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領證了,但不熟
  3. 第31章

第31章

領證了,但不熟 4708 2024-11-27 18:52:06
  • 字体大小 18
  •   廣告商一向追隨風勢,事關趣可得明年業績,所以謝逍必須在場。


      -


      不知過了多久,林眠從睡夢中轉醒。


      她四肢乏力,特別像登山後第二天的肌肉酸脹感。


      環顧四周,一樣素白的牆壁,空氣中似有若無的消毒水味道。


      窗外,夜色籠罩,天已經黑透了。


      林眠回憶著睡著之前的畫面,張若愚走後,謝逍一直靜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她望過去,此時的椅子,空空如也。


      咔嗒,門鎖輕微響動,護士推開病房門走進來。


      看到林眠坐起來,她露出職業微笑,“吸了三個小時的氧氣,怎麼樣,頭不太暈了吧。”


      林眠點頭。


      難怪人中和鼻翼的兩邊有點幹痒,原來是吸氧管的塑料材質導致的。


      她揉揉鼻子,眼光有意無意往窗邊掃去,問護士:“他人呢?”


      護士微怔片刻,隨即明白她問的是誰——冷淡帥哥。


      這個帥哥雕塑一樣,對著病床坐了整個下午。


      他手機上插著耳機線,面色清冷,眉頭緊蹙,時不時自言自語,看上去像是在開視頻會議,很忙碌的樣子。

    Advertisement


      護士看了看表。


      她剛換晚班,並不十分清楚原委,可聽其他護士們念叨,倒也有些印象,她糾結著措辭,“下午那會還在。”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的家屬,在不在的怎麼還明知故問。


      “謝謝,能告訴我幾點了嗎?”林眠覺察到她問的唐突,抿了抿嘴唇。


      望著空椅子,陡然生出一股悵然若失之感。


      “7點半。”


      她的職業習慣,總會不自覺分析用詞。


      下午那會還在,也就是說謝逍至少陪她待了幾個小時。


      等等!


      他怎麼沒去開會!


      一想到工作,林眠打了個冷顫,她的匯報!


      要死了。


      護士正在給她測量血壓,驟然見她哆嗦,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手下緊了緊血壓護帶。


      “我晚上能回酒店嗎?”林眠問,廣告會最重要的就是今天,偏偏她完美錯過了。


      話音還沒落,她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


      這問題純屬多餘,不問或許還能偷跑,一旦問了,無異於給護士提了個醒,警惕這床病人要逃院。


      果然,護士嘴角抽動了幾下,“都進醫院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呢,高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安心待著吧。”


      林眠點頭。


      確實,草率了。


      -


      護士帶上門,拿著血壓計回到值班站,隔間裡頭兩個小護士正在闲聊。


      “我再也不信長相和聲音成反比了,209那個小哥哥長得真帥,聲音更好聽,純純低音炮,耳朵會懷孕的那種。”一個小護士感慨。


      另一個半信半疑:“他跟你說話了?我進去換吊瓶那會,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正常人好歹會問一句什麼時候打完吧。”


      醫院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那樣稜角分明,清俊面孔的帥哥很難讓人忽視。


      護士站的好幾個小護士蠢蠢欲動,輪番借換吊瓶進去細瞅一眼。


      “姐,209醒了嗎?”小護士問。


      剛給林眠量血壓的護士點點頭,“醒了,還問我家屬哪兒去了。”


      “帥哥剛才不是接了個電話出去了嘛!我親眼看見的,我告訴她去!”


      “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是護士,不是丫鬟。”


      小護士癟癟嘴,拐進裡間的配藥房,各自忙去了。


      正說著,值班站閃過一個腳步匆匆的身影,帶起一陣清冽的風。


      小護士們定睛望過去,冷淡帥哥回來了,還黑著臉。


    第060章 睡好躺平


      護士臨走前,林眠請她幫忙拉開窗簾。


      林芝夜色如墨,一眼望出去,遼闊悠遠,看一眼頓覺身心舒暢,忍不住想要大口呼吸。


      林眠弓身坐在床上,雙膝抱胸,默默盯著窗口發呆,忽然生出一股人在異鄉多寂寥的傷感。


      她腦中記憶出現混亂,中午明明隻想眯一小會,為什麼會在醫院病床上醒來,為什麼第一眼看見張若愚?


      不是已經輸了液,也吃了藥,難道她的高反比羅會林還嚴重?


