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再告白一次又如何 3917 2024-11-27 18:50:57

  “……我已經很喜歡你了,真的。”她在紀岑懷裡小聲地說,“可能是因為我在以前的學校,一直沒什麼朋友,所以我不太會……表達。”


  她在他懷裡動了動,伸出手回抱住他,被子下,是她乖軟輕柔的聲音:“我以後會試著多表達一些的。”


  太乖了,怎麼會這麼乖。


  也更人覺得疑惑,明明是個善良可愛的好孩子,怎麼會有人舍得拒絕跟她做朋友。


  心髒軟到不像話,紀岑忍不住去親她的頭頂。


  隔著薄被,她感受到他疼惜的親吻,心尖一顫,她忽然覺得被子太礙事了。


  她推開他,直接掀開了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紀岑怔愣:“怎麼了……”


  他的“了”字音節消失在他們貼上的雙唇中。


  齊妙想攀上他的肩膀,仰起頭去親他。


  紀岑睜著眼,怔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他的手還僵持在半空中,幾秒鍾後,她稍稍退開,垂著眼問他:“就這麼表達,你能感受到嗎?”


  紀岑緩緩眨眼,等反應過來後,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何止是感受到了,心都快爆炸了。


  他快要瘋了。每次都是這樣,打他一個猝不及防,跟恐怖電影的jump scare一樣,本來好好地說著話,突然就給他來一劑猛的,要不是他從小看恐怖電影鍛煉出來了,這會兒估計心髒都要跳暈過去了。


  不用看鏡子,紀岑都知道自己的臉絕對紅了,絕對的,因為太燙了。


  他咬著唇,抓了抓頭發,極輕的嗓音裡也不知是責怪還是欣喜:“…你又偷襲我。”


  齊妙想依舊低著頭,因而也就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紅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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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也不算偷襲吧……”


  “不問自取,就是偷。”紀岑語氣低沉,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你這個偷襲怪,這次怎麼不跑了?”


  面對紀岑的責怪,齊妙想還以為真冒犯到了他。


  “我……”


  紀岑打斷她:“你什麼你,這回可是你自己不跑的。”


  她還是不行,吻得太輕了,也太快了,又用這種吻來敷衍他,這次絕對不能就這麼草草結束。


  “之前的全部不算,你記住了,這才是我們的初吻。”


  淡淡撂下一句狠話,下一秒,紀岑捏起她的下巴,直接親了上去。


  齊妙想睜大眼,怔愣地看著他,紀岑也沒有閉眼,他的棕榈瞳色生得太漂亮了,耀眼而清澈,極近距離下的對視令人手足無措,可他們都緊張到忘了這個時候是需要閉眼睛的,最後還是紀岑想起來了,眼裡迅速閃過一絲羞慚,抬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他吻得比她重多了,接吻可以是短暫的,接吻當然也是可以很漫長的,唇瓣緊貼的瞬間,牙齒也不小心磕了一下,生澀的碰撞和摩挲中,身體瞬間湧起一股過電的感覺,從心髒到頭頂,直接將人電了個渾身發麻。


  整潔安靜的男生宿舍內,門外是即將迎來的盛夏,而門裡是青澀潮湿的初吻。


第80章


  第八十次告白


  幹燥悶熱的六月天,呼吸相間,這個吻卻是潮湿的。


  齊妙想聳著肩膀,緊緊抓著手邊的杯子,暈暈乎乎間,在想這個吻什麼時候結束。


  她看電視劇,以為接吻最多也就幾秒鍾,就算一個吻再讓人心動,總不能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直到自己經歷,才知道原來接吻還能……有這麼多花樣。


  紀岑將她圈在自己懷裡,一開始隻是在她的唇上摩挲,後來微微張開唇,輕吮她的唇瓣肉,沒什麼章法,磨磨左邊,又咬咬右邊,好像要把她秀氣小巧的唇每一處都親到,伴隨著手上的動作,一會兒撓撓她的耳垂肉,一會兒又在她的發間裡,輕攏她後頸的碎發。


  接吻時,鼻子好像都失靈,不會換氣了,吻上片刻就要退開一點,用嘴唇輕輕喘氣,看見她抿著唇,乖巧垂下的睫毛,他喉結一動,又急不耐地吻上去。


  直到又一次的換氣,紀岑說話了:“想想,商量個事。”


  “嗯?”


