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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領證了,但不熟 3457 2024-11-27 18: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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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鞋櫃擺著一雙男款AJ。


      ……


      彭姍姍走前兩步,挑眉俯視,“你就是關樂樂?”他室友,還沒見過。


      小編有信息差,不懂倆人機鋒,更有心表現,於是出言提醒。


      “喂,彭同學,注意你的措辭,主編!是主編!”


      “主編?”彭姍姍“哦”了聲,繞關樂樂走一圈,眼風上下打量。


      關樂樂警惕盯他,攥緊手柄。


      “關主編。”


      “……”


      彭姍姍不懂編輯部規矩,他摸著下巴,鄭重其事手一指,“你的愛馬仕是假的。”


      “……”


      “你有完沒完!”關樂樂一臉黑線。


      -


      中午吃飯,小編們圍坐一起,關樂樂問起早上的八卦,“你們說誰死了?”


      “林總父親。”


      “啊?”關樂樂震驚,筷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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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編替她撿起,重新取了一副新的,塞她手裡,“聽IT部同事說的。”


      “什麼時候的事啊?”


      “不知道,反正喪假是今天請的,三天,直系親屬不是都休三天嘛。”


      關樂樂嘬著筷頭,情緒復雜。


      繼父。


      她根本不認識林建設,單純覺得和老關沒得比,不懂朱夢華為什麼會肯嫁給他。


      別看她是新傳碩士,此時,也無法準確描述心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


      大快人心。


      想到當初求林眠,她高高在上的嘴臉,關樂樂身心舒暢。


      這就是報應。


      現世報。


      -


      關樂樂下午請假去醫院,朱夢華剛做完引產手術,還在留觀,說不好幾天能出院。


      醫生告訴她,引產以後也要坐月子,算產婦,最好提前準備。


      關樂樂哪經歷過這些,一臉懵逼。


      “如果不想麻煩,可以定個月子會所,我們醫院就有,基礎套餐26天5萬8,包產後盆底肌恢復,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


      關樂樂沒搭腔,快步離開護士站。


      朱夢華轉醒,雙眼無神望向天花板,見她推門進來,淡淡瞥一眼,也不說話。


      關樂樂倒了杯溫水,插根吸管遞在她嘴邊,瞅了眼吊瓶餘量。


      母女倆一時尷尬。


      哪怕大局已定,二婚懷孕這些根本問題,兩人卻從未挑明。


      -


      關樂樂坐在床尾,低頭搜月子會所。


      不是說生育低潮嘛,為什麼一個個貴得離譜,起步價至少在2萬塊以上。


      越看越心驚,她向上滑動速度加快,嘴角逐漸顯出一絲不耐煩。


      朱夢華瞞著她二婚懷孕,想起來氣還沒消,她可沒錢給她坐月子。


      “……”


      病床上,朱夢華注視關樂樂。


      她渾身無力,好似整個人陷在流沙中,肩膀頭到腳後跟,沉重又虛浮。


      到底是年齡大了,跟死過一次一樣。


      “我手機呢。”朱夢華突然開口。


      關樂樂遽然一激靈,看向床邊櫃,探身翻找,按下開機鍵,“昨天你電話一直響。”


      朱夢華伸手。


      鈴聲大作。


      交接沒拿穩,手機掉在被子上。


      來電顯示:護工小路。


      兩人對望一眼。


      關樂樂認識“小路”。


      不到30歲,又黑又瘦,常年在腫瘤醫院做護工,老關癌症晚期就是他陪床。


      點開接聽,小路聲音急躁。


      “華姐,昨天有個自稱是林叔女婿律師的,來辦出院手續,他錢沒給我結啊!”


      “什麼錢。”


      “工錢啊姐,一天260,15天,一共3900,林叔人不在了,錢總得給我吧。”


      “什麼?”


      朱夢華眼前一黑。


    第243章 爸媽來了


      電話收線。


      朱夢華頭暈腦脹,一陣高頻耳鳴襲來,舌頭發麻,瞪大雙眼問,“他剛才說什麼?”