      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麼。


      林眠左右張望,手機不在身邊,整個一失聯的狀態,完全陷入被動。


      茫然未知的恐懼,使她心內不安,心髒咚咚狂跳,強大的搏動感貼膝衝撞,林眠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正在這時,門鎖輕響,謝逍挺拔的身影閃進門內。


      林眠回頭看見他,忽然長出一口氣,肩膀清晰可見的放松下來。


      謝逍環顧四周,在床頭找到折疊的床邊桌,用湿巾將桌面和邊角擦拭幹淨,然後把手裡拎的餐盒擱在上面。


      “餓了吧,這有粥,點心和小菜,你勉強吃點,不然傷胃。”謝逍說著,挨個打開餐盒,頓時香味撲鼻,琳琅滿目擺滿了小桌。


      餐盒上印著鼎悅的logo,林眠難以置信。


      她還沒傻到相信鼎悅在林芝有分店,但還是明知故問,“外賣?”


      謝逍輕嗯一聲,把勺子遞給她,“算是吧,你嘗嘗味道,點心可能不夠酥脆了,畢竟時間不允許,如果你不喜歡,明天讓廚子來現做。”


      酒店的團餐太油膩,他想來想去,還是鼎悅的味道更適合,於是下午一個電話打去鼎悅,讓助理安排廚子煲粥做點心,然後專人飛過來。


      “私人飛機送外賣,沒這麼幹過!”鼎悅經理一臉惶恐,他不理解有錢人的腦回路,這也太說風就是雨了。


      話雖如此,經理還是第一時間安排,餐剛預備好,生滾粥還咕嘟冒泡,他片刻不敢耽誤直奔機場。


      林眠手握勺子,木木的遲遲不動。


      明明胃餓得咕咕叫,但嘴就是不想張,嫌累。


      謝逍本來站在床尾欣賞窗景,怕她覺得拘束,刻意別過頭不去看她吃飯。


      餘光見她一動不動,謝逍唇角微微勾了勾。


      女人還是要哄。


      謝逍立馬知趣地過來,挨著林眠坐下,接過勺子端起餐盒,舀了半勺遞到她面前,“公主請張嘴。”


      林眠:“……”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完全沒想過謝逍會喂她喝粥,這事怎麼那麼奇怪。


      如果是張若愚,她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偏偏是謝逍,她肩膀緊繃,後背挺成一條直線,全身心都在拒絕。


      為什麼呢。


      還是不熟吧。


      “我自己來就行。”林眠垂下眼簾,重新接過勺子。


      謝逍頷首,絲毫不介意朝令夕改,她願意怎麼做都隨她。


      隻不過他長這麼大,喂飯也是頭一回。


      難得有機會在她跟前表現表現,居然未遂。


      她到底在別扭什麼,謝逍猜不透。


      -


      林眠安安靜靜吃飯。


      謝逍端了杯水,倚在床尾,時不時看她一眼,觀察用餐進度。


      不得不說鼎悅的飯味道是真的好,完全對得起它死貴死貴的價錢。


      上回常熟出差那碗粥,讓朱夢華吃掉了,她沒口福嘗,饒是今天沒胃口,還吃了個幹幹淨淨。


      林眠抽出紙巾擦嘴,此時,謝逍杯中見底。


      他放下杯子過來收拾餐盒,瞟她一眼,半開玩笑說:“護士說你下午來的時候吐了好幾回,剛才想說,又怕影響你食欲。”


      “謝謝您體諒,總不能辜負謝總這不遠千裡的外賣。”林眠寒暄。


      謝逍提塑料袋的手遲疑了一瞬,手上用力拉緊袋口,臉上卻淡淡道:“合你胃口就好。”


      她的話總帶著職場上的客套,得體卻不夠真誠。


      他是她丈夫,又不是同事,他對她好,是責任是義務,是愛,不求她回報,更不需要假客套,她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習慣。


