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再告白一次又如何 3093 2024-11-27 18:50:57

  轉入新高中的齊妙想從第一天起就下定決心,要安穩低調地混到高中畢業。


  為此,她把自己變成了班裡的空氣,不說話、不交朋友,別說同班同學,就連任課老師有時候都想不起來班裡有這號人。


  直到某一天,隔壁班的同學告訴她,他們班的班草紀岑喜歡她。


  消息傳開,很快,整個年級瞬間認識了這位剛轉來就將大名鼎鼎的紀岑同學給拿下的傳奇轉學生齊妙想。


  傳奇轉學生·齊妙想:?


  她安穩低調的高中生活,就這麼被這個叫紀岑的男生給毀了。


  -


  畢業晚會那天,一中大名鼎鼎的F4樂隊最後一次在學校登臺表演。


  一連唱了好幾首有關青春和畢業的歌後,在學弟學妹全場“安可”的歡呼聲中,主唱學長笑眯眯地將話筒遞給了旁邊的吉他手學長。


  而這位吉他手學長就是他們一中今年橫掃全省的物理類狀元,最大名鼎鼎的紀岑。


  紀岑學長溫聲徵求臺下意見:“最後一首歌,我想假公濟私一下,隻唱給一個人聽,可以嗎?”


  起哄聲掀翻禮堂屋頂,全校同學的歡呼聲中,老師們無奈但也沒辦法的笑嘆聲中,最後一首歌的前奏緩緩響起。


  ——《第一萬零一次告白》


  唱給誰聽,不言而喻。


  躲在帷幕後的齊妙想:”……“


  攤上這麼個男朋友,這輩子都低調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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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就是,當你事後很多年回憶起來,會覺得當時好幼稚、好丟臉,如果重來,你絕不會想再經歷一次,但這都不妨礙你覺得它美好的那段時光。


第1章


  第一次告白


  國慶假過後,天氣開始轉涼。


  所有人都還沒從七天長假中緩過神來,高一28班突然轉來了一個新同學。


  女生嬌小,個子不高,皮膚很白,五官秀氣小巧。留著薄薄的齊劉海,低頭時有些擋眼睛,臉很小,一頭齊肩的直發,看著很文靜內向。


  一中對女生的頭發長度要求沒有那麼嚴格,如果長度過肩,才需要扎起來。


  她沒有自我介紹,班主任董永華在黑板上寫上她的名字。


  齊妙想。


  奇思妙想,這名字好記。


  董永華說,齊妙想同學是從隔壁市四中臨時轉學過來的,大家要多照顧她。


  隔壁的清河四中大家都知道,跟他們童州一中算是交鋒了很多年的老對手了,每年中考結束後都是一場大戰,兩個學校在省內的各個中學瘋搶優等生源,入學後又爭聯校模擬考排名,高考更可怕,每年就兩個物理歷史方向的狀元名額,還得爭。


  從四中轉來的插班生,也不知道成績怎麼樣。


  等期中考試看看實力。


  打量了眼齊妙想的個頭,董永華讓某個前排的同學挪挪位,讓她先坐那兒。


  可是齊妙想自己指了個靠後的位置,說想坐那兒。


  這時候28班的同學們才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


  輕聲細語的,非常文靜。


  和她的長相如出一轍。


  董永華有點擔心:“你坐後面能看到黑板嗎?”


  “嗯。”


  “行吧,那個盧文佳,你往裡面挪一下,你個子高點,你坐裡面。”


  給插班生安排完座位,小插曲也就結束了,擦掉黑板上的名字,董永華翻開教案,敲敲黑板。


  “來這節課我們先復習下指數函數的性質,我上節課講過的,有沒有同學自告奮勇來說一下什麼是指數函數……”


  45分鍾後,一節課上完,布置完課堂作業,又吩咐了讓數學課代表今天晚自習前收齊,董永華端著保溫杯離開。


  痛苦的數學課終於結束了,幾個外向的同學走到新同學課桌旁。


  他們問什麼,新同學便答什麼,不少說一句,也不多說一句。


  很明顯就是不想聊。


  課間十分鍾很短,很快又要上課了,一直到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幾個本來想跟新同學打好關系的同學都感受到了她的寡言和冷淡。


  這時候已經開學一個多月,班裡的人都有了自己交好的小圈子,誰也沒有義務幫新同學融入班級。


  不孤立她就不錯了。


  一個星期後,28班的同學們對這位新同學失去了好奇心。


  兩個星期後,他們似乎忘記了班裡有個新同學。


  三個星期後,馬上期中考試了,任課老師們好像也忘了。


  隻有周一開周會、或是集體做操需要點名的時候,老師或班長點到齊妙想的名字,大家才會恍然一下,哦,他們班多了個叫齊妙想的新同學。


  齊妙想的同桌叫盧文佳,算是跟齊妙想接觸最多的,可平時跟齊妙想的對話也僅限於“讓一下”、“能幫我撿一下筆嗎”這類。


  這些日子,齊妙想一個人上下課,一個人去食堂吃飯,她是走讀生,不需要跟舍友結伴回宿舍,放學後也是一個人搭公交回家。


  學校門口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攤,她最喜歡吃的是炸澱粉腸,即使媽媽跟她說過很多次,澱粉腸不健康,但她還是會在每天放學後買根腸拿在手上,邊吃邊在公交站旁等車過來。