      “哦,他說林建設死了。”關樂樂隨手把電話擱在床邊櫃。


      她語氣淡漠,像在談論一個陌生人。


      朱夢華抬頭,“你再說一遍。”


      關樂樂平靜重復,“林建設死了。”


      空氣凝固兩秒。


      “啊!!!”


      朱夢華發瘋般悽厲嘶吼,揚手拽掉輸液管,拔出手背留置針。


      醫用敷料嚴實,撕扯不動,軟管回血,她渾不覺疼,一把揪掉粉色接頭和延長管。


      她眼尾猩紅,手臂打直,扒拉掉床邊櫃上的手機、水杯、抽紙和一些雜物。


      沒喝完的水濺了關樂樂一臉。


      朱夢華又哭又笑,聲裡夾雜著歇斯底裡的痛楚,發狂搖頭,雙手捶打太陽穴。


      “媽……媽,媽!”


      關樂樂被嚇懵,手足無措呆立一旁,指尖剛觸碰到朱夢華,就被她狠狠甩開。


      -


      病房突兀的打砸聲,驚動走廊保潔,慌忙喊人,幾個護士衝進來摁住朱夢華。


      滿地狼藉,有人按動搶救鈴,醫生過來,看一眼病床牌。


      “產婦分娩子宮收縮差,出血近四百,差點就大出血,你怎麼還刺激她呢!”


      “我沒有刺激她!”關樂樂分辨。


      她十分確定剛才說話不帶半點情緒,完全是標準的陳述句。


      “孕激素下降,最容易產後抑鬱,你是怎麼照顧的,一點不操心呀。”


      這話關樂樂特別不愛聽。


      她媽可比她有主意、會算計,搞出一堆破事如今倒讓她擦屁股。


      她滿腹委屈心事向誰說。


      “醫生,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她四十五了又是引產,你讓我操什麼心照顧誰。”


      還沒說完,朱夢華又在癲狂嚎叫,脖頸青紫色的血管突出繃緊,可怖異常。


      耳畔,高分貝嘶喊震得人鼓膜生疼。


      醫生稍作檢查。


      “也可能是術後谵妄,急性認知障礙,通常由於手術引起的身體應激反應或藥物造成,一般72小時內會逐漸減輕。”


      “還要那麼久?”關樂樂心有餘悸。


      朱夢華鬧三天得要了她的命。


      醫生看她一眼,扭頭交代護士,“上一支地西泮。”


      “那是什麼。”


      “安定。”


      -


      打上一針安定,世界頃刻安靜。


      病房暖氣足,關樂樂熱得穿件短袖。


      前半夜,朱夢華沉沉睡去。


      到後半夜,她開始胡言亂語,涕淚橫流,邊哭邊用指甲掐關樂樂。


      嘴裡絮絮叨叨,不成章法,時而發狠,時而抽泣。


      她專挑手臂內側軟肉,指尖又掐又捻,關樂樂咬緊下唇,硬著頭皮死扛。


      天快亮時,朱夢華意識混亂,對著她叫老關,滿臉驚恐咒罵自己對不起他。


      關樂樂一夜沒睡,被折騰得身心俱疲,快熬不住了。


      早班護士交接,來看了一眼就走。


      關樂樂去洗把臉,看著身上手上淤青,黑眼圈濃重,終於感同身受。


      原來,醫院陪人如此辛苦。


      老關胃癌晚期脾氣差,她探病總是白天,時間不長,頂多喂個水、喂頓飯就走。


      朱夢華和護工小路兩班倒。


      偶爾見朱夢華抓狂,揚言不想活了。


      當時,她反唇相譏,人老關躺在床上也沒說死,你沒病沒災的,造作給誰看。


      朱夢華杵她腦門,啐她沒良心。


      事過境遷。


      那時射出的子彈正中眉心。


      槍聲沉悶至極。


      -


      轉眼,林眠喪假最後一天。


      按鳳城習俗,人死後要第三日火化。


      不發讣告,更沒有通知親朋好友,何況,林建設根本沒什麼朋友。


      母親去世得早,這麼些年,娘家親屬早和他斷了往來,犯不上來一趟徒增煩惱。


      不設吊唁。


      林眠選了一間十人的最小型告別廳,定了兩捆菊花,打算獨自送他最後一程。


      天蒙蒙亮,泰山廳亮著燈。


      不大的55寸LED屏幕上,來回滾動林建設的生平照片。


      本來,她不打算回顧生平,禮賓工作人員表示套餐裡的,都有,顯得人走得體面。


      想起林建設最愛面子,既然答應他好好發送,該有的也不能短他。


      “那就播吧。”


