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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弄薔薇 2966 2024-11-27 19: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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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睡袍的領口隨意地敞開著,因為剛洗完澡,發尾也微湿。


      她想看的地方,這次沒有衣物的阻隔。


      視線在上面逗留了兩秒,而他都看在眼裡,隻是眸色深深。


      舒清晚抬眸看他,聲音輕輕:“戒酒了,還怎麼酒後誤事?”


      容隱眼眸遽然一深。


      他懷疑自己聽錯,下意識一問:“你說什麼?”


      她勾起唇角,“我說,戒酒了,還怎麼酒後誤事?”


      下一秒,她閉眼吻上近在咫尺的人,將他壓在了地毯上。


      她親自挑選的這塊地毯,又厚又軟。電視屏幕上透出的微亮一點光芒照在他額前微亂的短發上。


      她舔了一下他的舌尖,像是一隻狐狸。


      容隱完全意外,他將她想得太簡單。兩秒後,連胸腔裡都溢出了悶的一聲笑。


      他注視著她的眉眼,作著探究。


      舒清晚在美國的時候愛上了喝威士忌。酒量就算再差,也被練出來了一些。酒是喝了不少,但是沒有真醉。


      她很輕地問說:“容隱,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趁醉裝瘋?”


      她的手摸索著,忽然拉開了他腰間的系帶。


      輕易到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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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心一跳。


      ——很好。


      握在她腰間的指骨微緊,用著力。就著一開始的姿勢,沒有調整。


      他跟她接著吻,含咬著,在深入。


      中途,在她想去看他眼睛時,容隱卻忽然抬手,在她眼前遮了一道。


      她不解地停頓住。


      他啞聲道:“舒清晚,我想看它愛我時的模樣。


      ”


      幾年前她看他時的眼眸,他已經久違。


      話音落,他吻上遮住的位置。


      因為他的動作,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她想,要再次朝他飛蛾撲火,好像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黑暗裡,隻聽得見一點聲響——


      他握著她腰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指腹一下下地摩挲,似是在壓抑隱忍著什麼。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讓她主動來,他不做太多的“掙扎”。


      “坐下去?”


      她咬緊了唇瓣,踟蹰糾結,遲遲不定。面對的好像是一件很大的難題。


      他吻過她生熱的頸窩,教著她,哄著她。


      “再深一點。”


      她的細眉蹙得更緊,可見一個要求比一個要求還要為難。


      眼尾紅得不需要再勾勒點綴。


      她執行得小心翼翼。手腕上的镯子輕碰在地毯上,發出的聲響很啞很悶。


      可能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醉了沒有。


      他深藏著的偏執欲,在最飽滿充盈的感覺時,被很好地壓了下去。


      “乖女孩。”他吻在她汗湿的臉頰上。


      喉結輕滾,容隱的嗓音很啞:“你心中無我?我不信。”


      他像是,抓住了一點端倪,便再不願意松手。


      她咬緊唇,快要渙散,根本無暇想其他。


      別墅藏在深山之中,深夜裡被夜色包裹圍繞,靜謐得仿佛永遠不會有來客。


    第79章


      地毯上一片狼藉。


      她的踝骨隻是輕蹭了下,便碰到了一股粘湿。動作微僵,又收了回來。


      無處安放的局促。


      容隱眸中的暗色未退,他的手伸進她的膝窩,將她抱起,直接去了主臥的浴室。


      即便是這一小程路,他依舊低著頭在親著她,與她舌尖糾纏。


      在光亮微弱的黑暗裡,他不受阻礙,步履很快。


      直到進了浴室,才感覺那股熱潮稍緩。


      他的眼眸微斂,低頭吻了吻她,暫且起身離開。


      舒清晚的臉頰全是熱的。浴缸裡的水慢慢變多,她捧了一抔水給臉降了降溫。


      清水洗濁,身上的一些痕跡得以清理。


      她以為容隱是要放她好好泡個澡,也安心舒緩下來。


      沒想到才休息了幾分鍾,浴室的門重新被打開。


      舒清晚倏然睜眼看向他,帶著防備。


      他徑直走到浴缸旁邊,單膝蹲下。與她的距離不過咫尺。


      他應該是去簡單地做了清理,身上還帶著水汽,已經換上了一件幹淨的睡衣,但領口隨意地松散著,這個男人不好好穿衣服。


      容隱俯身而來,輕碰了下她的唇,鼻尖蹭上她的臉頰,聲線低喃:“酒後亂事,是不是還不夠亂?”


      她抬睫看他,心尖一顫。


      他是還想繼續做什麼……!


      容隱闔了下眼,伏下身去咬她的唇。


      氛圍一下子拉得親昵。


      浴缸裡熱氣氤氲,將他們全都籠罩其中。


      她還泡在水裡,手指都捉不住著力點,被迫仰頭與他接吻,最終抓住了他的手臂。


      至於水下的遮掩,等同於無。身段盈盈,露出了一片白。


      他的距離太近,她藏無可藏。


      “剛才的問題,”他吻著她沾了水的鼻尖,“回答我?”