  從鼻腔發出疑問,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細氣嬌軟,聽得紀岑心跳和呼吸又是一緊。


  低啞的聲音裡似乎都帶著幾分湿潤,像是被海水浸過的軟沙,他問:“…你可以張嘴嗎?”


  越喜歡一個人,就越容易對她得寸進尺,他已經不滿足於和她唇瓣的廝磨和糾纏,他想知道她舌尖的味道。


  齊妙想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裝作不知道,翹了下嘴巴,問他張嘴幹嘛。


  紀岑好幾秒都沒說話,等再開口的時候,耳根到後頸的一片肌膚布滿羞慚的粉紅,閃爍了一下目光,聲音比剛剛還啞:“想試試舌吻,可以嗎?”


  齊妙想不說話了,這讓她怎麼回答嘛!


  見她不說話,紀岑誘哄似的親親她的唇角,又問:“…不可以嗎?”


  齊妙想開口:“那個……”


  “哪個?”


  “其實有時候不說話,就是一種——”咬咬唇,最後的兩個字,咬字幾乎已經聽不見,“……默認。”


  “嗯?什麼?”


  “……”


  “我沒聽清,你說一種什麼?”


  “……”


  “拒絕嗎?”紀岑嘆氣,“好吧。”


  齊妙想瞬間抬頭,捕捉到他眼裡閃過的促狹笑意。


  明白過來,她瞪大眼:“紀岑你明明聽見了!”


  見被揭穿,紀岑也不心虛,喉結顫動,笑了兩聲,直接低頭吻上,將她的惱羞成怒的斥責都堵了回去。


  隻是剛吻上,她還沒來得及跟他鬧脾氣,宿舍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是不是還有人沒起床?”


第一節 課的上課鈴已經響了,剛巡邏到二樓的宿管老師發現208宿舍裡竟然還有動靜,隔著門口問了句,結果又發現208的宿舍門竟然沒鎖,於是直接推開門。


  宿舍有規定,學生起床後必須疊被子,而且學校會不定時過來檢查宿舍衛生,如果不達標會扣班級分,208的八個床位,七個疊了被子,其中三個疊得跟霜打的鹹菜沒什麼區別,宿管老師看不下去,再看最後唯一沒疊被子的床位,果然有人趴在上面。


  紀岑在學校裡出名,不光學生認識,老師也幾乎都認識他。宿管老師皺眉:“紀岑?你怎麼還沒去上課?”


  紀岑從枕頭上微微抬起下巴,語氣虛弱:“老師,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請假了。”


  說著他還咳了兩聲。


  宿管老師看他臉頰泛紅,眼神也不自然,看著像是發燒了的樣子,不由得問:“你是發燒了?生病了怎麼都不去醫務室看看,要不要老師陪你去?”


  “不麻煩老師。”紀岑說,“沒發燒,就是有點小感冒,睡一覺就好了。”


  宿管老師還想說什麼,紀岑低頭,臉埋在枕頭裡,小聲說:“老師,你讓我睡吧。”


  紀岑都這麼說了,宿管老師就是想繼續關心,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老師很容易對成績好或者聽話不鬧事的學生產生偏愛,每次來208宿舍檢查的時候,紀岑的桌子和床鋪都是最整潔的,愛幹淨的男生很容易在人心裡加分,更何況這還是紀岑。


  宿管老師又囑咐了幾句,轉身出去了,還替他帶上了門。


  幾分鍾後,確認宿管老師的腳步已經走遠,趴在枕頭上的紀岑抬起頭,狠狠松了口氣。


  撐起胳膊往下看,齊妙想正在躺在他身下,臉紅得嚇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剛剛事發突然,要是她在床下,紀岑還能扯個謊跟老師解釋,但她在他床上,老師又不傻,他就是把舌頭說開花都麼用。


  “……老師走了嗎?”齊妙想小聲問。


  “走了。”


  齊妙想喃喃道:“剛剛嚇死我了……”