      “相片最好選不同時期的,不用太多,二三十張就好,到時循環播放。”


      -


      挑選生平照。


      林眠驚覺,自母親去世,一十三年,林建設幾乎沒拍過一張照片。


      常二中拆遷後,家裡的舊影集不知被他弄哪去了。


      她翻遍各種硬盤、U盤、手機相冊,隻有一張她翻拍的合影,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當時衝印技術不發達,像素不高,保存不當會泛黃模糊。


      八達嶺長城。


      四歲的她,趙紅和林建設,一家三口。


      爸爸右手抱她,左手攬媽媽,她嚇得五官緊皺,爸媽看她,眼角眉梢滿是笑。


      身後是擁擠人潮,像無法穿越的大壩。


      出神看著,她忍不住掉淚。


      還二三十張,哪兒還有更多選擇啊。


      腦中猛然閃過。


      她翻出林建設的朋友圈,孤零零的,唯一一條去年的動態。


      他發的夜景照,龇牙咧嘴,配文:“誰見過鳳城凌晨四點的日出!”


      疼。


      -


      兩張照片,林建設走完了他的一生。


      林眠一襲黑衣,埋頭整理靈前好菊花,她深呼吸,深鞠一躬。


      時間差不多,告別廳接引門響。


      工作人員推來殓車,林建設安詳躺在玻璃棺中,冷凍久了皮膚失真,更像蠟像。


      羅浪《哀樂》起,低沉,緩慢。


      六分鍾。


      什麼恨啊,怨啊,愛啊,都隨著沉鬱悲愴的旋律,煙消雲散了。


      她鼻子一酸,淚如泉湧。


      -


      “林眠。”身後有人低聲喚她。


      林眠回頭。


      謝逍朝她走來,黑色正裝,臂間縛一圈黑紗。


      他面色凝重哀傷,站定後,正對遺像深深三鞠躬。


      林眠要還禮,被他攔住,“爸媽來了。”


      她隨其視線看出去。


      謝逍身後,逼仄的告別廳門口,黑壓壓站著許多人,各個黑色正裝,神情肅穆。


      鳳城有句老話,紅事叫,白事到。


      裴伯漁謝挽秋夫婦,裴仲樵和張延亭,裴遙,門邊一個稍顯生疏的側臉,崔秉文。


      後頭,趣可黨群辦,工會,行政辦。


      還有林建設跑網約車的幾個弟兄,套著黑色羽絨服,局促排在隊尾。


      ……


      謝逍與她並肩而立。


      悲慟哀樂中,遺體告別開始。


    第244章 宣布我結婚


      裴家在鳳城一向低調,驟然出席葬禮,瞬間引爆本地熱搜。


      媒體蜂擁而至,兵分兩路。


      一撥蹲守在殯儀館門外,實時直播;另一撥堵在默樂資本樓下,索要新聞事實。


      長焦鏡頭下,清晰影到裴家太子爺左臂佩戴黑紗,進一步做實隱婚傳聞。


      一小時後,幾臺黑色豐田埃爾法,前後駛出殯儀館,一路奔向東南。


      默樂資本始終保持新聞緘默。


      -


      同一時刻,火化間。


      相比十幾年前,殯葬服務人性化不少,提供自主撿灰,還有專屬等候休息室。


      約莫十分鍾,閘門啟開,火化工勾住平車推出來。


      一副完整人形骨架,灰白色骨灰,車體尚有餘溫,頭骨、骨盆、大關節清晰可見。


      林眠手拿夾子和裝灰盤,身形一頓,突然不知該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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