      “我去扔垃圾。”謝逍從裡面拉開房門,冷著臉撂下一句話。


      咔嗒。


      門鎖響了。


      林眠想扇死自己。


      她瞧出謝逍眼底的不高興,就她這麼做作,也就是他情緒穩定,不然是個人都得跟她急。


      其實,她那句寒暄純屬條件反射。


      在趣可十年,論逢場作戲,她深得趣可老同志的真傳。


      面對突如其來的好,林眠的客套,是習慣,更是本能。


      -


      打了一天的吊針,剛吃點東西,她想上廁所。


      拖鞋在床底下,伸出手臂,剛好差那麼一點點。


      她不想下床,就打算坐在床沿上,然後探身垂下頭再去夠,距離應該剛好。


      然而,她力道沒掌握好,剛抬起屁股,立刻頭重腳輕,徑直栽下去。


      林眠眼前一黑。


      熟悉的清冽氣息湧入鼻腔。


      下一秒立即社死。


      這畫面太可笑了。


      謝逍扎著低馬步,後背繃得緊張,雙臂用力環住她,林眠撞進寬闊的胸膛,臉緊緊貼著他的襯衫,全身重量幾乎都壓在他胸口。


      她剛才想幹什麼。


      謝逍一推門就看見林眠倒栽蔥摔下床,他一個箭步閃身上前,攔在她身前。


      “腰,腰,腰疼。”林眠像根火柴,整個人戳在他身上,完全動彈不得,她平時缺乏鍛煉,這一會腰腹酸疼,火燒一樣。


      謝逍後腰發力,一挺,順勢站起來,自然連帶林眠也直起上半身。


      他雙手撐著床沿,林眠感受到他耳畔溫熱的呼吸,下意識向後縮了縮。


      謝逍:“睡好躺平。”


      林眠警覺:“?”


      謝逍抖開被子,向外疊了兩折,拍了拍枕頭,示意她躺過去,“我看看扭傷沒有。”


      林眠哦一聲,乖乖仰面躺平。


      謝逍憋著笑:“另一面。”


      林眠咬著嘴唇,翻了個身,將頭埋進枕頭裡。


      幾秒後,謝逍的大拇指精準按向她酸疼的位置。


      林眠腳尖繃得直直的,整個人活像一根結實的樹幹。


      生理反應最真實。


      見她耳根通紅,一路延伸至脖頸,謝逍喉結滾動,無聲笑了笑,提醒她,“放松,不用緊張,我是——”


      林眠瓮聲瓮氣回應:“外科大夫。”


      二人異口同聲。


      謝逍手下一滯,“對,沒錯,放松。”他嗓音中有笑意,懶懶的。


      聞言,林眠長長籲出一口氣,嘗試讓緊繃的肌肉松懈下來。


      透過真絲襯衫,她清晰地感受到謝逍指腹的溫度,他打圈按摩,時輕時重,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


      到底是專業醫生,手法比外頭養生館的舒服多了。


      仿佛是一個傳染倆,本來隻是腰疼,現在全身各個關節排著隊叫囂。


      可能是謝逍按摩手法太過優秀,林眠完全沉浸其中。


      她指了指肩胛骨,脫口而出,“往上來點,再按按肩膀。”


      “沒問題,”謝逍笑著點頭,拉她起來,“按肩背部用坐位比較好。”


      林眠這會正享受呢,完全將他當推拿師傅使,就著他手就坐起身來,放心將後背交給他。


      謝逍替她理好頭發,掌根著力,貼著林眠左肩環旋。


      以前去推拿,師傅總會說一句手重了吭氣,完了還得她指出哪裡不舒服,需要重點關照一下。


      反觀謝逍的按摩,不僅沒有一句廢話,甚至他按得每一處地方,都是她最需要緩解疼痛的位置。


      從手法到力道,簡直無懈可擊。


      林眠順滑的長發不時落在肩上,謝逍騰出一隻手,撥起頭發反手撫上她後腦,他幾乎抵上她後背站著。


      林眠呼吸一滯,縮了縮指尖。


      房間寂靜,有一絲曖昧揉雜進空氣中,千絲萬縷向外擴散。


      兩人默契的沒有說話,誰也不願打破此時恰到好處的氛圍感。


      她閉眼稍稍側頭,雙肩自然下垂放松,跟隨謝逍掌根力道的輕重,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你倆幹嘛呢?”有人推開房門。


    第061章 如果你倆分了,考慮我哈!


      病房門響,張若愚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


      林眠肩膀一抖。


      謝逍示意她放松,手下按摩沒停,也不回頭,丟下一句:“你又來幹什麼?”他刻意強調“又”字。


      “林眠的電話,下午忘記給她了。”張若愚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24的歲數,42的腦子。”謝逍揶揄,他分明是故意找借口再來一趟。


      林眠手肘輕懟謝逍,暗示他不用按了。


      以她對張若愚的了解,晚上特地跑一趟,恐怕不止送手機這麼簡單。


      林眠抓過手機,一邊解鎖查看有沒有未讀消息,一邊催促:“別打啞謎,有事兒說事兒,該不會是廣告會出了岔子吧?”


