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睡袍的領口隨意地敞開著,因為剛洗完澡,發尾也微湿。
她想看的地方,這次沒有衣物的阻隔。
視線在上面逗留了兩秒,而他都看在眼裡,隻是眸色深深。
舒清晚抬眸看他,聲音輕輕:“戒酒了,還怎麼酒後誤事?”
容隱眼眸遽然一深。
他懷疑自己聽錯,下意識一問:“你說什麼?”
她勾起唇角,“我說,戒酒了,還怎麼酒後誤事?”
下一秒,她閉眼吻上近在咫尺的人,將他壓在了地毯上。
她親自挑選的這塊地毯,又厚又軟。電視屏幕上透出的微亮一點光芒照在他額前微亂的短發上。
她舔了一下他的舌尖,像是一隻狐狸。
容隱完全意外,他將她想得太簡單。兩秒後,連胸腔裡都溢出了悶的一聲笑。
他注視著她的眉眼,作著探究。
舒清晚在美國的時候愛上了喝威士忌。酒量就算再差,也被練出來了一些。酒是喝了不少,但是沒有真醉。
她很輕地問說:“容隱,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趁醉裝瘋?”
她的手摸索著,忽然拉開了他腰間的系帶。
輕易到不費吹灰之力。
Advertisement
他眉心一跳。
——很好。
握在她腰間的指骨微緊,用著力。就著一開始的姿勢,沒有調整。
他跟她接著吻,含咬著,在深入。
中途,在她想去看他眼睛時,容隱卻忽然抬手,在她眼前遮了一道。
她不解地停頓住。
他啞聲道:“舒清晚,我想看它愛我時的模樣。
”
幾年前她看他時的眼眸,他已經久違。
話音落,他吻上遮住的位置。
因為他的動作,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她想,要再次朝他飛蛾撲火,好像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黑暗裡,隻聽得見一點聲響——
他握著她腰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指腹一下下地摩挲,似是在壓抑隱忍著什麼。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讓她主動來,他不做太多的“掙扎”。
“坐下去?”
她咬緊了唇瓣,踟蹰糾結,遲遲不定。面對的好像是一件很大的難題。
他吻過她生熱的頸窩,教著她,哄著她。
“再深一點。”
她的細眉蹙得更緊,可見一個要求比一個要求還要為難。
眼尾紅得不需要再勾勒點綴。
她執行得小心翼翼。手腕上的镯子輕碰在地毯上,發出的聲響很啞很悶。
可能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醉了沒有。
他深藏著的偏執欲,在最飽滿充盈的感覺時,被很好地壓了下去。
“乖女孩。”他吻在她汗湿的臉頰上。
喉結輕滾,容隱的嗓音很啞:“你心中無我?我不信。”
他像是,抓住了一點端倪,便再不願意松手。
她咬緊唇,快要渙散,根本無暇想其他。
別墅藏在深山之中,深夜裡被夜色包裹圍繞,靜謐得仿佛永遠不會有來客。
第79章
地毯上一片狼藉。
她的踝骨隻是輕蹭了下,便碰到了一股粘湿。動作微僵,又收了回來。
無處安放的局促。
容隱眸中的暗色未退,他的手伸進她的膝窩,將她抱起,直接去了主臥的浴室。
即便是這一小程路,他依舊低著頭在親著她,與她舌尖糾纏。
在光亮微弱的黑暗裡,他不受阻礙,步履很快。
直到進了浴室,才感覺那股熱潮稍緩。
他的眼眸微斂,低頭吻了吻她,暫且起身離開。
舒清晚的臉頰全是熱的。浴缸裡的水慢慢變多,她捧了一抔水給臉降了降溫。
清水洗濁,身上的一些痕跡得以清理。
她以為容隱是要放她好好泡個澡,也安心舒緩下來。
沒想到才休息了幾分鍾,浴室的門重新被打開。
舒清晚倏然睜眼看向他,帶著防備。
他徑直走到浴缸旁邊,單膝蹲下。與她的距離不過咫尺。
他應該是去簡單地做了清理,身上還帶著水汽,已經換上了一件幹淨的睡衣,但領口隨意地松散著,這個男人不好好穿衣服。
容隱俯身而來,輕碰了下她的唇,鼻尖蹭上她的臉頰,聲線低喃:“酒後亂事,是不是還不夠亂?”
她抬睫看他,心尖一顫。
他是還想繼續做什麼……!
容隱闔了下眼,伏下身去咬她的唇。
氛圍一下子拉得親昵。
浴缸裡熱氣氤氲,將他們全都籠罩其中。
她還泡在水裡,手指都捉不住著力點,被迫仰頭與他接吻,最終抓住了他的手臂。
至於水下的遮掩,等同於無。身段盈盈,露出了一片白。
他的距離太近,她藏無可藏。
“剛才的問題,”他吻著她沾了水的鼻尖,“回答我?”