      舒清晚知道他問的是哪一句。


      被他吻著閉上眼,想裝醉。


      他眼眸微深,含咬著,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浴缸的阻隔仿佛已經妨礙到了他。


      隱約間,舒清晚在水聲之間聽見了一點金屬碰撞的聲音,但是沒有在意。


      他的手按住了她屈起來的一個膝蓋,掌心用力。


      吻得太深,感


      覺得到薔薇花瓣又泛起了花露,潮湿的感覺。


      她迷蒙地睜眼,對上了他過於晦暗的視線,心尖一驚。


      “趁醉裝瘋,還不夠,晚晚。”他是裝瘋的受害者,可他還在要求繼續。


      很溫柔地吻住她的眼睛,隨手從她身後的某個位置取過了東西。


      舒清晚跟著去看,卻是一愣。


      她不知道這裡怎麼還會放著一副手銬。


      而他此時取過來的意思也很明顯。


      她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要。”


      “不是要銬你。”


      舒清晚又一頓,“嗯?”


      他打開它,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扣上。他還與她的手指扣著,另一隻手銬朝她的右手手腕而去。


      啪嗒一聲,關上了鎖。


      不是要銬你。


      是要銬我們。


      她心口驚動,往後一扯,但是手腕已經緊連,隻感受得到倏然被金屬勒到的感覺。


      “容隱——!”


      “在。”他很低地應了一聲。對自己的罪行絲毫不覺,閉上眼繼續落下吻。


      金屬手銬不知道是在按捺還是在激發那一股情潮。


      他貼緊她的手心,扣緊她的手指。


      她被牽連起一陣心悸感,喉間無意識地發出輕嗚。


      他的唇從她的頸側、肩側都逡巡而過。


      無知無覺地,容隱突然侵身進入水中。從半蹲的姿勢,轉為覆住她。


      驚起水花四濺,浴缸裡的水瞬間滿溢而出,迅速浸湿他身上那件睡衣,可他完全不顧。


      沒有浴缸相隔,他不再受制。


      “容……”她的聲音直接被他吻入。


      手銬把他們連得太緊,動作之間,她會有一股無助感,像是無處可逃。


      她的眼前一片朦朧,隻感覺得到他會親吻她的眼睛。


      想到剛才的話。


      他原來那樣眷戀過去。


      水能助力,在水下會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整個浴缸的水到最後幾乎全部溢出,不剩多少,周圍地板上湿亂一片。


      弄亂一處,轉移陣地,又弄亂了新的地方。


      他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終於帶她回去睡覺。準備抱她時,才發現這個手銬存在的不便之處。


      容隱斂眸,看見自己手腕上明顯被割出的痕跡。


      手銬內側其實經過處理,並不鋒利。但他剛才要控制的力道太重。割痛的時候,反而是快感加劇。


      男人很深的眼眸微斂,終於動手解掉了它。


      金屬聲清脆落地。


      她已經連手指蜷縮的力氣都沒有。放眼去看雪一樣白的地方,被擦上了許多泛紅的痕跡。


      真醉假醉不知,卻是真的瘋了一場。


      …


      迷迷蒙蒙地睡醒時,舒清晚想起什麼,下意識地去動手腕,好在已經變得自由。


      她的手腕上隻留下一點淺紅,是她昨晚用力去掙的時候弄出來的。


      昨晚她累到睡著,沒有注意他是什麼時候解掉的手銬。


      她輕呼一口氣。


      仍感覺滿脹。


      那股感覺存在得太久,像是刻上了痕跡。


      他今天沒有先起床,陪她在睡著。他睡著時看起來並沒有攻擊感,相反,是很清雋的溫潤。


      看了幾秒,她伏過去他身上,在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她閉上眼,牙齒一點點咬深。


      容隱還沒有醒,但已經抬手將她按進懷中。


      他由她咬著,眉頭都沒有皺。


      舒清晚催促問他:“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他懶倦睜眼。


      這似乎是個不可提的話題。但一副手銬叫她察覺到了危險,她今天直接詢問。


      初醒時,他的眼底微冷。


      容隱淡聲道:“離開這裡做什麼?”


      他看上去毫無此意。


      舒清晚咬牙。


      “我想回去了。”


      剛醒的時候,癮很容易被勾。


      他也輕吮在她細嫩的頸間,肆意地在剛有點淡化的痕跡上重新造出新的痕跡。


      他的嗓音微啞:“這個時間點,你們才到意大利還沒有多久。”


      言外之意是,他們的行程還早。


      ——在深山裡的這段時間也還早。


      舒清晚難以置信。


      “願意跟他待在一起,不願意跟我麼?”他在她脖頸上微微繃直的皮膚上輕咬,嗓音微黯。


      ——果然,一提到隨珩,他就變得很危險。


      “不是……”


      旅遊和待在深山,能一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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