她,沒再放她喘息。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嗓音喑啞:“……放在哪裡?”


      舒清晚的腦子亂糟糟,一時間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手下熾燙,燙得她想收回手,偏偏又被他牢牢禁錮。


      他的眼眸緊鎖住她,自己摸索答案:“去你房間?”


      她才忽然想起來什麼。


      箭在弦上。


      舒清晚極無辜地眨了下眼,迎著他的目光,艱難開口道:“我家……沒有。”


      她又沒有準備……


      容隱明顯一頓。


      顯然也並沒有想到。


      可能是他那邊被準備得太齊全,由奢入儉難,他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她眼看著他的眉心擰起。


      像是遇到什麼天大的難題。


      可能就算是面對數十億的案子,也不曾叫容總的眉心擰得這麼緊過。


      舒清晚輕咬住下唇內側。她試圖掙脫開,但是被他控住了手腕。


      她抬眸看他。


      明明沒有準備,但他也沒準備放人。


      那還準備、怎麼繼續?


      容隱垂目看她,忽然啟唇問:“上次是不是問過你,想要什麼。”


      她這麼乖,他還沒有給她獎勵——


      舒清晚的心髒怦然一跳。


      而他的姿態一如既往的闲適。齒間輕磨著她的耳垂,低聲給了她兩個答案。


      “要…還是…?”


      她的指尖攀緊身後的櫃邊。


      那一次,隔著空間不曾明說的話語,在這一刻盡數挑明。


      他們說的話,果然不清白。


      “我幫晚晚,好不好?”


      舒清晚緊閉了下眼,想要走開,但是某人根本不讓。動作都帶著強有力的控制感。


      剛才因為沒有準備而升起的那點僥幸,早就無影無蹤。


      即便沒有那個,他也還有很多法子。


      她家中連窗簾都沒有打開,從進門開始就沒有開燈,所有的光線都被擋得嚴嚴實實,不知時間流淌。


      他輕咬她的耳垂,像


      是惡劣的獵人發出指令,“臥室在哪邊?”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發燙。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抓住他手臂的指尖陷進其中,可他毫無所覺。


      迫著她,指使著方向。


      迫著她,提出“要求”。


      …


      這裡明明不是他家,但是他強勢入侵,在這邊烙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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