舒清晚知道他問的是哪一句。
被他吻著閉上眼,想裝醉。
他眼眸微深,含咬著,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浴缸的阻隔仿佛已經妨礙到了他。
隱約間,舒清晚在水聲之間聽見了一點金屬碰撞的聲音,但是沒有在意。
他的手按住了她屈起來的一個膝蓋,掌心用力。
吻得太深,感
覺得到薔薇花瓣又泛起了花露,潮湿的感覺。
她迷蒙地睜眼,對上了他過於晦暗的視線,心尖一驚。
“趁醉裝瘋,還不夠,晚晚。”他是裝瘋的受害者,可他還在要求繼續。
很溫柔地吻住她的眼睛,隨手從她身後的某個位置取過了東西。
舒清晚跟著去看,卻是一愣。
她不知道這裡怎麼還會放著一副手銬。
而他此時取過來的意思也很明顯。
她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要。”
“不是要銬你。”
舒清晚又一頓,“嗯?”
他打開它,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扣上。他還與她的手指扣著,另一隻手銬朝她的右手手腕而去。
啪嗒一聲,關上了鎖。
不是要銬你。
是要銬我們。
她心口驚動,往後一扯,但是手腕已經緊連,隻感受得到倏然被金屬勒到的感覺。
“容隱——!”
“在。”他很低地應了一聲。對自己的罪行絲毫不覺,閉上眼繼續落下吻。
金屬手銬不知道是在按捺還是在激發那一股情潮。
他貼緊她的手心,扣緊她的手指。
她被牽連起一陣心悸感,喉間無意識地發出輕嗚。
他的唇從她的頸側、肩側都逡巡而過。
無知無覺地,容隱突然侵身進入水中。從半蹲的姿勢,轉為覆住她。
驚起水花四濺,浴缸裡的水瞬間滿溢而出,迅速浸湿他身上那件睡衣,可他完全不顧。
沒有浴缸相隔,他不再受制。
“容……”她的聲音直接被他吻入。
手銬把他們連得太緊,動作之間,她會有一股無助感,像是無處可逃。
她的眼前一片朦朧,隻感覺得到他會親吻她的眼睛。
想到剛才的話。
他原來那樣眷戀過去。
水能助力,在水下會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整個浴缸的水到最後幾乎全部溢出,不剩多少,周圍地板上湿亂一片。
弄亂一處,轉移陣地,又弄亂了新的地方。
他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終於帶她回去睡覺。準備抱她時,才發現這個手銬存在的不便之處。
容隱斂眸,看見自己手腕上明顯被割出的痕跡。
手銬內側其實經過處理,並不鋒利。但他剛才要控制的力道太重。割痛的時候,反而是快感加劇。
男人很深的眼眸微斂,終於動手解掉了它。
金屬聲清脆落地。
她已經連手指蜷縮的力氣都沒有。放眼去看雪一樣白的地方,被擦上了許多泛紅的痕跡。
真醉假醉不知,卻是真的瘋了一場。
…
迷迷蒙蒙地睡醒時,舒清晚想起什麼,下意識地去動手腕,好在已經變得自由。
她的手腕上隻留下一點淺紅,是她昨晚用力去掙的時候弄出來的。
昨晚她累到睡著,沒有注意他是什麼時候解掉的手銬。
她輕呼一口氣。
仍感覺滿脹。
那股感覺存在得太久,像是刻上了痕跡。
他今天沒有先起床,陪她在睡著。他睡著時看起來並沒有攻擊感,相反,是很清雋的溫潤。
看了幾秒,她伏過去他身上,在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她閉上眼,牙齒一點點咬深。
容隱還沒有醒,但已經抬手將她按進懷中。
他由她咬著,眉頭都沒有皺。
舒清晚催促問他:“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他懶倦睜眼。
這似乎是個不可提的話題。但一副手銬叫她察覺到了危險,她今天直接詢問。
初醒時,他的眼底微冷。
容隱淡聲道:“離開這裡做什麼?”
他看上去毫無此意。
舒清晚咬牙。
“我想回去了。”
剛醒的時候,癮很容易被勾。
他也輕吮在她細嫩的頸間,肆意地在剛有點淡化的痕跡上重新造出新的痕跡。
他的嗓音微啞:“這個時間點,你們才到意大利還沒有多久。”
言外之意是,他們的行程還早。
——在深山裡的這段時間也還早。
舒清晚難以置信。
“願意跟他待在一起,不願意跟我麼?”他在她脖頸上微微繃直的皮膚上輕咬,嗓音微黯。
——果然,一提到隨珩,他就變得很危險。
“不是……”
旅遊和待在深山,能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