      不能吧。


      她幾個置頂的工作群一切正常,倒是林芝會務聯絡群裡,羅會林瘋狂吐槽明天開始的高原旅遊。


      張若愚抱怨:“他們下午開會,溫大姐主導的那個高端相親的提案居然通過了,我媽也是瘋了。”


      他不喜歡溫慈,覺得她又假又裝,所以從來不叫大嫂。


      下午那會,他被張延亭強制參會旁聽,美其名曰學習,實際是怕他到處勾搭趣可的小姑娘。


      張若愚對紙媒提不起一點興趣,他從不看雜志,要不是林眠,他連趣可的門都不想進。


      林眠笑笑。


      趣可傳媒集團受省婦聯直管,有官方背書站臺,搞相親不要太適合哦。


      不過,她知道張若愚肯定不是想討論業務,“你怎麼也學會有話不直說了。”


      張若愚朝對面一抬下颌,意思是有謝逍在場,不方便說。


      他有私心。


      主打一個信息差。


      因為趣可,林眠和他有共同話題,所以他不想讓謝逍了解內情。


      “說唄,謝總又不是外人。”林眠耐著性子。


      謝逍立在床邊,他職業習慣,醫生從不坐病床。


      聞言,謝逍眼睛一亮,他仰頭望天,掩飾嘴角的笑意。


      雖然還是謝總,但她說他是自己人。


      張若愚自顧自的吐槽,“那個溫大姐,跟我媽拼命安利她那個小助理,叫什麼樂樂的,指名讓她負責你們的新業務,她哪兒來那麼大臉。”


      見林眠不為所動,他恨鐵不成鋼,“你這後三個月小心地位不保!”


      “我謝謝你!”林眠白他一眼。


      怪不得那次關樂樂的請假審批她看不到,調整架構原來早有徵兆。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在趣可屢見不鮮。


      她也不是傻子,隻是沒想到溫慈會做得這麼明顯,如此激進,連張若愚都能看出來,那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關樂樂?”謝逍突然開口。


      “對!就是關樂樂,你怎麼知道?”張若愚好奇,謝逍下午是視頻參會,他應該看不到現場溫大姐大獻殷勤的樣子。


      謝逍:“關樂樂是朱夢華的女兒。”


      “朱夢華又是誰?”張若愚摸不著頭腦。

    作品推薦

    • 沈念

      "姐姐弄伤黑道太子爷齐厌的猫。 未婚夫给我换上性感短裙,缚手蒙眼,送到齐厌床上赔罪。 被强制送走前,我跪下哀求他不要这么对我。"

    • 我靠惡毒男配走上人生巔峰

      "我穿成了小说里的贫穷路人甲。 当我看到女主扔了恶毒男配送的银行卡,呵斥他:「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男主还附和:「别瞧不起我们,莫欺少年穷。」 我立马捡起了那张银行卡:「我需要!大少爷,来施舍我吧!来看不起我吧!」 男女主一脸懵逼。 恶毒男配头一点,从此以后,我成了他的小跟班,走上了人生巅峰之路。"

    • 閨蜜想當名媛

      "闺蜜爱慕虚荣,找我借2万去名媛培训班上课。 我劝她脚踏实地,不要痴心妄想,她却恨上了我,说我就是见不得她好。"

    • 福寶的七十年代

      "聶老三家得了一對龍鳳胎後,不想養福寶了,他們說福寶天生帶衰。 生產大隊裡沒人要她,顧家抓鬮抓中了那個「福」字,不得已收養了福寶。 聶老三媳婦掐著腰罵:誰愛養誰養,誰養誰倒了八輩子楣! 聶老三閨女生銀暗暗地想:這輩子,把你趕走,你曾經在聶家享受過的一切,都屬於我。"

    • 寒江仰月

      "京圈新贵孟凉笙生性薄凉,不笑含煞,却爱极了我。 可当我被他死对头绑架,手指被一根根掰断时,他隔着屏幕笑我:「若若,疼吗?可你的疼不及阿眠的万分之一!」 原来白月光的死,他还恨着我。 被解救后我悄悄离开,他却发疯般找我。"

    • 暮色最濃時吻你

      "我是靳盛一手栽培起的当红小花。 他曾为了一句「我好像被欺负了」坐雨夜的飞机来剧组给我撑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