  今天是周六,上午補完課,住宿生們推著裝滿髒衣服的小行李箱跟刑滿釋放似的走出學校,公交站臺比往日都熱鬧,等車的同學不少,大都是成群結隊的,趁著間隙聚在一起聊天,聊老班聊考試,或者聊遊戲聊動漫。


  齊妙想依舊一個人,一口一口吃著澱粉腸,塞著耳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夏天已經徹底過去了,公交站旁栽種的樟樹開始落葉,齊妙想的旁邊來了幾個男生,在聊下半年的動漫新番,聲音有點大,嘻嘻哈哈的,即使她戴著耳機也能聽見模糊的幾句。


  將手伸進校服兜裡,齊妙想默默調高了音量。


  可這幾個男生光說話還不安分,不知怎的推搡了起來,一個男生被推到了她這邊,不輕不重地撞到了她的肩膀。


  手裡還剩下一口的澱粉腸掉在了地上。


  “啊。”


  這聲輕呼不是齊妙想發出來的。


  是撞到她的男生發出來的。


  齊妙想抬頭。


  男生低眸,看了眼地上的澱粉腸,又看齊妙想。


  和她的黑眼球不一樣,男生長了一雙棕榈色的眼球,柔軟的頭發被風吹成偏分,露出俊朗幹淨的額眉。


  還在成長中的少年人體格,清瘦挺拔,他長得很高,比齊妙想高了整整一個頭,穿著寬松的校服外套,裡頭是黑色的防風高領內搭,利落又暖和,單肩挎著書包,包上掛著的是排球少年的亞克力掛件。


  “對不起。”


  男生抿唇,說:“我給你買一根澱粉腸賠你吧。”


  低沉但少年感十足的聲音,再加上男生長得很好看,道歉也很真誠。


  如果男生態度惡劣,齊妙想肯定會讓他賠的。


  人和人之間的矛盾其實很容易解決,不過就是一個好態度。


  齊妙想不生氣,搖搖頭:“沒事,反正就剩一口了。”


  也就兩塊錢的事。


  齊妙想撿起澱粉腸扔進垃圾桶,剛扔完,公交來了。


  沒有再看男生,她很快上了車。


  車子開走前,因為暈車而坐在靠窗位置的齊妙想看到那幾個男生還在站臺上打鬧。


  那個剛剛撞到她的男生抬起腳,對著其他幾個男生一人來了一腳。


  男生動作挺狠的,和剛剛對她道歉時的真誠模樣完全不同。


  不過另外幾個男生居然也沒生氣,依舊嘻皮笑臉的。


  齊妙想撇開眼,不再管他們。


  -


  回到家以後,媽媽齊思還沒下班,齊妙想從冰箱裡找了點食材出來,隨便做了兩個菜,盛菜的時候隻盛了一半,剩下的留在鍋裡保溫,留給媽媽明天帶到公司當午餐。


  直到晚上十點多,齊思才加完班回來。


  齊妙想這會兒還在房間裡寫作業。


  齊思是在大公司給老板做總秘的,平時工作很忙,陪老板加班應酬是常事。


  她年輕漂亮,又是名校研究生畢業,工作能力強,而且單身,有一個生活自理的女兒,做秘書再合適不過。


  見女兒還沒睡,齊思從包裡拿出一盒巧克力。


  “合作商從比利時帶回來特意送給我們老板的,他兒子不怎麼喜歡吃巧克力,就送了一盒給我。”


  齊思站在書桌旁邊,盯著女兒寫了一會兒作業,才問道:“新學校怎麼樣?還適應嗎?跟老師同學相處的怎麼樣?”


  齊妙想一一回答。


  “都還可以。”


  回答完,她又反問媽媽:“你呢?新工作還適應嗎?”


  齊思笑了:“當然了,你媽我可不是一般人,你適應能力這麼強,還不都是遺傳我。”


  坐了會兒,齊思起身,不再打擾女兒。


  “行,你繼續寫作業吧,巧克力你可以明天帶到學校去跟同學一起吃,早點睡,年紀小不要熬夜,實在寫不完就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去學校抄同學的作業。”


  齊妙想無語地看著媽媽。


  哪有建議孩子去學校抄作業的媽媽。


  齊思確實覺得沒什麼,她也是從作業成堆的高中時代熬過來的,現在高一還沒選科,各科的老師都覺得作自己這科的作業布置得不多,但加一起就摞成了小山。


  寫完所有科的作業已經是十一點多,齊妙想將書包收好,才去洗漱準備睡覺。


  第二天清早起床,齊妙想看了眼書桌上的巧克力,想到媽媽的囑咐,最終還是將它收進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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