  剛剛她被紀岑緊緊壓在下面,頭埋在他的胸口裡,聽著宿管老師和紀岑說話,手腳僵硬,連口氣都不敢喘,生怕老師發現端倪,掀開被子,到時候她和紀岑都完了。


  男生宿舍真的不能隨便來,太嚇人了,她還想多活幾年。


  紀岑嘆了口氣:“有驚無險。”


  老師走了,松口氣的同時,兩個人都抿唇一笑,像極了做了壞事但成功逃過一劫的調皮小孩。


  心跳終於緩緩平息了下來,然而剛平息下來,又意識到現在的姿勢很不對勁,很少兒不宜,一上一下的對視幾秒,又朝著不同的方向撇過頭。


  他們腰以下的身體部位還貼在一起,開學體檢的時候,紀岑的身高又往上蹿了一點,一米八多的男生,再瘦也瘦不到哪裡去,更何況他還有去運功館打籃球玩射箭的習慣,看著清瘦,實際肌肉量一點不低,牢牢壓在齊妙想身上的時候,她差點沒喘過來氣,但又不可否認,當全身都感受到他的重量,那種侵略性的擠壓下,心跳反而更快。


  “我重不重?”紀岑撐著胳膊往下望她,忽然問道。


  她怕說重,他就立刻讓開了,齊妙想抿唇:“不重……”


  “不重?”紀岑挑眉,低聲,“我有這麼瘦嗎,連你這個小身板都受得住。”


  齊妙想沒懂,她哪兒知道男生和女生對體重的執念是不一樣的,女生都希望自己瘦,而男生往往都不希望自己太瘦。


  “那就很重。”聽出他不太開心的語氣,齊妙想很有求生欲地改口,“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被她的求生欲逗笑,紀岑從喉間悶出一聲低笑,床鋪吱呀吱呀響了兩下,他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自己身上。


  “這就喘不過氣了?”紀岑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喉結一動,沉沉說,“那你以後恐怕要吃苦了。”


  齊妙想還在思索他說的吃苦是什麼意思,後腦勺猛地被他往下壓,紀岑微微仰頭,老師一走,他就要繼續剛剛的事。


  當湿濡的舌尖企圖抵開她的唇縫,齊妙想呼吸一窒,羞赧卻聽話地張開了唇。


  他被她的乖順攪得心馳神怡,舌尖嘗到了甜味,接著又觸到了一個很軟很小的東西,是她的舌尖。


  接觸的瞬間,兩個人的身體都是狠狠一顫,要死的酥麻立刻讓全身的溫度都灼燒了起來,大腦差點宕機。


  生澀地裹著她的舌尖,本應該糾纏,可把舌尖伸進她的嘴裡後,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太會。


  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像也不允許他再繼續下去了,再下去要出事。


  這裡是男生宿舍,不光住了他一個人,他現在趁著其他人都不在,在這裡和女朋友做這種事,對此強烈的刺激感直入大腦皮層,穿過胸口和腰腹直接來到了腰腹以下。


  晦澀地吞咽下呼吸,紀岑收回舌尖,在她唇上輕輕一啄,用力將她抱在懷裡。


  齊妙想沒有動,軟倒在他懷中,剛剛的刺激已經夠讓她的大腦放空好一會兒了。


  天氣熱,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薄,紀岑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摁,他喜歡她緊緊貼著自己,明確地感受到她柔軟的胸擠壓在他的身上,校服下還有一層很軟的阻礙,紀岑的腦子裡剎那劃過一個顏色。


  ——黑粉。


  草。


  就差一秒的,再衝動一點,他的手估計就要從她的校服下擺裡鑽進去。


  理智與欲望在腦子裡打架,紀岑生生地克制住了這種衝動。懷裡的人怎麼會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被他抱到又喘不過氣了,身體試著動了動,小聲叫他:“紀岑,你抱得太緊了……”


  他從來沒跟齊妙想說過,他名字裡的岑字是拼音的第二聲,她每次叫他的時候,生氣的時候咬牙,尾音會加重,可大多數時候,她說岑字的時候,尾音都是輕飄飄地往上揚的,尤其是她無意識撒嬌的時候,甚至還帶點嬌娆的轉音,聽得人心軟又心痒。


  “嗯。”紀岑低低的應了一聲,“你乖,別動,讓我再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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